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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身影离开后,她独自在破庙中哭泣,是哥哥将她寻回去。在哥哥的一再逼问下,她说出了莫云苏的名字。就算知道不是他,她还是将所有的罪名都推到了他的头上。她希望莫云苏能够为了她勇敢地承担下这个罪名,然后向她父母提亲。想必父母也不会在乎他们残花败柳的女儿,这个时候谁娶了她都无所谓吧!然而,她错了。
当气愤的哥哥找到了莫云苏质问时,他一口否认。哥哥怒不可遏,将他打得半死然后抛进了赤水河。当哥哥告诉她这件事时,她怎么也无法原谅他将自己最后的一点希望给破灭了。尽管自此她不再理会哥哥,但向来心疼自己的他还是将整件事情向父母隐瞒了下去。
本以为会就这样过去,她可以继续做她的闺阁千金,可是她却怀孕了。哥哥劝她打掉孩子,她却情愿保住这来路不明的血脉。她的肚子越来越大,终於东窗事发,父母顾及颜面,无情地将她赶出家门。她一个人躲在山洞中过着野人般的生活,并且独自生下了孩子抚养。
两年后,她救了一个叫孟凡尘的人,才让她的生活渐渐地好转起来。为了报答她的救命之恩,孟凡尘不计她的过去娶了她,让自己两岁的儿子随他姓取名孟传闻,并为她创立了武林庄。
再次见到莫云苏是在她为孟凡尘生下一个女儿后。他被魔教圣女南无诗所救,并且学了一身武功,他几次三番地想要带她走却都被拒绝。几年后,哥嫂一同去世,留下了一个孤女,她将其带回了武林庄抚养。而将桑幼忧送去西域学商,却又是另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了。
第1卷少年郎第22章秘密
“引言,跟我走吧!”莫云苏突然紧紧地抱住了桑引言。
桑引言淡淡道:“晚了,一切都晚了,当年你不肯带我走,现在回来又有什么用呢?”
“当年我不知道”
桑引言推开了他,“你还不明白吗?我在意的根本不是当年那件事,而是你没有勇气带我走。我知道不是你,那又怎样?你可以借此机会带我走,没有人会阻拦。可是你呢?你做了什么?多么可笑,曾经信誓旦旦地说要带我走,可是失去贞洁后,一切的誓言都是空谈了,男人是世界上最虚伪的物种”桑引言已经泣不成声。
莫云苏道:“对不起当年我被你哥打得半死,是无诗救了我。我以为等我学会了武功,就可以回来保护你,让你不再受人欺负,可是你却已经嫁人了。引言,我发誓,以后不会再让你受那么多苦了,我是真心爱你的,跟我走好不好?”
桑引言苦笑:“走?为什么要跟你走?我现在已经是三个不,四个孩子的娘了,儿女孝顺,又有一个疼爱我的丈夫,我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怎么能因为你轻易毁掉?我告诉你,一切都晚了,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她收起装祭品的花篮离去。
“别跟着我,如果你今后还想见我的话。”
莫云苏想跟上去,听了桑引言的话,只能却步,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去,渐行渐远。
忽然,他听到身后草丛里传来一阵声音,遂喝道:“谁!”
一个人影从草丛里翻出来。莫云苏见了来人,有些吃惊,“你是孟津?”眼神一变,又问道:“你在跟踪引言吗?”
“你还爱着她?”孟津浅笑道。见莫云苏一直怀着戒备的心情,他又道:“你不用敌视我,如果你知道我是谁,就不会觉得我对夫人是心怀鬼胎了。。”
莫云苏一愣,“你是谁?”
孟津一手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一张年轻的脸暴露在莫云苏的面前。莫云苏退后一步,惊道:“赫连星?你不是死了吗?”
孟津道:“孟凡尘这个老匹夫,当年我替他卖命,一同对付楼仲丛,事成后竟然想要杀我灭口。幸得我早有预感,装死才逃过一劫。”
莫云苏不解地问道:“那你为何还要回来?”
孟津道:“因为,我发现了他的一个秘密。”
“什麽秘密?”
“这个秘密和你所爱的人有关。我发现他不知从何处抱来一个孩子,因为这个孩子,孟凡尘经常与夫人吵架。为了探寻这个孩子的来处,我换了身份重新回到他的身边,却发现整个武林庄已被夫人操控。她将表小姐送到你的身边学商,借机掌控了武林庄的财富。”
莫云苏张大了嘴巴,有些不敢相信。“怎么可能?那个孩子是谁?”
孟津道:“就是二公子。这个孩子是在楼仲丛出事之后被抱回来的。我曾经怀疑过他是楼仲丛的儿子,但魔教的举动打消了我的猜疑。我只是不明白,孟凡尘与楼仲丛究竟有什麽深仇大恨,当年那样费尽心机地对付他?”
