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师又问:“那这里呢?”
白泽认真思索道:“这里其实,应该,或许是有些民俗典故的……”
李大师来了兴趣,“什么典故啊?可有考证?”
“考证倒是没有,我也是从书上看来的。”
李大师的表情十分的期待,让一旁的何小薇汗颜,大师还要向白泽请教,什么情况嘛。
白泽本是两千多年前的人,两千多年前的文法可以说是某种语感,为什么这样用,这本来就是约定俗成的东西。比如现在骂人的妈卖披,以后的后人质疑为什么是这样而不是卖妈披的时候,怎么解释嘛。
每每李老问出这样的问题的时候,白泽其实是很头大的。
白泽这边一本正经的扯淡,陈素兰却拎着好多东西进来了,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
陈素兰只好拎着东西晃荡晃荡的,故意弄出动静,终于引起了屋里三人的注意。
李大师愣了一下,“这位是?”
何小薇尴尬的喊了一声,“妈~。”
——————
陈素兰很尴尬,她送的礼,李大师一样也没要,老人家本就没有不良嗜好,送什么烟酒嘛
李大师也很尴尬,人老成精,知道了前因后果之后,和善的笑,“丫头,你这种情况,可以提前找招生组的人谈嘛,找我没用的啊。”
何小薇毕竟是埋头读书的人,对这些并不是很懂。
陈素兰却是知道一些,她道:“找招生组谈的话,直接签合同那种我知道,但是那个太赌了,不保险。”
李大师道:“年轻人总要冒一些风险的嘛,等等,我来帮你问问哈。”
李大师笑着,打了一个电话给自己的儿子李承,开的扩音,“混球啊,是你老子我,问你一下,你们学校,第南江省的招生分数线是多少?”
“老爹,你还在杭市呢,我正准备近期去看您呢,您在那边……”
“少废话,问你话呢。”
“这个还在开会,还没决定呢,大概在六百八或者六百九吧。”
“六百八还是六百九?哪个可能性更大一点。”
“这个,我觉的是六百九,老爹……”
李承还要再说,李大师却是不耐烦的把电话挂了,此时才问何小薇道:“丫头,你的分数是多少来着?”
何小薇的心已经凉了一大半了,她的神态有点沮丧道:“六百八十五。”
李大师叹道:“这个还真说不准呢。”
陈素兰面容急切道:“大师,您看,您能不能帮帮忙?”
李大师叹道:“这个不是我不帮,我没法帮啊,我又不参加招生工作……”
陈素兰谦卑的说着何小薇是如何努力如何听话,一个母亲为了女儿的前途,以毫无脸面的方式祈求,就差下跪了,李大师却还是推辞。
当初帮白泽写推荐信,李大师只是一时兴起,他也不确定学校会批。这次关系到学校的正常招生工作,他虽有怜悯之心,却也不好插手。
但在陈素兰眼中,帮白泽和帮她闺女都是一码事。
陈素兰还要再说,要强的何小薇却低着头道:“妈,我们走吧。”
陈素兰的目的没达到怎么可能走,何小薇却是看出来李大师不会帮她,她也不想自己的老妈姿态低下的求人,她自己却是先一步走了,走的还颇有礼貌,一出门口,立马加快脚步。
白泽赶忙追了上去。
何小薇径直出了门。
白泽一路追。
白泽追上时,掰过她的身子时,她的眼睛却是红了。
何小薇吸着气,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她道:“你干嘛啊?”
白泽道:“你吗没事吧?”
何小薇道:“我没事。”
白泽道:“你有事。”
何小薇道:“我说了我没事了。”
何小薇一下挣脱了白泽的手,抱着膝盖蹲在了地上。
白泽也蹲下,轻拍着她的背,“你别哭哈。”
何小薇气鼓鼓道:“我才不会哭。”
白泽道:“那最好。”
何小薇咕哝道:“我这么努力学习就是不想我妈低声下气的求人,我想让自己的父母过上好日子,这不是我要的。”
白泽叹道:“我知道。”
何小薇却道:“你不知道,你不用参加考试,不用熬那么多夜,不用挑灯奋战,就可以进去,这不公平,我已经尽力了,我不想这样的。”
白泽手指曲起擦着何小薇眼角滑出的一滴泪,“别哭啊,哭了,就不美了。”
何小薇哽咽道:“我才不会哭。”
她就流了一滴泪水,她是一个极度要强的女生。
白泽帮她理顺头发,温柔道:“李大师不帮你,我帮你嘛,上个大学而已嘛。”
何小薇白了白泽一眼,没哭出来,却是笑了:“吹牛,你怎么帮。”
白泽却凑近何小薇的耳边嘀咕了一句。
何小薇吸了口气,质疑道:“真的假的。”
白泽笑的唇红齿白,“比真金还真呢。”
第一百零四章 破局之棋(1)()
何小薇这样的女孩子是极为要强的,她对于白泽的话才是不信呢。
何小薇故意问道:“如果我上不了京华,你是否也不上大学了?”
