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晚脸上又红了一片,“看什么?不能看!话说完了你就赶紧回去罢,别耽搁我上药。”
说到上药二字,萧云擎心头一动:“我来帮你。”
说着,就要伸手去掀那单衣。
乔晚吓了一跳,猛地一个转身,将背朝向**内,自己面向他的道:“你别乱来啊!”
随即才意识到她是顾及到了后背,但却忽略了前面——为了方便上药,她上身只剩了个可怜的肚兜!
这意识却还是晚了,虽然及时的又转了回去,但萧云擎已经将她身前的风光一览无余了,眸色还很是熟悉地深了几分。
乔晚被他看得身上都像是要烧起来一般,浑身发热,她再度将脸埋在了枕中,闷闷道:“别闹了行么,快些让惜夏进来。”
却不知道她这一折腾,那单衣早就悄然掉落,清楚的看着她背上的淤青,萧云擎就算有多少旖旎心思,也都因此散去了。
他自然的在**上躺下,手搭上她光滑如玉的后腰,感觉到她微微一颤后,方才轻声叹道:“放心吧,我就算是想,也不敢伤着了你。”
说完,就一手抄过放在**头的已经打开的药瓶,沾了点药膏,轻柔的涂抹在她的背上。
乔晚已经不想、也说不出话来了,不用看也知道,此时的自己定是满脸通红,耳垂都能滴出血来了,后背也因着他的触摸,而不可抑制的起了热度。
好在他的确没别的心思,着实是在认认真真的替她上药,药膏的清凉,以及隐隐作痛的伤,让乔晚渐渐地平息了这股热度。
淤血是需要推化开才好,萧云擎应是稍稍运了些气,手掌有些热,但却是令人舒服的那种暖热,而非灼人的炙热。所以乔晚从起初的不适应,变得有了几分享受,本来闹了一场就有些疲倦,这会舒服过头了,就眼皮打架的昏昏欲睡起来。
等蓦地转醒过来,就见外头一片大亮。
她换了个侧躺的姿势,身上盖着柔丝锦被,并且还换了件吸汗的软绸里衣。
揉了揉一直枕着,有些发酸的手臂,乔晚掀了**帘,就见惜夏耳尖的从外头居室绕了进来:“姑娘,你醒了。”
“恩,都什么时辰了?”她怎么感觉有点像是——太阳晒那个啥了呢!
惜夏上前来挽起**帘:“刚巳时,夫人已经打发人去徐先生那里请了几日假,姑娘无需担心。”
巳时,乔晚空白了一下,早上九点啊,她都许久不曾睡到这么晚才起来了。
被扶着起来更衣时,乔晚才重新回了神:“你家公子什么时候走的?”
她昨天竟然在萧云擎上药的过程中睡着了!他没做什么不该做的吧?
“卯时左右,”惜夏顿了顿,声音低了低,“公子他守了**未睡。”
守着做什么?乔晚先是一愣,随后才想明白——
她之所以能睡得**安稳,而没有随意翻身弄疼后背,多半就是因着他一直守着,替她固定姿势。
这人真是,乔晚扶额一叹,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为了不让他再担心,所以她还是赶紧利落的把周氏给解决了吧。
这般想着,乔晚就不再发呆,起身穿衣洗漱梳头,吃了早饭,去安慰过崔氏和乔湛后,便直奔着荣进堂去找还未出门的乔明远。
乔明远料到她会来,但也没想到这么快,听到通报后,就还亲自迎出了门:“怎么不多躺会,这么急做什么?”
第337章 刻意纵容绿帽子()
进了书房,乔明远还亲自扶着她坐下,好似她当真受了什么要死要活的重伤一般。
乔晚哭笑不得:“父亲,不必这般。”
“要的,当然要的,”乔明远神色间还有些喜气,“你可是未来的世子妃,真要再磕着碰着了,为父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了。”
“……”乔晚愣住,张了张嘴后,才意识到的问道,“萧云擎来找过你了?”
“哎,在家里可这般叫,到了外头,可切记别这般直呼其名了。”乔明远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纠正这一称呼。
但其实也算是默认了,除了萧云擎本人来跟他说这事,不然在她面前,这个父亲还是不会太过夸夸其谈的。
乔晚无奈道:“他都同你说什么了?”
“咳咳,”见已经说漏嘴了,乔明远便只好如实地道,“就一早来了一趟,说你与他的亲事已成定局,过不久就会有赐婚。你已是未来的萧王世子妃,别说磕着碰着,少根头发,他都会来找乔府算账。”
这不,听了那一番隐约像是威胁的话,他都一早上没做成正事了。
不过更重要的是,萧云擎进来好似没人通报?是从哪来的?
