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神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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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神仙啊-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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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背了。”宁小绝十分委屈,原以为洪战会夸赞她的努力,没想到被怀疑作弊。

    宁氏瞪了洪战一眼,将小绝圈进怀里,全心护着道:“别在家里摆出私塾先生的样子,小绝肯背书,我们宁家都算烧高香了,既然背出来,你不给几句好听话,怎么还疑神疑鬼了?”

    洪战咽了咽喉头,沉默不语。

    宁小绝摇晃着脑袋,刚刚背完的《剑谱风云》似乎又在脑海中激起了波澜,她迫不及待地想要找个地方再背一次。更可怕的是,她此时脑海中还闪过别的法决经义……

    “娘,我头疼~”宁小绝纠缠着宁氏带她上楼休息。

    洪战目色深沉地送妻女上楼。

    宁氏哄小绝躺下,她一离开房间,宁小绝立即从床上跳起,反手插上门闩,背抵门口,大口大口地喘气。

    只是在梦里梦见自己在背书,中间好像有人拿着本书在自己头顶晃来晃去……宁小绝努力回想今早的梦境,无奈断断续续的,难以回味全程。

    “我是不是鬼上身了,天呐,怎么办?!”宁小绝忍不住嘴里又喃喃念叨起《剑谱风云》全文。

    宁小绝挣扎时,宁氏却心情大好,

    女儿争气,宁氏自然心满意足。她不理会前面静坐喝茶、郁郁寡欢的洪战,与厨娘连声道:“倒也不枉费这几日在阁楼上吃了那么多盅鱼翅、燕窝,这些都是大补的好东西!”

    “小姐好学问啊!”厨娘耐心附和。

    “明儿随我去庙里拜拜文曲星,再求一枚签,看这孩子是不是读书的料。”宁氏亲自找来笼屉,上手蒸糕。

    洪战在屋后看见宁氏亲自下厨的场景,略吃一惊,随即向着女儿房间迈步上楼。他停在门前许久,方才抬手轻敲屋门:“小绝,开门。”

    见到洪战,宁小绝红着眼道:“爹,我没有骗你,我真的背下来了。”

    洪战腹内心思百转千回,既想女儿出类拔萃、博闻强记,又怕女儿异于常人。从斗大的字不识一筐,到全文背下《剑谱风云》,他自己亦开始佩服小绝的毅力。

    “那接下来开始背第二本吧。”洪战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第043章 不合() 
行云奔赴碧落书院上的镜池浮岛时,伏龙堂议事已经散了,几位掌门丢来无奈的眼神,全当和他打了招呼。王书书从远处妙竹居御剑而来,举止并不慌忙,他不以为然地和各位掌门拱手致礼。

    各派掌门逐一离去,剩下乾门知微掌门和她身后的女弟子紫旭立在镜池边缘。

    “师弟。”王书书姗姗来迟,小声告诉行云,“我今儿特意来迟,就是不想听知善师兄废话连篇……喏,你看她。”不动声色地指了知微一下。

    知微似有所察觉,转头横他一眼,檀口微动好像啐骂了王书书一声。

    行云敛起倦怠之色,恭敬向前拜见道:“师姐,我追查独角兽行踪,出去了几天,不知今日伏龙堂商议何事?”

    “商量个屁!”

    一向优雅的知微忽然言语粗鄙,令身后紫旭眉目一动。

    “哎哎哎。”王书书将行云圈回自己身边,低声打趣道,“师姐正心烦着呢,你别触她霉头。坤门那位,最近有些霸道,行事专断,其他师姐师兄们多有怨言,不过碍于师父闭关前将书院一应权柄都交给了他……不敢妄议。”

    知微听得真真切切,忍不住气恼道:“他就仗着师父偏心!坤门那些不长进的东西……居然还想在自己门下修筑炼丹房,让其他各派捐些灵药和法器过去。”她愤愤不平地瞪着镜池底下暗暗流转的水流。

    知善在伏龙堂与众位掌门争得面红耳赤,此刻尚未离开。知微心意难平,杵在镜池边缘不肯离去,她月白色的掌门道袍迎风而动,与身旁清逸的紫衣飘飘荡荡,在镜池肃穆的环境中显得十分耀眼。

    “紫旭。”

    “弟子在。”紫袖随即拂动。

    知微凝着池底良久,吩咐道:“回去告诉他们,就算坤门的人来抢,一件法器和灵药都不准给!知善问起来,就说是我的意思,你们不用理他。”

    紫旭明媚的眸色顿时黯淡几分,不过明白知微正在气头上,不好劝解,抱拳应道:“谨遵师命!”

