能囫囵回去都成问题。
赵桓还没开口徐子桢就走了过来,出乎众人意料的暴怒居然没有发生,反倒是笑眯眯地道:“官家,娴儿与我去年就定了亲,不过拜堂选在了三日后,到时候我让人把喜糖捎去汴京给你。”
“好,那朕先为徐卿你贺个喜了!”赵桓笑着让小太监送上一盘金子,“这便算是朕给你的贺仪吧。”
“谢官家!”徐子桢谢恩收下,刚站起身来就听完颜昌那嚣张讨厌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既然是徐子桢的娘子那本帅自然不便夺爱了,宋人皇帝,本帅另选一个吧。”
赵桓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完颜昌今天看来是不肯罢休了,非要抢个女学回去?
徐子桢却笑眯眯地走了过去,完颜昌心里多少有点阴影,不禁神色一紧,往后退了小半步。
“完大帅眼光不错,知道咱们这儿的女学个顶个都是美女加才女,不过不少都是有了婆家的了,你这么乱枪打鸟也不是个办法,要不我给你推荐个咱们女院第一美女?”
女院第一美女?完颜昌不禁一愣,随即暗自冷笑了起来。
徐子桢啊徐子桢,你又要自作聪明耍什么花招么?可惜这次你错了,随你选谁,我定然当场带走,到时候看你脸上还有何光彩。
想到这里他故作惊喜地道:“徐先生这么客气?那可敢情好,也免得本帅再选错了人。”
“好说好说。”徐子桢笑眯眯地客气了一声,转身对台下远远一指,“有请女院第一美女!”
人群哗一下分出条道来,露出站在中间的一个女学,远远看去看不清长相,只从外表看身材窈窕肌肤赛雪,可就是脸上蒙了块丝巾,只露出一双眼睛来。
赵桓和百官也好奇了起来,纷纷注目过去,只见那女学不急不慢缓缓向台前行来,体态婀娜,纤腰如柳,就算看不见脸也绝对差不到哪里去,只是有一点奇怪的是这个女学的眼神中不见惊慌愤怒,竟然淡定从容之极。
不多时那女学来到台下,也不说话,就这么安静地站着,完颜昌虽看不见她脸,但眼下这些就已经让他很是满意,他可是个老字号的色鬼,别说脸上蒙个丝巾,就算身上套个麻袋他都能看出是不是个美女来。
“好,就她了,多谢大宋皇帝,本帅便带她走了。”
徐子桢忽然说道:“完大帅,你确定真要选她?”
完颜昌一愣,冷笑道:“徐子桢,这是你给本帅选的,莫非你要反悔不成?”
徐子桢连连摆手:“你要就拿去,我反什么悔啊,就怕你老兄到时候不敢要才是。”
完颜昌不耐烦道:“笑话!本帅知道你学院中女子都身手了得,可本帅自有调教之法,这便不用你来操心了。”
“哦?调教?”徐子桢的脸上浮现起了一丝古怪诡异的笑容。
台下那个女学忽然慢慢摘下丝巾,露出一张娇俏可爱的脸庞来,冷笑道:“完颜昌,你想怎么调教我?不妨先说出来让我有个准备?还有,你什么时候有个没成亲的侄子了?我怎么从没听说过?”
完颜昌的脸刷一下变成了惨白色,额头上密密地渗出了一层冷汗,接着竟然扑通一声跪倒。
“微臣完颜昌叩见公……公主殿下!”
',!'
。。。
第640章:借你俩高手使使()
完颜昌现在生吞了徐子桢的心都有,洠氲揭徊恍⌒挠直豢恿耍裁磁旱谝幻琅尤皇亲约业男」鳎勒饪墒堑苯袷ド系那酌妹茫笏Ш退耐踝佣嫉贸扑簧」茫约翰还桥韵档逆錾恚咀呕醽硎履芘穆聿沤枳殴Φ南吲实秸飧鑫恢谩
他倒是听说过小公主不乐意圣上给她选的驸马而赌气出走,可怎么都不会想到她会出现在应天学院,想起刚才自己还说要带她回去调教,额头上的冷汗又忍不住渗了出來。
赵桓和百官俱都吓了一跳,台下众学子更是惊得目瞪口呆,阿娇來学院有些日子了,用的名字叫徐娇,她长得娇俏可爱,性子活泼开朗爱交朋友,和院内诸多女学都关系匪浅,就连儒生中也已有不少暗中仰慕她的。
可谁都洠氲秸飧龇浅:孟啻Φ男∶琅尤换崾墙鸸鳎飧鱿虐响璧慕鸸菇谠诿娑运币泊笃桓页觥
阿娇似笑非笑地看着完颜昌:“怎么,还要带我回去调教么。”
完颜昌伏低脑袋不敢抬起,连声称道:“公主恕罪,微臣该死,”
阿娇偷偷看了一眼徐子桢,见他微微摇了摇头,顿时会意,冷笑一声道:“这次便饶了你,滚吧,还有,我只想在这里好好学上一阵,莫來烦我。”
“多谢公主开恩,微臣这便告退,”完颜昌只觉后背凉飕飕,那是被冷汗浸的,脸颊火辣辣,那是被徐子桢打脸打的,他已经洠乃荚倌质裁椿ㄑΣ坏木鸵肴ァ
段琰在一边看得兴起,拍手笑道:“好玩好玩,桢哥哥果真厉害,把那金人使节整得一点脾气都洠Я恕!
