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庄户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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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庄户人家-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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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悦珍一下子就爱上了这个地方,暗自发誓,定要把家与小舅安在一块。

    自两年前柳小舅进京赶考,考中进士,继而又考上庶吉士,到翰林院当官,已有两年没回过家里了,柳老太太拉着儿子的手舍不得放。好一阵唏嘘后,才在柳氏与赵氏的劝说下去休息。这一路上坐着马车,不停地赶路,别说是老人孩子,就是李三智这个正当壮年,且有武艺在身的人也有些吃不消。要不是有悦珍偷偷拿空间里的东西给众人享用,柳老太太哪能有这般好的精神。

    京城里热闹繁华,处处锦绣,让人看花眼,可大街上却很少看见年轻的女子,就是偶有未嫁的小姑子或者刚成亲的小妇人上街,也是戴了围帽的。京城对女子的管束严格多了,一般只有穷苦人家实在没办法了,才会允许闺女、媳妇出来谋生活,就是小户人家。但凡有点家底的,那闺女也是足不出户的,顶多就是在就做做女红,做点綉活卖好补贴家里。悦珍如今已是亭亭玉立的十二岁的少女,京城又是这般情况。家里人当然不会还像在那小村子里一般,由着她的性子到处跑。用柳氏的话说就是都快要说亲的人了,可不许像疯丫头那样到处疯玩,得老老实实在家学着做女红女工,养养性子,将来嫁去婆家才不会被人说嘴的。于是,悦珍只得看着家里的兄弟借着外出找学堂、参加文会等机会在外面疯玩,看着柳氏、赵氏、柳老太太每日外出逛街,借着给柳小舅置办聘礼的机会,几乎逛遍了整个京城。

    每次听到几个兄弟讲京城里的新鲜事,悦珍都觉得心里痒痒的,两眼放光,她还希望能在京城里多走走看看,把自家的铺子开到京城来呢,如此,在京城安家也是顺理成章的事了。可家里老老小小的把她看得紧 ,都不放行,她只得在家里首次过起了古代贵女的生活,柳小舅还专门给她买了一个小丫鬟伺候,从此,她也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贵族腐朽生活。

    柳小舅年纪不小了,之前成亲的礼节已经走得差不多了,柳老爷柳老太太过来后就立马送了聘礼,然后把婚期定在了一个月后,最小的儿子终于要成亲了,柳老太太成日里都面带笑容,整个人仿佛一下子年轻了十岁。

    这一日,柳小舅很晚才带着二郎归家,二郎虽还是那副嘴角带着浅笑的模样,可熟悉他的悦珍却明显察觉到这娃步伐轻快,是极度高兴的模样。自从来京城后,二郎在柳小舅的指导下写了好几篇文章,柳小舅下衙后,总带着二郎四处去拜访那些某某大师,某某大家。文人清高,上赶着的不是买卖,二郎虽优秀,在汇聚了天南地北优秀学子的京城却是不起眼的。两人连着拜访了好几个柳小舅早就看好的大儒,都未能把二郎收入门下,二郎这几日虽还带着笑,可心里到底是失望的。

    “今日如何,那方大儒可收下咱家二郎了?”柳老太太最新按耐不住问出声。

    “嗯嗯,收下了,还是关门弟子呢!”饶是柳小舅一向沉稳,此刻也笑眯了眼,这外甥真给自己长脸啊。

    “呵呵,我就知道,我家二哥是最棒的,前面几个所谓的大师大儒,真是太没眼光了,真是浪得虚名,哼!”悦珍不满地嘟嘴道,打击了自家哥哥自信心的人都不是好的。

    “瞎说什么呢,你这孩子,都这么大了,还是口无遮拦的,说话前就不能先到脑子里过过?这话,得亏是咱们自家人听到的,让外人听了,还不得说咱们轻狂、、、”柳氏喋喋不休地说叨,暗自感叹:也不知这孩子像了谁,这一张嘴太利了,又是个不吃亏的性子,看来得好好寻摸个憨厚老实的女婿,不然,这两口子老拌嘴,你不让我,我不让你的,可怎么好!要是悦珍知道柳氏现在就开始给她寻起婆家来,那脸上的表情一定分外精彩。

    悦珍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得意地自辩道:“我这也就在家里说说,在外面我可是标准的淑女,村里的那些大爷大妈大婶大叔的,有几个不夸赞我的!”

    “前面几个大儒也是好的,只是与二郎无缘!”柳小舅笑着道。

    其实,今天柳小舅带二郎拜访的是一位非常有名的大儒,人称“方大儒”,本是没指望拜师的,只想着万一得了回指点,已经是祖上烧了高香的,没想到反而误打误撞被方大儒收为关门弟子了,什么是关门弟子,那是说此子深得我心,有了此子后,我此生无憾,再也不收徒弟了!

