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啊?”
卿女开心地拉住他的手。
“当然。”
黎歌笑反手扣住她的手,目光真挚。
这一些看似无关紧要甚至多余的动作与表情,当真让卿女欢喜的不得了,也让卿女对他的一点点的小心翼翼,都消失了去。
一点小小的事情师父都如此认真,卿女又如何能再不相信师父呢,况且师父刚才也说了,不论她怎么了,他都不会抛弃。
这不但是黎歌笑对卿女的承诺,也是对自己的承诺。
“师父,师父。。。。”
卿女开心的叫着,声音甜丝丝的,听得黎歌笑心里发软。
黎歌笑心里也很纳闷,为什么他这么喜欢听卿女叫自己师父呢。而且这种声音就像是自己企盼已久的,想听到的声音。
这种声音听在心里竟是那么的美妙,比任何的音韵还好听。
终于见到了师父,卿女心中又想到了夜千机。
话说夜千机一直迟迟没来找卿女,他究竟在干什么呢?
灵界。
这里的空气充满灵动的味道,让人闻之便蠢蠢欲动。
一座高耸的大殿上此时正挤满了人,这些人都是面色谨慎的看着他们中央的白衣男子,而白衣男子却是手拿折扇,折扇轻摇间风度翩翩。
此人便是卿女心里想念的夜千机。
“夜天子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高台上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瞪着一双小眼睛,皮笑肉不笑的道。这名老者岁看似平凡,但他的浑身却充斥着一种无匹的霸气,而且还有着一种让人看不清的修为。渊渟岳峙。
“借贵界苍天链一用。”
夜千机摇扇含笑,言语轻描淡写。
“苍天链是固定灵界至宝,怎能借给你一用,夜天子。开玩笑也该有个度。”
老者笑容渐渐收拢,苍老的脸上已经有了些许怒意在酝酿。
“不错,照你这么说的确不能借我。”
夜千机笑道,目光落到老者的身上,略微的凌厉。“这苍天链原本的名字叫做蔷薇刃吧,在六界与花帝的战争爆发之前,一直被花帝贴身佩戴的武器,后来落到冥界,被你冥界改变了外表形态,美其名为苍天链。”
“一派胡言。”
老者下方的中年男子怒喝道:“你莫要以为你的身份高贵我们灵界就怕了你,大不了大家来个鱼死网破,瞧不起我们灵界大可直说,何必如此我如我们。”
“我偌大冥界岂是鸡鸣狗盗之徒,他人用过之物即便再好。我们也断然不会用的,更何况还是十恶不赦的花帝之物。”
首位的老者不语,但眼神中的忧虑却是在闪烁着。夜千机此话,恰巧正中他的下怀。
“哦,是这样,那倒是我记错了,不过。。。你们冥界以何来的勇气,可以跟我鱼死网破的?”
夜千机闻言也不动怒,只是嘴角微微上扬出一抹嘲弄的弧度,“还是你们觉得你们在抗衡花帝之时。死的人太少了。”
话说到这,他突然把死字咬的很重。
也正是他刚讲完话的那一刻,一股强大的压力陡然降了下来。在长的所有人都是觉得气血上涌,青筋爆出。仿佛血液都要从血管之内流出来一般。
立时,所有的人都不由得曲腿折腰,就连首位的老者,面对这等压力都不得不双手紧握,拼命的抗衡。
“夜天子。请住手,难道你真的想要灭到我冥界吗?”
老者紧张的道。虽然他对于夜千机的行为很不满,但无可厚非他的修为太强了,自己根本抵不过,别说自己,就是举全冥界倾巢也未必能成为其任何的威胁。
这人简直是强的不要脸了。
“这倒不难,只是苍天链一事?”
