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碧水麒麟也是神兽异种,也已有了高深修为。”这神兽处置他已有腹稿,既是能够抵御罡风那便可借其神力直去九天,采炼罡英。虽则他自己有霄寰定气珠在手,前去极天并无多大风险,但是却要为‘门’中后来修士早日做好筹谋。
当下起指往里一点,道,“道友,贫道那一枚金菩提子是时候还了回来了。此乃重宝,非是有缘之人得之也是无用。”
碧水麒麟气息有些萎靡,他被困顿许久早已是不耐烦了,这时听得外间有人声响起,更是‘激’动。细一辨认之下听得语声浑厚清正,立时判断乃是一个玄‘门’羽士。可是再听得金菩提子之言,立刻想起昔年自家抢夺金菩提子之时,就曾重伤一人。当下就是不由双蹄敲着石板,顶上双角似乎也有毫光放出。
犹豫数息之后,他发出略带虚弱之声,嘻嘻笑道,“这位真人说的甚么金菩提子,拓跋并不明白。若是这位真人需要什么奇珍异宝方可救得某出去,真人只管开口,拓跋必定竭尽全力找寻,以报真人相救之恩。”
云沐阳微一哂笑,道,“既然拓跋道友不识此宝,那贫道便亲手来取。”言罢,口中法诀念出,忽而似有雷云风动。
碧水麒麟就觉腹中藏着的那一枚金菩提子忽而动作起来,他连忙鼓动法力去压制,然而那金菩提子丝毫不受他法力控制,转了几圈就是化作一道流光飞走。
云沐阳两指捏住金菩提子,微微笑道,“拓跋道友,这一枚便是金菩提子,也是金菩提寺真宝,道友可是见识过了?”
碧水麒麟讪讪一笑,忙是道,“原来此物便是金菩提子,倒是拓跋宏有眼不识真宝了,多谢这位真人指点。”他笑罢,忽而就是龇牙道,“这位真人已是得了法宝,那便请真人遵守诺言,放了拓跋出去罢。”
云沐阳哈哈一笑,“拓跋道友倒是无赖得很,不过贫道何时说过要放你出去?”
碧水麒麟哼哼几声,道,“你待如何?”
云沐阳笑道,“贫道正缺一守护山‘门’之人,道友既然到此那便随贫道修行。”
“你说什么?你竟然要我拓跋宏与你看守‘门’户?”碧水麒麟面‘色’骤变,旋而却是放声大笑起来,冷道,“你有什么本事敢要我拓跋宏与你看守‘门’户?”
“拓跋道友,贫道只是与你说上一句,愿与不愿并不在你。你若是愿意那是最好,如是不愿贫道自有法子叫你乖乖臣服。”云沐阳对其恼怒不以为意,反而即使赞成,这等天生神兽本就是罕见,生来就有神通,法力广大也是不知澹台郢是如何将其捉来的。
碧水麒麟当即就是不再言语,他就是不愿被澹台郢收服,这才受得如此多折磨。当下沉下头去,宁愿千百年也不出这牌符。俄而他鼻中喷气,心中冷笑道,“我拓跋宏寿元悠长,如今才是千年,再过千年看你是否还能活着?”
只是他才是垂头未久,忽而一道宝光掣入,他一时躲避不及,就被那宝光套了个严严实实。他立时低头一看只见一枚钢金光耀盛的圈套在脖颈上。他不由一慌,;连忙将身子一缩,可是那钢圈竟然是随着缩小,任凭他如何施为都是摆脱不得。
当即破口大叫道,“你这人是用得什么法宝困我?”
