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说一遍,我们没有抓君墨!没有!”王遂嘶吼道,心中第二次对上面产生了不满。
他已经赔进去一个儿子,如果说刚开始他还觉得儿子是单纯的被妖修算计了,可是打了这么久,气到了极致,他反而冷静下来了。
以上面的消息能力,如果儿子不是替他们办事,而是被那妖修操纵,儿子最近可是做了不少没有命令就行动的事,而上面的人却根本没动静……所以说儿子被夺舍他们不知道,呵呵,谁信?!
所以,如今的情况是,他赔了儿子,竟然还要这么憋屈地忍受着林霄的侮辱?!
简直够了!
“说谎。”林霄冷冰冰地睨了他一眼,倏地一个闪身朝着祠堂的火海中飞身而去。
“站住!你疯了!”王遂大吼,再也顾不上身上的伤,想也不想地取出法宝就朝着林霄身上掷去。
与此同时,原本跟君墨缠斗的几个人也再不去管君墨,拼着受伤也扭头就朝着林霄飚出数道剑气。
君墨看得目眦欲裂,心中大恨,一时间再顾不上去压抑身上的禁止,将浑身的气势全开,顿时,那原本只是缭绕在手上的黑色灵力,几乎将他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看起来阴森恐怖,而他面具下的脸,也彻底没有了一丝情绪。
打开禁止之前,他身上的正气尚且还能够压制邪气,然而打开禁止之后,他整个人就成了邪气凝聚之地。
原本是金丹期巅峰的气势,此刻,却已经没有人能够知道他的底线到底在哪里。
他的速度极快,在众人刚刚想要发动第二波攻击之前,他就已经出现在了距离最近的那个长老面前,伸手,捏住了那人的脖颈,只不过是轻轻的一捏,就拧断了那人的脖子。
“妖,妖化了!他妖化了!”
有人忍不住惊呼一声,竟是吓得转身想跑。
而“妖化”之后的君墨的确是有万夫莫挡之勇,一双黑金色竖瞳看起来冰冷无情,没有丝毫有关于人类的七情六欲,只有一片死寂,哪怕是在杀人的时候,也平静得如同一滩死水。
只是转瞬间的功夫,他就已经杀了数十人,然而这明显还是不够,他一眼就看到了那被点燃的一片白色衣角,那么刺眼,那么不舒服,即便,他知道那人只是被伤了衣角,或者只是被擦破了皮,然而这已经让他很不满了,他的人,怎么能够被人弄坏?怎么能够增添任何不属于他的痕迹?!
该死!
这些人,都该死!
此时此刻,他已经忘记自己来这里的初衷是什么了,只用一双没情绪的眼睛看着王家众人,森森然地勾起了唇角,毫不留情地杀了过去。
谁敢动他的心肝宝贝,谁就得死!
王遂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他从来都知道妖修的可怕,却不知道竟然会可怕到这种地步。
那个黑衣人他想做什么?因为抓不到清欢,所以想要杀了整个王家灭口?还是,还是说,那个林霄真的跟妖修有关系,所以,他在护着他?
可惜他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个疑问的答案了,因为他只是一个小小愣神的功夫,眼前就多了一只冷冰冰的手,那只手轻描淡写地抬起,一把捏住了他的喉咙,仍旧是那么轻轻地一拧,他就听到了自己的耳朵里最后发出了一声咔哒闷响,然后什么都没有了。
杀!
杀!
杀!
杀光一切想要阻拦他的人!
君墨的眼睛在不断地杀戮之中越来越清冷,越来越无情,似乎这世间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能够牵动他的心灵,也似乎没有任何东西能够被他看在眼中。
万物,皆为蝼蚁。
不过如是。
“教主。”
“教主。”
“属下来迟。”
……
越来越多的人凝聚起来,每一个人都在看着那个大杀四方的魔神一般的人,每一个人眼中都带着狂热和膜拜,这样的强者,这样强大到丧心病狂的魔修,才是他们想要追逐的!
君墨淡淡的扔开手中的尸体,冰冷的目光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被他看到的人,无不挺起了胸膛,眼底露出兴奋之色。
“杀……”君墨冷冷地开口,脑海中将要脱口而出的话因为某个白色身影的出现而生生僵住,迅疾地转变了个方向:“找到王清欢,拦路者,杀无赦。”
他原本要说的,是什么?
从火海中出来的林霄手里拎着个人,冰冷的目光在像是一把利剑,凌厉地看向了半空中的君墨。
这不是他的徒儿。
林霄的脑海中清楚的蹦出了这么一个念头,甚至觉得浑身都在发寒,有一种冰冷的感觉,将他整个人都笼罩了起来。
这不是他的徒儿,这是李淳风,另一个李淳风。
狂妄,自大,扭曲……没有人性。
他的拳头瞬间攥紧,对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人生出了无穷尽的抵除和厌恶。
刚刚那看向自己的一眼是个什么不屑和嘲讽,他看得清清楚楚。
若天下人皆是蝼蚁,他岂不是也是蝼蚁中的一个?!
