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千金奋斗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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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千金奋斗史-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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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嘴硬呢?我又不是没见过你*娘,你们是不是一模一样我还不清楚吗?你要证据……好,我问你,你的生辰是不是永康三十八年四月?”

    “是又怎么样?”敏仪本来还打算不告诉他的,没想到他自己猜出来了。她不悦地皱了皱小鼻子,“你调查我?”

    “哪呀,我得知你存在的时间这么短,要是真派了人去京城调查你,现在消息估计还在回来的路上呢。”克里木见她不高兴,急忙解释。“我是永康三十七年七月和你母亲在一起的,按时间推算,你的生辰正是来年四月。”

    消除女儿心中对自己的误会,克里木也顾不得尴尬,该说不该说的一股脑儿全说了。

    敏仪从不知道生辰还能这样推算,后悔自己一时嘴快居然就那样承认了,懊恼地直想咬掉舌头。她眼珠子一转,又想出了一个质疑理由。

    “我不信!你是里勐王爷,怎么可能大老远跑到我们靖安国的京城去见我母亲?那个时候镇裕关还在我们手里,难道你能飞过去?”

    “孩子,你不知道,当年见你母亲一面,我花费了无数人力物力,用时五年,终于在镇裕关旁边的翠鸣山上,打通了一个山洞。这个山洞是我瞒着皇兄偷偷弄出来的,只为你母亲一人,就连这次领兵出征我都没拿出来用。”

    奴役了姜云飞一个多月,耳濡目染下,敏仪对于战争多少都有些涉猎。闻言嗤笑一声,啐道:“翠鸣山我没去过,但也听说其怪石嶙峋,高耸云霄。你不用的原因可不是因为我母亲,而是因为你们里勐骑兵爬不了那么高的山,光靠步兵又攻不下城。这条山洞的作用远没有那么大,纯粹是个鸡肋而已。我说的对吧?”

    克里木老脸一臊,既因被女儿揭穿而感到窘迫,又因对方如此聪颖而骄傲万分,干咳了两声,沉默不语。

    敏仪直接把这沉默当成了默认,嘴角讥笑又加深几分。“所以,你最好老老实实跟我把你和我娘的事说清楚,别想着用假话糊弄我。我听完再决定认不认你。”

    陈年往事积压在心头,一直找不到可以倾诉的对象。克里木原本就想把他和端惠长公主之间的故事好好说给女儿听,当下立刻打开话匣子,娓娓道来。

    原来,端惠当年和亲的对象并不是他,而是他的皇兄,里勐国的太子。皇兄当时只娶了她这一位正妃,后院里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选监视异国妻子,便把这个任务委托给了自己最信任的弟弟克里木。端惠从小在宫里长大,嫁到人生地不熟的异国,她自己连同身边伺候的下人警惕心都非常高,克里木也是通过将近一年的频繁接触,不断释放善意,这才打开她的心防。力的作用都是相互的,克里木在引诱对方放下戒心的同时,自己的心扉也悄悄敞开,等到他发现时,一颗心已经不受控制全都系在了嫂子身上。长公主那个时候倒是没有别的想法,她只是很单纯地把这个异国里唯一对自己好的男孩子当成弟弟,教他靖安文字,教他品茶,教他插花。既因为他对这一切都很感兴趣,也以此打发寂寞时光。克里木最先学会写的靖安文字,正是端惠的封。那时候的他受口音影响,总把惠读成穗,情愫渐深后,更是固执地不愿改口,给端惠取了个于自己的昵称——穗穗,沿用至今。

    后来,皇兄身边的侧妃一个接一个娶了回来,姬妾逐渐增多,端惠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这些侧妃们背后都有势力,根本不把她这个势单力薄的异国公主放在眼里,端惠的处境一天天艰难起来。克里木看在眼里很是心疼,但他无能为力。皇兄已经把最初的任务撤销了,弟弟年岁渐长,老往自己后院跑也不是个事儿。

    在某次宴会上撞见端惠躲在无人角落低泣后,克里木再也忍不下去了,他开始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专门用来帮助心上人。(。)

第一百四十二章 旧情 二() 
三年后,太子登基做了皇帝,皇后却不是原来的太子妃。并且就在他即位两个月之后,迫不及待地发动了侵略靖安的战争。走投无路的端惠抱着赌一赌的心态,恳求克里木帮助自己逃回国去。克里木无法眼睁睁看着她如同一株被种进毒草地里的鲜花那样日渐枯萎,也没有办法拒绝心上人的苦苦哀求,于是,他做了生平第一件违背皇兄意图的事——把端惠送出里勐。

    亲眼看着端惠半夜敲响镇裕关大门,顺利被人迎了回去,克里木直到现在还清楚记得当时那种复杂心情,有对她离去的不舍,有保住她性命的庆幸,也有如释重负的欢喜——从回到自己国家的那一刻起,她的身份就不再是他的嫂子,而是他可以光明正大毫无负罪感去思念的敌国公主。

