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是从内屋传来的,里边水气氤氲,徐子桢躲在门口张望了一下,大致看得见一个硕大的木桶摆在里边,桶里坐着一道曼妙的倩影,长发披肩肤如凝脂,徐子桢在杏子堡干巴了那么多日子,憋了太多的火气,这时候哪还按捺得住,一股热流直从小腹间升腾而起。
他强忍着笑矮着身子摸到桶边,冷不防双手齐出从后边环抱住桶里的水琉璃,顺势将嘴也凑了过去,在她香腮上狠狠亲了一下,轻笑道:“洗白白等我来宠幸你么?”
水琉璃猝不及防之下被他抱了个正着,而且徐子桢的双掌不偏不倚地扣在那对玉兔之上,一阵温软且极富弹性的手感传来,徐子桢心花怒放,这些日子不见,怎么小琉璃的咪咪好象又大了不少?
咦?半个月大这么多?这不科学啊!
就在徐子桢还在瞎琢磨的时候,桶里的美人终于从起初的呆滞回过神来,一声直穿云霄的尖叫声传来:“啊!”
哎呀我的妈!徐子桢差点被这声尖叫弄得耳膜穿孔,可随即就反应过来,这声音不对,不是水琉璃!桶里的美女猛的扭过头来,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胸口,一双大眼睛跟俩铃铛似的,正咬牙切齿地瞪着徐子桢。
徐子桢一看清楚这美女的面貌,顿时吓得傻了眼,一屁股坐倒在地,这哪是水琉璃啊,这分明是刚来没多久的雪山神女,那位吐蕃王的妹子卓雅公主。
卓雅的眼睛里都快喷出火来了,咬着牙道:“淫贼!我要杀了你……”
徐子桢有口难言,手脚并用爬得远远的,苦笑着连连摇手道:“误会误会,卓雅公主你听我解释,我不是……”
正在这时,房门猛的被人从外边打开,寇巧衣急匆匆地进来:“公主殿下,怎么了?”她刚一进门就见到坐在地上的徐子桢,顿时又惊又喜,“公子?你回来啦?”
徐子桢就象见到亲人似的,赶紧扑了过去,躲在寇巧衣身后再不肯出来,只露出个脑袋:“巧衣你来得太及时了,赶紧替我解释解释,我真不是淫贼!”
寇巧衣只扫了一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顿时再也忍不住,小手捂着嘴吃吃地笑道:“公子你怎的胡走乱闯,水姑娘早就离开兰州了,所以钱公子才请卓雅公主住在这里。”
“好你个老钱,又他妈坑老子!”徐子桢咬牙切齿恨不得活剥了钱同致,可刚骂完就反应过来,“水姑娘走了?去哪儿了?”
寇巧衣摇头道:“奴婢不知,只知是玄衣道长带走了。”
徐子桢一下子跳了起来:“这当口带她走,不会又去干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了吧?不行,我得找温大人问问。”说完转身就往门外跑。
“哎!”寇巧衣才刚叫了一声,徐子桢就一溜烟的跑没了影,她一回头就见卓雅兀自坐在桶内,银牙紧咬死死瞪着门口的方向,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内满是泪水。
寇巧衣也凌乱了,这事她真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家公子一看就是趁人家洗澡的时候占了便宜,可这是个货真价实的公主,这可怎么办?
她小心翼翼地解释道:“公主殿下,这……这只是误会,我家公子原以为屋内还是水姑娘,况且奴婢也没来得及告知公子,这才……”
卓雅伸手抹去眼泪,摇了摇头冷冷地道:“你先出去吧。”
寇巧衣还待再说什么,卓雅已转过头去,无奈只得先行退出,并替她把门关好,但又不敢离开,站在门外听着里边的动静,女子失贞事大,万一这公主想不开在屋里寻短见可就麻烦了。
徐子桢好不容易借机会溜出来,直跑到院外才站定脚步,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自言自语道:“妈的,差点就出人命,老钱这王八蛋也不事先跟我说一声,害我摸错咪咪……不过这妞的手感还真不错,啧啧!”
一个声音忽然悠悠传来:“又是谁家姑娘的手感不错?”
“啊也?”徐子桢吓得跳了起来,转头看去却见温娴正在不远处亭亭而立,脸上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第229章:正妻平妻()
半个月不见,温娴清减了不少,显然这段时间饱受相思之苦,徐子桢乍见之下心里一疼,快步走了过去,柔声唤道:“娴儿,你……”
走到近前时他刚要伸手去揽温娴的纤腰,温娴却伸出手抵住他胸口,微微一笑道:“你还未曾回我的话呢,子桢。”
徐子桢一愣,作恍然大悟状一拍额头:“哎呀娴儿你误会了,方才有人送我一幅牛皮坎肩,我说的是牛皮摸着手感不错,哪有什么姑娘啊,你听错了。”
话音刚落就见钱同致从不远处的茅房走出,手里还在系着裤带,一抬头看见徐子桢,大声叫道:“小徐,那吐蕃公主我给安排在水姑娘房里了,哦对了,她这会儿在洗澡呢,你可别进去啊!”
