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妻乃灵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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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妻乃灵药-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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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煜夜的动作很快,他手指微动,一团火云自掌心升腾,慢慢变大。他踏上那朵火云乘风而去。

    风羽飏和年年还保持着目送煜夜离去时的姿势。风羽飏砸了砸嘴,悠闲地开口:“师兄不愧曾是一代帝王啊,果然有为帝者的霸气和风采。师父看了得多欣慰呀。”

    年年好奇的歪了歪脑袋。“什么叫曾是一代帝王?夜哥哥以前的身份是?”

    “你虽然没有去过尘世,但是徜声殿里的史籍多少你也是翻过的吧。你知道有一个国家叫苍夜么?”

    “苍夜?是那个曾经发动过无数战争,所过之处无不血流成河、屠戮妇孺,最后以铁血手腕一统整片大陆的苍夜帝国么?”

    “不错,苍夜在几百年前确实可以称霸大陆,你夜哥哥正是苍夜帝国的第九位君主,也是最终让苍夜一统天下的关键人物。”

    苍夜帝国第九位君主苍煜!据传其嗜血如命,率军所过之处无不令人闻风丧胆。他率军亲征的那一年整整屠戮了百座城池,其场景当真伏尸百万流血千里。据传当时民间的怨气积攒到了相当浓郁的程度。后来天怒人怨,天降天火于苍夜,焚烧了苍夜帝国的皇宫,那场大火烧了整整九天,其场景宛如人间地狱。待天火熄灭后,苍煜就从人间消失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自那以后这世上再无苍煜其人,他也从此从苍煜帝国皇家除名,以谢罪于天下。

    年年目瞪口呆的看着风羽飏。从来没有想过煜夜曾经是这样叱咤风云的人物。更不敢想象他挥一挥手就灭掉一座城池的残暴嗜血模样。记忆中的煜夜虽然面色一直很冷酷,说话也僵硬直板,但是给年年的感觉却和姐姐一样,都是面冷心热,至少都是善良的人。

    风羽飏拍了拍年年的肩膀,安慰她道:“每个人都有一些过去,过去的一些可能很糟糕,但是人不能永远停留在过去的阴影里。更为重要的是,你要学会用自己的眼睛和心去看这个世界。无论历史怎样记载,无论史籍如何编著,这六年里以你对你夜哥哥的了解,他像是那样视人命如草芥,野心勃勃的贪欲之辈么?所以你要相信自己看到的,相信你夜哥哥。”

    年年的脸色缓和了很多。“那么你呢?你是不是也有能令我吃惊的过去呢?”

    风羽飏眯眼一笑,年年只觉得他的笑太过灿烂,感到一阵眩晕。

    “我可没福气成得了帝王,所以是没有办法和师兄比得了。”

    “既然夜哥哥不是那种杀人嗜血的人,为什么史籍中却把他描述的那样凶残可怕呢?”

    风羽飏冷笑了一下。“权谋之争,自古皆是成王败寇。最终记载历史的人并不一定是仁义者,但一定是胜利者。因此即便失败者曾经做过多少牺牲,做出多少成全和让步,后人都只会记住他们是失败的,是可憎的。因为胜利者需要以他们的可憎来衬托自己的高大和伪善。”

    年年懵懵懂懂的看着风羽飏。他那双始终含笑的双眸深处此时似是蕴藏着一触即发的怒火,就像在火山口翻腾的岩浆,随时准备喷薄而出。

    “所以夜哥哥一定很痛苦吧,被人误解一定会很心疼的。”年年说着小手按上自己的心口,好像那里真的多了伤口。

    风羽飏见年年呆呆的,还沉浸在震惊、心痛以及各种情绪中,刚想说几句安慰她的话。突然之间,地动山摇。

    “小心!”风羽飏长袖一卷,拉着年年退出望川,二人刚刚站定,身后的古树几乎顷刻间横倒,宽大粗壮的树干正好砸在他们刚刚站立得位置上。

第二十四章 灰色的气流() 
风羽飏扶着年年站定,看她没受什么伤,才放下心,两人齐齐向后看去。

    耳边传来巨大的声响,好像是山峰不堪地动,被生生折断。庞大厚重的岩体顺着瀑布砸落到开阔的水面,撞击发出的声音像它临死前不甘的怒吼。

    年年捂了捂耳朵。风羽飏的脸色阴晴不定,他的手指捏着一个诀。

    “飏哥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与你刚才说的有关么?”此时的风羽飏就是年年的主心骨。

    “不错,若是我没猜错的话,异变应该是从瞮睎林那里开始的。有可能煜夜已经赶过去了,我们现在也过去看看。”风羽飏说着,长袖一挥,两人顿时腾空,向瞮睎林的方向飞去。

    二人从高处俯瞰,逐渐对现在的情形有了个基本的了解。围绕着沚谷的山体开始从最外环崩塌,大片大片的山峰断裂,曾经层峦叠嶂的山顶现在好像犬牙般参差不齐。然而崩塌依然没有停止,碎石块夹在瀑布中撞向海面,四处溅起巨形的水花,拍散成的水雾足足有十数丈高。迎着他们的方向,正是从瞮睎林的方向,大群的飞鸟拍打着翅膀飞过,它们一边飞一边鸣叫,好像在通知同伴逃离着什么,紧急而焦虑。