    回去之后,他向皇兄坦诚了自己所做之事,或许是看出了什么端倪,皇兄没有责罚他,却提出让他娶塔木部落首领的女儿为正妃。出于对兄长的愧疚,再加上得不到穗穗那就随便娶个女人的心理,他答应了这门亲事。

    新婚之夜,他看着那个即将成为自己妻子的女人,满脑子想的却是远在靖安的穗穗,失去束缚的思念已经膨胀到占据了他整个心房,根本没有半点儿空隙留给这个陌生女人立足。最后,他做了逃兵,给了新娘一个独自一人的新婚之夜。

    从此,他的王府分成了两半,他吃住都在前院,后院全都留给了他名义上的王妃。夫妻二人的生活泾渭分明,互不干涉。他没有心思去追究妻子这种豁达究竟是出于什么心理,每天如行尸走肉一般地活着,想的念的只有穗穗。

    情窦初开的少年怎敌得过这种蚀骨相思,一个疯狂的计划浮现在克里木心中——他要想尽一切办法,去靖安找穗穗。

    后来的经历就像他对敏仪说的那样,他一边积蓄自己的力量,一边把这些力量全都用在偷偷开凿那条山洞上,克服种种困难,终于在永康三十七年七月,站在他朝思暮想的穗穗面前。

    八年不见,已经三十五岁的心上人比记忆中多了一抹成熟风韵,只比她小了四岁的克里木,在她面前却如同十八岁那年初见时一样,露出了一个还带着青涩的笑容。看到她现在这副幸福的样子,克里木只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值了。

    端惠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心中念念不忘的恩人,惊喜交加。她没有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没有问他来靖安有什么目的,她就像单纯地招待一个远方好友一般,热情地请他住下,带他游遍京城各大风景胜地,泛舟游湖,把酒言欢。

    这样快活的日子只过了几天,被幸福冲昏头脑的克里木,终于在七夕那日,鼓足勇气向心上人坦白了心意。

    增长了八年阅历的端惠,其实早在重逢那日就察觉出了克里木眼炙热眼神中所含的情意,或许是那晚的夜色太,或许是出于报恩心理,亦或许……她心里也有他,听完克里木吐露心声后,她没有犹豫多久就轻轻点了点头。

    四目交接,双唇相触,一切都是水到渠成。一个是守身多年的童子,一个是独处空闺八载的少妇,**,各种荒唐自不必细说。总之,那是克里木有生以来最快乐,最幸福的一段时光,亦是他分别之后,压抑思念的精神支柱。

    公主陷入热恋的异常瞒不过宠爱女儿的先帝,不多久克里木就接到了岳父的秘密召见。他没有反对这段感情,却一针见血指出两人都在下意识回避的尖锐问题:未来怎么办?没有哪位一心疼爱女儿的父亲,能够容忍一个男人带给他的掌上明珠一场没有结果的爱情,先帝给了克里木三天时间做出选择,要么抛弃恭亲王的身份,从此做女儿府上一个无名无分的男宠;要么立刻回国,与女儿从此一刀两断。

    二人曾经的叔嫂身份,注定了这段感情永远无法公诸于世,总要有个人放弃身份从此做一个见不得光的人。先帝万万不会允许女儿这样做,那么做出牺牲的只有克里木。可是作为一个皇族骄傲刻在骨子里的亲王,克里木又岂能抛开国家,放弃尊严,去做一个自己都看不起的小白脸呢?

    三天后,带着万分痛苦与不舍,克里木踏上了返程之路。端惠公主没有怪他,只在临别前提了最后一个请求,双方从此再不要刻意去打听对方的消息,就将这段感情深深掩埋在记忆里,从此天涯陌路。

    经历过这场感情的克里木迅速成熟起来。回国之后,他花了半年的时间心态,把人生中最难忘的这段回忆强压在心底的某个角落,从接纳他的王妃开始,过上了一个普通亲王的正常生活。也因此,长达十四年都不知道自己在世间还有个女儿。

    ***

    一直说到日晒三竿,口干舌燥,克里木才说完这段凄美的爱情故事。第一次得知自己完整身世的敏仪沉默了,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眼前这个充满了痛苦与无奈的男人。想怨,怨不起来;想接受,一下子又接受不了。

    克里木体贴地没有逼迫她,吩咐下人进来伺候她梳洗之后,暂时退出了房间,留给她消化这个故事的时间。

    果然,在敏仪梳妆打扮好,走进餐厅时,对他的抗拒已经不再像最开始那样强烈了。

    桌上摆满了一桌热气腾腾的佳肴,全都是靖安菜式,有很多还是京中特有的风味。

    “孩子,饿了吧?快坐下来吃饭。过两天爹带你回家过年,以后吃的穿的用的有什么不习惯就跟爹直说,爹爹一定尽全力满足你。”克里木脸上慈爱的笑容有些生疏,看得出他还是第一次对人做出这种表情。

    闻到香味,敏仪才发现自己肚子已经饿得不行了。走上前坐下,不客气地先往嘴里狠狠塞了几大口菜,费力咽下之后才顾得上回话。“要是我不习惯你的王妃呢?”

