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盖叔必须赶紧脱身,不然情势危急!”
连关不凡这个武道二重都察觉到的事情,盖岳和那些高手自然也察觉到了。盖岳面色冷然,攻势更猛,高手们却大为兴奋,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了出来,只为将盖岳留在这里!
“十三!跟上!”
盖岳猛然大喝一声,完全摒弃防御,软剑只往一个地方攻击。高手们立即意识到,他要强行突围。
一番战斗下来,这位高手们也有了一些默契,攻势形成一个防御圈,牢牢的将盖岳锁在其中,不求伤敌,只求围困。
“石子终究不够锐利,无妨伤敌,只能阻碍。”关不凡心中急如火烧,大脑却十分冷静,“我要找一些锐利的东西,最少也要那些高手中其中一个失去战斗力!”
关不凡躲在银白盾牌后,眼睛却在四周寻找。不得不说那些北方世家的刺客真是敬业,为了不暴露行踪,连个刀片都不留下。
他自己也有刀,但是那柄足有手臂长的钢刀能当暗器吗?怕是一扔出去就被发现了,那还叫什么暗器!
“我身上还有什么?”
关不凡心中一动,拔下头上束发的簪子。那是一支木簪,完全没有任何的装饰,简简单单,平滑的一支木簪。
作为暗器是可以,但是锐利有些不够,但是也不麻烦,随便在地上磨两下就行了。
木簪飞出,灌注了关不凡全身内气,它的速度飞快。将全部精气神都用来对付盖岳的高手没谁也没有发现这支簪子。
但是盖岳发现了,他面对四周围攻,一直密切的注意四周一切,先前的两颗石子,他也是注意到了。
看到这支木簪行动的轨迹和力度,盖岳把剑一撇,一只手抓住一位高手,将他的太阳穴定在了簪子的飞行轨迹上。
那高手正要反抗,脑袋上一疼,便再也没有意识了。
盖岳闪电般的出手,将那只木簪拔下来,同时手上内气一吐,将这位高手的脑袋拍个稀烂。
顿时,鲜血与脑浆齐飞。
旁边的两个,看到这凶残的一幕竟然发了愣。
要是平时,爱怎么发愣都没事,但是现在,面对绝世高手盖岳时发愣,简直就是找死。
那柄歹毒的软剑划过一道明光,一位高手已经失去了头颅,另一位高手连忙躲闪,却也被软剑划过胸口,没死,却也失去了战斗能力。
大风国高手们组成的围困圈少了这三位,立即破了一个大洞。盖十三扛着冰棺,仿若无物,脚步极快的从这破洞逃了出去。
盖岳在盖十三身后,挡住了剩余高手的攻势,直到盖十三的身形远去。
此时,第四批三十多位援兵已经到来,但却拦不住毫无后顾之忧的盖岳,被他轻而易举的逃了出去。
林自重受伤不轻,原本苍白的脸看到这一幕竟然变得铁青。招呼两个人将他扶着,慢慢离开了这里,其他的武者也都或摇头或叹息的离开了。
易独秀是这次行动的负责人,按理说应该要为这件事情负责,只是当盖岳出现的时候,他的责任就变成了零,但是处理剩下的烂摊子,还是要他负责的。
几个都尉辅助他清点了剩余兵马。
“无双军士兵死了三个,重伤五个,轻伤七十三。”
“新兵呢?”
汇报的都尉嗤笑一声,道:“新兵?他们在动乱一开始就跑完了,根本就没回来,现在一个不剩!”
“不!”易独秀否认道:“还有一个。”
都尉一愣,转头看向旁边,一个穿着新兵服装的士兵躺在那里,银白的圆盾挡在他面前,看不清脸,只看见一头散乱的黑发。
易独秀笑道:“这小子很有胆色,我欣赏他。等他醒后,你拿着我的令牌,跟他一块回去。我要他当我手下的佰长!”
“是!”
这都尉名叫严奏,武道五重。这种修为在别的军队一个中郎将没跑,但是在无双军,想当中郎将,还要再挣点功勋!