并不知他还想了这许多,乔晚听完后就扶了额:“不用在意,回头我去跟他说便是了。”
而其实她也想到了,若是萧云擎是光明正大的从正门进的,崔氏和乔湛也定是会知道,但两人都没提,只说明——萧云擎是从她那走了之后,又临时想起转回来到荣进堂来找乔明远的。
不过这话就没必要说得太明白了,真要让人知道萧云擎这个萧王世子是个爬墙跳窗的惯犯那还了地!
想着,乔晚就转移了话题:“月华和月菱二人,父亲可想好怎么处置了?”
这两人真要处罚了有些过,但是不罚留着又觉不安心。
她虽然欣赏月华的这份气性,但是却并不想留在身边,至于月菱,这般太容易倒戈的性子,更是留不得。
“我也正要问你,按理来说这种对主子包藏祸心的下人,直接是打死了事,不过,你都以身救人了,为父便想着你可是另有安排。”
“打几个板子就算了吧,月菱她知道得太多了——”乔晚顿了顿,又道,“月华,将身契还给她,送得远一些别再回来就行了。”
“你这,”乔明远无可奈何,“也未免太轻了一些吧,月菱也就算了,月华这丫头不还给她赎身?”
“她是个好的,懂得忠心护主,出去了也不会乱嚼舌根,万事都不必做得太绝,就算是日行一善吧。”而且做了那样的事,以后想明白周氏的所作所为,只会活得愧疚又感激。
乔晚一顿,又转了话题:“二叔那边可有动静了?”
见她这般,乔明远便也不多说了,毕竟如今早已成了定局,只需将老太太给搞定了,他还会怕一个小丫环?
做件好事,就当为下辈子积德了。
“他信上说就最近,应该很快就会有动静了,等下封信一来,我就去找老太太说。”
乔晚点了头:“那便筹备起来吧,不必再拖了。”
乔明远亦是这样想,自是二话不说的应下,当日就出了门筹备起来。
听闻后,萧云擎就再度找上了这未来的岳父,也跟着搀和了一番。乔晚能忍,他却是不能,别的做不了,出一口气还是可以的。
乔明远这回没有再说漏嘴,乔晚就压根不知情了,这几****除了养伤,以及和乔湛一起读书画画外,还在为另一件事头疼着——
罗姨娘的命吊得差不多了,别说百年,千年人参也救不回来。
若只是如此,她只会叹一声就不去管,但偏偏府里不知怎地,就因此传起了流言。
而且口径出奇的一致——都说是崔氏故意送了好些补品过去,还纵容了区区一位丫环晋升的姨娘大吃大喝,就是为的让这一胎过大生不下来。之后还加重了催产药的药性,使得罗姨娘一生下胎儿就大出血,这才没了救。
在打了几个公然嚼舌根的丫环婆子后,府里才安生了些,但就是太过安生,以至于乔明远都是不由有些生疑。
尤其是在中元节过去,罗姨娘终于咽了气后,乔明远前脚默默的大发了人去安排后事,后脚就跟着崔氏进了锦兰院。
“真是你做得?”
他已经暗暗查过了,罗姨娘前几个月的用度的确是有些超额,都是崔氏自己在补贴,并且从未跟他提过。
罗姨娘是第一胎并不太懂,但崔氏却是过来人,自是明白得更多。
崔氏脚步微顿,随即淡然坐下,连眼皮都不曾眨一下就应下了:“是,你待如何?”
“……”就算有所猜测,但她这反应,还是让乔明远傻眼了,就这般的承认了,还一副他要怎么样的模样?
半响后,乔明远方无奈的踱步过去坐下:“我能如何,就是确认一下而已……你真这般厌恶她?”
他一度以为乔晚是像崔氏,才这般心软,却不曾想崔氏不知何时就悄然变了。
“厌恶?”崔氏笑了声,“你可知那莫管事是谁的人?一个管事为一个姨娘效劳,其中有多少弯绕,我便不说了。怪就怪在她先将主意打到湛儿身上,之后又试图压晚儿一头。我还想念旧情,可她呢?怕是早就不认我这个旧主子了罢!”
