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贪婪的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思绪又回到自己的处境中。
“有如此天险,千军万马也过不来,何必修此城墙呢?”汪汉有些疑惑,这么宽的崖口,搭什么梯子也过不来,修这个城墙根本没用。
汪汉脑子隐约晃过一个念头:这城墙根本就不是用来防御哈萨克汗国的
他退了回去,和伍次友讲述了自己的看法,伍次友笑着说道:“你很聪明,我刚才也想了,如此天堑原本就可以防御敌人,没必要修此城墙,那么修这个城墙一定有其他的原因。”
就在这时,二人隐隐约约听到有声音从两间地牢相连的通道传出,虽然听不清,但是很显然,有人在伍次友的地牢里,他们一定发现了伍次友的失踪。
伍次友脸色煞白,说道:“汉儿,看来打通墙还是破了‘龙气’,他们没多长时间就能找来,咱俩快走,你怕不怕?”
汪汉知道师傅说的是什么意思,那就是要跳下去。他毫不犹豫的说道:“师傅,同生共死,我们离开这。”他宁可被摔死也不想再被关起来了,自己的命自己决定。
“好,咱爷俩拼了!”伍次友说着便爬进了通往外面的洞口,汪汉紧随其后。
就在他们马上爬到绝壁口时,后面传来了喊叫声:“这个房间也没人啦!大家快搜,肯定有通道。”
伍次友回头看了一眼汪汉,说道:“记住,如果生还去吐蕃之地,如有机缘习得‘波捏神功’便可天下无敌。”
“是,徒儿谨遵师命!”
伍次友说完便转身跳了下去,汪汉爬到洞口时已经看不清师傅的身影。
这时,身后有人喊道:“里面有人,快点抓住他。”
汪汉深吸一口气,眼睛一闭便纵身跳下,消失在云雾里
第十七章 年羹尧回京()
那日,年羹尧同王熙栾从伊犁出来,朝着京城的方向,一路东行。路上,王熙栾一直在套年羹尧的话,他是索额图党,也就是**,太子最关心的就是下面这些阿哥对他是什么想法,是不是站在他这边。
“年兄弟,四阿哥年少英武,日后必成辅国重臣,你老兄到时可也飞黄腾达了啊,到时候可别忘了有我这么个老哥哥啊。哈哈哈。”王熙栾有些谄媚的说道。
年羹尧心想:“我呸,还辅国重臣,辅谁?太子?废物一个,他也配!”但还是不露声色的说道:“太子恩泽四海,如果有朝一日君临天下,我家四阿哥必定尽心辅佐。”
王熙栾听他这么说,接着问道:“年兄,大阿哥为众皇子之首,恐有不服啊!几次找太子的茬口,多亏太子为人忠正才没让他占了便宜。”
年羹尧不动声色,继续说道:“老兄是自己人,说句不恭的话,大阿哥天生勇武,天下无敌,是个将才。但是若论治国理政,犹如白丁,他哪里能比得了太子殿下?”
王熙栾半信半疑,不再言语。心想:“这个年羹尧和身后的四阿哥胤禛初出茅庐,摸不清底细,他说的话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等我在摸摸他的底再说。如果摸清了,免不了又是功劳一件。”
晚上打尖,王熙栾请年羹尧喝酒,先说些无关痛痒的话,就等年羹尧‘酒后吐真言’。
感觉年羹尧喝的差不多了,王熙栾话锋一转,说道:“年兄弟,你看老兄我这人咋样?”
年羹尧本没喝多,只是后来看王熙栾不停劝酒,料定必有‘勾当’,所以后来没醉也便装作醉了,看王熙栾要耍什么把戏。听王熙栾说这话,心想:“来了,来了,这狗腿子开始‘探道’了,也好,我给他来个将计就计。”
随即装醉,带着醉意说道:“那,那还用说。王兄为,为人宽厚。兄弟我实,实在是想结交。不知道王,王大哥肯不肯认我这个兄弟啊!”
“哈哈,兄弟过奖了,为兄也真想结交兄弟啊,咱在朝廷里混饭吃不容易,多个兄弟多帮衬帮衬。”王熙栾那肥腻的大脸对着年羹尧笑着说道。
年羹尧眯缝着眼睛,继续装醉,“是,是啊,咱哥们谁跟谁啊!有大哥罩着,小弟这辈子就,就算有着落了。”
王熙栾心里好笑,寻思年羹尧上套了,便说道:“年老弟,咱哥们今天开始就算亲兄弟。”
没等年羹尧回话,便接着说道:“兄弟,咱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太子是什么人物你也知道,那是未来的皇上,以后的万岁爷,但是现在有很多阿哥都不服啊!以为太子被废了几次,在皇上那失宠了,其实根本没那么回事。太子是谁?太子是皇后唯一的儿子,是索额图唯一的外孙,皇后生太子的时候,皇上在病榻前亲自加封皇太子,皇后听到这才咽的气。你说,这皇上和太子的感情是一般么?皇后死去以后,皇上再没立过,别人顶天立个贵妃。这太子虽然废了几次,可那不过是太子犯了点错,皇上稍稍惩戒一下而已,毫不影响他们父子关系。”
年羹尧似醒非醒,含含糊糊的说道:“是,是啊!听大哥这么说,那这太子爷是稳坐金銮殿了。”
“那是啊,再有索额图大人,那是皇上的岳父,门生遍布天下,那可真可谓是树大根深,说句大不敬的话,就算万岁爷想要搬倒他老丈人试试?那还不得造反那!”