    王书书自落脚镜池,余光一直打量着紫旭。知微看在眼里却不放在心上,只脚步微动,略挡住他的视线。

    “上次乾门弟子失踪一事,查出什么结果了?”行云想起在书院传的沸沸扬扬的行尸。

    知微踉跄一下,心绪难平道:“月浮……恐怕凶多吉少了。”

    紫旭伸出一只手臂让知微扶着,冷脸道:“灵师告诉师傅,炼血堂的妖孽给月浮师妹下了降头,控之如傀儡。灵师与恶人交手时,未注意到师妹行踪。”她目不斜视地凝着镜池水面,仿佛在说无关痛痒的话。

    行云甚少看知微带紫旭露面,平常她身后跟着的是乾门新秀弟子月浮,月浮遇险失踪后她近身弟子才换做紫旭。

    “师姐,若紫旭是你得意弟子,应该早些给她升升位次。”

    “嗯?”知微有些惊讶。

    行云一席话,替王书书挑明关窍。

    “师姐,别派掌门师兄带身边的都是大弟子,紫旭修为虽高,但手中并无乾门宝碟,上次带她进伏龙堂实属逾越,知善师兄没有追究,算够意思的了。”王书书心里话不吐不快。

    “月浮失踪多时,她那份宝碟不妨先给紫旭,否则每次相聚镜池,知善师兄不管,怕其余各派也会有异议。”行云凝着面色清冷的紫旭,双眉一挑,“我说的难道不对?”

    “师叔所言,句句在理。”紫旭声音清脆道。

    “看你好像不服气呀。”王书书戏谑地看她。

    “不关紫旭的事。”知微护徒心切,推开两个似乎有意为难紫旭的师弟,泄气道,“算了,不管他。宝碟事小,我与知善实难相处,他要请师父出关,便由他去罢;炼丹房一事,乾门断然是不会帮忙的。”

    行云和王书书十分尴尬地站着,低头听她训诫道:“我和紫旭下山透透气,游历些时日,乾门还要两位师弟帮我看着……知善那厮要是真敢来抢丹药法器,回来我就拆了他的坤门!”

    知微正在气头上,其余三人皆屏住呼吸。

    直到知微一再叮嘱行云和王书书替她守住乾门,决然带上心神抑郁的紫旭离开浮岛后,王书书大笑一番。

    “师弟,你笑什么?”行云嘴角亦浮现笑意。

    “乾门的小美人儿……我总算可以大大方方地去看了,哎,师姐早该出去散散心了,霸着乾门一百多枝花儿啊,想想都觉得残忍。”王书书掏出折扇,吊儿郎当地摇了摇,指着乾门方向,欣喜若狂道“其实,咱俩现在过去也不打紧吧~”

    行云浅笑,摇头顾自踏上飞剑。王书书祭出仙剑,疾追上去,问清是去平阳城后,一路笑着追随过去。

    回到乾门后的知微谁也不理,推了门中所有求见的弟子,将自己关在屋中。半晌后,稍稍缓过气,叫来门外侍奉的女弟子。

    “飞颜,我与紫旭要出去游历一段时间,门中一应事务照常,原本分属紫旭和月浮的事情,都由你一力担当,你可做得到?”

    “弟子……”那叫飞颜的女弟子并不自信。

    知微振袖而起,心烦啧声道:“若有难处,可以去找惊云殿、妙竹居两位仙尊为你做主,为师已经跟他们交代过。”

    “弟子领命!”飞颜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她头一次被知微重用,难免不知所措。

    知微去意已决,临走前不放心门中琐事,让紫旭重新嘱托给飞颜,一一打理好派中杂务,收拾了行囊离开碧落书院。

    下山时,遇见镇守石牌楼的四名弟子。季云上前行礼拜见,知微偏过脸,并不作答;旁边紫衣女弟子他头一次见到,不知如何称呼。

    “我与师父下山一趟,不日就回,若是乾门中弟子作怪,擅自下山,你们可以自行处置,不用传信给我们。”紫旭上前分辨。

    季云双眉一立,暗暗忖度:知微何意?

    李勇为人圆滑,恭敬道:“掌门且放心下山,嘱咐记下了。”

    目送师徒二人远去后,李勇以腰间配剑捅了捅对面脸色难看的季云,打趣道:“别告诉我你看上那个女弟子了啊。”

    “胡说。”季云一掌拍开李勇的剑。

    “听说镜池伏龙堂议事,知微掌门跟坤门知善掌门大吵了起来,我估摸着她们是负气出走。”

    李勇的猜测并非没有根据,季云也隐约知道些许消息。知微懊恼离山,身边带着四人都不熟悉的紫旭,自然引起他们的关注。

    神识探听到四人的议论后,知微柳眉一蹙,嗤笑一声道:“胡说!我会跟知善那厮一般见识?哼……”

    紫旭另御一剑,紧跟知微向东面飞去。

    锁龙山以西,聚仙台。

    一整狂风之后,沙尘纷纷扬扬。

    钟连城立在岩洞入口处,左手扶着岩壁,右袖掩住口鼻,闷声咳嗽着。他已经数日没有碰见夏侯猛,担心蛊虫侵蚀身体,常到洞口向外观望。

    他依旧不敢擅自离开这里。

    日落时分,钟连城耐不住山风寒冷,反身回到洞中,生起火堆。岩洞顶上每日有成熟的瓜果掉落,飞鸟走兽经过时,以他的蛮力和自制弓箭,能猎得一二。

    火堆之上,支起木架,他放了一只肥美的麻雀上去。

    火烤麻雀,发出哔哔啵啵的声音。

    “今晚难得开荤吧。”

    “谁?!”

