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外面风声很紧,我有可能被盯上了。只要有风险,我都必须排除。”
“你什么意思?”
“在瑞士银行我给你安排了一笔钱,下半辈子衣食无忧。如果我出事了,第一时间离开蓉城。”
“发生什么事了?”王薇看向陈刚。
“今天外面两个联络点被端了。事情太突然,除了你昨晚给我说的这个事情,我暂时还找不出可疑的地方。”
“你怀疑屈雅。”
“时间,消息,地点都能对上。我很难不怀疑她。”
“我相信她不会。”
“只有死人,我才相信她不会。”
“你要对她下手。”
“不管是不是她,她都必须现在离开蓉城。”
“严寒琛那里怎么办?你都想好了。”
“他是什么人,我在严氏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看透过这个人。以他的势力和实力,我现在根本没有丝毫可以与他抗衡的资本。”
“这些年,走的太顺了,偶尔不顺,我理解。但是一直这样下去,我的耐心总有一天会用完。”
……
周末。
屈雅在书房练字,她穿中长款白色衬衫,黑色小脚裤,长发披肩,办俯身,写字时,长发会掉下来。她抬手梳理到二胖。
书上写的唯有一个字,“心”。
在写到第十一个心字的时候,她听到了,楼下花园车子熄火的声音。
男人身后下车的是阿木,他绕过车头,来到严寒琛的耳畔,不知道小声说了些什么?严寒琛转眸看着身旁这个和他个子差不多的男人。视线犀利深邃。
一周未见的两个人,在书房碰面却是彼此无声。
男人穿一袭矜贵奢华的黑色西服,身材挺拔,冷峻脸上,神色肃然。深沉的视线打量在刚从画笔上抬眸看向他的女人。
“回来了。”屈雅手里拿着笔,没有要放下的打算,抬眸和严寒琛视线对视,打过招呼,她垂首,视线落下。
70。70严寒琛,你就不怕我是别人派来,是安排在你身边的眼线()
屈雅把手上最后一个字写完,放下手中的笔,抬眸时,男人挺拔的身影已经走近书桌。
他深邃的视线落在书桌上那一排排心字上。
“最近在家有没有出去走走?”
“我每天有没有出去,你还需要问我吗?”
男人冷峻的脸,无一丝温度,深邃的眸光落在屈雅脸上。
“性子什么时候在我面前,能温柔一点?”
屈雅回想自己,过去的岁月,在最温柔的年纪,爱上一个不能爱的人,心碎过,现在只剩下遗忘。
男人穿黑色西服,黑色笔直黑西裤,一看这穿着,屈雅知道他刚下飞机。
〃看看喜欢吗?〃
他手里是一个精致的首饰盒。
屈雅记得脚上,有一串脚链,是他给她戴上的。
那个扣需要钥匙才能打开。有一次再浴室,她用了很大的努力,都没有将它取下。
首饰盒打开,里面是一串奢华不菲的钻石项链。
他取出,步子往她身边迈近,“戴上我看看。”
屈雅全程就一瞬的眸光看了一眼,最终视线是看着面前这个霸道强势的男人。
“严寒琛,你就不怕我是别人派来,是安排在你身边的眼线?”屈雅深知,这个男人从来没有防范过她。
别墅大门的秘密是她的生日,书房保险箱的密码她一直就知道。她甚至知道他枪放什么位置。
“如果真有那天,你会对我开抢吗?”