段琛无奈地叹了口气,偷望了一眼台下的阿娇和温娴,用只有他们俩听得到的声音问道:“小妹,你不会真想嫁给徐子桢吧。”
他担心的不是别的,徐子桢的红颜知己实在不少,而且这里头还有好几个别国公主,自家妹妹真要嫁他的话,那大理郡主的名头可不占多大优势。
“哼,不告诉你,”段琰的小脸难得一红,忽然转移话睿笊档溃案纾乙蚕雭碚饫锶胙А!
段琛哪会不懂她的小心思,可是金人如今大举南侵,谁知道应天府会不会被破,他哪敢冒这个险把妹妹留着。
可是洠У人谧柚梗曰敢研γ忻械氐溃骸半拮剂耍洌耸陆挥谀懔恕!
蒋院长应了下來,这下段琛无法再说什么了,只得求助地看向徐子桢,徐子桢耸了耸肩,给了个爱莫能助的表情,他也不愿意段琰这时候來应天府,可皇帝都开金口了,自己还能说什么。
远处传來急促的马蹄声,小白菜风驰电掣般奔入演武场,才來到台下就猛的停了下來,前蹄扬起一阵长嘶,马背上的林芝如穿花蝴蝶般掠下,手里抱着十几幅卷轴,快步奔到台上,小脸红扑扑的将卷轴递给徐子桢。
一场参观就此结束,赵桓万分满意地起驾回汴京,带着徐子桢呈上的十几幅字画,虽然这次诸国來贺他费了不少金银,可有大半都流到了徐子桢口袋,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并且在学院里他的面子可撑得十足。
诸国使节也已完成了此行任务,各归各路,徐子桢给学子们放了半天假,自己也匆匆离去,谁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直到近两个时辰后才见他笑眯眯地回了家中。
徐子桢是去和鸟羽上皇见了一面,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用忽悠把鸟羽稳住,汴京被破在即,等赵构继位登基后就是他徐子桢大展拳脚的时候,挥军北上收复失地时他可不想日本再出來挤一脚。
他不愿意见到日本出手相助金人,也不希罕日本人助他去攻金,这个民族出了名的反复无常无讲信义,他懒得跟他们打什么交道,而避免日本参与其中最好的办法就是先引起他们的内乱,让他们无暇顾及别的事。
想到刚才鸟羽的脸色徐子桢就想笑,因为他跟鸟羽说了一句话:“你儿子不是你儿子,是你爷爷跟你姑妈的儿子。”
这话听起來混乱之极,可却偏偏万分真实,这事在历史有记载,鸟羽的皇后是他爷爷硬塞给他的,问睿钦飧龌屎笳撬难灯饋砭褪撬寐瑁一屎蠛退缇陀行┎桓刹痪唬比唬亩泳烤故撬咨幕故撬模馐戮臀薮涌季苛耍熳予逦闹皇呛鲇疲稻退盗耍凑裼鹨舱骋勺牛隙ɑ峋痛说闭妗
鸟羽在听到这话后脸上忽青忽白,眼神闪烁不定,徐子桢恰到好处地又说了一句话:“上皇阁下,别怪我洠嵝涯悖阋丫急冈倭⒁晃惶旎柿耍秩翁旎式岢缮匣剩憬岜槐瞥黾遥院笪以偌憔透贸颇惴ɑ柿耍比唬鞘焙蚰阍僖殉殖蜎'什么可能了。”
其实真实情况是鸟羽的爷爷白河法皇再过两年就会去世,鸟羽正式接手朝政,废除现任天皇,逼着他禅位给他的另一个儿子,就象当年他爷爷逼他做的那样,可是徐子桢不想再等,为免意外发生还是胡说一通,让小日本内讧去再说。
鸟羽沉思了良久,终于忍不住疑惑地问道:“徐君,你为什么会帮我。我不信只是那一箱金子就能打动你。”
徐子桢道:“因为我知道你能执政很久,而且我想跟你做一笔买卖,一笔长期的买卖,不知上皇阁下有兴趣么。”
鸟羽对买卖不感兴趣,但是徐子桢那句他能执政很久的话让他动了心。
“请指教。”
徐子桢笑了:“上皇阁下谦虚了不是。我就不信你不知道该怎么做。”
鸟羽讪笑一声:“白河法皇平时深居寺院中,四周护卫重重,要想刺杀他绝非易事,我倒敢做
,可实在是……”
徐子桢翻了个白眼:“就这点破事。简单,借你俩高手使使。”
鸟羽明显有些不屑:“徐君,我府中可也不都是吃白饭的。”
“那你府中有这个么。”徐子桢笑吟吟地从腰后摸出一把火铳來。
。。。
第六卷:灾临汴京 第641章:出趟苦差()
当徐子桢用火铳把几十步外一棵树轰出一个深坑后,鸟羽当场被震撼得面色煞白两眼呆滞,火炮他见过,但是这样的小型火器却是头一回见到,这杀伤力……几乎只有传说中的天照大神才会拥有。
鸟羽好不容易总算定了定神,又想到一个问题:“徐君,这般神器动静太大,似乎不太适合那个吧?”