关不凡也是假装昏迷,等无双军的人马走的差不多了,他也就醒来了。
“小子,你走好运了!”严奏满脸笑容,对于这个敢于和十多位刺客搏斗,甚至硬抗了武道五重武者的小家伙,他也是很欣赏的。
“都尉何出此言?”关不凡装作不解的样子。
严奏便把易独秀的话说了一遍,关不凡自然是大喜。
易独秀离开时专门留下两匹马,二人各骑一匹,向着成为的护国军营出发。严奏想很多军人一样,平时平易近人,做事却极为认真,赶路对于他来说也是一件正事。
一路无话。
直到护国军营门口,严奏才开口道:“你先去你住的地方收拾一下行礼,我去找你的长官。”
他说的长官自然不是佰长何广文,而是关不凡这支部队的中郎将。
驱马来到自己住的营帐,张铁等人正在训练,一看关不凡归来,张铁眼神一动,但随即躲开关不凡扫视的目光。
项台倒是很兴奋,看着关不凡说道:“怎么回来的这么早?难道是被人赶出了队伍,灰溜溜的爬回来了。”
几个士兵配合的哈哈大笑起来。
老实说,今天关不凡的心情很不好,虽然圣王尸体被盖岳带走,但是那种屈辱和愤恨却深刻的留在心里。面对那些实力强大宗师高手他无能为力,只能暗中突袭。但是这一个小小的伍长也敢在他面前对他进行羞辱,当即引爆了他心中怒火。
当下也不说话,直接下马,对着项台便是一拳。
项台哪是关不凡的对手,这一拳正中脸面,顿时鼻血狂涌。
“步凡!你敢打我?军中禁制同袍互殴,你敢犯军法!”
关不凡又是一拳上去,口中道:“藐视上官,该打!”
项台看他拳头打来,竟然吓得转身逃跑,一边逃一边说道:“步凡,你以为我还是伍长,我买通了佰长大人,现在是另一队的什长了!你我级别相同,你敢打我,便是犯了军法!”
关不凡脚步一顿,目光看向张铁。
张铁黯然的点点头。
关不凡暗道废物,自己即将离去,本准备将什长的位置留给张铁,还他那点情分,但没想到他这么废,竟然让项台在他眼皮底下升了官。
项台见关不凡停步,还以为是他怕了,大咧咧的走到关不凡面前,道:“步凡,你胆子不小,有本事犯个军法啊!”
嘭!
关不凡猛然出手,手上带着浑厚的内气,直接将项台这个二十多岁的成年人击飞,在地上滚了几圈之后,昏了过去。
项台手下的士兵亲眼看着自己的长官被打,却默不作声,生怕关不凡迁怒他们,趁着他不注意,悄悄的走了。
第十章 爽!非常爽!()
等关不凡从营帐中收拾好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走完了,只剩下项台躺在地上,也没人动他。
“佰长大人,你看!”
阿谀之声传来,关不凡抬眼一看,却是项台手下的士兵,佰长何广文正站在他们身前。
一个士兵道:“可怜我们伍长,只是和步凡说了几句,便被打的昏迷过去,到现在还没醒呢!”
何广文看都不看地上的项台一眼,目光直盯着关不凡的盾牌,眼中的贪婪怎么也掩饰不住。
“步凡,殴打同事,犯了军法。按照军规,要打军杖五十!”
何广文走到关不凡面前,道:“五十军杖,可不是那么好受。不过你若是有什么功勋来抵,我可以把这惩罚减轻一点。我看你的盾牌不错,交给军队或许可以发挥巨大的作用!”
“你想要我的盾牌?”
关不凡从背上取下盾牌,握在手中。
何广文眼中闪过浓浓的贪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盾牌,就差把它直接抢过去了。
“好,你主动贡献,我可以给你多发一点功勋!”
“呵呵,”关不凡轻笑一声,手中的盾牌猛然砸向何广文。
这么近的距离,盾牌的面积又大,何广文纵使是提前预料也躲闪不过。更何况他根本没有想到关不凡会反抗,他的心思都放在盾牌上了。
那银白的盾牌,没有半点杂色,甚至有人会将它看做纯银做的。何广文已经开始想象,他拿到这盾牌之后,会是怎样的英武。
但是万万没想到,他第一次接触这盾牌,用的却不是手,而是脸!
嘭!
关不凡用力极大,一盾牌拍上去,感觉何广文的脸都成了平的,鼻血好像一条小溪,源源不断的向下流。
“你,你敢打我?!!”
何广文简直难以置信,眼神中却闪过一丝喜悦。他立即抽出一柄宝剑,指着关不凡说道:“步凡,你殴打同袍、反抗长官,违反军法,无法无天,我现在便要你伏诛!”
他说的大气凛然,好像自己已经成了公道的化身。要是没有脸上的血迹和一直奔流的鼻血,就更好了。
“假仁假义,你这样的人,我恨不得杀了你!”
“事到如今你还不悔改,看来我只能动手了!”
何广文一柄长剑刺来,他的心思早就在盾牌上,根本没有使出什么剑法,只是简单的杀过来。
关不凡冷哼一声,左手一举,盾牌格挡这那把剑,右手出手好似闪电,又是一拳,正打在何广文留学的鼻子上。
这下,他的鼻子彻底塌了。恐怕将来止住了血,也会一直是那种扁平的样子了。
“你你。。。你竟敢。。。”
何广文用一只手摸着鼻子,长剑指着关不凡,却怎么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我都动手了,你还说我敢不敢?”
