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沐阳听得掌‘门’真人先将此事说来,既然时机未到着急也是无用,还不若回了‘洞’府静心修持,还可将趁此时机将上真金阙行雷与五行道法相合参悟些许出来。当下施了一礼,口中恭敬道,“弟子恭听教诲。”言讫,再是一礼,出了灵‘药’宫。
他立在金桥上,看漫天云彩,心中思索着那设立阵坛之事。此事急不来,其中还有许些‘门’道需得去处理。这首要便是人手问题,如今原阵峰在阵道之上颇有建树者也是不多,非要前去求盈殿调来几位长老才是。
除此之外便是这设立阵坛耗费灵材颇多,灵‘药’宫没落数千年,如今才是渐渐开始恢复,一应宝材丹‘药’都是缺得很,虽说前次攻伐妖灵山得来不少,可是对于勾连诸山之事上却是杯水车薪,故而此事不可不考虑其中。他这般想着,却是不由失笑,那宝材之事自当有公孙青木去忧心,他却不必越俎代庖。
第五百四十五章 明暗两路备奇兵(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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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沐阳回了原阵峰丹桂观,便即发了一道法书出去,随即便在丹桂观中,令人取来历代先人所著的阵道书册,又将《原阵数书》取出参看。他此番受命设下阵坛,以防未来魔劫。可是这灵‘药’仙宫七座主峰,必须要勾连一起。更为重要之事便是他观掌‘门’真人有意收回青翎山、飞云山,无有意外的话,这两座山峰也要并在一处,勾连护山大阵。
他看了半日,才知原来‘门’中护山大阵名作《两仪九相拱元佑清大阵》,本就是以九座主峰为基设立之阵。这大阵名为两仪,乃是大阵含有两个阵枢,其一在莲‘花’峰,另一阵枢便是在原阵峰。这两个阵枢一‘阴’一阳,囊括九峰,互为作用,一旦发动威能无穷。
不过千数年前因着元婴真人殒落,‘门’中后继无人,又出了一个叛徒,使得‘门’中大阵动摇,地脉不稳,而且又因赤火朱雀鼎,被‘逼’无奈之下当时的原阵峰峰主便将青翎峰、飞云峰舍了出去。由此,‘门’中护山大阵不稳,时至今日几经修补,护山大阵威能虽是恢复,可是与原先相比终究是少了一分沉稳大势,更不如原先灵活。
云沐阳在殿中静心思悟,暗道,“若是夺回青翎峰、飞云峰,宗‘门’再回九峰之势,如此我倒可尝试将大阵修复。不过九峰每一峰都有一件法宝镇压地脉,却是不知青翎、飞云两峰是否还在‘门’中。”
他这般一想,又是将念头撇去,心思通达,笑道,“无论如何总要做了两手准备才是。”
又过得两日夜,他在丹桂观殿中苦心参悟,终究是总结了些许前人智慧,将设立阵坛之事敲定下来。他看着眼前两份图纸,不由会心一笑。他将两物拿了镇纸镇住,便即闭目修持吐纳灵机。
又过得半日,他睁开眼来,一算时辰,面带讶‘色’道,“我去信公孙师兄已有三日,然则现下还未回信,看来那宝材之事着实令人伤脑筋。”
他轻吐一口浊气,便自从‘玉’榻上站起,骈指一点身旁‘玉’磬,即刻云肆便从外间进来,打躬道,“老爷有甚么吩咐?”
云沐阳凝目道,“你去敲了我原阵峰云钟,我‘欲’召集‘门’中诸位弟子来我丹桂观议事殿议事。”
“小童领命。”云肆急忙出得殿阁,不多时外间便响起了一阵清越钟声。
这时,原阵峰以及周围十数座高山都是喧闹起来,这钟声乃是峰主召集‘门’中弟子之意。原阵峰诸弟子闻之,俱是心头一动,急忙整装束袍,驾了灵光飞舟往丹桂观去。
寿金山上,穆怀山与丁宣相对而坐,旁侧站了几个‘侍’酒的童子。丁宣笑呵呵道,“穆师弟,掌‘门’真人法令,拔擢十二外‘门’弟子传授‘门’中真法玄功,穆师弟你有何高见?”
“哦?”穆怀山两眉一挑,曼声问道,“难道丁师兄有意一争?”
丁宣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笑道,“我听闻掌‘门’真人法令下了之后,便有不少人求到了云峰主。料想师弟与云峰主‘交’情莫逆,若是前去,云峰主必定不会拒绝。”
穆怀山听他之言,便将手中酒杯放下,嘿嘿笑道,“难道师兄‘交’情便就浅了?”他说着稍稍一顿,站起身来,便是凝眉踱步道,“云峰主‘胸’中自有丘壑,又是公‘私’分明。”
“穆师弟何必拐弯抹角,有话直言便是。”丁宣仰首一笑,一手抄起酒壶饮了起来,酒水流的满身都是,他爽朗道,“穆师弟,休要将我与那等小气之辈相提并论。我与云峰主素有‘交’情,断然不会将这等令人为难之事求到云峰主手里,否则还论甚么‘交’情?”