    背后冷不丁地传来陌生男人低沉的话语,钟连城立即拾起燃烧的柴火向身后一扫。

第044章 出面() 
呼啸的山风骤停,钟连城头顶原本清脆的虫鸣声忽然全部静了下去,仿佛感觉到什么大凶气味一般,竟是不敢发声。

    “啪,啪。”一只干瘦手掌,横空而出,伸出二指,在钟连城双手上弹了两下。钟连城如遭电击,全身大震,握着通红火棍的手自然而然地松开了。

    一个黑影,从钟连城身后缓缓移出,把他笼罩其中。

    虽然洞中燃起火堆,可是不知怎么,好象光线顿时暗淡下来,阴森寒意咄咄逼人。

    “钟连城。”白发银袍老人声如洪钟。

    钟连城霍然回头,怔怔地看着身后之人,半晌,忽然间悲声叫道:“你是谁……”夏侯猛告诉他,这个秘洞只有炼血堂知晓,莫非有人要取他性命?

    白发老人皱纹横生,面色如蜡,唇上却血红一片,着实骇人。钟连城紧挨着岩壁,惊恐地看向面前这个手执金色法杖的老人。

    “你是炼血堂的人?!”

    “……”血红色的双唇微启,却不出声。

    “我是你们夏侯护法请来的贵客,你,你不能对我无礼。”钟连城诚惶诚恐,双手死死抓着岩壁上凸起的碎石。

    金杖轻蔑一笑,手执一杆八面垂环的紫金权杖向前欺近。那权杖顶端雕刻一只巨大的蝎子,另有婴儿拳大的蛇、鼠、蟑、蟾等毒瘴邪物,各个口中衔着垂环,环绕八方。他阴翳的眼眸锁住钟连城,仿佛十分欣赏猎物惊慌失措的样子。

    “夏侯身负重伤,在我殿中修养,他让我来找你。”金杖想起要紧事,并不想浪费时间,长话短说,“不用知道我是谁,我问你,夏侯为何一人涉险,他在碧落书院与谁交过手?”他此番出面,定要为夏侯猛报仇。

    钟连城不敢轻易信他,双目微眦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金杖左手一动,权杖垂环吭吭作响。

    “嘴硬。”金杖右手向着权杖一指,毒虫垂环应声而落,在他身前悬空停住。

    钟连城面色铁青,体内许久未曾发作的蛊虫似乎又开始作祟。随着金杖低声念起咒语,撕心裂肺的痛楚感让钟连城彻底清醒过来,迭声求饶道:“高人饶命,饶命!”

    “说!”金杖血红的唇角一勾。

    “我原是猎鹰崖下黑鹰寨债主,碰到些麻烦,丢了夏侯护法嘱托我找的碧血珠。被修道人士追逐,护法带我来到洞中躲避,之后他为了碧血珠又出去一趟,回来就……你也都知道的。”钟连城腹痛感稍有缓解,吐了一干二净。

    金杖沉声不语,右手催使毒虫垂环回归原位。

    “敢问阁下是?”钟连城虚弱道。

    “你不必知道我是谁,我与夏侯猛是生死之交。他此番在碧落书院吃了暗亏,我只想知道到底何人所为,你若说得出来,我兴许还能帮你把蛊虫请出来。”

    钟连城不由得动容。

    “想清楚再说,若敢诓骗,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金杖威视四面岩壁,指着洞口方向,“你在这里困了有些时日吧。”刚进来之前,发现洞口已经结了层层蛛网。

    钟连城心思百转千回,犹豫道:“夏侯护法只身前去碧落书院寻找碧血珠,我并未跟去,不知道是谁伤了他。不过……”

    “不过什么?”金杖目色一凌。

    “在躲进山洞之前,我手下兄弟劫了平阳城一富贵人家,顺道招惹了一个功夫了得的女人。当晚山寨就出事了,那个臭婆娘不仅拿走了碧血珠,还毁掉了我黑鹰寨!”钟连城懊恼不已,剧烈咳嗽起来。

    “她要碧血珠作什么,莫非是碧落书院的人?”金杖须眉一抖。

    “我猜也是,身手了得,还会仙术,她那把金色仙剑太邪门,若不是夏侯护法及时出手,我恐怕就早一命呜呼!”钟连城心有余悸地捂住胸口,向蓝袍金杖挪近一步。

    金杖面色如旧,毫不介怀。

    “平阳城那一家三口,没一个修道者的样子,除了所带财物多些,并无异常。据手下红脸怪说,他们预备搬去罗阳镇做布料生意。”钟连城又贴上来几分,将自己知道的细细说于金杖听。

    “出手抢碧血珠的女子定是碧落书院的人。”金杖紧了紧手中权杖,寻了一处巨石坐下。他一脸凝重,想起为夏侯猛疗伤时,夏侯猛提到的巡更人以及在峡谷落脚的宁氏一家,觉得蹊跷。

    “还有什么要问的?”钟连城咽了咽干涩的喉咙。

    “那家人既然是经商的,原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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