    克里木想也不想地说道:“那爹就不许她出现在你面前。要是还不行,咱父女俩另外找间别院去住,把王府都留给她。”

    或许是他眸中那片浓到化不开的宠溺触动了敏仪心防,她渐渐放下戒备,态度也随意起来。

    “凭什么呀?你才是王爷,要住别院也是她去住。”反正她天生就排斥父亲娶的那个王妃,并且也没想过要掩饰自己的耿耿于怀。

    “不好吧?再怎么说她也为我打理内院这么多年,要是没个过得去的原因就把人家赶到别院去……”克里木最后一点理智在看到女儿嘟起嘴后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下一刻立即改口:“好好好,只要你高兴,爹回头就让她搬出去。”(。)

第一百四十三章 试探() 
一顿饭拉近了父女俩之间的距离,在克里木的真心亲近,百般讨好下,敏仪对他态度虽然好了很多,但那句“爹”始终没能叫出来。克里木也不着急,女儿人都在这里了,他有的是耐心慢慢培养感情。

    镇裕关里商业不是很发达,特别是被里勐人占据之后,城内为数不多的开门商店卖的都是里勐国的东西,因此敏仪下午出门随意溜达了两圈后,有些意兴阑珊。倒不是她对里勐东西没有兴趣,而是这些商店所售物品大多都是针对底层将士的粗糙玩意儿,见惯了奇珍异宝的敏仪郡主哪看得上这些东西。

    父女二人打道回府,刚走到门口,迎面遇上一位身着白袍,发黑须白的奇异男子。克里木率先迎了上去,客气地招呼一句:“宝音大巫医,你要出门吗?”

    大巫医含笑点头,目光瞟向他身后的敏仪:“这位就是王爷不久前提过的女儿吗?真是玉雪可爱。”

    敏仪被他那种不用正眼瞧人的姿态惹得微怒,克里木却哈哈一笑,异常骄傲地答道:“没错,这正是我那十四年未见的女儿——敏仪。今早刚刚找回来,你仔细看她的眉眼,是不是和我很相似?”

    大巫医无甚诚意地道了声“恭喜”,接着眉毛微挑,意有所指地问了句:“王爷就是光凭相貌确认‘令嫒’身份的吗?”

    这种隐隐的质疑终于让敏仪炸了毛,不等克里木反应过来,她带着嘲弄地接过话头:“就是啊,王爷。我劝你还是搞清楚再介绍的好,免得人家误会我稀罕做你女儿!”

    宝音还真没想到情况和他设想中的完全不一样,好像还是克里木上赶着要认这个小姑娘似的,要知道,以克里木今日的身份地位,成为他唯一的女儿,在里勐基本上可以横着走了。他还真没想过会有人不稀罕这种尊荣。

    克里木赶紧出来圆场,他先是安抚了女儿两句,转头面对宝音时脸上神色无比郑重:“本王十分确定她就是我的女儿,希望以后别再从大巫医口中听到对她身份有质疑的言辞。”一般情况下,他的确不会轻易得罪宝音,但如果涉及到心中的底线,就算面对皇兄他也敢据理力争。

    宝音今日的举动原本就是试探。能够挑起克里木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儿疑心最好,如果不能的话,他也至少试出了这个小姑娘在他心中的地位。因此,他大度一笑,也不计较克里木有些不客气的警告,反而微微躬身陪了个礼:“是我失言了,还请王爷和小姐勿怪。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与宝音分别后,克里木带着敏仪往里走,趁着四下没有别人,他好声好气的告诫敏仪:“乖孩子,以后要是有人问起你*娘,你就推给爹爹来应付,千万不能让人发现她是靖安国的公主,知道吗?”

    敏仪可以理解他此举的苦衷,只不过这种藏着掖着的作态实在不符合她性格,撇撇嘴不说话。

    克里木也知道这样委屈了女儿,可他没有别的选择,遂苦笑着又把利害关系分析了一遍,“我也说不出你母亲过世之类的忌讳之言,只能向别人解释她出身乡野,举止粗陋不便带回府上,所以到时候你可别生气啊,爹爹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她尊贵高雅的母亲要被抹黑成这样,光是想想敏仪就已经接受不了,心里忽然对前往里勐圣京抵触起来,赌气道:“我不要去你家了,我要回靖安!”

    克里木大惊,脱口而出:“那怎么行?你是我的女儿,怎么可能不认祖归宗!”

    这个时候,粗枝大叶的敏仪才想回程的问题,来之前她只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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