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依旧逃不过这最后的噩梦!
老爷子已经疯了。
连亲生的儿孙们都不放过,这次是他们四房,下一次,又会轮到谁?是长房还是二房?
这场关于继承权的战争里,他们这群儿孙们,没有一个人会成为最终的胜利者,他们只是老爷子的棋子、傀儡,彼此内耗、厮杀,杀到双方两败俱伤……一个想要跳出棋盘的棋子,都会被那只手拍死在棋盘上!
老爷子钟爱权力、地位、财富和享受,恐惧衰老,害怕死亡……他怕自己死了,就享受不到权力和财富带来的无尽美妙!
可他终究还是会衰老,会死亡的,面对着日益临近的死亡噩梦,老爷子彻彻底的失去了理智,整个人如今已经现在歇斯底里的疯狂中,疯得想要让的儿孙们为他陪葬,想要让整个夏家为他殉葬!
他想在自己死后,依旧享受着儿孙们的敬畏和侍奉,享受着夏家的财富和权势!
就算世界上真的没有所谓的地府和轮回,享受不到死后的尊荣和财富,那又如何?
他得不到的东西,也绝对不会让的儿孙们得到!
这就是夏老爷子,怕死怕到发疯的夏老爷子……
“大哥、二哥,我在地狱里等着你们。”
夏四爷缓缓合上了双眼,心中如是道。
滚滚的浓烟、灼热的火光,几乎烧红了别墅区的半边天。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的夏家长孙夏良栋,坐在山腰别墅的观景台前,手上端着助兴用的红酒,正遥望着无尽星空。
跟他归家的女伴,洗完了澡出来,一边用毛巾擦拭着头发,一边走到观景台前,从身后将夏良栋的腰际环住,嗓音暧昧的挑逗道,“良栋,时间不早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干点‘正经事’了?恩?”
夏良栋一把拨开了女伴的手臂,皱了皱眉头,“你要是累了,就先去睡吧,我在外面喝点酒,清醒一下……今晚没兴趣。”
女伴暗暗撇嘴,但还是一脸的柔情似水,娇滴滴的道,“那我陪你喝点酒?”
说着,女伴转身回了卧室,倒了一杯的红酒,又走了出来,坐到夏良栋的对面,正举手准备抿上一小口酒时,正好从她的角度上,看到半山腰熊熊燃起的火光……
“那谁家啊?”女伴好奇,冲着夏良栋身后的方向奴了奴嘴,“这是房子着火了吧?天呐,你们别墅区这边保安不是每天晚上都巡逻,还了自动灭火器吗?怎么……要不要赶紧报警?”
夏良栋面露不解,转过头,顺着女伴视线的方向望了去。
瞬间,脸都白了。
山下的位置上,一幢别墅火光冲天,而那幢别墅的位置……
赫然正是四叔一家的住所!
看出夏良栋脸色的不对劲,向来极有眼色的女伴,心里暗暗吃了一惊,故作不经意般的随口问道,“那谁家啊?”
夏良栋紧攥着酒杯,嘴唇微抿,顺势垂下眼睑,似乎在踟蹰些什么。
良久,夏良栋吐了口气,重新看向对面的女伴,故作轻松的扯了扯嘴角,举起酒杯,“我们碰一杯吧,不用管谁家着火了……估么着,是哪家的败家子,玩真心话大冒险输了,大半夜的的烧房子玩呢!住我们这里别墅区的,什么奇葩都有,你不用理会,我们喝我们的。”
女伴不再多言,只当做夏良栋说的都是真的。
她就是个被包养的小女人罢了,人家金主说什么,就是什么呗,她可不管多嘴,谁知道豪门里面都会发生着些什么破事。
两人匆匆喝了点红酒,前一刻还没有兴致的夏良栋,拉上女伴就直接奔着双人床去了,还顺手将窗帘拉上,对于外面的纷纷扰扰,只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今朝有酒今朝醉,谁知道下次又轮到谁死了呢?
越是身处高位,越是不愿意多管闲事,尤其还是在这种关系冷漠的别墅区里,打从烧起来,就有人看见了,可迟迟都没有人报火警。
一直到房子烧光了大半,值班室里的保安们这才注意到,几乎都吓傻了,赶紧报了火警……
等别墅的火被扑灭时,房子已经被烧得只剩下了废墟,只是在二楼的基架上,几个被烧焦了的身形围成了一圈,看着跟恐怖片似的。
火警的一个队长,见了此状,心里顿时一个咯噔,赶紧招呼着人打报警电话去了。
一家六口,全都死了,而且还是住别墅区里,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了火灾里,饶是暂时不知道死者身份,也能猜出来几分——怕是明儿一早,整个省城都得地震了。
果然不出所料,下半夜出的事,第二天一大清早,整个东林省的媒体们都轰动了,铺天盖地的,全都是在报导夏家四房六口被活活烧死的新闻。
夏家好歹也算是东林省本地赫赫有名的老牌豪门了,夏家四房又一度曾被认为是未来家族掌权的一房,如今居然全家六口,都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了家里,而且还是围着一圈死的,全身都被烧成了焦炭……
这事听着就觉得没牛赖降资悄止砹耍故浅鱿至耸裁幢涮比丝竦模�
媒体们还是有几分实力的,挺多警方未曾披露过的细节都被他们深挖了出来,越是往下深挖,就越是让人觉得细思极恐,甚至有几家媒体还把四房被灭门的事,跟当初三房的各种“意外”联系起来,先是前任三房的都死光了,现在又轮到四房的也都死光了……这到底是因为豪门内斗,还是什么怪奇诅咒?
