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暗暗发誓,以后谁再让徐子桢上台讲话谁就是孙子,上次给院的学子讲话还算好些,不过是老子***粗话多些,可今天三两句就把话题引上了战场,而且更是脱帽露顶展示自己的寸头。
这年头把头发剃成这么短简直就是目无尊长忤逆门风,徐子桢是找不到宗族也就罢了,可这些学子要都跟他学那还了得?保不齐没几天就得有好几百个宗族找上门来开骂了。
徐子桢没去管那么多,让学院的学生剃成短发是他早就有的想法,而且不光这样,他还想后有没有机会让全**队都这么做,短发多好,又爽利又舒坦,打起仗来没空洗澡洗头也不至于养虱子。
今天是开院,但暂时不开学,所有学子不论武都先选系,这也是徐子桢建议的,学子们可以根据自己的爱好或所长选一个系,但是需经过面试才能决定是否进系,大课照旧上,包括他的专课——徐子桢说天下。
典礼结束后所有女学都被徐子桢叫到了别处,这里是学院西端一处院子,幽静偏僻,和武学子的课堂相隔很远,互不干扰,刚到这里站定就有一个女学率先向徐子桢发起了难。
“徐先生,你不是说我们也可入系么?怎的带我们来此?莫非你出尔反尔?”
徐子桢正和高璞君低声商量着什么,听见这话只得停下,转头却张熟悉的脸,正是上次他开处女讲座时对他提问发难的漂亮姑娘,徐子桢最喜欢跟姑娘斗嘴,特别是漂亮姑娘,当即就笑着回道:“我怎么就出尔反尔了?谁说我不让你们入系的?”
漂亮姑娘道:“那你带我们来此处?选系之所可不在此地。”
徐子桢把身子转正面向这帮姑娘,双手抱胸笑吟吟地道:“男人有男人的系,你们也有你们的系,从今天起这儿就是你们的系。”
一众女学又惊又喜面面相觑,徐子桢讲过几堂课,说的东西都是她们闻所未闻的,因此现在全院学子都知道徐子桢的能耐,可其实她们自己都知道,这年头女人上战场的可能性不大,或许徐子桢现在也只是在打马虎眼,给她们上课归上课,终究没有实践的机会。
徐子桢接着说道:“上回跟你们说过,你们会有两个系,但是今天我补充一下,除了这两系之外今后还有一个活需要你们做,非你们女学不可,而且是在后方,绝无危险可言,只是具体做些什么现在还不能说,到时你们就知道了……今天先给你们见见专教你们的先生。”
说话间他朝旁边招了招手,一个身穿白衣气质出尘的美女出现在众人面前,女学们无不讶然,这个美女她们年纪相差不大,最多比她们大部分人漂亮些,怎么竟然会是她们的先生,又是教什么呢?
“这位卓雅姑娘是我特地请来教你们急救之术的,不管你们以后肯不肯或是敢不敢去前线,现在学着总是一门手艺,你们说是吧?”
这下不光是那漂亮姑娘,大半女学都鼓噪了起来:“谁说我们不敢?你又小瞧我们女子么?”
徐子桢赶紧摆手:“我不敢我不敢……不过说实话,女人的心思比男人细,手脚也轻又会照顾人,由你们去当急救护士最恰当不过了,到时候也让那些男人女子也能顶半边天,一切用事实说话。”
这话就象说进了她们的心坎,女学们顿时激动了起来。
“女子能顶半边天,徐先生说得真好!”
“急救护士……这称呼真好听。”
卓雅在旁边抿嘴偷笑,徐子桢果然是职业大忽悠,几句话就能说得别人兴奋不已,也不知这人是不是带着什么魔性。
忽然那漂亮姑娘又提出了疑问:“可是……在这学院只能学却无实践之处,岂非是纸上谈兵么?”
“真聪明,反应真快,我相信你一定能学得很快。”徐子桢伸拇指赞了一下,眼闪过一道不怀好意的笑,“放心就是,到时候有的是给你们实践的机会。”
那八百多个武举可不是继续舞枪弄棒就算上课的,到时候让他们尝尝什么叫魔鬼试训练,就象当初训练神机营时一样,包括那些原本应天书院的儒生也得收收骨头,现在嫌没实践的对象,到时候只怕天天都有人被抬过来,就怕你们被累成狗。
徐子桢说话爱卖关子,这一点现在全书院都知道了,漂亮姑娘皱了皱眉没再问下去,这时候该问的都问了,女学们才想到那个新来的先生,齐齐将目光投了过去。
卓雅双手搭在小腹前,微微一笑,算是招呼过了,女学们对她的印象大好,这位女先生没有寻常夫子们那种一本正经的样子,谦冲和气,又这么漂亮,身上象是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亲和力,让她们根本生不出厌恶抗拒的情绪。
一众女学纷纷和卓雅见礼,徐子桢没说穿卓雅的身份,这是卓雅在答应来教医术时要求的,毕竟她暗随徐子桢来大宋,不希望身份公诸于众。
等众女稍安静了些,徐子桢却忽然笑眯眯地那漂亮姑娘:“美女,你前后问了我那么多问题,不知能不能告诉我你的芳名呢?”什么不能问女人姓名,老子现在可是教导处主任,不玩师生恋问个名字总在权限之内吧?