年羹尧听到这,心里那个恨那,心想:“这帮叛逆,你等着我的,非得让你们树倒猢狲散。”转念又一想:“这王熙栾可真是蠢到家了,想套我话,现在自己在这白话上了,那索额图可真是不会用人,用了这么个废物。”心里想着,嘴上却没有言语,表现出肯定的神态。
王熙栾话锋一转,说道:“兄弟,四阿哥现在也成年了,不知对于太子,四阿哥是怎么个态度?”
“四阿哥还,还真提过。说太子忠,忠孝双全,他日必登大宝,我等阿哥们现,现在要多历练些,待太子登,登基之时好用心辅佐。”
王熙栾听年羹尧这么说,喜出望外,说道:“是嘛,四阿哥真是阿哥们的表率啊!哈哈,来来,喝酒,喝酒!”
又干了几杯,王熙栾继续说道:“年兄,据我所知,四阿哥自成年便没有得到过什么差事,你这回出来也是头一遭对吧。”
“是啊,四阿哥一,一心读书,也不过问家,家事国事,按现在来说,在皇上那犹如透明一般。”
“好,回去我跟索大人说说,给四阿哥讨个差事干干。”
“那真是感激不尽啦,我,我先替四阿哥谢谢老哥了。”说着年羹尧一抱拳。
“哎呦,哎呦,那可不敢当,四阿哥是主子,咱是奴才,哪敢受这个,哈哈,哈哈哈。。。”王熙栾心里是乐开了花,虽然年羹尧是四阿哥的奴才,但是两人的关系可是非常近,他能这么说,也代表了四阿哥的想法,看来这顿酒没白喝。
年羹尧心里那个气啊,四阿哥贵为皇子,还得受此奴才的支配,真是可恨。但没办法,出来时四阿哥已经交代了,自己现在势单力孤,不能得罪人,而不得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当差,怎么能不当差呢?那就得让人知道自己想当差。
年羹尧这么说,索额图反而会如四阿哥所愿,因为这个国丈就是这样,你越想有,他就越不给你。
饭毕,王熙栾和年羹尧各回房间休息,次日启程,一路无话,转眼到了京城。
这京城可真不愧是万邦之都。满四九城是车水马龙,热闹非凡。天子脚下的都城真是繁华一片,街上店铺一个挨着一个。鲜果点心、米面糖人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王熙栾回索额图处回话暂且不提,就说这年羹尧到了四阿哥的府邸。
四阿哥因为成婚,刚从宫里搬出来,府邸异常简朴。青堂瓦舍,离远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这里住着个皇子殿下。
年羹尧上前扣了扣门,开门的是个老头,弓着个腰仔细看了看才认出是年羹尧。
“小年子回来啦!快进来!”说着便把年羹尧让了进来。
年羹尧从怀里拿出一包果子,递给看门人,说道:“李大爷,刚买的,您吃点吧!”
老头接过果子,笑着说道:“一会跟爷汇报完,来我屋,我托人捎来的关东烟,可香了,来尝尝。”
年羹尧很感兴趣,高兴的说道:“是嘛!那可得来几口,我先进去了啊。”说完转身便进屋去了。
走了不远,越过一个非常小的花园,便看见一个青年在空地上练武。见这人身高七尺,体型壮硕,且穿着宽松的马褂、马裤,显得干净利落;浓眉大眼、鼻子高耸、阔耳大口,有些稀稀落落的胡子,表情坚毅,富贵之相。
年羹尧见了,急急跑了过去,单腿跪在地上,大声说道:“奴才办差回来了。”
那青年慢慢收住拳脚,一只手扶住年羹尧的手腕,拽了起来,说道:“别整这些虚的,怎么样?这次差办的如何?”
年羹尧嘿嘿一笑,故作神秘的说道:“爷,您可不知道,这回出门可开了眼了,好消息一大堆,您想听哪个?”
青年轻锤了一下年羹尧的头,说道:“少废话,进屋说,从头到尾一个字也不许少。”
“嗻!”年羹尧似庄重,似玩笑的说道。
被青年拉进屋坐下,年羹尧便开始了叙述,从奉差出门开始,到从新疆回京为止,详细的叙述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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