一时间,整个省城风声鹤唳起来,各种各样的传言甚嚣尘上,豪门夏家也再度成为整个舆论的重心和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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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月底估计来不及完结了,四月份吧,四月上旬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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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良久,方教授似乎意识到了些什么,倏尔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眼神躲闪的道,“对了!我家里还有事,崔总,我就先走一步,科研基金的事以后再说吧,你……自己保重吧!”
说罢,方教授飞似的直奔着大门口的车子而去,打开车门,一个箭步窜了上去,开着车子,绝尘而去。
孙秘书先是傻了眼,等到方教授的车子背影都彻底消失而去时,这才回过神来,气急败坏的骂道,“这个背信弃义的小人!要不是他信誓旦旦的承诺,今年肯定不会出错,何至于到今天这种地步?!出了事、闯了祸,还特么的敢跑?简直混账!不行,必……”
话说了一般,身后的崔云,总算是从歇斯底里胡总冷静了袭来,静默的摇了摇头,“……小孙,算了吧,没用的,签合同的人是我,他只是个技术顾问。”
孙秘书无奈,只能放弃了跟姓方的算账的打算,将希翼的视线投向了崔云,“崔总,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啊?那么多份合同,违约金加在一起,也得将近二十亿……”
崔云脸色依旧苍白如纸,紧紧地抿了抿嘴唇,那双向来温婉的美眸里,迸发出一抹坚定的华彩,“事到如今,只能先去找我二哥试试了,若是连我二哥都不行的话,那么,也只能……”
两个小时后,乌牙市官方办公大楼,崔木阳办公室里。
崔云扑通一声跪在崔木阳面前,哭得痛不欲生,“二哥!二哥,我求你了,你帮我这一次吧,我实在没有办法了,如果不能从银行那边得到贷款,将近二十亿的违约金,我把云展集团卖了都不够……要是没有了云展集团,我就真的一无,没有半点利用价值了,爸肯定又会拿我联姻,逼我嫁给别人……”
崔木阳紧锁着眉头,暴怒不已,“哭!现在知道哭了!早特么的管干什么去了?!我告诉过你多少次,做人别太贪心,有点底线……你呢?一而再、再而三的拿我的话当耳旁风,出了事,就知道跑来找我哭诉,跟我要贷款!以前贷个两三亿的,我还能舍得一张脸面人帮你贷了,如今倒好……二十亿!那可是将近二十亿啊!仅仅是违约金就这个数字,你拿什么来偿还?”
“二哥……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你,求你帮我这最后一次吧……”崔云绝望的失声痛哭道,“我可以还的,我还有碧粳米种子能种,卖给那些外国佬们,每公斤的价格就在一千二,只要我多弄点,几年就能还完了……实在不行,我还可以拿云展集团抵押……”
崔木阳冷笑,“崔云,你别忘了,你败就败在了碧粳米上,还想拿它当摇钱树?”
崔云茫然的跪坐在地毯上,眼底满是绝望之色。
崔木阳沉默了片刻,淡淡的道,“这样吧,我先帮你最后挽救一下,正好傅惊寒傅教授在我们市开会,我让人把他请过来,你带样品了吗?让他帮忙看看问题出在哪里,兴许只是色泽上有点变化,口感和营养没问题……”
崔云慌乱的点了点头。
崔木阳亲自致电邀请,正好在附近开会的傅惊寒很快的过来了,进办公室的第一眼,他便注意到了沙发上哭得两眼通红的崔云,眉头微微轻皱了一下,状若无事的主动伸手,“崔先生,您好,久仰大名啊。”
崔木阳笑了笑,“客气了,傅教授,先请坐吧,我将您请过来,也是我这个不争气的妹子……”
傅惊寒俊逸的面容上,隐隐闪过一抹不愉,淡淡的笑道,“崔先生客气了,谁不知道,崔总可是个有名的女强人。”
崔木阳心里一惊,隐晦的瞟了一眼略显心虚的崔云,心下暗怒:小云什么时候又得罪过这位主的?