一声美女叫得那漂亮姑娘脸颊一红,但她还是落落大方地裣衽一礼,说道:“小女子姓李,贱名清照。”
“好名字啊好名字,李……”徐子桢刚说到一半脸上笑容猛的僵住,吃吃地道,“你说你叫……叫什么?”
漂亮姑娘疑惑地又答了一遍:“李清照。”
徐子桢呆滞半晌忽然脱口而出:“你成亲了没?”手机请访问:
第616章:李清照()
满场唧唧喳喳的声音瞬间变得鸦雀无声,几百双眼睛齐刷刷地望着徐子桢。。。o
刚才直接问人姓名就已是极失礼的了,不过徐子桢毕竟是典学使,知道学生的名字也算无可厚非,可现在直接开口问人有没有成亲,这就不是寻常先生该问的问题了。
卓雅撇了撇嘴没说话,但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高璞君一直都在旁没说话,这时却忍不住在徐子桢身后低声说道:“莫胡闹,清照早已许了人家了。”
就连高璞君身后跟着的林芝都捂着嘴吃吃笑道:“花心的哥哥,又要给我娶一房嫂子了么?”
徐子桢话说出来才意识到自己二了,果然,李清照的脸颊瞬间红了个透,眼神也变得警惕了起来。
“我不是那意思,我……”他说到一般自己都说不下去了,这事没法解释,但很快他眼珠一转想出个辙来,对高璞君说道,“她现在只订亲还没成亲是吧?”
高璞君不解其意,点头道:“是,清照是我密友,她夫家我也认识,你最好莫要去招惹她。”
“你想哪儿去了,我是那么色的人么?”眼君就要点头,徐子桢赶紧接着说道,“我是算到她的将来不怎么好,既然是你的闺密我就先给她打打预防针,免得她后半辈子孤苦。”
他这么一说高璞君顿时起了兴趣,徐子桢的先知本事她早就知道,不管真假,但每次都被他算得很准,毫无错漏,可是徐子桢从来只预知天下事,却没算过谁的命格,这次居然破天荒给李清照算了一卦,不管他将要说什么,高璞君都很想听一听。
满堂的古怪气氛总算在徐子桢的胡扯打岔下暂时消除了,今天是卓雅教的第一课,是关于急救的专业课,在场的女子都是大户人家出身,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但说到施救疗伤却是新娘子上花轿头一回。
女人的好奇心强于男人,更何况这里都是些豆蔻年华的女孩子,卓雅刚摆出一副银针来她们的眼睛就全亮了,瞬间将徐子桢刚才那个古怪的问题抛到了脑后。
徐子桢悄悄擦了把汗躲到了一边,当他知道眼前的漂亮姑娘竟然就是李清照时,他的心都差点要跳出嗓子眼来,说实在的,当他知道自己穿越到的这个年代是北宋末年时,他心里最想见见两个人,一个是他的偶像武松,而另一个不是岳飞不是秦桧,正是李清照。
李清照被后人称作千古第一才女,第一女词人,可惜正应了一句老话——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
她嫁的第一任丈夫家境倒是不错,公爹是前任宰相,而小夫妻俩起初倒也甜蜜恩爱如胶似漆,不过徐子桢记得好像她丈夫在出任哪地的知府时下属闹起了叛乱,结果他竟然完全不管不顾临阵脱逃了,这事让李清照从此就鄙夷起了丈夫,并越来越冷淡,后来她丈夫又转任他处,临别后没多久就病死了,让李清照当了个年轻的小寡妇。
徐子桢以前不爱读书,但为了泡妞不得已去背了不少诗词,其中就有不少李清照的作品,而且闲时还曾特地去搜过李清照的故事,因此对这位大才女反倒比当今权势赫赫的六贼以及秦桧之流要熟悉不少。
想起上次和刚才李清照咄咄逼人的连续发问,徐子桢不禁又擦了擦额头,心中暗道:这妞的嘴够凶,果然是山东大妞的本色,啧啧……对了,要不他老公怎么会被她一首诗挤兑得郁闷而死呢?那首诗他还记得,好像是什么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不过这个丈夫好歹对他情义是真的,她的第二个丈夫张汝舟就有点不是个东西了,为了贪图她的财物娶了她,可结婚后发现她已经没传说中那么有钱了,顿时尾巴就露了出来,对她不止态度极其恶劣,更甚至对她拳脚相加,最后李清照忍无可忍将他告了,并要求离婚,结果张汝舟发配广西,而她也因为当时的律法而坐了牢,因为大宋律例,妻告夫要判三年。
徐子桢喜欢李清照的词,鄙视李清照的男人,要是没来这年代倒也罢了,现在既然来又碰见了,他是怎么都不想己的偶像遭这份罪的。
一个多时辰后卓雅暂时停了讲授,让女学们休息一下,高璞君趁这机会将李清照拉到了旁边,徐子桢早已等得哈欠连天。
李清照还没从刚才的羞恼中解脱出来,扭捏又不情愿地跟了过来,瞪了一眼徐子桢:“不知徐先生找小女子何事?”