温娴瞥了一眼徐子桢,依旧笑吟吟地道:“哦?吐蕃公主么?”
徐子桢现在杀了钱同致的心都有,早不说晚不说,偏偏这节骨眼上冒了出来,他脸上强挤出笑容,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道:“老钱,多谢你提醒!”
钱同致是多机灵的一个人,顿时发现了不对劲,眼珠一转叫道:“哎呀对了,我得去给人家拿被褥呢。”话音刚落就提着裤子跑得不见了人影。
徐子桢兀自愤愤,一转头却见温娴眼中已湿润,这下他顿时慌了手脚,赶紧搂住温娴道:“娴儿你别哭啊,这只是个误会,我跟那什么公主屁事儿没有。”
温娴摇了摇头,两颗晶莹的泪珠顺势滚落脸颊,可她的神情却没半分恼怒之色,只是痴痴地望着徐子桢,低声道:“我哪管什么公主,我只求你能平安归来。”她的手轻轻摸上徐子桢脸庞,“你瘦了……”
徐子桢只觉整颗心都要被化开了,他猛的一把抱住温娴,伸嘴过去重重印上了温娴的樱唇。
“唔……”温娴躲闪不及被吻了个正着,鼻中嗅着一股浓重的男性气息,顿时身子一软,索性抱住了徐子桢的脖子,闭上了眼享受着这期待已久的温存。
远处角落里,钱同致探着半个头偷看着,目瞪口呆喃喃地道:“妈蛋,这小子居然能把表妹收拾得这么服帖,改天一定要让他传我几手……我靠这都行?看不下去了!”
……
这一吻直吻了个昏天黑地,徐子桢依依不舍地离开温娴的红唇,笑吟吟地看着那张艳丽无双的俏脸。
温娴的脸早已红到了脖根处,低着头看都不敢看徐子桢一眼,这里是自家府里的花园,随时都可能会有家丁仆役经过,要是被谁看见那可真羞死人了,在徐子桢吻上的那一瞬间她什么都顾不得,但这时却心虚了起来。
徐子桢嘿嘿一笑:“娘子,咱俩可是快成亲的了,打个嘣你害什么臊啊?”
温娴在他胸口捶了一下,红着脸嗔道:“谁是你家娘子,成天胡说。”
徐子桢顺势捉住她的粉拳,凑到她耳边低声道:“现在我回来了,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再出去,要不我去跟咱爹说说,这几天把这亲事给操办了吧?”
温娴身子一震,低着头默不作声,徐子桢还以为她害羞,刚要再逗逗她,却见温娴缓缓摇了摇头,随即抬起头看向他,神情很是认真地问道:“子桢,你可曾想过梨儿姑娘?”
梨儿?徐子桢顿时呆在那里,他怎会忘了莫梨儿,在苏州城里他惹了那么大的事,最终连累到莫梨儿母女,导致她们莫名失踪,这件事就象一根尖刺始终扎在他的心里,这么久以来他从不愿轻易提起,就因为这已经是他心中最深处的一个痛。
徐子桢的笑容渐渐敛起,眼神中闪过一丝深深的思念,莫梨儿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认识的第一个女子,也是第一个对他真心付出的女子,他也曾暗自发过誓,这辈子一定要对梨儿好,但是如今伊人不知何处,今天温娴又将这话题扯了出来,让他一下子不知如何面对才好。
许久之后他才长长吁出一口气,沉声道:“梨儿是我来……入宋之后的第一位红颜知己,况且已与我有了婚约,我又怎会不想她。”
温娴似是知道他会这么回答,却也没有任何不悦之情,只依然温柔地看着他,缓缓说道:“子桢,我与你说此事并非想故意伤你,只是我有一事与你相商。”
徐子桢笑了笑:“我知道,说吧,什么事这么客气?”
温娴道:“你与梨儿姑娘已有婚约在先,若是我嫁于你那便只能是平妻,但……我父亲毕竟身为朝廷命官,若是被人知晓此事,恐怕会给我父亲惹来笑柄,所以我想求你一事,眼下梨儿姑娘尚未寻回,若有人问及,你便称我乃是你正妻。”
她接着又说道:“这只是场面上交代一下便可,私下我仍尊梨儿姑娘为正妻,子桢,你看……”
温娴这番话说得小心翼翼,象是很担心惹徐子桢生气,徐子桢听到最后才算听明白,心中顿时百感交集,温娴真是太贴心了,也真是太善良了,他是穿越众,哪分得清这年头还有什么正妻平妻之分,只是听她这么一说才发现,这当中还真是有讲究。
温承言是兰州知府,堂堂三品命官,他的女儿嫁给自己这么一个没官职没名声的小子,闹半天还只是个平妻,这传出去的话还真会被人笑掉大牙,可温娴却竟然能为徐子桢考虑,情愿屈居平妻,让一个平民出身的莫梨儿当大,这真是让徐子桢感动得无以复加。
“娴儿!”徐子桢只觉一股暖流涌遍全身,一俯身将温娴横抱在手,朝着自己屋里大步走去。
温娴啊的一声惊呼,好不容易褪下色的俏脸顿时羞得再次通红,徐子桢的胸膛宽厚温暖,在他怀中十分舒服,但温娴从小饱读圣贤书,极敬礼数之防,哪肯就这么轻易从他,只是一时间挣扎不下,又羞又急之下忍不住一双粉拳砸着徐子桢的胸口。
“你……快放我下来!”