夜千机微微一笑,在说到苍天链一事之时,甚至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些都好说。”
老者哪还敢说一个不字,立时从怀里拿出一个长方形的锦盒直接丢给夜千机。
夜千机接过锦盒,在手上一抹,便消失不见,他相信这老头不敢欺骗自己,当场快意的一笑,“如果在先前,我还会还你的,但当我知道了这苍天链的来历之后,我就反悔了。”
“既然此物非你们的,那我也不必交还于你了。”
夜千机笑道:“告辞。”
语罢,其身影便消散在了空气中。
“大人,你怎么可。。。”
老者身旁的人急忙道,但话还未说完,却被老者抬手阻止去,老者无奈的叹息道:“由他去吧,苍天链已经交出,我们灵界也可以置身于抵抗花帝事情之外了,夜天子是在变相的帮我们,莫要不知恩。”
“可是大人。。。”
男子又要说话,又被老者阻止了,“莫要再问,你我且看就好。”
。。。 。。。
夜千机出了灵界,便是直奔西方而去,他要回去将这苍天链改掉形貌,最起码要做得适合女人,过阵子就是某人的生日了,他必须得送一个像样的礼物。
啧啧,为了某人的生日,这夜大帅哥可是煞费苦心呐。他先穿过了魔界,跃过了冥界,才来到这人迹罕至的灵界。
灵界已经没落到只剩下几百人的地步,但这里却有着很不错宝贝。
宝贝六界有很多,但物以稀为贵,当然的也就只有花帝曾经随身携带的才最为贵重。
所以夜千机首选这里,将灵界曾经占用花帝的宝贝给‘借’过来一用。
“把这个给她,相信她一定会很开心。”
夜千机忽然笑了起来,他仿佛是看到了某人收到生日礼物的开心表情,他的心里更加的甜了。
而卿女那边,她正跟师父了得相当热乎,时不时的被师父的某句话都得咯咯直乐。而黎歌笑却是皱着眉,这些有的没的,都是她从哪里想到的。(。)
第二十六章 三生之劫()
卿女在六界学院又待了一个月,师徒俩便是离开了去。
离开当天,木清清等人送别,那场面,说多了全是泪,感情实在是太深了。此时无言胜似有言啊。
不过那些就不多提了。
由于时间还很多,黎歌笑提出坐一次船。
而今这是阳春之月,春暖草盛之时,坐船的确能做出一番味道来。
距离六界学院山千里开外之处,有一面东波湖,这面湖很大,据说可以通往天界。当然这据说也是有依据的,只要耐心足,可以在其中游上一年,再加上些许的机缘巧合,还是可以到达天界的入口,太朗山脚下的。不过想要进去,那可是很难滴。
因为六界早早就已经封堵各大传送阵以及入口,想要进天界,那真难如上青天了。
但黎歌笑可不同,他可以随意的在六界中穿梭,任何限制都拘束不得他的。
说是两人选择此处,倒不如说黎歌笑的意思,他想借此湖的美景,来慰藉此刻卿女空落落的心灵。
看见卿女由于离开朋友而伤心难过,他着实是有些不忍,所以他便提出来此坐船。
东波湖的确是美啊,湖光山色两相和,水平如镜在午后的阳光的照耀下,清澈的湖水泛起微微的金光,偶尔来真清风,浮起湖面上的金色波浪。
四处翠玉匆匆,若是有点花儿,那便更美了。
不过仅仅如此已经是美不胜收了。
在湖边有一家小茶馆,茶馆是个茅草屋,比较简陋,但其中的饮茶之人却是不少。
湖中也有不少的船只游曳,似是飘向远方,也有往此岸边行来。
整个景色,就像是一幅活灵活现的画卷,卿女叹为观止。
“师父,这里好美呀。这里叫什么名字啊。”
卿女欢喜的拽着师父的手臂问。
“这里叫东波湖。”
黎歌笑瞭望着远方,似是想到了一首诗,“东方有一湖,水清如镜湖;迷离千数月。只缘在画中。”
“师父,原来你这么有才啊,还会作诗。”
卿女自当是有点没文化,当下听到师父吟诗,不由得崇拜的不得了。
“傻丫头。为师怎么会作诗呢,这是前朝的一位大诗人所创作的,目的就是为了咱们这东波湖。”
黎歌笑微微一笑,轻轻地捏了捏卿女的脸,自己倒是极为的坦然,并不因为卿女的崇拜而去把这首诗当成自己的。
“这首诗的名字叫,梦歌东波吟。”
“原来是这样啊。”
卿女有点失落,但一想师父能够朗诵诗歌,却也不是呆板的师父,心里立时也算是有些欢喜。
“原来师父也喜欢看古诗词啊。”
卿女笑着道。
“为师并不是那种呆板的人。”
黎歌笑一语道破了卿女的心事。说得卿女小脸一下子红了起来,真是什么也瞒不过师父,太讨厌了,我的小心思你一猜就中。
在此之时,不免有点娇嗔的白了黎歌笑一眼,逗得黎歌笑大笑,心中大快之下,带着卿女前行。
“两位客人是外地来的吧,相见即是有缘,不如让老朽为您二位算上一挂如何。不要介意,我是免费的。”