云沐阳微微一笑,再是把手一拍,袖袍舒展,赤金乾圈将其拉了出来,掷在崖上,也是并不说话。只见这碧水麒麟一出得来,立刻身形一晃,就是扎入水中。然而只是过了片刻,脖颈上那钢圈直是勒得他不能呼吸,浑身骨骼都是疼痛万分。
他身形变大变小,可是始终是逃脱不开。过有片刻,那钢圈中飞出一头金龙,金光耀眼,就是将他拉了起来,少时砰地一声摔在崖石上。他一见云沐阳面中含笑,就是恶狠狠望去,随即就是垂着眼帘气喘吁吁道,“这位道长一心收服我,可是拓跋宏连道长名姓都是不知。”
他说着就是走了几步,靠近云沐阳。
云沐阳瞥他一眼,微微笑道,“贫道俗家姓云,名作沐阳。”
他未说完,那碧水麒麟忽而暴起,口中吐出道道罡风,大声叫道,“凭你这等微末技巧也敢在我面前耍威风?”只是他跳起吐出罡风之后,却见云沐阳顶上垂下一片虹华,罡风吹来立刻消散无形。他就是面‘色’一惊,“你是何人?”
云沐阳将霄寰定气珠一收,随即笑言道,“拓跋道友你已几次三番试探,若是再是无礼,那贫道也有手段跪。”言罢,心念一动,赤金乾圈即刻收紧,尺长金光不断暴起,将这头碧水麒麟缠得结结实实,再是一颤就是分出四枚钢圈来,哐啷几声套在其四肢。
碧水麒麟立时痛得在崖石上滚来滚去,身形不断缩小那钢圈也是不断缩小,身形一大,钢圈却是毫无变化。他只觉得连骨骼都要被钢圈挤碎,到得半个时辰之后实在是连叫喊都是难以发出来,撑不下去才是求饶。
云沐阳瞥了一眼,身形一飘落到其背上,安抚道,“拓跋道友不必再生坏心思,你如何不知日后贫道不能助你成道?”说着再是轻轻一敲其背,发出咚咚响声。
碧水麒麟几乎要脱力了,他一上来虽然十分不情愿,可是仍是驮着他踏了烟云而起。
云沐阳在其背上端坐,也是知晓这麒麟心思不是这般容易就能降服的。不过当下也不管他,而是把袖一招,忽而下方千佛窟中飞出一面黄‘色’幡旗,其上布满了梵语经文,又有莲‘花’盛开。他拿在手中之后,略看几眼,又见得那一只形如狮犬的瑞兽嗷嗷一叫,也要扑上来。
碧水麒麟心中恼怒,把蹄一踢就要将其踢下去。然而那头异兽却是灵巧躲过,继而钻入云沐阳道袍。
过有片刻,忽而一声隆隆大响响动,千山万水俱是呼应,却见那一面高崖佛窟拔地而起,倏忽间也是随云沐阳远去。
第六百八十九章 天降紫气落海中()
第六百八十九章天降紫气落海中
拾翠洲位处东西南离州之间,却又悬于海外,距离落尘天足有数千里之遥。 '新章节ЩЩ。 。洲上密林绿木,繁‘花’盛开,四季如‘春’,温暖宜人。虽是处于妖族祖庭附近,可是却人烟阜盛,通衢大邑,高楼城墙无数,随处可见来往人群,常见天中有灵光霞云飘‘荡’。
而这拾翠洲东方乃是东南离州四大派之一,唤作昆山派,东北方则是明湘仙宫,都是有元婴真人坐镇,势力极是广大。而这拾翠洲虽是孤悬海外,但是从无妖物来袭,盖因此地便是那位布下镇妖塔的仙人出生之地。
也因这位仙人缘故,拾翠洲上修仙之风鼎盛,寻常之家都知晓修仙之法,甚至出得几个炼气士,有些甚至形成了势力不小的传承世家。