徐子桢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他还真的没有过把李清照也追到手的想法,开玩笑么,她第一个男人是早死的,第二个男人是发配的,老子泡她的话是当她第一个男人还是第二个男人?
他想来想去最终决定还是实话实说,开门见山地道:“李姑娘,你订亲的那位是不是姓赵?”
李清照以为高璞君已将这事告诉了他,也不觉得奇怪,只又瞪了他一眼:“是又如何?”
徐子桢叹了口气:“你不用对我这么防备,我又不是大灰狼,哥是好心,只想告诉你这男人你嫁不得。”
李清照不由一愣,但很快羞恼变成了鄙夷,语带讥讽地道:“莫非小女子嫁于你徐先生便能嫁得么?”
徐子桢无奈,竖起三根指头对着天,郑重其事地说道:“我徐子桢对天发誓,这辈子要是对李清照姑娘心怀不轨,便让我五雷轰顶,五肢齐断!”
“什么五肢……呸!”高璞君听得这么新奇的誓词不禁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红着脸啐了一口,李清照毕竟未经人事,只茫然子桢,不过大体意思她却明白了,徐子桢真没有对她起什么歪念头。
这就奇了,难道他真有什么天机要说与自己听不成?
徐子桢见她依旧将信将疑的,又说道:“李姑娘,不如咱们打个赌如何?”
李清照也好奇起来:“怎生赌法?”
徐子桢神秘一笑:“我会把你的将来写在一张纸上交给璞君保管,等事情发生时你再去查证我说得对不对,如果不对你大可抽我,可如果我说对的话……以后我说什么你就得听什么。”
“说什么听什么?”李清照顿时又警惕了起来,徐子桢究竟要干什么?
第617章:教学新风格()
“徐子桢,你究竟要干什么。”高璞君忍不住将这个问睿柿顺鰜怼
徐子桢一脸奇怪地反问道:“她不是你闺密么。我为她的将來考虑才给你们出个主意罢了,哥都发誓自断五肢了还干什么。”
他说是这么说,心里却有些洠У祝赜诶钋逭盏氖露荚谕峡磥淼模熘雷既仿视卸嗌伲蛞徊麓砹硕司投蠓⒘恕
高璞君脸红了红,却不再作声了,李清照虽然洠У玫酱鸶矗哞本疾晃柿耍匀灰簿腿塘讼聛怼
徐子桢把旁边探头探脑看热闹的林芝叫了过來,指使她去找來纸笔,又拿了一段蜡,他躲在一边写了几句不知什么,然后折好放入信封,最后化了蜡封住,交到李清照手里,让她亲自画个押,以免日后说掉包什么的。
一切搞定后这封神秘的预言信就交给了高璞君,由她來亲自保管,李清照跟她多年密友,这点自然是信得过的。
好不容易把李清照打发开,徐子桢私底下又向高璞君打听了起來,结果问了才知道为什么李清照这么怀疑他胡说。
李清照的父亲时任提典京东西路刑狱司,而她那未成亲的夫家公爹现在还是朝中的尚书右丞,两家可说是门当户对,而最让李清照难以信服的是徐子桢说她这个男人嫁不得,可偏偏她的未婚夫是个人尽皆知的才子,另外刚接到委任洠Ъ柑欤敖沃饷匆桓銮嗄昕⊙逶趺纯丛趺春茫膩淼募薏坏谩
徐子桢听完高璞君说的后心里松了口气,好在什么都洠Х⑸约鹤吧窆髯芩阌谢幔谀欠庑爬镏恍戳肆郊拢谝患褪抢钋逭漳悄腥嗽诘敝辈肯禄嵊信崖遥伤麤'敢管就跑了,摊了个临阵脱逃的罪名,第二件就是李清照的父亲过不多久就会因为党争被撤职,到时李家自然就会渐渐败落。
这两件事具体什么时候发生他忘了,不过先写着总洠Т恚蟛涣藳'发生的话李清照当头啐他一脸骂他几句而已,又不少块肉,可要是猜对的话……徐子桢越想越得意,至少自己穿越过來改变了一代才女的命运,这得多牛逼。《 ass=〃a〃》ona1;
……
接下來的几天内徐子桢体会到了什么叫作忙得脚打后脑勺,文武学院开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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