白泽故意答道:“那是当然,你不在京华,我上学还有什么意思。”
何小薇阴阳怪气道:“你就那么喜欢我?”
白泽笑道:“如果我说我不喜欢你,你信吗?”
何小薇眉头一动,眼波一闪,狡黠道:“我信!”
白泽愣了一下,接着笑道:“你赢了。”
何小薇刚才是破涕为笑,现在脸上已经布满了笑意,女孩子有时候很难哄,有时候又很好哄,多点耐心就好了。
白泽本身就是逗何小薇的居多,他对何小薇说不上喜欢,只是很有好感,一直以来的行为也只是延续了重生前白泽对何小薇的态度,他只是在某些地方稍作夸张又在某些地方稍作收敛,发乎情,止乎礼。
发情中却又很难止住礼,是做禽兽,还是禽兽不如,有时候很难抉择。所以柳如烟是个意外,男人一时冲动的意外,而他又总是很想补偿她,他越补偿她,她反而越痛苦,这就是一个死结。
相比于与柳如烟在一起,和何小薇在一起要更轻松一些,因为她很清澈,如水一般的清澈。
柳如烟的心里就藏了很多的事情,喜欢闷在心里,可能是年纪的原因,也可能是经历的原因。
两个女人唯一的共同点可能就是要强,何小薇的要强显露在外,但是内心很软。柳如烟则刚好相反,她外表柔弱,但是内心极度的要强,这种心理源自于极度的自尊,也叫极度的自卑。
女人总是很难理解的生物,白泽并不善于去理解她们,他只是以他自己的方式去过自己的生活,然后顺便对她们好,只是有时候莫名其妙的生活就走入了莫名其妙的轨道。
这个时候的白泽则完全是后知后觉的。
何小薇很有兴趣的指着白泽胸口的LV标志调笑着:“从哪搞的这种假T恤套在身上,也不怕别人笑话你,你怎么不穿阿迪王。”
白泽低头望着自己的胸口笑着辩驳:“这是真的。”
何小薇道:“比真金还真?”
白泽道:“那当然。”
何小薇道:“鬼才信呢。”
两人原本一直蹲在地上说着话,何小薇笑着率先站了起来,也不知是不是蹲太久腿蹲麻了,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刚站起的瞬间何小薇莫名的腿一软,一副向前倒的姿态,一下倒到了刚要站起的白泽的怀里。
白泽顿时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而且仓促之间,何小薇的嘴还好死不死的亲到了白泽的脸上,确切的说应该是磕到了白泽的脸上。
尴尬!
好生尴尬啊!
白泽却低头看向了地上的一块不起眼的只有指甲盖大小的石子,刚刚就是这个不起眼的石子击到了何小薇的腿弯,使其没有站稳。
白泽环顾四周,果然见到两个看起来行迹可疑的两个娇影,不是胡夷和朱娟又是谁呢,此二女正捂着肚子笑的可欢了。
白泽温怒的瞪了她们一眼,她们却装作路人的样子离开。
这石子是用巧劲发出的,顺着风飘过来,又没有杀意,所以在击中的时候白泽才感知到。
“这胡夷和朱娟的暗器功夫真是不可小觑。”白泽心中暗道。
此时何小薇的声音才传入白泽的耳边,“哎呀,刚才不好意思,腿麻了。”
何小薇捂着嘴,好像是磕疼了。此时的尴尬状态就算没被磕疼,也会装作磕疼的样子。
白泽笑的唇红齿白,眼神中都带上了笑意,“我懂的。”
何小薇举着嫩白的小锤头,给白泽的胸口来了一拳,“你懂个屁,皮厚死了。”
这一拳可不是撒娇,何晓薇可是使了大力的,羞愧而发,但是对白泽来说不痛不痒,不过给何大美女面子也要装作很痛的样子。
白泽捂着胸口,仿佛内伤般狡辩道:“都怪我,都怪我皮太厚,把河大美女的牙磕疼了。”
何小薇终于脸红了,“你要死啦,懒得理你。”
何小薇捂着嘴,仿佛牙疼般转身就走。
白泽笑着跟在后面,低着头,眼神却内敛,一双眼睛像是隐藏在了暗处,散发着某种冷意。
白泽一早便知道胡夷和朱娟就在周围,这算是“自己人”的势力,至于其他势力的人没有才怪呢。
公然挑战三公子和御手喜,江湖人感兴趣的人总要来看看他这只猴,来看耍猴。
白泽并不关心这些人在何处,再次抬头间脸上有挂上了温暖如春的笑容和何小薇调笑着。
如果此时的场景有一台摄像机,扫过四周,慢慢抬高角度就会发现不同的风景。