这一日,拾翠洲上风云轻轻,日光暖暖,一切皆是如常。直到午时,忽而天中飞来片片祥云,在天中重重叠叠,锐气横空,虹彩遍生,不过半刻拾翠洲就被一片氤氲旖旎霞光浸染,条条灵机从天穹垂落下来,呼吸一口就是通体舒畅,灵台清明。那些瑞霭紫气条条奔走,又有仙乐临世,闻之心身愉悦万分。
洲上俗世凡人见得此景都是奔走相告,礼拜不止,口中大呼道,“仙人临凡。”而那些有些修为的修士,却是透过重重云霭霞光见得天中一团紫气浮‘荡’,当中一座仙宫看去无穷无尽,虚幻缥缈之极。
他们见此都是心神大动,少时却是‘激’动难言。待得还要再看之时,那一团紫气瑞霭已是飘过拾翠洲,往南方向去了千里之后,忽而万千霞光由天垂落,好似凝‘玉’珠帘,清‘波’浩‘荡’,搅动天地风云,海中灵机,山水洲陆皆是与之呼应。
倏尔那浩‘荡’气机就在海中停落下来,瞬息之间就是衍化洲陆,远远都能够见得清气腾‘荡’,虹烟霞光直冲天霄,照映半边天穹,千里之外也是看得清清楚楚。
这时昆山派昆灵殿上一道虹霞飞出,似若天阳降世。俄而就见清气虹光中走出一个身形高大‘挺’拔的男子,约莫二十七八岁,面貌威严,身着衮龙袍,腰上系着青‘玉’紫带。主坐,端坐下来,目光一扫,似有电芒劈出。当即就有两个‘玉’雕童子连忙上前来,其中一个去敲‘玉’罄,另一个立刻将殿中的清香换了,一时间殿中霞光旖旎,香气萦鼻。
不多时磬钟响后,就见得外间陆续飘来八道各‘色’虹光,一时浩‘荡’灵机填塞殿宇,犹如灵机海洋。殿中力士童子都是屏住呼吸,稳住身形,好似随时都要被这灵机冲散倒下。这八道虹光一至,就见主位上那年轻修士起手一按,烈光铺下,立时将灵‘潮’镇住。
八位元婴修士俱是浑身一震,当下作礼大声道,“拜见掌‘门’真人。”
“诸位同‘门’免礼。”那主座之上的年轻修士起手一扶,目光深沉道,“今日请得诸位同‘门’到此聚议之事,诸位必定清楚。天降虹霞,搅动万里灵机。方才本座于星台之上测看灵机,已是见得那虹霞紫气如奔流江海,此时已是去了拾翠洲外一千二百里处。”
他言罢把手一指,一道清如流水烈如赤火的气机流出,在殿宇正中打了一个旋转,倏尔化作一面霞光宝镜。镜中有淡淡雾气,不过仍是可见那内中有一座巨大仙宫,清气流云汇聚,如天‘女’行空,曼妙多姿。只是那仙宫只是先出片刻,就是被一层‘蒙’‘蒙’白雾遮掩,诸人一看目光都是凝起。
即刻就有一长袖曳地,袍上有明月,下摆有瑞兽灵禽,须如‘乱’星的老道人上得前来,拱手一礼,再是一指那镜中白雾,发出沙哑声音道,“掌‘门’真人,这仙宫府阙既能够阻挡我等监看,或是其中有主,或是此仙宫有灵。然如此庞大仙宫,若要聚出灵真来,恐要将南海灵机尽数汲取,是故老道以为乃是这仙宫有主,落于此地。因此,老道以为应当速速剿灭之。”
此人言语一落,其余之人目光各是不同,不过却是都在考虑一件事。若是那仙宫果真有主,自此之后再次落脚开宗立派定要将原本属于昆山派的一大部灵机带去,还会割据附近岛屿,伤害昆山派利益。如是这人野心过大,便是在自家庭院养出虎狼,这却不是他们愿意看到的。但若现在前去将此辈剿灭,不但可以去除危机,还可得来一座仙宫,何乐而不为?