只听了前头一句,乔明远脸色就黑了,管事和姨娘,任何人都是不能容忍的,若是他早就知道,怕是已然让罗姨娘一尸两命的去了。
虽然莫管事早就不在府里了,但是有一就有二,再联想到他才停了老夫人给他下的甘草药粉,罗姨娘就迫不及待的有了动静,心里的怀疑种子就不由生根发芽,渐渐越长越大。
崔氏坐在边上,欣赏着他黑了又黑的脸色,突然就觉得解气了,那流言也成了过眼云烟。
乔明远也知道再留下来,也只是平添笑话而已,就干脆起了身便往外走。
在到门口之际,忽然又停了下来,没有回头的道:“那孩子,让林姨娘带到庄子上去养着吧,以后我不会再管。”
第338章 以讹传讹去京城()
乔晚在得知这一缘由后,亦是有些惊诧。
既为那莫管事竟是听命于罗姨娘,也为崔氏竟是不动声色的查到,再默默地回报回去。
她一度以为崔氏就是能忍则忍,最好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人若犯我躲着就是了的那种人,不曾想,也有逆鳞和底线。
不过是乔湛和她,也很容易理解,对于古代女人而言,出嫁从夫,夫死从子,乔明远虽然还好端端的活着,但崔氏早已不指望他了,最大的指望就是乔湛,其次便是乔晚。
罗姨娘错就错在,先后都将主意打在了崔氏的逆鳞上,才让崔氏彻底爆发,不声不响的就下手除掉了。
明面上来看,崔氏一点错都没,对于罗姨娘那是有求必应,还用上了自己的私库,流言传归传,真要传出去,也会因着那孩子还活着,而不会有人当回事。
妾室这些,留子去母是十分常见的事。
而再加上那孩子连名字都没取,就被乔明远打发着送到了庄子上养,就让府里那些看热闹的更加没话说了。
这件事不过短短两三日,就没了声息。
被保护得太好,正处于一心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状态的乔湛,连点动静都没听到,就又收拾着去先生那了。
入了八月后,乔明辰的信终于再次送来了,随之而来,还有从京城传到北安郡的八卦传言。
在乔明远的刻意安排下,整个荣华院的下人,随时随地的都在聊着这一次的传言。
只是周氏上次大受打击,又被关了几日后,整个人就蔫了不少,每日里足不出户,更没心思去听下人讨论什么。
无可奈何之下,替代月华月菱的两个丫环,干脆就在伺候周氏的时候,当着她的面旁若无人的谈论起来。
“哎你听说了没,现在大街小巷到处都在传府里二老爷的事呢!”
一声二老爷,就让一直闭目养神的周氏微微睁开了眼。
另一个丫环接话道:“什么事?不是说二老爷在京城当大官吗?”
“就是从京城传回来的!说是二老爷前些日子被御史参了几本,惹恼了当今天子,当着群臣百官的面斥责了一番呢!”
“啊?二老爷是做了什么错事吗?你快些说说!”
那知情的丫环先是神神秘秘的看了周氏一眼,随即压低了声音道:“二老爷为官清廉,能有什么大错,其实说起来还跟老夫人有关呢。”
说着,见周氏睁大了眼,眼神闪烁的看过来,就满意的接着往下说:“听闻六月时太后生辰,朝廷百官都以孝道为名,来讨天子和太后的欢心,不曾想,不知怎地老夫人病重许久的事被人提起来,说二老爷为了名利娶了京城贵女,就抛下了老母兄弟,现在连母亲重病都不曾回来探望,毫无孝道可言。这不,就触怒了天子,太后都是啧啧摇头,可见十分不满二老爷了。”
“胡说——”一个竹枕掷了下来,不痛不痒的砸到那说话的丫环身上,周氏一脸怒气腾腾,“我何曾病重过!定是你们这些贱人以讹传讹,才令人误会了!乔明远呢,快把乔明远这个孽障叫来,我跟他没完!”
因着周氏经常发脾气,不是摔茶盏就是瓶,乔明远就干脆都撤了,免得浪费。所以这会,周氏手边只剩下些竹枕软被之类,胡乱扔了一通后,半点威力都没有不说,还一点都不解气。
两个丫环见目的已经达到,就先将东西收拾好,然后干脆的退了出去,留下周氏一人继续发着无名火。
等到乔明远从外头回来听闻,便二话不说的赶来,手上还拿着封信。
周氏气了半日,这会都没有了气力,看着乔明远信步进来,也只无力的抬手指了指,然后就落了下去,一脸的衰败。
“见过母亲,”乔明远自顾自的坐下,信就放在一边桌上,“那两个嘴碎的丫环,儿子已经打发出去了,本来这事二弟是想让我瞒着母亲的,毕竟几次劝下来,您都不答应跟他去京城,这事就算您知道了,也只是平添烦恼罢了。”
“不过既然您都知道了,那儿子就只能再来劝一劝了,”乔明远慢吞吞的说完,这才将信递给一直死死盯着的周氏,“这是前几日才从京城送回来的信,母亲您自己看看罢。”
乔明辰这一封家书写得十分巧妙,一边说不要跟母亲提起,一边又跟乔明远这位大哥诉苦——说着在朝中受人冷眼,岳家见着他都是直摇头叹气,夫人韦氏也是愁得病了之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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