徐子桢把火铳收回腰间:“谁说我要用这个去杀你爷爷?”
鸟羽顾不得这话有多别扭,追问道:“那你这是什么意思?”
徐子桢道:“这只是让我的人全身而退的,至于刺杀……”说到这里他拍了拍手叫道,“罗吉。”
黑影闪动,罗吉已出现在徐子桢面前,单膝跪地:“主子。”
鸟羽吓了一跳,看向徐子桢的眼神又起了些变化,他没料到徐子桢以一个学院先生的身份,居然身边还有这样的隐形高手。
徐子桢摆手让他起身,又对鸟羽说道:“杀你爷爷的事非同小可,须得不动声色,我这个属下至少精通十种这样的暗杀之法。”他这话就有点吹牛的成分了,罗吉向来在暗中,只负责给他打探消息,从没见过他真正出手,更别提杀人了,不过现在要的就是先唬住鸟羽,至于到时候派谁去再说。
罗吉却忽然插嘴道:“回主子,属下其实会三十七种。”
“我靠,这么多?”徐子桢刚说了半句又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顿时又惊又喜地道,“你懂日语?”
罗吉没有半分得意之色,依旧恭敬地回道:“属下精通契丹女真日本语。”
徐子桢喜出望外,这可算是意料之外的惊喜,他原本打算派罗吉跑一趟日本干这活,只是需要去鸿胪寺把今天那日本通译也借来,可这事需要保密,而且很是危险,加个不会功夫的通译到时候很可能拖累罗吉,现在好了,罗吉的日语听起来虽不如他那么娴熟,但看来沟通是没问题的了。
“好,看来得辛苦你出趟苦差了。”
“是!”
罗吉没有多说半句,刚才徐子桢和鸟羽的对话他都听在了耳朵里,自然知道要去日本干些什么,对他来说知道任务是什么就好,其他的不重要。
徐子桢却又对鸟羽说道:“上皇阁下什么时候回日本?能稍晚几天么?”
鸟羽迟疑了一下:“本该是明日就回,徐君还有什么事么?”
徐子桢笑着拍了拍罗吉的肩:“三天后我成亲,我这兄弟是必须来喝喜酒的,所以跟你商量一下晚几天再回,到时他能跟你一起走。”
鸟羽一愣之后大笑道:“那当然可以,徐君的婚事是大事,那我就在应天府多留几日,权当游玩了。”
事情就这么定下了,罗吉在旁虽然默然不语,眼中却闪过一丝感动,他是雍爷养大的,但他向来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徐子桢是他的主子,可却把他当成了兄弟,而且罗吉看得出来,徐子桢说的是真的,不含半分做作。
回去的路上徐子桢找了个无人之处,将火铳交给了罗吉,神情凝重地道:“此事事关重大,但是不管怎样安全第一,这火铳留着防身,以备不测,另外也能给鸟羽一个震慑,省得他事成后对你动歪脑筋。”
罗吉扑的又单膝跪倒,一字一顿地道:“属下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徐子桢慌忙搀扶他起身:“快起快起,这两天你先休息着养养精神,把十七换过来吧,等喝了我喜酒你跟着鸟羽去日本,早去早回,记得,有危险就放弃,明白么?”
“是!”罗吉应是应了,但眼中却闪过一道坚毅之色。
徐子桢今天的心情特别好,完颜昌和他的走狗们白跑一趟不说,还丢了那么大个脸,反给他平白赚了不少金子,最后屁都不敢放一个就灰溜溜地跑了,而且他无意中还跟日本勾搭上了,鸟羽不是什么好货色,但他的目的只是要让日本内乱起来,以后能不能做生意更是另说。
他接着又想,没记错的话日本的幕府时代就是在鸟羽死之后才出现的,如果因为自己的插手而导致这个混乱的年代早些到来的话,那么日本就将在未来陷入内乱,中国东部沿海会太平好一阵子。
徐子桢越想越得意,脚步都轻快了不少,当他回到家时却发现门口有个衙役在等着,不由得一愣。
那衙役一见徐子桢赶紧迎了上来:“徐先生您可回来了,康王殿下在府衙等您多时了。”
徐子桢一拍脑门:“是我不对,该先去和七爷照个面的。”话音刚落他已掉转马头疾驰而去,小白菜脚下快,不多时就到了应天府衙门。
赵构独自在书房等着他,徐子桢发现他的神情竟然有些凝重。
“七爷,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