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天若道:“师尊单独叫大哥进书房可能跟给大哥的任务有关系。”
天沉听天若这么一说,不禁问道:“什么任务?”
天若一摊手,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天若看着一桌的饭菜,又道:“我们还是先吃饭吧,有了力气才能帮大哥一起受罚。”
“嗯!”天沉表示认同。
接过天若盛给她的白饭,吃了一口,饭菜都还有一些余温,天沉心里有些不好受了。
“四姐!”
“嗯?”天若从碗中抬头看着天沉。
“你说这些饭菜是不是师尊特地为我们留的,我们迟迟不归……”所以师尊等咱们等的饭菜都凉了……
想到师尊不用进食,还摆了一桌子的饭菜等他们,天若心中顿时也不好受了。
“我要将这一桌子的菜全部都吃掉。”天沉宣布道。仿佛这样才能对的起师尊的苦心一般。
天若马上明白了天沉的意思,道:“四姐一定舍命相陪。”
姐妹俩对着一桌子的菜大快朵颐也不管吃得下与吃不下通通往嘴里吃,一会儿一桌子的菜被天若天沉吃的干干净净,桌子上剩下一些空盘子空碗。
打个一个饱嗝,天沉擦了擦嘴角,道:“我吃饱了,比上午在集市上吃的还饱。”
“我也是。”天若道:“我吃的估计走不动了。不过还是起来走走,大晚的吃这么多,不消消食怎么睡的着。”
“其实四姐你是怕长胖了吧!”天沉笑道,也同天若一起站了起来。
天若倒是对天沉的话有些上心了,笑道:“我就是怕长胖了,要是你不怕的话你为什么和我一起站起来?”
“我也怕,我也怕。”天沉连忙道:“我若是长胖了,我怕师尊师姐师兄师们抱不动我了可怎么办呀……”
天若被天沉的话逗笑,心下暗道:中午的天沉可能还不知道‘胖’字是何意呢,现在竟然的这么快。
“天沉像一根竹子。”天沉欣慰的说道,总能在不经意的一瞬间长得的很快,很高,让人措不及手。
“竹子?那是什么?”天沉有些迷惑了,又道:“一会儿等我回去翻翻书就知道了。”
天沉笑道:“以后有的是时间,不急不急!我们现在去散步可好?”
“可是师尊和大哥还没出来。”天沉犹豫道:“都这么长时间了,要是大哥被罚了怎么办?”
天若想了一下,道:“这样吧,我们两个就站在师尊书房的门口,要是里面有任何大的动静,我们就立刻敲门进去……”
“嗯!”天沉表示同意:“要罚一起罚。”
然后,姐妹俩一左一右的站在书房门口当门神。
书房中窗户大开,紫逸站在窗户之前,不经意的欣赏着窗前的月色。
天徽跟在紫逸身后详细的交待了青然与白娇娇的事情,又说了自己的一些看法。
“既然这两只妖无意害人,且随他们去了。”紫逸也同意天徽的做法,却不由得担忧:“只是这《天道万物》……”
“弟子考虑不周将本宗法典《天道万物》随意送人,请师尊责罚!”天徽连声告罪。
《天道万物》里面详细的记录着人、魔、神仙、妖、鬼各种稀奇古怪的动物、植物的生活环境与习惯、优点、弱点,是一本天地万物的百科全书。
若是好人得用,是杀恶妖处邪魔利器。
若是被恶者所用,则是成对付善者的利器。
紫逸担忧道:“就你所言青然与白娇娇心思纯正,书落在他们手中或可成为他们修成大道的点化,若是他们误入歧途的话……”
天徽连忙道:“弟子会派神侍监督他们二人的行为,若是有了空闲我也会多多指点他们。”
“你想收他们入你名下?”紫逸问道。
“只是做个门外弟子可好?”天徽小心翼翼的问道。
紫逸欣慰道。“只要能导他们向善,收他们入你名下,为师也为你高兴。”紫逸又问“今天晚归的事,你是不是的向为师解释一下,嗯?”
“呃!”天徽背上冒冷汗呢,他以本师尊将着事给忘了呢,想不到这时又提起来了。
天徽便一五一十的交待了今天他和两个师妹的行动详情,当然省略了天若给他绑红手绳那一节。
他们是怎么下山的,怎么山下分开行动的,怎么会合的,怎么去书肆看书看到忘记时间的。
紫逸一边细听一边点头,嘴角还露出可疑的弧度。
“天徽。”紫逸突然问道:“你背了天沉许久,天沉重吗?”
“……”
这是师尊问的问题吗?这让他怎么回答呢?
“以后尽量让她自己走吧!”