“赖师伯所言极有道理,不过弟子我却不是如此以为。”那位老道言罢走出一个身材圆滚滚,须发稀疏的男子来,这人穿着一件半旧不新的袍子。他出得来后,也是恭敬一礼,其后言道,“启禀掌‘门’真人,弟子认为那仙宫府阙降临未必是坏事。”
“恒师侄你有何高见?”那掌‘门’真人目光瞥来,似有赞赏之意。
那位恒师侄连忙道了一声不敢,此间只有他辈分最低,岂敢失礼。其后再是朝着众人一礼,郑重言道,“拾翠洲地处东西南离州正中,西接妖族祖庭,如今是一片安详富裕,实则最是‘混’‘乱’,一旦我仙妖起争,此地必是首当其冲。若是这仙宫果真有主,那么真要开派立宗也不会选在此处,否则此人不堪为我昆山派敌手。”
他说着就是轻蔑摇首,其余几人闻言俱都把目光望向他,目中之意各有不同。其中有一位发髻高挽,面容‘精’致,薄‘唇’一点朱红的‘女’修对着掌‘门’盈盈一礼,其后目光看向恒师侄道,“恒师侄之见却是另树一帜,值得诸位同‘门’深思。然而这其中变数,谁人都是不知,若是仅仅凭这点痕迹就认为此事不足为虑,我便认为这是思虑不周。”
“恒师侄,你经历‘门’中之事尚少,管中窥豹岂得齐全?”只见一个身形矮小,嘴边两缕鼠须的黑袍道人出了来,把手一摆,面‘色’不善道,“无论此人是否是要占据我仙‘门’之地,都要郑重视之。”
“原师弟与盛师妹方是持正之言。”那位老道赖师兄也是冷哼一声,思量过后,继而拱手道,“掌‘门’真人,老道看来,定要立刻遣人去查探虚实,再行剿灭之事。”
“是极,赖师兄所言无差。”当下也有几人附和道,“还请掌‘门’真人立时遣人前去一探虚实。”
掌‘门’真人目光微微一沉,少时微微点首道,“诸位同‘门’所言皆是有理,不过恒师侄乃是我‘门’中俊彦,修行三百余载就已成就元婴,将来必是‘门’中支柱,不若一听恒师侄之言,诸位也可多多教导。”
在座几人听了略带无奈,俄而俱是称是,不过心中却不以为然,这位恒师侄非是他们当中任何一人座下弟子,而是拜了‘门’中一破落邋遢修士为师,诸人都是耻于与之为伍。然而却就是此人教导出了一位元婴修士,将一众同辈都甩在身后,如此却是大大剥落了他们面皮,是故了、对这位恒师侄多是不假辞‘色’。
恒师侄面容十分镇定,施礼道,“启禀掌‘门’真人,弟子认为这仙宫却是应当遣人前去查探虚实,不过却仍是不足为虑。”
赖师兄等人听闻之后俱是嗤笑一声,他更是道,“拾人牙慧。”
恒师侄只作未闻,仍是道,“不过弟子认为大可不必我等前去。”
掌‘门’一听目中顿时一亮,问道,“师侄以为何人可去?”
恒师侄一指西南离洲方向,道,“弟子认为必备可以为先锋。”言罢再是一指东方,又是郑重道,“彼辈也可为先锋。”
“恒铭心,你故‘弄’什么玄虚?”赖师兄顿时不喜,喝了一声。
掌‘门’面‘色’微微变化,却是立时明白了恒师侄之言,不禁赞赏道,“师侄此言甚好,吾与之。”他语声稍稍一顿,似乎在沉‘吟’,俄而道,“这仙宫府阙乃是大机缘,彼辈妖孽生来只知以体格坚韧强压世人,不善假外物,如今大劫将起,彼辈也有争雄之心,这仙宫府阙若是得了消息必然不会轻易放过去。”
在座之人听了顿时惊讶起来,其中就有一人大声道,“掌‘门’真人难道要违背祖训?”
“师弟此言错了。”掌‘门’真人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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