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莫谢氏当场愣住,莫梨儿则一下子变得满脸通红,呀的一声惊呼转身便要逃开,徐子桢哪容她逃走,一把拽住她的柔荑,看着她的眼睛缓缓说道:“梨儿,你是我来大宋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在我心中你便是独一无二的,这辈子我若是娶不到你怕是要抱憾终生而死。”
没等他说完,莫梨儿的小手已经捂上了他的嘴,急道:“什么死不死的,徐大哥你千万莫再说这等晦气话!”
徐子桢打蛇随棍上,趁机嘻嘻一笑:“那你的意思是答应了?”
“你!”莫梨儿顿时发现自己说错话了,小脸羞得通红使劲挣脱徐子桢的手,扭头跑了出去。
徐子桢哈哈一笑,也不追去,转而看向莫谢氏:“伯母,不知您意下如何?”
莫谢氏沉吟着,徐子桢这个求亲十分的突兀,让她有些措手不及,不过很快她就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微微一笑:“我替我家亡夫应承了。”
徐子桢大喜,将莫梨儿砌的那盏茶双手捧着,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大声喊道:“岳母大人在上,请受小婿一拜!”说完将茶盏高高举起。
第49章:狼狈的胡四海()
徐子桢单枪匹马穿越到大宋,没根没底不说,现在还没钱,他很清楚古代的情况,这时候没有什么企业招聘然后给你交三金,你要没点手艺没点资本而且还没家底的话压根就活不下去。。
所以他迫切的需要两样东西:一个根据地,能让他将后世会的东西在这个年代做成稀罕物,然后可以卖大钱,另外就是得要一个温暖的家,有一个温柔贤惠的老婆坚定不移地支持他完成他的宏伟计划,当然前提是这老婆得有钱。
莫梨儿同时具备了这两点,而且性子温柔,更难得的是她对徐子桢柔情似水非他不嫁,徐子桢要不趁着这机会下手那就真傻了。
而莫谢氏作为一个精明的商人,又同时是个极疼爱女儿的母亲,对于答应这门亲事有着其他的打算,一来徐子桢人品不错,性子爽直,而且看得出他是真心喜欢自己的女儿,这一点她这个未来岳母是极为满意的。
而更让她满意的是徐子桢的睫毛膏,这个东西是她见所未见,而刚上架出售就带来的火爆更让她踌躇满志,光凭这一样东西就足以让谢馥春的生意前所未有的火起来,更何况她深信徐子桢的脑子里绝不止这一样东西,早晚还会有更稀罕的出现。
人才,在不论哪个朝代都是最贵的,怎么拉拢一个人才?简单,当他丈母娘啊!
两人虽说各有目的,但终究都非歹意,当下一拍即合,徐子桢在这里没家人,莫谢氏也是夫君早亡成了当家人,成亲的一切事宜全都好商量,聘礼媒妁全都不需要,徐子桢到时候也索性住到这里来。
莫梨儿虽说害臊逃了开去,却一直躲在门后偷听着,听得两人已将婚事就这么定了下来,又是害羞又是期盼,一颗心砰砰直跳。
不知不觉中已经将入深夜,徐子桢这才辞别莫谢氏回府衙,人生大事就这么约定而成,徐子桢心情大好,这几日的压抑一扫而空,唯一遗憾的就是梨儿始终躲着不肯见他,没能有机会摸摸小手说说话,现在都已经订了亲,就算有什么非分举动想来丈母娘也不会干涉的了。
月光洒满了城中小道,象是铺上了一层银色的绒毯,徐子桢边走边想,结婚不是儿戏,就算他这算是白白多活了一回,也不能草率马虎。
嗯,把琉璃请来在门口当迎宾,带上一帮子红袖招的红姐儿,花爷和老钱是要叫来的,小金长得不错能当伴郎,温知府么请他当个证婚人,到时候上去说几句话镇镇场面,少不得把顾易那老头也叫来骗几幅字挂挂,小段如果还没回大理的话也得来,这份礼钱能不少就不少。
到时候一个个客人进门给红包然后自己数钱的模样,徐子桢越想越乐,忽然听到身后一个低沉的声音叫道:“徐公子。”
徐子桢还沉浸在想象中,下意识地回身笑道:“欢迎欢迎……”
忽然他的笑声戛然而止,在他身后那个哪是什么来祝贺的来宾,而是个一身青衣的中年人,徐子桢只觉背后一阵冷汗渗出——胡四海!又是这瘟神,怎么跟个狗皮膏药似的,又找上老子了?
胡四海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完全没明白为什么自己来取他小命他还会欢迎。
这里偏僻安静四下无人,天色太晚,花爷的手下早已各自从城里的每个角落散去,徐子桢不禁有些懊悔,自己乐昏了头,倒把这王八蛋给忘了。
眼看跑是跑不过了的,他索性大大咧咧地问道:“怎么,胡爷又是来取我小命的?”