天徽有是莫名其妙,但是还是很顺从的点了点头。
*
*
天沉低头看着脚尖,低声道:“四姐,师尊和大哥什么时候出来?”
“我也不知道。”天若哀怨着,她和天沉站在这里大半个时辰了都不敢离开。
“我好累,好想睡。”天沉眯着眼睛,快睁不开了。
“天沉,乖!”天若看了一下天色,都快子时了,这个时候不让小孩子睡觉,是不道德的。
“要不你先去睡,师姐一个人在这里。”天若提议。
“不要。”天沉用力狠狠的揉弄了一下自己的眼珠,双眼睁的大大的。
“我要在这里等师尊,等大哥,陪四姐。”
“那么咱们就持坚一下下。”天若小小的鼓励道。
‘吱呀’一声,就在这时候,书房的门开了。
“你们两个怎么还在这里?”紫逸马上发现书房门口一大一小两尊‘门神’。
“我们回来晚了,在此等罚。”天沉认真的回答。
而天若对天沉说法点头的同时,目光绕紫逸身后的天徽身上,心想暗道:大哥完好无损我便放心了。
“罚?”紫逸淡然道:“我早就罚过你们了。”
“啊?”天若疑问
“罚站吗?”天沉疑问
“幸好你们都有觉悟。”紫逸淡雅的脸上有一丝丝温柔的一瞬而逝的笑意,又严声道:“现在都各自回去休息呀。”
“是!”三弟子齐声告退。
天若拽着天徽马上撤退。
只有留在原地的天沉,还是不愿意走的样子。
“怎么了?”紫逸走到天沉的面前,关心的询问道,带着一抹甜淡表情:“难道是今天玩的太疯了,晚上激动的睡不着吗?”
天沉摇了摇头,伸手抓着紫逸腰间万物袋垂下来的蓝色穗子来把玩。轻语道:“师尊不生气了吗?”
“生什么气?”紫逸蹲下身来,与天沉平视。
“说好了天黑之前回来的,天沉失约了。”天沉的头垂的很低很低,语气也焉焉的。
“你大师兄都解释过了。”紫逸手伸将天沉鬓角的一缕乱发塞回耳后,道:“何况为师也罚过你们了。”
“真的不气?”天沉抬头眼睛闪亮的的又问一遍。
“真的。”紫逸承诺道。
“那……”天沉低头在袖袋里一阵摸索,然后拿出了一条红绳。
这里在山下的集市上买的,一文钱买了两个,天若那了一个送给天徽了,还有一个在天沉这里。
“这个送给师尊。”天师低头递上了红绳,声若蚊语:“卖红绳的老奶奶说可以保平安。”
其实还有另外一个意思,但是这另外一个意思在天沉心中虽有模糊的概念,却足以让一知半解的天沉头垂的更低了。
紫逸看着天沉手中的红绳,样式极其简单,两股拧在一起,一头有个小环,另一头扎了一个小结。
这是人间又流行起来的小玩意儿吗?
以前是父母给小孩是绑五色绳,现在由孩子们回赠给父母平安绳么?
这个礼物他很喜欢,更何况是天沉送的。
“是要绑手上么?”紫逸轻柔的问道,竟然有些不明所以的激动。
听这话师尊的意思是愿意收了。
天沉连忙点头后补充了一句:“绑在左手腕儿上。”
“喏!”紫逸将左手伸到天沉面前。
天沉看着这白皙修长有力的手,感动的不能自已了,快速的展开红绳,屏住呼吸才不会抖,红绳绕腕一圈,小结扣进环中,完成!
蓝白衣袖与肤色之间的那一抹红十分的显眼。
天沉痴笑着了一秒钟,马上回神。向后猛退一步,轻道:“师尊晚安。”
然后立刻跑回房间。
第39章 开始学剑()
日子就这样有条不紊的过着,细水流长。
天沉几乎都是在看书学习中度过,而紫逸似乎并不打算教她剑法与法术。
天沉也不急着学,但每每看到广场上弟子们练剑的场面都是十分钦羡,但只是看了一眼,匆匆便离去了。
天沉心中有一个小秘密,那就是仙宗的剑法,她只要看过一遍便能全会,但是师尊不许她学剑,这样看过就会与偷学无异,所以她就尽量避开弟子们经常练剑的场所。
打开书房的窗户,凉风涌入,一室银杏花的香味,而这银杏花已经开了四个多月了,依然风华正茂。
细细的手洗了一遍,用毛巾着手擦净,点上淡雅的熏香,一时之间香烟袅袅。
磨墨,展纸,取笔点墨。
天沉小小的人儿站在书桌前的凳子,细小的手提着比她手指还粗的毛笔杆,慎重的在白纸上写下第一笔。
一笔一画,一捌一捺,每一下都写的认真,每一笔的写的仔细,小脸带着与她外貌和年龄不符的凝重表情。
短短百十来字,足足写了两盏茶的功夫,每一个字都让她写的下笔千钧,一字千金。
终于写好了,这毛笔放架在砚台上,弯身审视了一遍。
这可是她想了许久许久,才准备要写的,写的还算满意,慢慢的将墨迹吹干,卷成小纸筒捏在手中,天沉这才跳下凳子直奔紫逸的卧房之处。
紫逸神尊的卧房不是用来睡觉的,是用来打坐的,是用来静心的,是用来收藏宝剑的。
在师尊卧房门前的三丈之处,天沉便放轻了步子……
房门大开着,师尊正在榻上打坐,只消一眼……
雪发、乌眉、蓝衣、白衫……
天沉蓦然驻步了,师尊真好看。
下一秒天沉连忙像小偷一般躲在门框外边,不敢进入。
抚着自己的小心口,她看师尊是完全明光正大的,但是为什么她有会‘这是在偷看’的感觉呢?