“我相信有很多人,比我更想要你的命,又何须我动手。”
严寒琛走近屈雅,深邃的视线落在屈雅的脸上,他嘴角幅度微微上扬,英俊的眉眼微挑,右手抬起,手指抚摸在了她的脸上。
〃在我面前用这招,从来都不管用。可以考虑别的。〃他俯首在她耳边,嗓音黯哑磁性。
……
两天后。屈雅去王薇在郊外开的农家乐玩,衣服带了两套,下班直接坐的王薇的车离开公司。在车上,屈雅感觉自己困的很,和王薇说了闭眼睡一会,到了再叫她。
王薇亲自驾车,从公司到她开的农家乐,不堵车,2个小时可以到。堵车可能要3个小时都不一定。
严寒琛电话打进屈雅手机时,屈雅已经昏睡不醒。
王薇看了一眼手机,再抬眸看向身旁睡得很熟的这个善良的女孩,心里更多的是内疚。
陈刚说的那个方法等同于把这个善良的女孩一生都毁了,她心里更多的是愧疚,不那么做,她会失去他。她不想看到他去坐牢。
在一起这么多年,一直都知道他做的生意见不得光,现在到了要做决定的时候,竟是那样难。他说过会娶她,她想给他生个儿子,她知道他一直想要一个儿子。
71。71手却被邦的死死的,活动空间有限()
屈雅醒来,周边十分安静,眼睛被黑色纱布缠绕。她看不到自己身在何处,手臂微动,是锁链的声音。
脑海里顿然冷静下来。
仔细聆听,这里她能辨别出是在山上。有鸟儿清脆的鸣叫声。
“薇姐。”屈雅在唤王薇,她记得自己是和王薇出来,一起上的车,一路去往王薇农家乐的路上睡着了,后面的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现在这显然不会是在车上,她这是被人绑架了?她和谁有这样的深仇大恨,她在脑海里把自己所认识的所有人都过滤了一遍,没有可疑的人会对她做出这样的事情。
屈雅身子小小的动了一下,坐在一个椅子上面,手上被冰凉的锁链锁住,大范围的走动是不能的。
她试探的再次唤了几声王薇,都没有回应。
她往四周最大程度可以走去的方向走动,然后在走不动的位置,停下,通过嗅觉和听觉,她判断自己是在王薇和她说的那个农家乐不远的地方,鼻息里可以闻到一股芳香四溢的花香,这里离王薇和她说的那个花田应该很近。
身上的衣服还是之前那一套,手机和钱包都不在。
她抬手往四周试探性的摸了摸,四周都是空的。
站的久了,腿有些酸,她蹲下,双手环抱手臂蹲坐在地。
不知道这样过去多久,有人打开门,接着是步子往她这个方向走来的声音。
“起来吃东西了。”是男人苍老的声音。
她蹲在地上,脸缓缓抬起。眼睛看不到面前这个和她说话的老人长什么样子。
一股白菜炖豆腐的味道在房间上空飘荡。
“来,左边是饭,右边是菜。筷子自己拿着。”老人将碗筷递给了屈雅。
屈雅因为看不到四周,心里是有害怕的,她从这个靠近她身旁的老人身上敏锐的嗅出了这个老人的身上有一股中药的苦涩味道。
屈雅问老人,“老人家,你腿是不是有风湿?”
这话问完,房间异常寂静。
“快吃吧,自己还是担心担心自己。”这话渐行渐远。
屈雅望着发出声音的方向,道出一句“谢谢。”
“请问,你有没有看到和我一起的一个朋友,你知道她被关在哪里吗?”
房间安静后,是门关上的声音。
老人离开了。
屈雅手端着碗,能感觉到碗的热度。
吃东西,不能让自己饿死在这里。这样想,她开始一口一口吃着碗里的食物。
晚上,外面的风从窗户吹进来,有些凉。屈雅双手环臂,把双脚放在椅子上。她今天想了一天,满脑子都是要如何从这里逃出去,首先要把眼睛上的这个东西摘掉,脚能去四周局限活动的地方,手却被邦的死死的,活动空间有限。
72。72挖空心思对一个女人的好,最终得来的是她对另一个男人的思()
严家别墅书房。
男人坐在书房的真皮沙发椅上,俊眉英挺,深邃犀利的视线落在放在面前桌子上那一沓的照片上。手指间是刚点的香烟、烟雾腾空盘旋。
阿木站在一旁,声音不大。却每一个字都说得十分清晰。
有
“王薇家里来电话说人至今没有到家。由于那边靠近深山,周边经常有一些强盗之类的人出没。我们的人一路探寻,丝毫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每一寸土地都给我搜查仔细,没有u找到人,你就不要回来了。”
阿木俯首,不敢抬脸看向自己老板,回禀道:“好的。”
晚上11点,严寒琛的手机在书房的桌上传来轰鸣声。
男人坐在书房里,眼前暗黑一片,整个房间并没有开灯。
他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这样安静的坐在这间房,去想一个人。以前,她在另一个男人的身边,他却让自己等了那漫长的一年又一年的时间。
现在她就在他的身边,他却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在爱情面前,我们都曾脆弱过,深爱一个人,交付出真心,最终片体鳞伤。“严寒琛身子往后靠向沙发椅背,冷峻的脸上神情难测,深邃的视线在暗黑的夜里深不可测