莫云苏道:“那些仇怨都跟我没有关系,我只想与引言长相厮守。”
见莫云苏一副毫无兴趣的表情,孟津有些恼怒:“你以为自己逃得掉吗?说来当年的计划能够成功,全靠你拖住了南无诗,耽误了她回教的行程。若不然,以她的才智与性情一定会阻碍我们。”
当初,孟凡尘收留了在外流浪的赫连星,见他才智不凡,就将他收为己用,后来两人一同策划了对付楼仲丛的计谋。孟凡尘似乎极为忌惮南无诗,赫连星为此找到了莫云苏,以桑引言为诱耳成功说服他参与自己的计划。于是,莫云苏在回归途中拖住了南无诗,以至于南无诗没能赶上魔教的那场大乱。
当莫云苏办完事后去找赫连星时,发现他已然身故。后来南无诗无故叛教,莫云苏对其心怀愧疚,便自行离教,游荡至西域做起了生意。只到几年后,他巧遇到了桑引言,怀着昔日的感情,他收了桑幼忧为徒,教她经商。桑幼忧出师后,他便回到中原,希望重拾旧情。
莫云苏叹道:“我只是个商人,无意卷入江湖,当年的事是我这辈子所犯下最大的错误。无诗她救过我的命啊,可我却背叛了她。楼仲丛,那个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是我们几个害死的。我将永远背负着这样的罪孽,苟活于世。”
孟津道:“如果给你机会弥补呢?”
莫云苏眼睛一亮:“什麽意思?”
孟津道:“孟凡尘不是伯乐,他永远也不会珍惜他的千里马。我本想打算一生为他所用,但后来他竟然想要杀我。所以,我才回到了他的身边,探查他和二公子的来历。”
“你查到了吗?”
“没有。但是我发觉,夫人似乎知道他的来历,所以才一再的跟踪她。”
“她怎么会知道?”
孟津重新带上人皮面具,道:“夫人一直守口如瓶,想从她口中探知二公子的身世,有一些难度。所以,我还需要一些时间。如果你想弥补南无诗的话,我们可以合作,一同调查。”
“怎么调查?”
“自然是从二公子的身世开始调查。”
“好。”两人对望一眼,协议达成。
孟传情几人追上桑幼忧时,她因为受累而晕了过去,桑俊将她扶到一片草地上休息。
孟传情来到鄢商慈身边,问:“怕不怕疼?”
“怕。”
“那你要忍着点。”
“你想做什麽?”
孟传情带着恳求的眼神道:“借你几滴血救表妹。”无花果应该已经和她的血液融为一体了,她的血也许可以让表妹的身体尽快好起来。
鄢商慈倒爽快,想也不想就取下头上的发簪,交给孟传情,然后伸出自己的一只手,道:“来吧!”
孟传情倒有些不忍了,不肯接发簪。鄢商慈道:“只要是你要我做的,再痛再苦,我都能做到。”然后她自己划破手掌。曾经见了血都害怕的人,今日却让自己流了血,她却仅仅是一个皱眉;曾经划破别人的脸都惊恐失色的人,今日却有勇气划破自己的手。在不知不觉中,她已经渐渐变得坚强起来,爱情真的是一种很伟大的力量。
“你怎么不找东西接着?”血流出来了,鄢商慈才发现孟传情是空手而来。孟传情笑了笑,突然左掌运功,一道蓝色光圈出现在他的左掌之上。鄢商慈的血滴在光圈中形成一粒粒的血珠。
孟传情托着光圈来到桑幼忧的身边,一手扶起昏迷的她,扳开她的嘴,左掌一抖,光圈中的血珠便化为一股血流射。向桑幼忧的嘴里。他的这一绝技似是变魔术般,让身旁的桑俊看得羡慕不已。小时候玩水时,孟传情就发现了自己有这一项绝技,由于太过不可思议,他从不轻易使用。
小麦帮鄢商慈包扎好了伤口,两人一起来到孟传情的身边。鄢商慈问道:“现在怎么办?”
孟传情抬头看了看天色,道:“天快黑了,怕是赶不回武林庄了。先在附近找个地方住下吧!”
是夜,桑俊自远处树林打来野味,拾来干枝,生了一堆火和小麦烤着。为了让桑幼忧多休息一会儿,几人都没有叫醒她。她喝了鄢商慈的血,气色已然好转,脸色渐变红润。加上孟传情和桑俊的两件外衣都盖在她的身上,让她的身体非常暖和。她睁开眼睛时,孟传情似是有感应般朝她望来。
桑幼忧看了看周围,哑声问道:“这是哪里?”