    “不好,似乎真的发生了什么。”风羽飏看着那些鸟,神情又严肃了一分。

    “那些鸟我在离渊山庄时也曾见过,我还拔过它们的毛。”年年小声嘟囔。

    “什么!?那些可是有着上古神兽血脉的云鸽,它们对于危险十分敏感,如今大面积的从瞮睎林飞出,想必那里是有了什么大的危险。但你居然拔过它们的羽毛?”风羽飏一阵吃惊。

    “上古神兽血脉有什么了不起?还不照样是鸟,怎么不能让我拔毛呢?话说,有上古神秘兽血脉真的那么厉害么?”“当然了。它们对于危机的预感十分强烈,绝对不会栖息在有危险潜伏的地方。因此凡间那些没有见识的凡人都把云鸽视为祥瑞之鸟,谁家若是得云鸽栖息便被视为祥瑞之地,从此地价暴涨。”风羽飏撇了撇嘴,“实际上它们只不过是遇到危险飞得比谁都快而已,要不然这个物种怎么能活了上万年呢。”

    瞮睎林里会发生什么事呢?年年猜测着。

    糟了,姐姐似乎正在瞮睎林里呢。虽然幻姐姐仙术高强会护着她,但是年年总觉得这件事会和姐姐有关。年年的双眼睁的圆圆的,四下望着,她意外的发现似乎有小股小股的风正呼呼的向瞮睎林的方向窜去。年年很是意外,因为自己之所以可以看到那些风是因为它们是灰色的,浮在空中,速度很快,颜色也极淡,不仔细看根本察觉不到。年年仰起头,顿时惊愕。漫天都是那样一小股一小股灰色的气流,它们从四面八方而来,如闪电般向同一个方向飞掠而去。

    瞮睎林!

    年年的心中止不住的颤栗,忽然一股灰色的气流擦着她的面颊而过,她惊呼一声,只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赶忙以手覆面。

    风羽飏听到她喊叫连忙拿开她的手。此时的年年被风擦过的那半边脸上,赫然浮现出一道青色的痕迹,让她那张嫩滑的脸显得狰狞可怕。

    风羽飏从袖口掏出一个白瓷瓶,向年年脸上倾了倾,几滴带着幽香的液体落到年年脸上,好像清晨的露水凝于池塘的荷花。

    “这味道好香!怎么觉得这么熟悉呢?”

    “你当然熟悉了。”风羽飏的口气很理所当然。“这是你院子里那养着白莲的水缸里的水,反正白莲都被你吃了,我瞧着那水也没什么用,就帮你收走了些。举手之劳,不用感谢我,真的。”

    年年,“……”

    那水果然神奇,年年脸上的青色痕迹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消退。

    “好险,看来这风邪乎的可以了,连你这么强的灵体都可以毁坏。”风羽飏看上去颇为担忧。

    两人飞得极快,已经到达了瞮睎林的上方。从高处俯瞰瞮睎林,这里就像是一片原始森林。浓密的枝叶向上生长,让人根本看不到下方的路。此时林中的鸟几乎已经散尽,往日繁盛热闹的树林此时却给人一种极其阴森的感觉。那一眼望不尽头的绿让人的心里无端觉得毛毛的。

    此时的瞮睎林一片死寂。风羽飏和年年正停在上方,他们的周身被透明的风围绕,他们就身处整个气旋中心,被气旋巨大的浮力托在半空中。不远处,无殇和煜夜一同赶来,接着来的是芳姑。

    “师父。”

    “师父。”

    “无殇哥哥。”

    风羽飏、芳姑、年年一同开口,仿佛终于找到了主心骨,三人在心中都是长吁一口气。

    无殇点点头。“煜夜已经与我说明了情况,目前情势不明朗,我们且观其变吧。谙音在何处?”

    话音刚落,从下方的树丛中直挺挺的伸出一根极细的软丝,灵活的缠在了风羽飏的手臂上,他低头一看:好像是一根琴弦。风羽飏手臂一抬,一股巨大的吸力自地面传来,他一手环着年年,一手拽着琴弦,差点失去平衡从天上掉下去。琴弦的另一端,一个人影借力从树丛中飞身而去,最后在他们面前站定。

    所有人除了无殇外都是一怔。面前站着的人正是谙音!只是他此时的样子实在不忍直视:他那一向束得一丝不苟的发髻已经散开,黑发披头盖面,原本洁净的青衫上被划开了无数个小口,看起来褴褛不堪;从衣裳的小口中还汩汩的流着血。谙音此时只能勉强的御风而立,看得出刚才若不是他以琴弦拴住风羽飏的手臂,借了他的力,恐怕也很难出现在众人面前。

    年年被这副鬼模样的谙音吓坏了,欲挣了风羽飏的手去扶他。但无殇比她抢先一步上前,扣住谙音的手腕替他把脉。“怨气侵体太过严重,仙体被其蚕食,致使心脉受损。”无殇的眉头狠狠的皱了一下,语气颇带责怪和愠怒。“芳姑,你立马带谙音回去徜声殿,设好结界让他好好休息,派人照顾好他。”

    “是,师父。”芳姑刚准备上前扶他离开,一直未曾开口,连站都快站不稳了的谙音突然抬起头,像是使出了所有力气一样,

    “师父,珠魅她……”

    “先管好你自己吧。”无殇严厉的打断他,“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么?看看你此时此刻的样子,你立马就去徜声殿好好反思反思,不要在这里意气用事!”

