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把他自己的罪过推到了九毒堂主的身上去了!”唐书彦叫道。
唐家驹说:“这是必要的,因为堡内是实实在在的发生了什么,而这一点,必须要给所有堂口一个交待,而家骓和他的九毒堂,这时候就成了最好的背黑锅对象了。”
“可是这说辞也太可疑了,不是么?”唐书彦说道。
“少堂主说得对,”谢钦表示附和,“稍微动动脑子,都会觉得事情不太对劲吧,门主、长老、堂主都死了,为什么唯独他唐家骅活了下来?”
“这个说辞,看起来疑点重重,其实还真没有什么太大的毛病。”唐家驹道。
“您为什么这么说?”唐书彦马上问道。
“因为家骓他,并不是完全无辜的。”唐家驹道。
唐书彦闻言一愣,反问道:“九毒堂主没参与到赤火堂的阴谋当中啊,他是无辜的啊,只是被选中了背黑锅而已!”
“那为什么要选他来背黑锅呢?”唐家驹不答反问道。
“因为杀的就是他”唐书彦回答。
“你这回答很含糊,不过,确实如此。”唐家驹点了点头,“在这一点上,家骓背黑锅的原因,确实跟他被杀的原因是一样的。”
“我不懂您的意思。”唐书彦说道,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的神色。
唐家驹说:“九毒堂啊,实力相当于唐门的半壁江山,甚至还要大。”
“这个您说过了,”谢钦说,“之前我也听大家说了很多遍,九毒堂的实力强大无比,其余三个堂加在一起,可能都比不过它一个。”
唐家驹说:“这个说法,虽然很不客气,但也是事实。”
第五百三十八章()
一 “家骓背黑锅的原因,确实跟他被杀的原因是一样的。”唐家如此说道。
“……我不懂您的意思。”
唐书彦说,谢钦注意到,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的神色。
“九毒堂啊,实力相当于唐门的半壁江山,甚至还要大。”
唐家驹忽然冒出这么一句看似跟话题不相干的话。
谢钦怀疑唐家驹是在提示,但他并没有想到唐家驹在提示什么。
“这个您说过了,”谢钦索性直接对唐家驹说,“之前我也听大家说了很多遍,九毒堂的实力强大无比,其余三个堂加在一起,可能都比不过它一个。”
“这个说法,虽然很不客气,但也是事实。”唐家驹点了点头。
“您想借此说明什么呢,堂主叔叔?”谢钦问道。
“老话说得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唐家驹又冒出一句看似不相干的话来。
“四叔,九毒堂主,我是说大伯,”唐书彦说着微微摇头,“他可不是匹夫啊。”
唐家驹说:“家骓确实不是匹夫,不过他确实有‘怀璧’的罪过。”
“您这一番话真是说得云里雾里的啊,堂主叔叔。”谢钦一脸懵逼地说道。
唐家驹叹了口气,说:“罢了,我就说得明白一点吧。”
我们巴不得您说明白呢!——大家肯定也是这么想的,嗯!谢钦心里暗道。
“愿闻其详。”唐书彦道。
唐家驹便说:“家骓被唐家骅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原因,就是因为,他把九毒堂经营得太强大了,强大到远超其他堂口。这就是唐家骅要联合我们几个堂一起对付九毒堂的原因。”
“因为只凭赤火堂一个,拿不下九毒堂?”谢钦问道。
“对。”唐家驹点了点头。
“这就奇怪了,”谢钦说,“在寿宴上,所有堂主进入唐家堡的时候,护卫的数量要受到限制,这样的话,各堂的护卫数量应该是差不多的啊。您刚才不是还这么说来着?”
“我不是说堡内,而是说堡外。”唐家驹摇了摇头,“而且,就算各堂在堡内护卫数量是相等的,唐家骅也是要拉上我们二堂的,一方面,他可能还要利用我们对付堡内的护卫——不要忘了这一点,唐家堡也是有护卫的,而且数量还不少。另一方面,如果不拉上我们的话,我们就和堡内一样是事件的目击者了,在我们看来,就是唐家骅袭杀了家骓,这要传出去,九毒堂势必要群情激奋地杀向赤火堂,谁也无法阻止他们,然后,赤火堂就完蛋了。所以,唐家骅必须要把我们也拉进去,只是设法让我们保持中立,就太不稳妥了,唯一稳妥的法子,就是拉上我们一起参与到其中。”
“哦……”谢钦听罢,连连点头,“所以唐家骅才设计出那些局来……”
“嗯,应该是这样。”唐家驹说,“家骅他……为了这个目的,所以才想办法把我们也牵扯进去,用金钱什么的来收买,那个堂口都不缺钱,这个主意显然不行,所以他用了这些手段,揪住我们的弱点,让我们不得不跟他一起行动……这是很有可能的,不是么?”