胡四海面如沉水,看不出是喜还是怒,摇了摇头缓缓说道:“我家主子想请徐公子一叙。”
徐子桢没料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由得一愣,脑中思如电转,胡四海是掳劫美女的一份子,温知府又说他的主子是京城来的大人物,而自己则记得是个什么相,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他眼珠一转笑道:“胡爷怕是在开我玩笑吧?相爷他老人家哪会来见我这种小人物?”
胡四海脸色猛然大变,语气森然地道:“你是如何知晓的?”
哈!还真他妈是个宰相?
徐子桢笑嘻嘻的说道:“我自然有我的渠道知道这些消息。”
胡四海脸色阴晴不定,盯着徐子桢的眼睛看着,象是要看出些端倪,许久才缓缓摇了摇头:“我家主子并非相爷。”
徐子桢一怔,不是?难道老子猜错了?
却听胡四海继续说道:“但我家主子却也是相爷最亲近之人,只要徐公子弃暗投明,想必日后成就不在胡某之下。”
徐子桢这下听明白了,最近自己的所作所为给他们的计划带来了大麻烦,他的主子这是让他来拉拢自己了,想到这里他心中不禁暗暗得意。
胡四海见他嘴角带笑,却迟迟没有回答,又问道:“徐公子,不知你意下如何?”
“啊?哦。”徐子桢回过神来,笑嘻嘻地摇了摇头,“不如何,你们主子的那碗饭我可不敢吃,怕被天下百姓戳着脊梁骂我。”
他很清楚,今天被胡四海截在了这里,那么只有两条路好走,一是跟他而去从此当他那主子的一条狗,二是不同意,然后胡四海杀自己灭口,他可是很清楚胡四海是多想杀他的。
果然,胡四海冷笑一声:“哼!果然不出我所料,不过如此倒也更好。”
徐子桢心中一凛:不好,这小子起杀心了!
胡四海本就对徐子桢从他手中连逃两次耿耿于怀,要不是他那主子说想拉拢徐子桢,怕是他早就直接下手了,哪会跟他废话这么多,既然现在徐子桢一口否决,而且又道破了自家主子的身份,那自然是不能留他活口的了。
先下手为强,徐子桢知道自己和胡四海身手的差距,浑身的肌肉神经在这一刻猛的绷紧,全身上下爆发出一股极其浓烈的战意。
胡四海一反手抽出刀来,他领教过徐子桢的近身格斗,知道绝不能让他贴上来打,只有将他控制在武器所及的范围内才是最稳妥的。
只见徐子桢脚下一动,象是要扑上来一般,可却忽然从怀中掏出一样什么东西,手一扬大喝道:“看镖!”
一个黑呼呼的东西朝着他面门急飞而来,胡四海冷笑一声,没力道没准头,这也叫飞镖?他二话不说手起刀落精准地劈在那个飞镖上,叮的一声脆响,那东西顿时碎裂而开,随即爆出一蓬灰白色的烟雾。
“不好!上当了!”胡四海大惊,刚要摈住呼吸却已来不及,一股浓烈呛鼻的古怪味道直钻入他的口鼻中,眼睛更是感到一种剧烈的刺痛,再也无法睁开,可怜一代高手胡四刀如今哪还有半分高手的风范,只是紧闭双眼将手中钢刀胡乱挥舞,喷嚏连连,脸上眼泪鼻涕纵横交错,狼狈之极。
徐子桢从不肯放弃痛打落水狗的机会,脚下一动就要冲上去趁机制服他,可就在他将要近身时却听胡四海大吼道:“一齐上!莫让他……啊啾!跑了!”
原本静悄悄的角落里忽然蹿出数个身影,团团将徐子桢围了起来,个个手持钢刀警惕地瞪着他,随时都象是要暴起进攻。
徐子桢大惊,心中暗骂:这王八蛋还算个狗屁高手,居然还带这么多人一起来,这下玩完,老子今天要归西了!
就在他心中大急之时,不远处一株大树上忽然飞出一道身影,快如闪电般地直落到包围圈中,他也不和胡四海等人纠缠,一伸手就将徐子桢提了起来,转身一个纵跃飞上了屋顶,只眨眼间便消失在了原地。
那几人面面相觑,完全不知所措,他们虽然会武功,却不会轻功,只能眼睁睁看着徐子桢从他们的包围中逃脱,胡四海尚不能睁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吼道:“怎的还不动手?”
