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音眨眨眼,似乎有些奇怪:“你不问我为什么吗?”
贡南离抬手揉揉她的发顶,手一滑到后脑,再往前一拉,倾身上前去吻上她那微微张着的娇嫩唇瓣。
香吻之后,他才笑道:“我等音儿忙完了告诉我。”
“你你……”封音赶紧捂着唇,却发现自己很不争气地脸又红了……
“你好好歇息~!”语毕,封音急速转身,逃也似的跑了。
身后,低沉而沙哑的笑声响起来,显示着王爷大人的好心情。
……
封音一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先给自己倒了杯水,就开始看着那张床。
视线盯着那张床,她在屋里来回溜达一阵,最后才在桌边的椅子上坐下来。
双手捧着那茶杯,封音死死盯着那张床,一动不动。
夜色深沉,华灯初上,一切静谧安详。
第1825章 你以为我会从床上出现?()
隐约的,还能听到外面巡逻的侍卫走过,还有那风吹起花海的阵阵波涛。
封音看着那张床,手不自觉地又捂上胸口处。
到最后,干脆将茶杯放下,她双手在脖颈后一阵摩挲,便自脖子上取下一根红色丝带来。
而丝线的正中间,垂在胸口的位置上,是一只翠绿色的哨子。
而再细看过去,就发现那翠绿的小东西,其实是一只小笛子的模样,只是在两头有小孔。
封音把玩着这只特殊的小笛子,眼睛却没有离开那床。
心里在思忖着,是不是真像某人说的那样,会有这般神奇的作用。
正想着,忽然听到一阵悠扬的笛声响起。
那笛声忽近忽远,忽快忽慢,前一刻还春暖花开,下一刻便寒风瑟瑟,一会儿像是徜徉花海,一会儿又如万马奔腾……
封音眼中一喜,不禁转头看向窗外,那悠扬的笛声在她听来简直是天籁一般。
心中一喜,封音还是看着床上,心里却是掩饰不住的激动。
“小乐儿,你这么死死盯着床铺做什么?难道你以为我会从床…上出现吗?”痞痞的带笑的声音说着,伴随着一道黑色夜行衣的俊逸青年出现。
封音循声转头,便看到沈慕情笑得一脸灿烂,斜斜靠在她身后的窗边。
那张俊脸上欠扁的表情,还有刚才说中某人心事的话,让封音真想着冲上去一顿拳打脚踢啊!
不错,封音原本就是想着看看,为何每次沈家五少爷总是出现在她的床…上,今天就强迫盯床的方法,看他如何办。
结果,她的这种小心思竟然被拆穿了!
还是被只比她大三岁向来被小阿姨当做反面例子的沈慕情给拆床了!
这让她,情何以堪!
“你……你怎么来的?”封音上下打量沈慕情一番,淡定地又看了看窗外道:“你的那个助手也一起来了?”
“呃……”助手?沈慕情可不敢再这么给某人定位了,免得到时候吃苦受罪的还是自己。
他有些不自在地一笑:“咳咳,那个,一听到你吹的笛音,我们就刚过来了。能让你求助的事情肯定不是小事,为了保险起见,我当然还是找人一起比较好了。”
转头,看向窗外,他又小声嘟囔一句:“而且笛子本就是他的,他当然得来。”
不错,那只像是哨子一样的墨绿小笛是百里谟送给沈慕情的,为的是防止他遇险时向他求救。
而沈慕情上次去长生王府接封音没接到,直接将这个笛子送给了封音,为的也是她在遇到困难的时候找自己帮忙。
而这笛音当然只有百里谟能听到,也只有他能通过这笛音推测出她所在的位置。
因此,下午的时候,沈慕情正因为“每日一练”输了,任由百里谟为所欲为进行各种惩罚。
却忽然见他神色一变,眼睛闭上,进入了高度集中精力的状态。
正当沈慕情以为百里谟是不是走火入魔,却见他忽然睁开眼睛,说哨笛响了,在王宫里。
【求包养】
第1826章 求助出逃()
听到这话,沈慕情便马上知道了是封音在向他求助,因此,他便与百里谟迅速赶过来这里。
再由百里谟为他扫清入宫障碍,他直接来找封音。
看到成功转移话题,封音这才偷偷吁了口气,说道:“也是,这王宫毕竟不比那长生王府,还是多个人来的放心些。”
沈慕情在桌边坐下来,伸手取过旁边的水一饮而尽,这才说道:“怎么了?能让你向我求助,看来不是小麻烦啊!”