正在两人行到湖边,忽然碰见一个灰衣老者,老者满脸皱纹。眼睛也是紧闭,似乎是个盲人,但却给人一种极为面善的感觉。
“好啊好啊,你算算。”
卿女不暇思索的道。
“你若觉得好玩你就算算,为师并不需要。”
黎歌笑眉头不经意的皱一下,对于占卜之类。他也算懂得一些,并且六界之内占卜之最顶数天机堂主与夜千机二人,面前这个人看着比较面生,而且浑身上下充满了江湖术士的味道,一看就是骗子想骗钱。
但由于卿女有兴趣,所以他并没有一语道破他,随着小丫头玩去吧。
“呵呵,这位看来是一位我是江湖术士,信不过,而且自己也有一些占卜之本领,最重要的是你地位显赫,也想来鑫己不信天我说的对吧。”
盲人老者微微一笑,一语道破了黎歌笑话里的玄机,“如果我猜的错,你的这位徒弟,也是你目前最在乎的人对吧。”
黎歌笑皱眉不语,但眼神中却是有点信了,一旁的卿女小声担心叫道:“师父。”
“呵呵,你是水命,向来是淡薄名利,但却不料一个重担却压在了你的身上,让你有所压力,你却不喜这种压力。”
盲人老者继续道:“你有一个凡是都与你作对的对手,这个对手既让你忙的焦头烂额,也让你倍感兴奋。”
黎歌笑看着他不说话。
“而且你的对手与你对立的原因,便是你面前这个小姑娘。”
黎歌笑淡淡的道:“继续说。”
“这位小姑娘的命,一片空白,但这种空白里却出现很多的可能性,她既会让你飞上九天,亦会让你身败名裂万劫不复。”
老者道:“所有事情完全都在于你的一念之间,你命里终有一劫,这一劫就是身边的这位小姑娘,这种劫叫做三生劫。”
“这种劫有没有方法可解。”
黎歌笑问道。
“无法可解,解铃还须系铃人,凡是都是因你而起,也将因你而灭。”
老者摇了摇头,“具体该怎么做,不需要我多说,或许等有一天你想通了,这个劫也便解开了。”
“不过我劝你,还是趁早断了用爱情去断了这个劫的念头,那样只会让彼此更加的沉沦,这个女孩的命,就像是天空,而你则是海岸,永远不会有任何的焦点存在。”
“师父你们在说什么,我为什么听不到。”
卿女在一旁嘟囔。
“一笑天地羡,一怒海水哭;苍穹终有岁,欲补九彩通。”
老者转而温和的看向卿女道:“小姑娘,记住我说的话,以后你会用到的。”
“咱们走。”
黎歌笑拉着卿女,一刻不留的就朝着湖面的船只走去,他现在心里很慌乱,甚至有点害怕。
三生水的劫,难道真的解不开吗?
为何上古时期却有解开的,难道那些都只是传言吗,他不相信。(。)
第二十七章 船夫隐患()
随便选了一只小船,两人便坐上了去。
由于心里有事,所以黎歌笑就把卿女搁置在一边,坐在船里想。如何能在不伤害卿女的情况下解开这个劫。
卿女也是很懂事,就坐在黎歌笑的身旁,老老实实的不捣乱。这一刻或许是她所有的时间里最乖的吧,
船夫是个衣着简朴的老头,蓑衣草帽,即使是在草帽的阴影下,也能看到他那黝黑的脸庞。
他满脸的笑意,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卿女聊天,手里的船桨不停的滑着,看着倒是挺敬业。
只不过他的目光,偶尔会透漏着些许的阴凉。这些卿女是发现不到的。
黎歌笑这时也恢复过来,长长的叹了口气。他四下看了看,却是发现周遭已经没有了船只,想来已经是行了很远的路程了。
不对劲,黎歌笑眉头一皱,他感觉四处阴森森的,仿佛由于股很阴暗的力量在向他靠近。
“船夫,滑了这么久,你不累么?”
黎歌笑忽然问道,说话的同是,他紧紧搂住了一旁的卿女,准备伺机而动。
“呵呵,没事,常年在这里划船,筋骨好得很。”
船夫看似和善的一笑,然后继续划船。
筋骨好?呵呵,筋骨再好也不可能一直滑了这么远也不歇息一下吧,况且这速度,好像是比一般的划船者要快了十倍不止。
黎歌笑敢断定,这船夫肯定有鬼。
“停下来。”
黎歌笑沉声道,但船夫似乎却充耳不闻。
黎歌笑眉头一皱,随后便是搂住卿女站了起来,猛地隔空对着船夫挥了一掌。
在其手掌抬起间,一股磅礴的湿润能量陡然自己袖袍之中挥洒而出,其目标便是前方的船夫。
“师父。”
卿女惊叫了一声,但却被黎歌笑厉声喝住,“别说话。”
瞧得黎歌笑那严肃的表情,卿女不由得住了嘴。心里也是有着些许的不安涌动。
轰!
一声巨响自船头传出,黎歌笑脚尖轻点夹板,破掉船的房顶飞速向上飙升。
在两人刚刚脱离了船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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