“如果这是真的,”谢钦说,“那我只能说,唐家骅这个人,实在是太狡诈了。”
“是啊……我也感觉难以置信,”唐家驹摇了摇头,“这与我所了解的唐家骅太不相符了。”
“人设崩了?”谢钦冒出来这么一句。
“……我不太懂你说的什么意思,不过,”唐家驹微微颔首,“差不多吧。”
唐书彦冷冷地说道:“唐家骅是赤火堂的堂主,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从袭击太连别墅,到绑架若若,再到……囚禁父亲,”说着,他的目光又变得黯淡了不少。
这时候,众人看着他的目光陡然复杂了起来。
这三件事中……第一件和第二件,都有你的参与吧?
但一想,第三件事中,唐书彦的父亲还过世了,而他却是唐书彦做出这些事情的唯一原因,而且唐书彦还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助了众人。
随着时间的推移,众人对唐书彦的观感,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唐书彦曾跟众人说过,先合作,等一切结束了,他会为他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如果,只是说如果,如果一切都尘埃落定了,唐书彦要如何付出代价呢,引咎自裁么?
如果他真的要引咎自裁的话,众人真的能看着他这么做么,如果不能忍受的话,又要如何惩罚他?这件事,恐怕唐家驹都给不出答案来。
不惩罚?那些死去的护卫又怎么办?虽然自始至终,唐书彦都没有动手,但他是行动的负责人,等于是他间接害死了那些护卫。
那些死去的人,就要白死了么?
这又是一个引人深思的问题,在场所有人在内,包括对唐书彦极度失望的唐若若,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唐书彦不知道众人的想法,也许知道,但他已经不在乎了,他现在一门心思,只想着为父亲报仇,至于大仇得报以后的事情,那怎样都好了。
于是,唐书彦对众人说道:“这些事情,所要动用的人力,加起来得有六七十人吧?赤火堂内有驱使这些人的权力的,至少也得是个高层吧?唐家骅就是最高的高层,他的嫌疑最大,毫无疑问。”
“话是这么说……”唐家驹点了点头,欲言又止。
唐书彦沉声说道:“四叔,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您怎么又开始怀疑唐家骅是无辜的人了?”
唐家驹不说话。
唐书彦又道:“四叔,犯糊涂……和妇人之仁,都是要不得的。您知道的吧,我们现在是出于一个什么样的状态中?我们虽然在暗处,但是对赤火堂的阴谋,我们并不是完全知晓啊。”
“是啊。”唐家驹点了点头,“我知道的。”
“所以,这时候我们不能再想这些有的没的了。”唐书彦说,“而且,不是有一个关键的证据么?”
“什么证据?”唐家驹问道。
“证据就是,幕后黑手可能要在寿宴上动手。”唐书彦说,“如果幕后黑手不是唐家骅的话,那人怎么可能指挥得动赤火堂的护卫呢?毕竟他们都是听命于唐家骅的,不是么?”
唐家驹略一思忖,摇了摇头道:“你这并不是什么关键的证据,要知道,护卫是可以买通的。”
“在唐家骅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买通那么多护卫?”唐书彦摇了摇头,“这种可能性太小了啊,四叔,要知道这些护卫可是赤火堂的精锐啊,而且肯定是唐家骅的亲卫队啊,肯定是随时护卫在唐家骅左右了,能把唐家骅身边的人全都买通了,这个幕后黑手得有多大的权柄?而且买通了这么多人,唐家骅还丝毫没有察觉到,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啊!只要是个正常人就能感觉出来不对啊!”
“会么?”唐家驹说,“他……本来就跟正常人不太一样啊。”
“……”唐书彦顿时无话可说。
“唐家骅他确实……不太一样呢。”唐忠也点了点头。
“有什么不一样的?”唐书彦反问道,他觉得很奇怪,不明白两个人为什么要这样说。
唐家驹道:“硬要说的话,应该说他……太散漫了,他的一言一行,与其说是堂主,倒不如说是个公子哥。”
“公子哥?”唐书彦疑声问道。
“不错,”唐家驹点了点头,“富二代公子哥,成天只会花天酒地那种,虽然他不怎么花天酒地……但经常四处游玩,对堂主的事,也不太尽心。”
“四叔啊,”唐书彦沉声说道,“您怎么就不想一想,唐家骅很可能是打着四处游玩的旗号去做了别的什么事情呢?”