关不凡又抬起手,好像还要打他的鼻子。这个动作把何广文吓了一跳,甩开两条腿跑了。
看着剩下的那些士兵,关不凡冷哼一声,吓得对方慌忙逃窜。他自然不会去追,骑上马,便向着军营门口而去。
严奏早已等在了那里,一见关不凡来,道:“整理好了。咦?你盾牌上哪来的血?”
“没什么?”关不凡笑了笑,道:“打了两个人。”
“谁啊?这么倒霉。”
“一个什长,一个佰长!”
“你还敢打佰长?”严奏的声音立即提高了八度。
关不凡心中一突,军营中不允许互殴,更不允许打上司。而无双军,好像很注意军规!
本以为会得到严奏一顿批,没想到严奏猛然一笑,道:“好小子,是个刺头,看来很适合我们无双军!怎么样?打上司的感觉。”
看他的笑容不似作假,关不凡才回答道:“很爽!”
“有多爽?”
“爽到我都要突破武道三重了!”
“哈哈哈哈!”严奏大笑起来。
关不凡也跟着笑。他刚才可不是开玩笑的,把项台和何广文一顿打,将他心中这些日子来积累的种种负面情绪都发泄了出来,使得关不凡心情舒畅,内气蠢蠢欲动,正是突破的迹象。
“我喜欢你的回答,等到分配的时候,我一定要易将军把你分配到我的队伍里来!”
“好啊,”关不凡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不过,要我当你的手下可不容易,我可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说出来吧,我现在高兴,没准就答应你了。”
“我要完全的训练权!”
严奏看了关不凡一眼,什么也没说,催动着马匹走了。
无双军是属于护国军中的一支,但是有着独立的军营。两人骑着马,赶在天黑之前到了军营中。
无双军的军营,和护国军的景象完全不一样。军容整齐,士兵们个个彪悍,都是以一当十的猛士!
严奏把关不凡带到自己的营帐中,告诉他在这等着,要为他办军籍的转换。
很快,关不凡成了无双军太乙部的一员。
严奏这个都尉,手下有两千人。军官则有都统四名,佰长十余人,下面的什长伍长便不算了。当晚,严奏把这些都统佰长都聚在了他的营帐中,办了一个宴会。
这些军人不知道是不是几十天没喝过酒了,宴会开始饭不吃菜不夹,先喝了十八碗酒。然后,严奏搂着关不凡的肩膀,对着下面众军官说道:“这位步凡小兄弟,从今天起,就是我们无双军的兄弟了!
你们今天没看到,步凡兄弟胆气过人,一人一盾挡在十多位黑衣人面前,愣是一点伤都没有,还差点杀了对方一个!然后,一个武道五重的黑衣人,啪,这么一掌打在步凡兄弟身上,可是你们看看,屁事没有!”
关不凡摸摸鼻子,感觉有些不好意思,虽然严奏说的是事实,但是被人当着这么多人面前夸奖,关不凡还是有些不适应。
严奏大口喝了一碗酒,又说道:“最最重要的是,步凡兄弟年轻!今年才。。。才。。。兄弟你今年多大来着?”
“十一岁。”
关不凡的语气轻描淡写,却在营帐中引起一阵惊呼。
严奏也有些吃惊,但是为了证明自己早就知道了,应是做出一副了然的样子。
“在这里,我做出一个决定,那就是,步凡兄弟手下的士兵,全部有他自己训练,我不过问!”
关不凡心中一喜,道:“多谢都尉。”
“不用谢,步凡,在这里我提醒你一下。无双军有个规矩,在战争时期之外,军官做出的决定,士兵们可以反对。而面对这种反对,军官有两种办法,要么,打!打倒手下所有的士兵,打到他们服。要么,说!把道理讲明了,说服他们,让他们同意军官的决定。
你怎么训练我不管,但是这个规矩,你要守!”
说完,严奏举起酒碗高声道:“为了新加入无双军的步凡兄弟,干!”
“干!”军官们纷纷站起来应和。
在这种情况下,关不凡也只能陪着他们举起酒碗,硬捏着鼻子把酒喝了下去。
他不是没有喝过酒,只是这军中的酒味道不是很好,颜色又很是浑浊,完全无法和他以前在圣王宫里喝的酒相比,更别说那份特种兵记忆中的现代酒了。
当夜,营帐中人人皆醉,只有关不凡凭着年纪小,没喝多少。军官们也不为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