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长老当回事。
一些大事,甚至不禁商议,就独断专行的定下,而且,他伙食房的几个记名弟子,也是仗着他的权势,在青山宗嚣张跋扈的仗势欺人,克扣伙食的耀武扬威,更别说他的内门弟子,使得众多弟子都是敢怒不言。
鉴于这种种恶行,加之,江风杨私养灵禽,又多供为己用,使得他这位刑罚堂的长老,都形如摆色,颜面扫地,所以此事的发生,谢正德也有点幸灾乐祸,既然,自己身为刑罚堂的长老,对青山宗发生偷盗之事,也是责无旁贷,多少也应该做点事,所以,就随意派出两名弟子转悠一圈,算是交差。
“刑罚堂的人,就这么敷衍的走啦!”看着两人踏空离去,王伟蹙着眉头,不悦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四大长老都在看师傅笑话呢?何况,师傅跟刑罚堂的谢掌座也不对路,这事,想要刑罚堂的人,出力,那简直是痴人说梦,现在,他们来过过场子,已经算不错了,要是刑罚堂由萧掌座执掌,估计人都不会来。”接话的是伙食房的三师兄——刘能。
“师傅啊!现在跟谁都不对路!尤其跟炼丹房的萧掌座更是水火不容。”一位面容刚毅的青年接上话,一副悠哉不屑的样子,此人正是伙食房的五师兄——张培之。
“通知刑罚堂也只是过个场面,毕竟,师傅也不指望他们,能尽心尽责的帮我们追查偷禽贼,不过,师傅也另有交代,要我们在万药会举办之前,查出偷禽贼的下落,到时候,他要当众以儆效尤,看看往后,谁还敢打我们伙食房灵禽的主意,而今后的灵禽,他将派遣青灵山的外门弟子负责巡逻。”石斌的面容,一直阴沉着,从青灵山回来,始终都没有变过,被偷禽贼栽赃的怒焰,一直涌动在他心头,就连先前被师傅痛骂出来的恨意,都一并归到了无耻可恨的偷禽贼头上。
“如今掌教闭关,师傅近乎一手遮天,真是想不到,居然还有人敢打师傅所养的灵禽主意。”伙食房内,耷拉着腿的青年,利索的剥着手中的青菜,阴险的冷笑着,作为最迟来的九师弟——陈家安,也受众人和师傅的影响,变得目空一切。
“大师兄,咱们伙食房结下的梁子可不少,这可不好查呀!就连外门弟子当中都有不少。”作为伙食房七师弟的齐龙,忍不住咂舌道,按照他的想法,那些跟他们结下梁子的人,可都有偷禽的嫌疑。
“再多也得查,不然,师傅给我们那么多时间干嘛?这都欺负我们头上了,那两个篱笆口子,我现在想想,就如同两个响亮的耳光,抽的我们是颜面无光,平日,咱出去是多么风光,这事要是传开,我们还怎么立足青山宗。”最为易怒的就是伙食房排行老六的石武,也是大师兄石斌的弟弟,不过,他的修行天赋,却不如他哥,如今来青山宗也有四年之久,也只有凝气五层的修为,而石斌当初两年内就有他这样的成就,现在也只有一步之遥,便可踏入筑基境界。
“师弟,昨天你不是在万药园跟那个刚来的新人闹掰了。”石斌将目光抛向王伟,话中的言外之意,如同在问,是不是他们几个干的。
想起牧石这个人,王伟的脸色,刷的一下便沉冷了几分,手中切菜的刀,都多了股狠劲,想起这件事,他都恨不得将这群甩脸色的人,千刀万剐,居然让他受了一肚子的火气回来。
王伟细细的想了想,能这般无声无息的将灵禽偷走,他觉得万药园的人,还没这个本事,毕竟,这些灵禽吃的东西可并不普通,能将灵禽引出篱笆在下手,手中必定有灵禽所垂涎的灵食。
“你说牧石!应该不像是他,他才刚来,怎么会知道灵禽的食性。而且,这群孬种,能干出这么大胆的事,况且,篱笆内的灵禽,一般的食物它们可不吃,能引它们出洞,必然是有灵食再手,他们除了草药,根本就拿不出灵食,我觉得内门弟子比较多点。”王伟虽然憎恨万药园的人,不过,此刻的分析,却颇具道理,只是言语间的神色,却是极度的藐视不屑。
“难道是金林他们?”路丘质疑道,第一时间便想起,处处找他们麻烦的金林等人。
“不管是谁,到时候查不出,直接在他们头上按个偷盗之罪。”石斌冷笑起来,虽然,被师傅痛斥了一番,不过,这个黑锅,他是一点都没想背的打算。
此言一听,伙食房的众人,都忍不住冷笑起来,想到有师傅江风杨在,给别人无端按个罪名,在他们看来,比随手捏死一只蚂蚁,都要来的容易。