孟传情道:“这是苏州城外的一座小山”
“天黑了你为什么打晕我,不让我去看爹爹?”桑幼忧不禁责问道。
孟传情道:“幼忧,你听我说,一次不去没关系的”
“不!我一定要去。我答应过爹爹,每年的今天都要去看他的。”桑幼忧猛然站了起来,欲继续前行。
“你给我坐下!”孟传情一把拉住了坐回了地上,沉着脸道:“哪都不许去!”
桑幼忧见孟传情说话语气重了些,心里只觉得无比的委屈,伏在腿上抽泣道:“爹爹,对不起女儿不孝我失约了对不起”
孟传情见此,拍着她的背,安慰道:“表妹,不要自责了,要怪你就怪我吧!是我打晕了你才让你失约的,你想怎样惩罚我都行,但是我相信,舅舅是一定不会怪我的。”
桑幼忧抬起头看着他,涕笑道:“二表哥,我怎么会怪你呢。”
孟传情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道:“这么说,你不会再坚持去看舅舅了。”
桑幼忧一愣,突然明白自己又着了他的道,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从小就是这样,无论她在生意场上如何的独霸一方,在二表哥的事情上,她永远都是输家。表哥的智慧远在她之上,总是懂得适时的讨她欢心,有时明知他的话里设有圈套,她也心甘情愿地上当。或许,正如桑俊所说,普天之下,她只愿为孟传情一人而傻。
第23章 东华客栈()
“幼忧,我可以这样叫你吗?”鄢商慈来到桑幼忧的身边亲切地问。
“你是?”对于眼前这个主动跟她打招呼的女子,她竟然对其有一种莫名的好感。
孟传情插口道:“表妹,她叫鄢商慈,是我的朋友,今后会住在武林庄。”
桑幼忧笑道:“这么说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今后你就是我的姐姐了。”
孟传情见两人相谈甚欢,极为投缘,心底别提有多高兴了。
几人吃了野味,交谈了一阵,便准备睡觉。由于山中多野兽,惟恐睡觉时遭到攻击,几人便商量留一人守夜。孟传情和桑俊两人却为此事争论不休,双方都坚持自己守夜,理由却都是为对方着想。
三个女子不屑于他们之间的“争斗”,都已畏缩在一起睡下了。为了争个输赢,孟传情决定和桑俊来场公平“决斗”,两人像是孩子般在草地上划起了拳,赢家守夜。似乎能感应到对方出什麽,自小和人划拳他都是百战百胜。
桑俊认命地倒地休息,留下孟传情一人打坐守夜。不知过了多久,鄢商慈突然醒来,她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只野味,坐在孟传情身边。
“怎么还有一只?”孟传情诧异道。
鄢商慈笑道:“烤鸡高手多烤了一只,本来是要留给你表妹的。”
孟传情接过烤鸡道:“早该想到桑俊会藏私。他应该是这个世界上对表妹最好的人了吧!”
鄢商慈靠在他的肩头忍不住问道:“那么你呢?”
“我?”孟传情道:“我对表妹远远不如桑俊对她好。我一直都知道表妹喜欢我,可我只是拿她当妹妹。她事事为我,我都看在心里,所以,在很久以前我就决定了,我会守护她,直到终老,这也是她曾经对我说过的话。”
这番话虽然说的不是鄢商慈,却让她感动了好一阵子。两人依偎在一起,在皎洁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无比的幸福。两人却没有发现,在他们身后的三人,除了小麦呼呼大睡以外,桑俊和桑幼忧都是睁着眼睛的,显然他们并没有睡着。
次日一早,孟传情几人商议了一番,便一同奔赴苏州城。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此言真是不差,苏州城的热闹繁华凡亲临者都能够体会。今日的苏州城却比以往更加的热闹,街上人山人海,而大多数都是从外地匆匆赶来的武林中人。
孟传情本想找一家饭馆吃饭,小麦却走散了,追踪技术一流的桑俊便负责去寻找,几人约好在最大的客栈会合。孟传情怕再出意外,一手牵着一女,来到了一处卖水果的摊位边,向老板询问苏州城最好的饭馆在哪里。有桑幼忧这个有钱人在身边,吃饭当然要吃最好的。
摊主是个五十多岁的老汉,他指着正北的方向道:“看到那边的高塔了吗?塔对面就是东华客栈,它是苏州城最高的楼阁。”
孟传情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一座高塔耸入云霄。孟传情望着那座高塔,心中突然生起一种奇异的感觉。苏州城,高塔,这难道就是南无诗所说的供奉莫邪女神的莫邪塔?
孟传情和两女朝高塔的方向走去,许久后,三人来到一片宽敞之处,原来竟是一片广场。广场正中是一个方形高台,高两丈,宽十丈,台上有几个武林人士在切磋武艺,一些人围在台下欢呼喝彩,好生热闹。
这里是苏州城最热闹的地方了。这座高台被称为舞狮台,每年的欢庆节日,苏州城的百姓都会在这台上舞狮夺宝,好不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