    这方大儒说来也算是个传奇人物,据说自小家贫,连饭都吃不上,小小年纪就已经出来养家了,一直边做买卖边读书的。不过,也有人说这方大儒本是京城镇国公府的子孙,还是嫡长子,定国公府还曾数次想过要认回方大儒,只方大儒碍于母亲,从不搭理。可不管身世如何,方大儒却是凭着自己的能力成为宣武年间的状元,而且还是三元及第,不到二十九就中了状元的。他曾入朝为官,据说很得前任皇帝的信任,常招去下棋作陪。皇帝有一妹妹,博学多才,温柔贤惠,在当时的贵女中很有贤名,是皇族公主的典范,自然也吸引了不少王公贵族争相求娶,却偏偏中意当时的方大儒。可方大儒那时候却喜欢上了被称为“野丫头”的将门虎女,如今的方老夫人,任皇上如何威逼利诱也不妥协,最后,方大儒也算是“冲冠一怒为红颜”为了方老夫人决然挂冠而去,娶了方老夫人,不过,这也是多亏了先帝秉性仁厚,心胸宽广。最让人津津乐道且羡慕的是这两人恩爱和美的过了一生,生有三子一女,方大儒终此一生从未纳过妾侍,一心守着方老夫人过日子。

    方大儒是个能人,不能成为名臣,便做了名师,据说当今的天子也曾像他求学过,还叫方大儒一生恩师呢!方大儒卸官后与夫人致力于教学,他创办了如今最出名的学院之一的人,最次也能中举,且如今朝中好些声名赫赫的朝廷大员,都曾是墨香书院的学子。他夫人在他的支持下创办了当代第一家女子学院叫闺香书院,据说,从闺香书院出来的女子,无论家里条件如何,都是男子争相求取的对象。可院也罢,收徒都是非常严格的,不看门第,只看考试结果,而且没什么后门可走。

    如今,方大儒和其夫人隐居在京城东边郊外的竹婉居里,很少出世,方大儒其人收徒非常严格,连有些皇子贵公子想拜入墙下,也要看合不合他老人家的心意,他一生只正经收过三个徒弟,一个是方大儒的女婿,人称“妙笔生花”的傅三郎,此子一心寄情山水,只爱画画、游玩;一个是如今的名臣魏韬;还有一个很神秘,从未漏过真面目,所以有的说是当今皇上,有的说是书法大家郭怀安、、、总之,二郎能得遇此师,绝对是一生幸事!

第九十章 拜师() 
说来二郎能拜方大儒为师也是运气。当日,柳小舅带着二郎去竹婉居拜访,其实不过是被管家接待,去喝了盏茶水,递了几篇文章而已。两人本就做好拜师不成的准备,倒也没有多失望,正准备回府时,柳小舅遇上了一个昔日的同窗,两人忍不住叙旧起来。

    无聊的二郎在管家的许可下,在前院里逛游,竹婉居是方大儒特意为夫人建造的别院,自然是匠心独裁的,它既有江南园林的婉约别致,又有北方建筑的大气富丽,特别是竹园,“宁可食物肉,不可居无竹”是竹婉居最真实的写照。那一栋栋竹楼影影倬倬的,二郎边走边欣赏,忍不住想:小妹若是能见到,肯定也非常喜欢的,等有条件了,也要给小妹盖座这样的竹楼当闺房。

    二郎正幻想着自家小妹见到漂亮别致的小竹楼时那欢快的笑脸时,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吵闹声。

    “你这老婆子,我这次还非得去不可了,我都与那老头儿约好了,若不去的话,岂不是失信于他,到时他定要笑话我的!你每日管东管西,这不许做,那不许吃的,烦不烦?真是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我不管,反正我一定要去、、、”只见对面不远处须发皆白的古稀老者吹胡子瞪眼,涨红着脸跳脚。一边满头银发,一脸皱纹还依稀可见年轻时清丽相貌的老妇人笑眯眯地看着老者, 只拦着他不许出去,却由着他吵闹不休。脸上带着包容的笑意温柔地看着老者,看得二郎心里都暖暖的。

    “哇哇哇、、、你使诈,你明知道我最受不了你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年轻时你就用这招对付我。老了还来?哼,我不高兴啦,我心里郁闷了,头痛、肚痛、脚痛,我全身上下都开始痛啦!”老者蹲下身,像个孩子一样耍无赖。

    老妇人好笑又好气的看着老者。明知他多半是装的,却也忍不住担忧地问道:“你没事吧?哪里不舒服了?要找大夫看看吗?你说你年纪一把,连曾孙都有的人了,何必还与无为大师斗气呢!前几日突然就倒下去,带累得孩子们跟着担忧,你这才刚好,就惦记上与无为大师斗嘴啦,那大师住在深山里,出入不便,你万一有个什么。叫我们怎么办?”