唾手可得,随手可仍?
可笑!
可悲!
他手里攥着的人是一,正是被他从轩辕城那里拎出来扔到火海中的,为的,就是帮君墨把这出戏做全了,然而如今看来,竟是他多余了。
“本座的徒儿已经找到,王家的账,本座记住了!另外,王家祠堂里的东西,真是让本座长了见识!”他扬声冷喝,抬手将面前一个挡路的王家人挥开,抬手挥袖间,有黑色的东西朝着四周看热闹的人激射而去。
众人下意识地接住一看,顿时骇然得手脚冰凉——尸蛊,竟然,竟然是尸蛊!
他们的目光瞬间看向了那片火海,终于有人忍耐不住朝着火海中窜去,顿时,惊呼声连连。
“密道里有尸蛊!好多的尸蛊!”
“王家竟然在祠堂下面养了尸蛊!”
……
林霄冷眼回眸看了那些人一眼,再不管眼前的一切,拎着一便消失了踪影。
那一边,君墨被杀戮和鲜血刺激得发热发烫的脑袋,在被林霄那一眼看过来的时候,瞬间清醒过来。他只觉得自己就像是严冬里被人用一盆冰水从脑袋上哗啦浇下,冷得浑身都是一个哆嗦。
他刚刚……刚刚竟然被心魔掌控了!
惊悸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他几乎不敢想,如果师尊再晚出来一会儿,他今日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以他的对师尊的执念,怕是再晚一些,他只要见到了师尊,就一定会,一定会……
可怕的后果让他整个人瞬间就像是从冷水里拎出来的一样,浑身发冷,汗如雨下。
他怔怔地看着林霄离开的方向,那抹背影显得僵硬而决绝,让他心中惶然,只是片刻的功夫,原本正常的眼睛,瞬间又被冰冷的黑金色覆盖了。
“你竟然,厌弃我……竟然敢厌弃我!”他低喃着,竖瞳中露出了狂躁和冰冷之色,猛然抬手,一剑将冲到了自己面前的王家人劈成了两半,身躯一阵扭曲之后,人就消失了踪影。
他要去找师尊,他要让他知道,抛弃他的后果!
不,不,没什么后果,他怎么舍得让他看什么后果?他只是想告诉他,不要走,不要怕,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他都是他的徒儿啊,是最爱他的徒儿啊。
空中一阵扭曲之后,他仓皇中略带狠辣地四处乱找,直到周围再也找不到那人的任何气息,这一下,他彻底被惊惧和无措激怒了。
他真的敢走?!
他竟然敢走?!
他胸口中几乎要被怒火炸爆了,几乎是带着一片杀意地回去,回到了自己和他待了两个多月的地方,站在门前,手中的黑色灵力时隐时现,像是忍不住想要将这一切都毁了,又像是舍不得毁了两个人最亲密的这两个月。
直到,门吱呀一声打开。
林霄就站在门内,平静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那双墨色的眸子仍旧静静地看着他,然后缓缓地浮上了怒意,就像是瞬间被点燃了两簇小火苗,耀眼,暖人,让君墨觉得即便是被烧伤了也没有关系。
他还在家中等我,并,没有走。
这个念头无端端的袭来,让他暴躁混乱的心脏瞬间平静下来,看着那让他痴狂的脸,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想动了。
“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滚过来!”林霄冷着脸看他,眯着的眼睛平静地表达着他的愤怒和不满:“需要本座打碎门口的一只狮子,让你去替代蹲着么?!”
君墨的脸上倏地扬起了笑容,黑色的灵力猛然一震,便震碎了面上的面具,只露出一张苍白,却带着几分邪佞的俊脸来。
“师尊没走,真是好极了。”
他轻声说道,一个闪身来到了他的面前,冰凉的手抚上林霄的面颊,然后缓缓地贴了上来,想要亲吻那诱人至极的薄唇。
林霄眼中闪过一丝怒色,一把扯下了他的手,在君墨的怒意染上眼眸之前,猛然将他扯进了门内,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将人直接压在了门板之上。
“亲亲亲!就知道亲!就知道摸!你是色,情,狂吗?!”
林霄冰冷的声音里带着怒意,夹杂着愤怒,他将君墨的两只手悉数按在了他的脑袋两侧,两个人离得很近,足够他看清这人眼底的所有情绪。
他是愤怒的,也受够了这个人总是瞒着他这个,瞒着他那个的心思,若不是他想起来还可以逼问一,难道要让日后这蠢东西彻底怎么变成蛇精病了,他才知道自己当时,其实是能够做些什么的吗?!