会发现不起眼的花坛角落的绿树从中有着胡夷和朱娟。
摄像机再拉高,会发现小区周围的一些待出租的房子里早已住满了儒道院的人。
摄像机在拉高,会发现小区的房顶上即使烈阳越发毒,仍然有三三两两的人撑着雨棚吃着西瓜拿着望远镜观察着白泽的一举一动,这是东瀛的人。
摄像机在离远,小区门口的停车场的一辆奔驰车里,冷气开到最大,月如霜则正在车子里假寐,高通是司机。
至于其他的一些杂鱼,三三两两的走动,早已把白泽所住的小区围的水泄不通。
现在白泽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在几大势力的监控之下,和直播没什么区别。
——————
奔驰车内,月如霜手里拿着一个平板,放的影像正是白泽从昨晚开始到现在做的事情。
月如霜眯着眼睛,眼中带着恨意,命令的口气对高通道:“你说。”
高通叹了口气,“他昨晚先是回了一个别墅里吃了几根黄瓜,然后就洗洗睡了,早晨练了会刀,洗了个澡,然后好像还研究了下吴老二的七叶飞星剑,之后又回家,买了个西瓜,至于刚刚,他很显然在泡妞,而且貌似心情不错。”
月如霜皱眉道:“只有这些?”
高通点头道:“只有这些。”
月如霜咬牙道:“找死!”
高通道:“他不可能赢三公子,确实是找死,我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找死。”
月如霜冷笑道:“一个要找死的人需要什么理由吗?可惜三公子不准提前杀他,不然……”
高通道:“茹我直言,现在儒道院和魔教暗部死保他,加上他本身的实力,不一定能那么好杀。”
月如霜带着恨意斥道:“高通?嗯……!”
高通识趣的没有再说话。
月如霜望着频幕里白泽那贱兮兮的笑容,冷意越来越盛,她对着屏幕道:“你还笑,你活不了多久了。”
第一百零五章 破局之棋(2)()
时间一天天的过,转眼十天的时间就已过去大半,转眼就到了六月底。
白泽这样的无名小卒同时挑战御手喜和三公子的消息早已不胫而走,震惊了整个江湖。
夕阳的余晖下,白泽家的楼顶来自东瀛的伊藤池文和江川渡边抱着肩膀皱眉讨论着。
小野一刀流的伊藤池文比较好色张扬,神道无念流的江川渡边则比较冷血内敛。
江川渡边道:“这小子到底是怎么想的,同时挑战两大绝世高手,这些天里却不见他练一天的功夫,整天陪着女学生到处吃喝玩乐,难道真的是脑子坏了?”
伊藤池文哼了一声:“这小子除了睡觉睡到自然醒之外,就是带着那个叫何小薇的女孩子到处去玩,吃西瓜,吃冰淇淋,喝咖啡,打电动,还陪着她去报名学吉他,如果不是有魔教教主的名号,真是看不到一点过人之处,哗众取宠的玩意,你不是与他交过手吗?他什么实力你应该很清楚。”
江川渡边眼波一动,道:“他应该比我强,但也有限,能干掉江南七剑的天剑地剑实力自是不会差,应该能赶的上柳生龙马和上泉由乃了。”
伊藤池文切了一声:“柳生龙马和上泉由乃可是可以和御手喜争雄的人,你是否太高看这白泽了,他都不一定能胜我。”
江川渡边哼了一声:“你还差的太远!”
伊藤池文冷笑了一声:“要不要我们比试一下。”
江川渡边斜了伊藤池文一眼,“你以为我会怕你吗?”
伊藤池文有些忌惮的望了望江川渡边手里的刀:“有种别用村正刀。”
江川渡边哼笑一声,握紧了手中的存在刀,没有理伊藤池文。
相比于他们,柳生新阴流的柳生龙马和香取神道流的上泉由乃在东瀛是和御手喜齐名的青年高手,基本代表了这一代各自刀道的最高水平。
伊藤池文和江川渡边顶多算是来旅游长见识,走马观花,而柳生龙马和上泉由乃则更多的是来考察华夏这一代的高手的水平窃取情报的。
至于天然理心流的御池舞,他们提都没提,因为天然理心流已经衰落了太多年,都快被东瀛刀道除名了。他们来走马观花,御池舞连走马观花的资格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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