不正常,太不正常。
“天沉。”门正传来轻淡的声音:“即然来了,为何不进来?”
天沉有些慌张,一脚踏进师尊卧房时,似乎总有些什么在骚动着……
“天沉见师尊在入定,不敢打扰。”天沉言气恭敬。
“找为师何事?”紫逸温和问道,眼神瞬间锐利一扫悬挂在墙上的宝剑,一室骚动与窃窃私语瞬间平静。
天沉一咬唇,双手举过手顶,捧着自己写那张卷起来的纸轴:“请师尊过目。”
“哦?”紫逸接过天沉呈上的纸轴,心下道:这孩子竟是来请教自己书法的么!
轻展纸轴,第一眼……
“天沉的字大有进步。”紫逸赞道:“字迹飘逸却非无骨,纤细却非无形,秀丽却不过分华丽,只是……”
紫逸言语又止,却是因为纸上的内容,是一篇扬扬洒洒的《论剑》:
‘剑者,百兵之君也,乃短兵之祖,正直为义,侠义为道,公正为心,以艺精深,遂入玄传奇。佩之神采,用之迅捷,立身立国,行仁仗义……’
一篇百字,紫逸越看表情越严肃。
天沉更是低头看地板,不敢言语。
“这是上面都你的意思?”紫逸问道:“没让叫你师兄师姐们帮手?”
“天沉拙论,怎敢牵连师兄师姐。”天沉连忙道。
紫逸将天沉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又问道:“最近你又看了不少书吧。”
天沉低头默认。
“博览众书,对剑有这些一些自己的见解看法也属难得。”紫逸微微一思:“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天沉狂喜,结巴问道:“师尊可是、可是同意了?”
“你,为何想要学剑?”紫逸认真的问道,每一个要跟他学剑的弟子他都会问这个问题。
而天沉大费周章的写出这篇《剑论》无非是想让紫逸教她剑法。
“为何学剑?”天沉迷惑了一下,道:“天沉的《剑论》上写的很清楚!”
紫逸轻叹了一口气道:“你的《剑论》上是写了你对剑的认知与理解,却不能成为你学剑的理由。”
“我学它是因为我的认知与理解都显示它是好的,所以我才学它,若是相反的话,我为何要学?”天沉反问道。
“剑无好坏,有好坏的是持剑的人。”紫逸将天沉牵的到自己的面面,又重新一次问道:“你的剑心是好是坏?你为何要学剑?”
天沉想了许久许久,不确定道:“因为天沉所认识的剑道是好的,所以天沉想做一个持好剑的好人。”
“说反了,你应该先要学做一名好人才能持好剑。”天沉的意思他是明白了。
以物主人,还是,以人主物,她分不清主次了。
“可是天沉是一把剑。”天沉道。
人与物合为一体了。
“你也有自己的意识,可以选自己的路。”紫逸耐心的解释道。
“天沉想做个好人同时也做一把好剑。”天沉忽然跪在紫逸面前:“请师尊教我。”
“你为何要学剑?”紫逸第三次问道。
人是她,剑也是她,心更是她的心,她的人有心向善,那么她的剑与她手持的剑,定能向善。
“以人证剑,以剑证心,以心证天道。”天沉坚定的道:“学剑只为证徒儿人生道路,心中所向。”
紫逸心中喜悦,手下将跪倒在地的天沉扶起,道:“难得你年纪幼小心中却是如此澄明,剑心如此坚定,为师若再不教你,岂不是浪费人材。”
闻言,天沉一阵狂喜,激动道:“师尊,可是答应教天沉剑法了?”
“学剑很辛苦,为师也非常严格,一旦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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