“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穆怀山望他一眼,原本他便是有心一试,凭着几人‘交’情,若是丁宣有意定要劝他把这个念头歇了。不意丁宣也是这般想法,当即朗笑道,“这位子若是不去求那还有可能到手,若是去求了定是无有半分可能。”
丁宣听到此处心中顿时明了,郑重道,“此事大可放心,我不是那等冒失之人。”
“来来来,丁师兄,饮酒,饮酒。”穆怀山坐回石墩上,指着桌上蔬果佳酿不住笑道。
只是他才一落座,耳边就是传来了清越钟声,他不禁眉头一皱,惊讶道,“峰主相召,难道便是为了那‘门’中真法传承之事?”
他这边一说就听得外间一急切柔声,随即一阵香风飘来,见一身着罗裙的端丽‘妇’人,看着只有双十年岁。她捧了一套衣袍,屈膝一礼,“夫君,原阵峰云中敲响,夫君快快穿了袍服前去,莫要让峰主久候了。”
穆怀山抓了袍服过来,即刻披上,歉然道,“丁师兄,失陪了,还望师兄见谅。”
“穆师弟速速去罢。”丁宣也是面‘色’一肃,口中道。
穆怀山穿好袍服,再是告罪,才是匆匆出了外间,驾一道灵光急往主峰而去。
丁宣见状与路氏微一见礼,稍一点首也把灵光御动,倏尔纵去天际。
原阵峰丹桂观云沐阳坐在高台上,目光微微一扫,如今原阵峰郭子仪与佟长老去了龙牙山,辜意风与仇英兰皆是被发落到思过崖。下首左右乃是两位‘门’中长老,此时却以封子严为首。再下乃是尔伏晨与明涯、古闫辉,又有叶姝菀、钟思阳、胡赟麒、荆兮荷、穆怀山等人也是端坐在下方。
司马靖上前施礼道,“启禀峰主,我原阵峰共有二十三位凝元筑基弟子,除却闭关修行的几位师叔同‘门’,如今皆已到了。”
“可。”云沐阳轻一点首,正‘色’道,“今日将诸位请来乃是有要事分派,需诸位同‘门’戮力相助。”
“恭听掌峰真人法谕。”诸人都是知晓这位峰主手段,尤其是那两位长老更是心惊,不敢多言一句,生怕惹恼了他。
“我‘门’中日益兴盛,大有重现昔年盛景之机。只是北有清河剑派仍然虎视眈眈,不可轻忽。除此之外,我次州有魔踪隐现,此事至关重要。是故掌‘门’真人法旨,命我原阵峰修筑阵坛。我几经思虑,已是将阵坛阵位算出,诸位同‘门’只需按照阵位布置法坛,洗练阵器。”
他说着目光淡淡扫过,见诸人都是静心聆听,又道,“诸位同‘门’可有异议?”
“恭请掌峰真人下旨,能为宗‘门’出力,我等万死不辞。”众人再是礼敬道。
云沐阳颔首正声道,“程茵听令,着你率领同‘门’诸弟子洗炼阵器。”
“弟子领命。”程茵微微一怔,却是不曾想到这任务竟然是落到她身上,忙不迭上来一礼。
云沐阳把手一挥,即有一面令牌下来,道,“程师侄,同辈筑基弟子皆可由你调度,如有不服管束者,即刻报来我处,休得隐瞒。”说罢再是起指一点,一道宝光落入她怀中,听他道,“此物乃是阵器图卷,照此洗炼,如有疑问尽管来丹桂观问我。”
“弟子恭领法谕。”程茵心头顿喜,今次却是一个立功的大好机会。
云沐阳看过,又道,“明涯师姐。”
“在,恭听掌峰真人令谕。”明涯妙目微微一转,也是站起身来作了一礼。
云沐阳再是起指一点,飞下一张图卷并着一枚令牌,道,“明师姐,此物也是阵器图卷,只是其中颇多隐秘,需得师姐出力。”
“是。”明涯取了过来,稍稍一看,少顷抬起柳眉道,“启禀掌峰真人,如许多阵器恐不是一朝两日便能练成的。敢问真人可有时日限制,也可让我等好好合计。”
“尽力便可,每隔一季,我便要检验一次,届时功德院自会与你们记上功劳。”云沐阳笑了一笑,也是明白诸人顾虑,道,“你等自去商量一个结果与我,也需兼顾修行。”
众人皆是一喜,此时虽然只是分派了两人,但却是人人都有任务功劳。他们当下都是不禁把目光望向云沐阳,只是接下来之言却是让他们为之一愕。
云沐阳语声清朗,道,“封长老,何长老,尔师兄,明师姐,司马师侄你等五人留下,其余之人可暂且回返‘洞’府。”
众人多是神情愕然,本以为此次定是要宣布那择选、定下外‘门’弟子修行‘门’中玄功真法,不意只是令人洗炼阵器。这些人不由失望,可是又是不敢开口,等了片刻,也是无人敢质疑,便就齐声道,“弟子告辞。”
封长老等人也是微微一讶,旋即就是收了起来。
云沐阳环首一看五人,也不犹豫,这五人都是‘门’中阵道好手。他道,“我次州既有魔头现身,故而不得不早作防。设立阵坛意义重大,如今还需隐瞒着,不可说与外人知晓,免得惊了魔头。”