君墨低低地笑了一声,竖瞳里除了冰冷,缓缓地多出来了毫不掩饰的*之色,他舔了舔唇,笑嘻嘻地道:“师尊猜错了,徒儿对师尊,可不光是想亲,想摸啊,徒儿还想……上了师尊呢……想上到你哭,看着你失神……一定,漂亮极了……”
卧槽!
这东西的脑子果然进水了!
林霄瘫着张俊脸,眯着的眼睛缓缓睁开,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白皙的耳朵渐渐变成了红色,而那张俊脸上,则缓缓地乌云密布。
耳朵里全部都是越来越黄暴的话,越来越挑逗不要脸,每一个字听了都有种耳朵会怀孕的错觉,林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没有让自己彻底暴走。
“师尊怎么不说话呢?呵呵,师尊是不是在想,徒儿进入师尊的时候……唔。”
不间断的聒噪彻底消失在了灼热的唇齿间,林霄闭着眼睛,将唇压在了君墨的唇上,两只手上滑,将原本按着手腕的动作改成十指相扣,丹田里的真气在两人唇齿相接的瞬间便调动了起来。
有真气加持的勾动,有唇齿相接的诱惑,两人很快就沉浸在这美好的*之中,只不过林霄还是很快从这*中清醒过来,感觉到被压着的人的动情,抬起了腿将他顶开,膝盖就抵在那结实的小腹之上。
“师尊害羞了么?”
好听低沉的声音里带着浅浅的沙哑,意犹未尽的尾音勾得人心肝儿一颤,林霄冷眼看去,只见君墨正笑着舔唇,将两人亲近的湿润悉数卷入口中,还笑着往他的面前又凑了凑,竟是想要舔他。
便是再厚的脸皮也顶不住这样没羞没臊的调戏,林霄的脸上浮起了红晕,压都压不下去。
他是走火入魔了!
他只是走火入魔了!
林霄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一遍遍的在心里念叨着从一那里逼问出来的事情,告诉自己这东西要不是为了自己,也不会弄成现在这么一副精分的蠢样子。
然而,即便他的思想已经平静,然而脸颊,却越来越热了起来。
要不是舍不得,他一定弄死他!
这蠢东西,竟敢……竟敢……
“你若是再动,我便阉了你。”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僵硬至极的微笑,连他自己都觉得勉强,更不要说一直盯着他的君墨了。
蹭着他膝盖的身子微微一顿,君墨眨了眨眼睛,终究没有舍得继续将人逗下去。已经到了极致了,他想,再逗下去,师尊真的会阉了他的。
虽然,刚刚蹭得好舒服,可惜,他只能忍着了。
师尊果然还是跟以前一样纵着他,即便,他看透了我心底里埋得最深、最丑恶的东西,他也还是选择相信我,等我回来啊……真好……真好啊……
那双竖瞳缓缓地浮上了一层暖意,终于一点点的趋于平静,两人相互形成回环的真气在彼此丹田中游走,带起的又何止是真气的水乳交融呢?
君墨只觉得自己心中的暴虐情绪一点点地被抹平,意识也跟着昏沉了起来,他的手动了动,想要抱住眼前的人,可惜,那双手被抓的很紧。
唔。
若是再靠近些,该多好。
他迷迷糊糊的想着,等意识彻底陷入到黑暗中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地想到这小半个时辰所做的事情。
他,他竟然……竟然用那里蹭了师尊……一直蹭,一直蹭……
他,他竟然还说要让师尊在他身下哭……
他,他还说了许多调戏的话……
错,错觉吧!
他怎么可能会对师尊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呢?
心中猛然一个激灵,他倏地张开了眼睛,清澈的瞳孔里映着的是一张铺满了红晕的脸,那总是平静矜傲的眼中,此刻,满满都是羞恼和阉与不阉的纠结……
“师,师尊……”他沙哑着嗓子叫了一声,下意识地动了动,被林霄真气抚慰的身体却舒服的不行,忍不住便低低地吟了一声。
林霄的身子倏地一僵,缓缓地抬起了头,眼底满满都是恼羞成怒或者饱受惊吓(?)的寒光:“本座觉得,有些东西,还是从根儿上解决了比较好,你说呢?”
“师,师尊……”君墨呆呆地瞪大了眼。
“蹭!你他么还敢蹭!你他么还敢蹭!你他么竟然还敢蹭啊!哈,哈哈!哈哈哈……”林霄狰狞着脸忽然就笑了起来,吓得君墨浑身僵硬,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某处的触感。
他猛然低头,看着那紧挨着师尊膝盖的某物,骇然得瞪大了眼,整个人都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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