从知道她不见的那一刻,他的心里好似有一个地方被人拿刀狠狠划开。
他知道她有写日记的习惯,但他从来不曾触碰过那些她用笔写下的字句。
她在他的世间里消失,他的心失去控制打开了那个上锁的抽屉。
一本厚厚的黑色笔记本并未完全写完,但却写了有大半。
“失去过,才更懂得珍惜。”
“有的人再爱,再珍惜,都不会在一起,有一句话能诠释,叫‘命中注定’。”
“春暖花开的季节,身边有他,寒冬酷暑一人走过四季春秋。”
“那年,生病发高烧,你在床畔一声声呼唤我的名字,你说是你没有照顾好我。”
“不记得怎样的开始,分手却一辈子难以遗忘。”
用
“寒冷的冬季,你在路灯下看着我,你用你宽厚的双手护着我的手对我说,等过两年我们就结婚,这话始终未能兑现。”
“人潮涌动的广场,你对我说,有天迷路了,转身就能看到你,你会永远陪在我身边。车祸时,你就在我身边,却选择救她,那一刻,我终于相信爱情不能永恒。”
想
“回到蓉城,经历过哪些不曾再想经历的岁月,传来你的消息却是你要结婚了。”
“爱一个人需要用心,遗忘一个人身心合一都无法忘记。爱在执念里忘了自己。”
严寒琛用了半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翻阅了整个笔记本的内容,里面却只言片语也未提及有关于他的一个字。手指间的烟燃到了尽头,烟烫了手浑然不知。
挖空心思对一个女人的好,最终得来的是她对另一个男人的思念。
73。73不怕,我们回家()
一个月后。
屈雅在这座深山被严寒琛的人找到,那时她的眼睛已经一个月未成触碰阳光,每天都有人来给她送吃的。上厕所,洗澡会有一个中年妇女过来搀扶着她的手去到可以洗漱的地方。
遮住眼睛的那张黑色纱布从未曾取下,最开始屈雅不习惯,但身旁的女人是这样对她说的。
“你洗澡只有5分钟的时间,这个时间不洗,我会把你再送回去,你宁愿自己臭着,我到是没意见。下次就不会再有这样可以洗澡的机会,同样上厕所也是一样。“
屈雅做不到在自己双眼看不多的地方,把自己一丝不挂的暴露在人前。
女人再次说道:“放心,这里没有人,放心洗,我会转过身去。”
屈雅心惶惶不安,减少喝水吃东西的频率。这样过去半个多月,她整个人瘦了一圈,最后有天,来送饭的人不小心把汤弄到了她的身上。再加上半个多月没有洗澡,屈雅感觉自己要疯掉了。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尽头。
有一次,屈雅把来搀扶她上洗手间的女人,推到在墙上,手准确的捂住了她的嘴,用一旁的木棍敲晕了她。通过半个多月的时间,她一点点在她看不到的位置,用手,用嗅觉,和感知熟悉这里的一切。
那天,她从女人身上摸到钥匙,锁链刚打开,手还未完全摘去身上的黑色纱布,就有人拽住了她的手。
那人全程未说一字。
屈雅能感觉到这个人一直在盯着她看,最后她又回到了那黑暗的小房间。
严寒琛在接到消息时,亲自来的这里接人。
延绵的山脉,山路崎岖,开车进山里,必须是有经验的老手,不然出车祸的机率是分分钟的事情。
半山腰上一间间木屋随处可见。山背面是一片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花田。
屈雅双手环抱,蹲在地上。木门从外面打开,外面的光亮照进屋里,形成一束刺眼的光速打在屈雅的身上。
她脸埋进双膝间,黑色长发垂落在胸前和身后。
衣服还是那天她离开时的那一套。
男人步子沉稳迈近,脚步声在她身旁停下。
屈雅抬脸往上看,她眼睛被黑色纱布缠绕,什么都看不见。
“你是谁?”她以为又是那个人。
“我们回家。”男人声音黯哑低沉。
久违熟悉男人的声音在屈雅的心里溅起层层涟漪。
屈雅身子往后退,是抗拒也是逃避。
他的手落在她的身上,她避之不及。
“脏。”屈雅手紧紧抱紧自己。
“不怕,我们回家。”严寒琛打开锁链,俯身抱起屈雅,转身离开这间黑暗的木屋。
走出门口,屈雅鼻息里的花香气息很浓。风吹在脸上,有些凉凉的。
74。74有一种沉默是在他和她之间()
“带我去看看那片花田。”她在他怀中温柔说道。
男人身材挺拔走向那辆越野路虎。“我们回家,你想要看什么花都有。”男人声音压的很低。
屈雅手抓住他的白色衬衫道:“放我下来。”这话刚说完,意识到什么,她的手又收了回去。“不好意思,把你衣服弄脏了。”车旁,阿木视线落在男人怀中女子的脸上,那脸很瘦,她刚触碰的白色衬衫已经褶皱,上面出现手指的黑色印子。
阿木知道自己老板有很严重的洁癖。
屈雅身上有一股味道,阿木立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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