五人闻之皆是大惊,片刻后镇定下来,也觉此事不能疏忽。封长老目光稍一犹疑,便即起身道,“掌峰真人,若是暗中再设阵坛恐是人手不足,若要重新培养弟子不知要拖上多少年。正是用人之处,故而老道恳请掌峰真人释了李长老等三人,着他们戴罪立功。”
“准,只是其中却需封长老斡旋,也不可走‘露’了消息。”云沐阳轻轻一笑,他也正有此意。
第五百四十六章 鼎中不知日夜长 青空霹雳观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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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散去之后,云沐阳立于观前,目光远眺,若有所思。此番虽是将任务分派下去,可是人手仍显不足,却是免不了往求盈殿去请了那几位潜修的长老来相助。他思及此处,正‘欲’动身,却见远处一抹青光掠来。
少顷,那青光落到他掌中,见着青雀口衔一封书信,随即大声道,“老爷,此是公孙峰主书信,还请老爷观阅。”
云沐阳把手一扬,青雀立时飞上观顶,他便取开书信一看,不禁微微一笑。公孙青木竟是下定决心收复青翎山、飞云山,另外将在妖灵山与九连山脉之间开挖矿藏,寻找灵材,如此若能实施,十数年内这灵材耗费倒是有了着落。
除此之外更令他欣喜的是公孙青木意‘欲’对灵‘药’宫附属‘门’派开刀,以魔主现世,次州有魔物出现为由头,着他们各自上‘交’灵‘药’宝材设立阵坛。如此他倒是极为赞同,灵‘药’宫附属世家‘门’派寻常之下若有大事绝对不愿出力,如前次妖灵山之事,虽是法令下颁可却响应之人寥寥无几。
因妖灵山之故,这些宗‘门’世家平日受灵‘药’宫庇护,可是一旦有事便自躲藏在后。先前灵‘药’宫还顾忌清河剑派,需得拉拢人心,可是如今这却完全无有必要。
“青雀,你前去回了公孙师兄,”他轻一点首,含笑道,“若有不从者,可诛。”
青雀本是在观顶梳理翎羽,这是陡然听得这笑语声,却觉杀机盈空,不禁身子一颤,几要从梁上衰落。他忙不迭道,“小的领命。”当即就是一振双翅,往莲‘花’峰去了。
云沐阳见此也是化了一道赤金烟云,倏尔纵去天际。他这一去足足去了三个时辰,回了丹桂观时已是夕阳西下,红霞铺空,云燃金火。他到了丹桂观,便即入了静室当中,其后布下四时六御阵图,踏入三山鼎中小扶桑木下闭目修持。
眨眼之间便是过得三个月,他朗目一睁开,顿时便好似有雷霆闪动,赤金光芒‘射’出半尺,忽而再是一收。他轻吐浊气一口,面容一笑,这三个月来着实受益匪浅,腹中金丹隐隐跳动,似乎要脱体而出,又似乎蕴藏无限生机,万般奥妙。
“小扶桑木果真不同凡响,这才修行三月便有如此效果。”他含笑点首,便‘欲’站起身来,只是这时他似乎心有感应,往腰间一看,便取了一只黄‘玉’葫芦出来。不禁蹙眉道,“原来是鲟道友,既是你的机缘,我自然不阻你。”
言罢把手中黄‘玉’葫芦一抛,便见一杂‘色’水影从葫芦中飘出。那道虚影在空敛衽一礼,少顷却往三山鼎那片巨大湖泊坠去,过得片刻就见涟漪一重,一片玄奥宝光飘了出来。
云沐阳只看了一眼,便是心有感知,这三山鼎乃是与他一体,一切皆是了如指掌,更不必担忧会生出事端来。俄而,袖袍一振,神念意动之下便是出了三山鼎。
云符见得他出了观中,即刻就是欢喜奔来,捧着一卷书册,道,“老爷,此是明涯上师与程茵娘子送来的,她们二人便等在山麓道观里。”
他笑了一笑,取来看了一眼,便收了起来。旋即笑问道,“阿肆,我且问你,我闭关这三月‘门’中可有何变化?”
云肆斜了斜脑袋,两目如星辰闪烁,道“回禀老爷,公孙真人与那飞翎派的萧掌‘门’正要比斗一场,如是公孙真人胜了,萧掌‘门’便要退出九连山脉。如是萧掌‘门’胜了,飞云峰和青翎峰便借与萧掌‘门’三百年。此事好不热闹,老爷可要去观看?”
“公孙师兄好计策。”云沐阳含笑点首,公孙青木如此施为才是高招。若是一招胜了那威望与先前不可同日而语,不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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