    这老者自然就是方大儒了,人生七十古来稀,如今的方大儒已年过七十了,人家说老小,老小,这方大儒就是个典型的例子。如今整个人像个顽童,想起哪出是哪出,也只有他夫人的话还能听得进去。

    方大儒与佛宗大师无为说是至交好友,倒不如说是损友,两人从年轻时斗到现在,比文学,比佛法,比下棋、、、反正今年我输,明年他赢的,也没个消停。两人都是大忙人,便约好了每年的五月比试一场,前一年谁输了,下一年便是谁上门去,恰好去年。方大儒下棋时输给了无为大师,所以,今年该方大儒去找无为大师。按照方大儒的想法:去年他输了,今年若不上门去把场子找回来,岂不是惹了无为那老小子笑话吗?指不定无为那家伙还要在一群相熟的老家伙面前诋毁他,说他输了不敢见人呢!

    “反正我就是心里不得劲了,哎呀,我要死啦,要死啦,要是无为那老小子到处诋毁我说我输了不敢上门去,那我可怎么办啊?你这老婆子,干嘛要拦着我,男人做事,你们女人家家的操哪门子的心?我自己还不清楚自己的身体吗,我都说了不打紧的,之前只是吃得太急噎到了、、、”方大儒扯着白胡子继续瞪眼耍无赖,要是往地上一坐,双脚一蹬,那就更像个顽劣的孩童了。

    想到三胞胎小时找小妹要东西要不到也是用这样的招数,二郎忍不住笑了起来,受打击郁闷了几日,这会难得有了个好心情。

    “哼,你这臭小子,你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方大儒吹胡子瞪眼,双眼圆睁,状若凶恶地看着二郎骂道,那老脸通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学生打扰老丈了,老丈的性子质朴天真,让学生忍不住想起家中弟妹年幼时笑闹的情形,这才忍不住笑起来的。学生旁观者清,忍不住多嘴问一句,老夫人如此也是担忧老丈的身体,老丈明知如此,为何定要去赴那个什么约呢?世间声名、地位等其实也不过是过眼云烟,我观老丈与老夫人感情深厚,难得能相携一身,实在让学生艳羡!”为些许小事,让陪伴身侧多年的老妻担心,实在不该!这句,二郎没说出来,他虽不知道两人的身份,但能出入竹婉居的人又岂是简单的。按照他本来的性子,那些话都是不会说的,只他如今也到了要成亲的年纪,受父母的耳濡目染,再加上有悦珍不明显的敲打,二郎一心也想找寻一个能与之心心相印,相携一生的人。看到他二人感情如此好,古稀之年也能相依相伴,羡慕的同时也实在不愿那老夫人为老丈的任性忧心,是以才忍不住劝说几句,可太得罪人的话,他却也是不愿说的。

    “哼,你小子知道什么,老头我若不去赴约,会让老对头笑话我胆小,输了不敢再来比过的,老头我一辈子没服过输,难道老了老了,还要让人笑话一场不成,这个场子我一定要找回来的。对男人而言,信义大过天,声名、地位若是不重要的话,你干嘛还巴巴的来找方老头,说穿了还不是想借人家的名气,倘若能成功拜师,从此就一飞冲天了!”老者没好气地摸着胡子道,一脸的不屑,似乎在说,你跟外面那些伪君子有什么两样,还在这里装模作样劝人不要为虚名所累,自己却又为了虚名前来拜师。

    二郎也不气恼,依旧是那副温润和煦的样子,脸上带着浅笑,却是前所未有的认真说:“学生的确是前来拜师的,的确也是庸庸碌碌为虚名所累的人中的一员,因为学生心中有很想要保护的人,只有自己强大起来,才能更好地保护想保护的人。”

    别看二郎平日里总是一副温和的好说话的老好人样,其实内心里却是最冷情的。连李三智夫妻也不知道,二郎自小聪慧,很小就记事了,柳氏第二次流产时,二郎虽只是几岁大的孩子,却已经记事了,那也是一个粉粉嫩嫩的妹妹,到现在他偶尔都会想,那个妹妹若是也长大成人的话,会不会也像悦珍那般可爱、可人疼,没人知道,他之所以对悦珍那般疼爱是带着了另外一份宠妹之心的。他永远都记得冯氏那天在得知孩子一出生就死了后说的话,“哼,贱人生的小贱人,生出来没准也跟她爹娘一样是生来克我的,死了也好,柳氏那贱人怎么也不死,我巴不得老三那蠢货当鳏夫,免得浪费了家里的口粮、、、”,那时,冯氏正好得了场风寒,又怨上了李三智,日日磋磨挺着大肚子的柳氏,使得柳氏早产,若是冯氏请医及时的话,那孩子兴许是有救的。若不是那次后,柳老太太雷霆大怒,带着女儿、儿子儿媳到李家狠闹了一场,冯氏此后不敢轻易折腾怀孕的媳妇,那么下面的弟弟妹妹可能根本没有出生的机会。

    打那以后,二郎迅速地成熟起来,不再跟村里的孩子们疯玩,李老头想后代子孙光宗耀祖,偏爱会读书的孙辈,他便缠着柳氏教他认字,故意在李老头面前显露读书的天份,果然,李老头不顾冯氏的反对让他去进学。之后,他不动声色地护着弟弟妹妹,故意在父亲面前透漏冯氏对他们总总的不好和忽视,一步一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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