人都请过来了,看在崔木阳的面子上,傅惊寒到底不好意思推却,问明白了事情大概缘由之后,用随身带的放大镜,仔细观察过样品,又扔在嘴里一颗,细细咀嚼过后,略微思忖了一会,这才道,“我只是大概观察了一下样品,但这里没有显微镜和实验室的其他器械,我也只能大概推测个原由来……可能不太准确,这一点需要事先声明。”
崔木阳点头,“这个我们理解,您尽管说好了。”
傅惊寒淡笑了一下,指尖捻着米粒道,“这种稻子的稻种,想必崔总是从去年的稻谷里筛选出来的稻种,对吧?”
“对。”崔云点了点头。
“那就是了,”傅惊寒面露喜色,“我有七层的把握可以肯定,这是稻种退化所导致的,色泽、口感以及营养价值方面,都会随着稻种的退化,而大幅度的减退,您不应该用自留稻种的……这就是根源所在。”
崔云懵怔了片刻,喃喃自语,“稻种……退化?这怎么可能?我明明去年种的那会,还好好的啊!”
傅惊寒摇头,“崔总恕我冒昧的说一句,云展集团旗下的餐厅,我也经常去吃,您第一年贩卖的碧粳米,口感最好,营养价值也最丰富,色泽也最是碧绿剔透,第二年口感稍降,色泽虽然没有什么变化,但营养价值下降了不少……从这一点上完全可以看得出来,碧粳米稻种在退化。”
“可、可夏翎为什么种得好好的,我种的却稻种退化了?!”崔云眼底,浮现出一层恼怒,咬牙切齿,“肯定是她耍了手段,——这个骗子!”
傅惊寒皱眉,“崔总,改良稻种在多次种植后,会有所退化,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并不存在所谓的耍手段一说,您如果是从她那里购买的稻种,她应该提醒过你才是啊?”
提到购买稻种这一话题,崔云表情里现出一丝慌乱来,眼神闪烁,磕磕绊绊的道,“大概……是她忘了吧?”
“您确定吗?”傅惊寒眸色凝重,表情肃穆,故意严重的道,“正好我也认识夏小姐,她如果真的是这样的人,我必须让她给您一个合理的交代和解释,贩卖稻种,却不提醒顾客这么的事情……她的人品,有待商榷。”
说着,傅惊寒拿起,就要给夏翎拨电话,似乎真的义愤填膺,打算向夏翎讨个说法。
崔云一惊,下意识的起身抢了傅惊寒的,尖锐的叫道,“不用!不用了!”万一被二哥知道了她跟夏翎之间的龃龉,二哥肯定不会再帮她了!她不能把这事暴露出来!
傅惊寒的被人猛地抢走,表情故作懵怔,眼底却隐隐的现出一丝笑意来……
崔木阳怀疑的看向崔云,“小云,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崔云眼神躲闪,“二哥,我这不是怕傅教授去兴师问罪,会影响你跟陆少之间的关系吗?”
崔木阳半信半疑的瞟了一眼自家妹子。
“就算这样,好歹夏小姐还是要给崔总你一个解释的。”傅惊寒淡笑瞟了一眼崔云,“毕竟,崔先生跟陆少的关系归关系,若是夏小姐做错了事情,跟陆少只会一声,好歹也让他心里有数……毕竟,夏小姐少说了这么一句,却要害得你赔偿二十个亿,您哪怕再好心,该有的道歉也是要有的。”
好心?
崔木阳面露怀疑之色,他可没忘记,崔云第一次登陆锦年夫妻的门,还故意挑拨人家夫妻关系呢,她什么时候这么善良仁慈到可以一个泛泛之交,而宁愿自己倾家荡产了?
崔云暗骂傅惊寒坏事,顶着崔木阳怀疑的视线,将还给傅惊寒,随即勉强的笑道,“傅教授若是有事的话,就先走吧,我们兄妹俩也不好强留你……今天的这事,可是多谢你了。”
傅惊寒淡淡冷笑了一下,接过,冲着崔木阳微微点了点头,“崔总真不愧是商人,果然深谙用完人就扔的道理……”
说着,傅惊寒再不多言,转身就走,连崔木阳追出去,都没能让他回头。
看着空荡荡的办公室,崔云心下一片寒凉,心知哪怕如崔木阳这般,也不好太过插手商业上的事情,更何况还是涉外合同?
既然崔木阳这条路走不通,那就只剩下最后一条路了,哪怕这条路她走得万分不情愿……
当天夜里,华灯初上,一家私人会馆里,崔云一改白日里的温婉作风,浓妆红唇,原本的长发特意搭理成酒红色的卷发,里面穿着一件黑纱的爆乳紧身裙,外面披着一件貂皮大衣,脸上戴着张大的蛤蟆镜,踩着高跟鞋,风情万种朝着一间隐秘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