    谙音的眼神痛苦中带着乞求,却不敢违抗师命,只得在芳姑的搀扶下离去。

    年年此时却面露更深的忧色。谙音哥哥说到了姐姐,姐姐怎么了?

    众人望向瞮睎林的尽头,那里,空中所有灰色的气流都疯狂的向那里飞去。四下一片寂静,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闪电在空中无声的狞笑:真正的好戏就要开场了,只是希望你们都到齐来见证这一刻而已。

第二十五章 诡异开端() 
谙音走后,剩余四人都齐齐的看向前方灰色气流汇集的方向,彼此沉默。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而令人焦躁的。年年年纪最小也最沉不住气,她频频回头望向无殇,但无殇只是一言不发的立在半空,连目光中包含了什么样的思考都看不到。

    空气中突然传来嗡嗡的声音,沉闷诡异。

    无殇快速的伸出手,在空中划过一个图案,巨大的结界张开,将他们罩在里面。

    与此同时,距离他们数十丈远的地方,一个巨大乌黑的光柱从瞮睎林中拔地而起,直冲九霄。

    那光柱直径大概有二十丈,瞮睎林中那方圆十丈内的树木全部被连根拔起,抛向空中。

    众人仰望着面前的景象,脸上浮现出各种神情。

    年年觉得很不可思议:明明看上去是一个黑漆漆的柱子,却从内散发着光亮。在黑色的光衬托下,年年似乎可以看到围绕着他们的白色风流,和透明色的结界。

    从四面八方赶来的小股灰色气流仍在积聚,它们像飞蛾扑火一样争先恐后的投入黑色光柱中,被淹没,成为光柱的一部分。

    原来这么巨大的光柱是灰色的气流形成的气旋。可是,要多么庞大数量的灰色气流才可能汇集成如此大的光柱啊。

    风羽飏呆呆的呢喃了句:“多么强大的造物之力啊!”

    “快看!光柱在波动!”年年伸手指去。

    光柱表面开始扭曲,形成螺纹,又像是坚固的墙体开裂,从里面漏出零星的光斑。它们好像章鱼的触手,张牙舞爪的挣脱束缚。

    光柱在一瞬间爆裂,巨大的爆破声震得人心口隐隐作疼。

    无殇的袖口中,绿色的藤蔓瞬间缠绕到年年的腰上,强行把她拉到他怀里。

    年年吐了吐舌头,好险啊。爆破声就像一根长着倒刺的长鞭,凌厉的朝他们甩来。即便他们身处结界,煜夜和风羽飏仍旧被那声音的冲击波震得双耳渗血,风羽飏的口中吐出一口血,脚步踉跄,一个没稳住身形,拉着年年的手径自滑落。

    年年趴在无殇的怀里仰头看他,只觉得没来由得心念一晃,一种似甜蜜似满足的心情突然占据心头。望着他精致的侧脸,望着他满目担忧的神色,他宽阔温暖的胸膛,年年直觉能望向他如汪洋般宽容的胸怀,那里包容了整个世界。只是她不知道的是,他那可以包含整个世界的怀中,唯独容不下一个她。

    “怎么样?年年,有没有受伤?”无殇的语气很淡,却有着不易察觉的温柔。

    年年摇摇头。风羽飏擦掉嘴角和耳边的血,“师父你看她一脸花痴的表情就知道她什么事都没有啊,倒是师父您就不能关心一下您的亲弟子么?”风羽飏将亲字咬的很重,虽说无殇和他们说年年是他的妹妹,但他们都知道了年年本体是人参,他们并非亲兄妹。

    无殇都没时间白他一眼,因为紧接着一波一波强光从光柱向外扩散,黑色的光晕带着令人压抑和沉闷的气息,排山倒海一般向四方推进,光环所过之处都被笼罩在灰蒙蒙的光晕之下。

    无殇的手臂在空中横向划过,空间立时呈现扭曲的状态。随着他手臂的舞动,一团团乳白色的雾气越聚越多,它们将无殇和年年围拢在中间,高速的旋转,很快也形成一环环光晕向四周扩散。

    好像水面上同时泛起的两圈涟漪,光波带着一较高下的气势相互叠加。乳白色的光环最终有了抑制黑色光圈扩散的趋势。

    黑色的光柱一直顶到天穹,先前还晴朗澄澈的天空,就像被污染的泉水,大朵大朵白云变得乌黑。

    黑暗的序幕在天地间拉开。

    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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