徐子桢咧嘴坏笑:“小美人,你就乖乖从了我吧,哇哈哈!”说着话三两步跨进院子,很快来到自己屋门口,刚要伸脚将门踢开,却见门从里边自动打了开来,一个俏生生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卓雅紧咬银牙瞪着徐子桢,一字一顿地道:“你果然是个淫贼!”
第230章:去吐蕃当驸马爷()
徐子桢被吓了一跳,温娴趁机从他手中挣脱出来跳落在地,羞得满脸通红,同时又忍不住偷偷看向卓雅。
卓雅面如寒霜咬牙切齿,手里紧握一把小小的匕首,身后紧跟着出来的是寇巧衣,边跑边叫道:“卓雅公主息怒!”
徐子桢一眼就看明白了,这妞被自己摸了之后想不开,这是打算来杀自己呢,可这神女虽然胸脯不小,可身材却是很单薄,从她握匕首的样子来看就知道她没练过功夫,就这模样还想杀人?笑话,老子好歹是战神!
他又好气又好笑,索性凑过脖子去,抵在那把匕首的锋刃上,嚷道:“杀吧杀吧,一刀把老子宰了,老子也落得清净。”
温娴和寇巧衣大惊,双双扑过去将匕首夺下,卓雅力小,哪经得住两人来抢,匕首顿时脱手,寇巧衣松了口气,刚要再劝几句,一回头却见徐子桢瞪大了眼睛,手捂着脖子,艰难地道:“你们两个棒槌,坑我!”
鲜血顺着徐子桢的指缝汩汩地往外冒着,显然她们刚才夺匕首时还是没拿捏住力道,结果伤到了徐子桢的脖子,温娴和寇巧衣顿时吓得魂飞天外,手忙脚乱地要给徐子桢包扎伤口,可那道伤口很深,她们又没有急救经验,搞了半天那血还是流个不停,把二人急得哭了出来。
“让我来吧。”就在温娴几乎快急晕过去时,耳边忽然传来一个淡然从容的声音,接着一只纤纤玉手从旁伸了过来,按住徐子桢脖子上伤口,另一只手飞快地在伤口处抹了一层不知什么药膏,血流顿时缓了下来。
温娴和寇巧衣一怔,扭头看去却是卓雅,两人并不知卓雅会疗伤治病,但眼下光看她这两下手法就知道这位吐蕃医术不凡。
卓雅冷着脸,看向徐子桢的时候眼中依旧满是怒意,但手中不停,从怀里摸出一根针来三两下缝合上了伤口,接着撕下一条裙摆包住了他的脖子。
“放心吧,他并未伤到要害,将养几日便可。”卓雅说完拾起那把匕首,转身而去。
徐子桢本已打算冲出门去找大夫救命了,却没想到卓雅竟会出手救他,等他回过神的时候卓雅已进了屋关了门,留下他和两个吓傻了的美女。
好半晌后他才回过神来,摸着脖子上被包扎完好的伤口,心里不知什么滋味,这下乌龙可实在搞得够大,他本来吃准卓雅不敢杀他,这才故意凑上去的,结果被温娴和寇巧衣弄巧成拙误伤,最后还是那个被他刚占了便宜的卓雅救了他。
寇巧衣自然也知道自己闯了祸,低着头讷讷的不敢吭声,徐子桢瞪了她一眼:“想谋杀我是吧?”
寇巧衣慌忙连连摆手:“不是不是,奴婢怎敢谋杀公子……”
话说到一半温娴插嘴道:“巧衣妹妹莫理他,这人不识好歹,若非我们夺下刀来他早已一命呜呼了。”说着白了一眼徐子桢,“再说还不是你去招惹了人家,若不然公主殿下为何要杀你?”
“呃……”徐子桢顿时语塞,他有心要解释这真是一场误会,可要是说自己以为那是水琉璃,温娴保不准又得吃醋生气,这时候干脆拉特么倒,什么都不说算了。
只是刚才那一幕实在惊险,匕首稍微划歪一点自己这条小命就真的交代了,现在连说都没法说,徐子桢越想越气苦,恨恨地起身进屋。
“老子睡觉去,不到饭点谁都别理我!”
徐子桢真的进屋睡觉去了,砰的一声将门甩得震天响,温娴抿嘴轻笑,看了一眼徐子桢的房门,又看了一眼卓雅的房门,低声与寇巧衣说了几句什么,寇巧衣面露惊讶之色,随即也偷偷笑了起来。
天擦黑的时候徐子桢才醒过来,是饿醒的,这一觉他睡得香甜之极,几乎倒在床上就睡着了过去,直到现在,他伸了个懒腰磨蹭了一会儿,这才懒洋洋地起床,寇巧衣象是知道他这时候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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