有人无奈地答道:“胡大哥,他……被人救跑了。”
“什么?又跑了?是谁……啊啾!救的他?”胡四海几乎快要抓狂,这小子真的这么好命,每次都有人救他,还有,他这扔出来的是什么鬼东西?这一会会工夫老子都打上百个喷嚏了。
那人同情地看着胡四海,答道:“那人蒙着面,看不清容貌。”
……
徐子桢本以为自己这次必死无疑了,却不料有人从天而降把自己拎出了包围圈,他扭头看去却见到了一张他魂牵梦萦想念已久的脸——赫然竟是容惜。
容惜的眼神依旧灵气逼人,在月光下愈发显得动人无比,徐子桢就这么痴痴地看着她,浑然忘了刚才还险些丧命。
砰的一声,徐子桢猛的坠落在地,毫不防备下屁股重重地摔在坚硬的地面上,他刚要叫出声来,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到了自己的住所,眼前就是自己那间屋的大门了。
第50章:天下会()
徐子桢还是第一次见到容惜有这么认真的神情,奇道:“逃命?就为那个胡四海?没必要吧?”
容惜摇了摇头:“他胡四海不过是一介草莽,不值一提,我所说的乃是胡四海的主子,他……”她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他身为当朝大员,手握重权,此次的掳劫事件便是他一手策划,而你,则是屡次破坏了他的好事。。”
徐子桢不在意地撇了撇嘴:“那又怎么样?老子虽然怕死,可让我碰上这事我还是得管,再说还有温大人挺我,他大不了找人来暗杀我,可他一个大人物,这事儿他稀罕做么?”
容惜神色肃然,缓缓说道:“温承言怕是自己都将有一劫,只怕已顾不得你了。”
徐子桢一愣:“什么劫?你怎么知道?”
容惜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徐子桢也一言不发,与她对视着,良久才一笑:“其实我对你挺好奇,你就是个飞贼而已,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的事?连那个大人物是谁,还有温大人有劫你都清楚。”
容惜看了他一眼,悠悠地道:“我何时说过我是飞贼?”
“你……”徐子桢刚要答话,却怔在了那里,对啊,好象她确实没说过自己是个飞贼,一直都是自己想当然而已。
容惜轻叹了口气,忽然沉声说道:“徐子桢,其实今日你若是答应那胡四海,怕是我已先取你性命了。”
徐子桢一惊:“为什么?”他很不理解,胡四海的主子要拉拢他,容惜竟然也怕自己投靠到那边,自己有那么大的能量么?
容惜眼神炯炯,看着他道:“从那日你一言点破天机后,我便觉得你并非常人,故而我才希望你能以你之大才为国出些力,为百姓出些力,只是……算了,你志不在此,我也无法勉强,但是徐子桢你且记住,若是你有朝一日误入邪路为虎作伥,我必定亲自来取你性命。”
徐子桢哭笑不得:“天机?不会就是我说的金国要打过来的事吧?这就断定我不是正常人了?这是哪门子道理?”他说到这里顿了一顿,问道,“有件事其实我一直都挺好奇,虽说我是长得帅了些,可是也不至于能让你一直在暗中保护我吧?
容惜脸颊一红,轻啐了一口:“你倒是不害臊,保护你并非是我所愿,而是遵我师父之嘱而已。”
徐子桢愈发觉得奇怪:“你师父?那又是何方神圣?他怎么又对我这么感兴趣?你能说明白些么?”
容惜又沉默了一会,开口说道:“我师父乃是天下会中的长老。”
徐子桢奇道:“天下会?那是什么组织?”
容惜说道:“天下会以天下为尊,以解百姓之苦为己任,但一向低调行事,因此所知之人并不多。”她看了看徐子桢,“那日我从你这里回去,将你的一番话转述给我师父,我师父便给你下了四字评语——胸怀天下!”
徐子桢哈哈一笑:“你师父还真给面子,然后他就让你来保护我了?”
容惜摇了摇头:“我师父另外还说,你虽胸有大才,但却懒惰成性,如你这般若无人激励,怕是此生便这么碌碌而过了。”
徐子桢一拍手叫道:“哎呀,你师父可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对我这么了解!对了,你师父尊姓大名叫什么?改天我去拜访拜访他老人家。”还有半句话他憋着没说出来,那就是——顺便找你师父求个亲把你许给我算了。
容惜一看他贼兮兮的笑容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顿时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我师父你见过,她老人家道号玄衣。”
徐子桢当即一愣:“啊?是她?”随即他跳了起来,忿忿地叫道,“那天我问她是不是你救的我,她明明说不认识什么容惜的,骗子!”
容惜扑哧一笑:“我师父并没有骗你,只是……只是容惜乃我化名,她尚且不知而已。”
徐子桢顿时不快道:“好哇,搞了半天你才是骗子,居然到现在也不告诉我真名!亏我还拿你当我最好的朋友。”
容惜的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名字只是一个称呼而已,你又何必如此耿耿于怀……我今日乃是向你辞行的,明日一早我便要离开这苏州城了。”
徐子桢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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