在刑罚堂的两人离去之后,很快,伙食房灵禽被盗的丑事,最先在刑罚堂传扬开来,其后,便毫无预兆的波及到了整个青山宗,使得外门弟子和内门弟子,无不好奇的议论纷纷,到底是谁,胆大包天的胆敢妄为,将主意打到权大力势的江长老头上。
“那个人是谁,胆子太大了,江长老的灵禽都敢偷……”
“不管他是谁,这份勇气,真是值得我们敬佩……”
“想不到,这个偷禽贼,居然,开创了我们青山宗的先例……”
“真想看看,此时的江长老,会是怎样的一副表情……”
“这个人,可以结交,但凡于伙食房为敌的人,都是我等的朋友。”听到这条举宗震惊的消息,跟伙食房有过瓜葛的金林,立马是拍案叫绝,这个人是干了连他都不敢做的事。
“虽然,这个偷禽贼,替我们出了口恶气可对我们来说,也不见得是件好事。”看到众人欢呼雀跃的样子,张平还是相对冷静的提醒,这伙食房的阴招,他是没少见过,尤其,这事要查不出什么名堂来,那么,得罪过伙食房的人,都有可能成为替罪羔羊。
一时间,伙食房的这件丑闻,便传的沸沸扬扬,根本就遏制不住,而那些但凡跟伙食房有过仇怨的人,刚开始都是欢天喜地的无不拍掌叫绝,随后,想想伙食房众人的阴险狡诈,又是人人自危,谁都估料的到,要是伙食房的人,查不到那个偷禽贼,那一定会使出下三滥的手段,随便找些人定罪。
“谢正德,可真有你的,这笔帐,总有天,我会十倍奉还。”丑闻入耳,坐在洞府内的江风杨阴沉着脸,咬牙切齿的憎恨着,有种被小人捅了刀子般,顿感颜面无光。
“师傅,听说伙食房的灵禽,昨夜被人盗了。”在紫月山的一座长老洞府内,一名清秀脱尘的少女,恭敬的朝着,坐在蒲团的美妇微微作辑,将自己刚所听言的事情,一五一十的汇报上来,言语极其平静,听不出一丝的波澜。
紫月山是女修所在之地,而蒲团上端坐的美妇,名为许媚轩,则是紫月山的掌座,也是整个青山宗的五大长老之一,而她身前的少女,则是她的大弟子——宋温萱。
“是吗?何人如此胆大?”许媚轩美目张开,付之一笑,淡淡的问道,她跟江风杨的交集不多,只是平日看不惯江风杨的作风霸道而已,比起萧远山,她跟江风杨到没什么矛盾,关系说不上好也谈不上太差,所以,此刻开口问话,到显得平平淡淡,略微只多了一份好奇而已。
“师傅,江长老掌管的伙食房,昨夜被人盗了灵禽。”与此同时,在灵兽院的一处洞府内,一名看似年轻的弟子,也在向执掌灵兽院的掌座刘长云,汇报自己刚刚听闻的传言。
“知道是何人所为吗?”刘长云开阖的眼眸,闪过一丝笑意,带着浓浓的好奇,问道。
“没抓到那个偷禽贼,听说,篱笆被人开了两道口子,是将灵禽引诱出去的。”年轻的弟子名叫朱明,此时回话,很是毕恭毕敬。
“此人够斗胆的,这手法,想必,出自内门弟子。”刘长云笑了笑,估摸道,对于灵禽的食性,他可比青山宗的人都要内行,而这灵兽院,饲养之物可都是些凶猛的灵兽。
“师傅,伙食房的灵禽昨夜被人盗了……”此时,在炼丹房,田傲和钟芸两人,恭敬的站在萧远山的跟前,将刚刚听闻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居然,还有人如此斗胆,敢打长老的主意。”萧远山眉目舒展而开,很是意外的笑道,这个偷禽贼的所行他很是欣喜,内心是不禁暗叹,真个是人才所为,想想此刻的死对头江风杨,萧远山的脸色,更是乐此不彼,好像这事是在替他所做一样。
“知道是谁干的吗?”萧远山忍不住好奇又问了一句。
“回师傅,刚才刑罚堂的两名弟子去看了场面,是一点痕迹不露。”钟芸回道。
“做事滴水不漏,果然是个人才。”萧远山禁不住欢喜的赞扬道,心情是大好,跟江风杨斗了这么久,都没今日听到这般消息来的舒坦。
“好了,都下去吧!为师从今日开始,要关闭半个月之久,这炼丹房的大小事务和万药会的举办,田傲和钟芸,就暂由你们来打理。”萧远山笑意甚浓的说完,便将身份令牌交给了田傲,随之,轻轻摆了摆手,示意两人回去。
第四十一章 偷炼丹药()
这天,近乎青山宗的大部分修士,都在津津乐道的谈论,伙食房灵禽被盗一事,唯独万药园依旧清宁,安静的犹如世外桃源,好像一切都不关此地的众人般,依旧进行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事情,唯一有变的是,那伙食房今日就没送吃食过来,像把他们遗忘了那般,任其自生自灭。