“什么事情?”唐家驹问道。
“一些背地里的阴暗勾当,”唐书彦说,“一旦他打着游玩的旗号,你们也就不会怀疑他的去向了,不是么?这不是很常用的手段么?”
唐家驹微微一愣,没有说话。
唐书彦又道:“而且,您要说他只是一个富二代公子哥脾性的话,那有一件事又解释不清楚了。”
“什么?”唐家驹问道。
“赤火堂为什么能发展起来,这件事。”唐书彦说,“据我所知,赤火堂在他父亲手上的时候,规模可是很一般呢,这两年,赤火堂也开始壮大起来了,学着九毒堂的制度,搞了什么外门,内门,虽然离九毒堂还差得远,但他的实力已经远超我们两个堂了。”
唐家驹愣了愣,说道:“那是因为堡内的扶持,书彦你要知道,在此之前,赤火堂可是曾经大规模缩水的。”
“是缩水了,我知道,”唐书彦微微颔首,“但是能说明什么呢?”
“说明他是无心管理赤火堂事务,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富二代公子哥。”唐家驹说。
“我倒觉得,这正是说明了他是在蛰伏,做准备。”唐书彦说。
“做准备?”唐家驹道,“你是说他从那时候就在为现在做准备了?”
第五百三十九章()
唐书彦道:“您要说他只是一个富二代公子哥脾性的话,那有一件事又解释不清楚了。”
“什么?”唐家驹问道。
“赤火堂为什么能发展起来,这件事。”唐书彦说,“据我所知,赤火堂在他父亲手上的时候,规模可是很一般呢,这两年,赤火堂也开始壮大起来了,学着九毒堂的制度,搞了什么外门,内门,虽然离九毒堂还差得远,但他的实力已经远超我们两个堂了。”
唐家驹愣了愣,说道:“那是因为堡内的扶持,书彦你要知道,在此之前,赤火堂可是曾经大规模缩水的。”
“是缩水了,我知道,”唐书彦微微颔首,“但是能说明什么呢?”
“说明他是无心管理赤火堂事务,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富二代公子哥。”唐家驹说。
“我倒觉得,这正是说明了他是在蛰伏,做准备。”唐书彦说。
“做准备?”唐家驹道,“你是说他从那时候就在为现在做准备了?”
“谁能说没有这个可能呢?”唐书彦反问道。
“如果说是蛰伏的话,那他未免表演得太像了,或者用一句时髦的话说就是‘用力过度’。”唐家驹说。
“何以见得呢?”谢钦问道。
唐家驹回答说:“因为在唐家骅继任堂主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赤火堂一直在缩水,这个缩水可不是说说那么简单,而是确确实实地缩水了。”
“四叔,具体是怎么一个缩水法?”唐书彦问道。
“缩水……还能是怎么缩水?”唐家驹说,“就是赤火堂的一些老班子,从前任赤火堂主就在的一些老班子,退出了赤火堂。”
“……直系?”唐书彦问道。
这是唐门内部的术语,所谓直系,就是本姓唐,有唐门血统的嫡系子孙,跟改姓为唐的外姓子弟相区别。
“也有直系,不过更多的是外姓子弟。”唐家驹说。
唐书彦沉吟起来。
“我认为这就是一个证据,”唐家驹说,“说明那时唐家骅的浪荡子行为引起了很多人,甚至是老班子的不满,到了最后,那些人忍无可忍,就退出了赤火堂。”
唐书彦还在沉吟。
唐家驹又道:“我这么说的意思,并不是说,我就肯定了唐家骅的浪荡子行为,实际上,他的行事作风不仅仅只是引起了堂内的不满,而是让整个唐门都看不下去了,门主甚至还对公开批评了他。”
这时,唐书彦忽然冒出一句话来,但他这话,却跟唐家驹说的毫无关联。
“……这件事,还可以从另一个角度来解读。”
“另一个角度?”唐家驹挑了挑眉毛,他不明白唐书彦这话的意思。
唐书彦说:“您说离开的人有很多是老班子。”
“对。”唐家驹点了点头。
唐书彦又道:“那么,如果那些老班子,不是因为看不惯才离开的呢?”
“……什么意思?”唐家驹问道。
唐书彦道:“很可能,整个事件,实质上是一次内部清洗,也说不定。”
“内部清洗?”唐家驹道,“书彦啊,你这话说的,我越来越听不懂了!内部清洗又是什么意思啊?”
“四叔,您应该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啊。”唐书彦看了看唐家驹,“内部清洗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
“我当然知道内部清洗的意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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