打理了一天的草药,此时,围聚在木桌上的众人,内心都存有一些不安,没有沟通外界的他们,显然是不知道,到底昨夜偷禽一事,是否露了马脚,此事是否会查到他们这里,毕竟,他们是第一次干着偷鸡摸狗的事,而且,伸手触及的对象,还是在青山宗近乎只手遮天的存在。
除了叶林之外,几乎人都表现的非常紧张,而这种紧张,也是那些第一次干偷鸡摸狗之人,才会有的情绪,看着眼前的众人,叶林一下就想到当初惶恐不安的自己,也是这般的坐立不安。
“放心吧!查不到我们头上。”叶林自信满满的笑着,开口安慰着这群神色紧张的师姐师兄。
“我没紧张,紧张什么?”薛涌到显得理直气壮,硕大的脑袋,摇晃的跟波浪鼓似的,强颜欢笑着,那僵硬的笑容,早已出卖了他不安的紧张。
“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夏静说着,咬了咬下唇,似乎有意在压制内心的紧张,不清楚偷禽一事的进展,她一天工作的内心,都无法踏实,好像有什么东西,死死的堵在心口。
“没事的,不会有人想到是我们做的,不然的话,我们几个就不会平安的坐在这里闲聊了。”钱伟接着话,也是强作镇定的安慰道,那种山雨欲来的感觉,的确让他都感到一种无法排解压抑。
“该来的还是要来,不该来的,它始终都不会出现,当下,我们的任务,可不是坐在这里杞人忧天,这几天,我们可要打起万分之一的精神,大师兄随时会过来。”冼明珠目色平静,扫过在座众人,看到叶林依旧那副从容的样子,内心不禁震撼之致,这样的表情,可不是一个普通人所该有的神色,其他的师弟师妹,都为偷禽之事紧张的不行,而他却一副从没发生过的样子。
对于,大师兄的脾性,除了叶林之外,人都是有目共睹,霸道阴险除外,最让众人所无法忍受的便是自视甚高的喜欢指指点点,言语喝斥间,是全然不顾别人的感受,似乎挖苦损人才能彰显他的不凡。
顿时间,几乎人都是寒毛直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相比杞人忧天的偷禽之事,所带来的不安感,似乎他们内心,更加的抗拒这几日就要前来的大师兄。
一听说大师兄田傲要来,众人的神色都肃穆了很多,那可是个麻烦人物,容不得大家马虎,想要做到让他挑不出毛刺,可是极为困难的一件事,何况现在,他们还折了草药,偷偷搞了聚灵树,这可是他们如今如何应付过去的最大难题。
很快,众人开始商量对策,你一言我一语的提出方案,如何应付大师兄田傲,如何将聚灵树瞒天过海,而将自己的受责程度降至最低,这场推责的谋划,一直到了午夜,直到众人的腹部抗议的咕噜作响才停止,不过,诸多方案都被众人一一的否定,还是商量不出个结果来。
众人的神色都开始焦急,可叶林倒是没心没肺的依旧如此淡定,好像一切都不关他什么事一样,一副随心所欲的样子,在他浅笑的脸上,看不出一丝为此事的紧张。
“我说师弟,你怎么也不想想办法。”离开木屋,来到距离聚灵树十米远的一处角落,忙着生起篝火,烤着大黄狗之时,凌欢白了道脸色,焦虑的问道。
“船到桥头自然直,先填饱饥腹再说,我说你们还真会杞人忧天。”叶林倒是干脆,上嘴就是不以为然,听的大家都愣神了半晌,这才麻木的反应过来。
回过神来,众人是乐呵呵的笑了一阵,看到大黄狗被烤的油光发亮,散出香喷喷的味道,饥饿一天的众人,都是口水横飞,巴不得就将这还没烤熟的大黄狗给吃下肚。
等了许久,待狗肉熟透之后,这条大黄狗,立即就被众人瓜分的一干二净,腹饱之后,众人又是赶忙的清理满地的骨头和狗毛,将其填入深坑之后,这才安然离去。
风平浪静的又过了三天,而在这三天里,随着没人过来兴师问罪,众人对于偷禽之事,内心也过于紧张的不安,好像此刻看来,一切都想没发生过般。
直到黄昏时分,众人回归之时,看到大师兄田傲和大师姐钟芸的踏空而至,众人的表情,这才出现了慌神之色,大师兄和大师姐同时过来,这在以前还真是没有过之事,除非有什么大事发生,不然,同行而来是绝无可能。
“难道,事情败露了?”看着落地而来的田傲和钟芸,薛涌忍不住无端猜疑着,心中一时有些慌乱,与此同时,众人的想法几乎与薛涌是如出一辙。
“大师兄、大师姐!”迎上突然到访的师兄师姐,众人瞬然都严肃起来,恭敬的问候道,不过,叶林却是一脸的随意。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