封音起身,又给沈慕情倒了杯水,这才说道:“你应该也看到了,我跟十七叔被软禁在这里了。那个……那个国君,好像要置我们于死地。所以想着看看,你有没什么办法带我们出去?”
闻言,沈慕情敛了笑,很认真地说道:“这个,现在我还真没办法。带着你出去倒是同意,要是连那位王爷一起,他的双腿还不便,恐怕有些麻烦。这样吧,等我回去跟阿谟商量下再给你对策。”
封音也知道他说的是真话,点点头:“也好,希望能尽快想到办法,我总觉得好像要有什么事情发生,我们等不得太长时间了。”
沈慕情也神色严肃起来,拍拍封音的头,说道:“小乐儿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们出来的!就算我一个人能力不行,虚无沈家总不是真正的虚无。”
“嗯,麻烦情哥哥了。”封音眼中也是难得的凝重,看着沈慕情就像是看着一个希望,一个困境的突破口一般。
沈慕情粲然一笑:“得,就凭你这声情哥哥,我也会竭尽全力就你们出来的。”
看一眼窗外,隐约又有几声笛音想起,沈慕情道:“那我先走了,等我消息。”
“好。”封音点点头,说道:“你也小心,这里重兵把守,小心别被发现了。”
“放心。”沈慕情说着,一个纵身跳入夜色里,很开消失在墙外。
封音站在窗口,细细听着,似乎没有听到侍卫大声呼喊的声音,也没听到有短兵相接的杂乱,这才稍稍放心了一些。
将手中的哨笛重新挂回到脖子上,封音转身往屋外走去。
她知道,隔壁的房间里,有一个自己关心也关心自己的人,有一个很自己喜欢也喜欢自己的人……
封音出门,看到那守在门外的侍婢已经靠在墙边睡着了。
走到贡南离的房间里,见福玉也是睡着了,暗十斜斜靠在墙边看不清神情,那床…上的人却是睡得安然。
封音走过去,坐在床边,细细看着这个睡着的人,这般的风华绝代,这般的倾国倾城,这般的让她心生欢喜。
看着那张倾城绝色的面容,看着那略带苍白稍显粉色的唇瓣,封音缓缓倾身向前,轻轻吻上去。
凉凉的,软软的,迤逦的,墨葶的味道。
随后,封音整个身子都趴在贡南离身上,耳朵正好靠在他的胸口处,听着那里砰砰的跳动声。
不是很强健有力的跳动声,却让她觉得无比安心。
第1827章 国君的暴行记录()
这个人,这个一直以来守护自己的人,如今,让她也来守护吧。
她,封音,会竭尽全力,护他的安好。
…
阳光晴好,万里无云,四处洋溢着夏季葶葑花的香气。
只是,在这个阳光明媚百花开的好日子里,恭南国的光明殿里,却是阴沉沉的乌云一片。
就像是那暴风雨即将到来,只是,却无人知晓这暴风雨究竟会有多么猛烈,究竟,会有多大的破坏力与波及力。
于是,朝中大臣都各为其政战战兢兢地立在那里,心里却已经是波涛汹涌万马奔腾。
全然看不出来,在国君到来之前,他们某些人已经小心翼翼地八卦过究竟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国君………上朝!”伴随着内监那一声通报,众位大臣毕恭毕敬地等候着国君的到来。
很快,国君贡东狄坐在了王位上。
只是,当他刚刚坐下,便感觉到朝堂上的气氛有些怪异。
扫视众位大臣一圈,贡东狄问道:“众位爱卿,谁有事启奏?”
无人回答。
贡东狄直觉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却意外地看过没有人回答,心里一阵冷笑。
他看一眼身边的内监,那内监了然,便说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话音刚落,便见那百官队列里站出一人来,恭敬说道:“臣有事启奏。”
众人齐齐看过去,却见正是那左丞莫安。
贡东狄眼睛一眯,看着这个平日里没什么主见的男人,不知道他忽然这么积极主动是怎么回事,却还是镇定问道:“莫爱卿,有何事要奏?”
只见那莫安自袖中掏出几本奏折,说道:“启禀国君,臣得到一份东西,想请国君证实一下真假。”
贡东狄示意内监去将那奏章呈上来,自己则是看着那莫安道:“哦?这么多份奏折都需证实?”
却见那莫安恭敬说道:“臣上奏国君一本,其余几本……”只见他将那几份奏折分别给了在场的几位大臣,说道:“是想请几位大人们一起同看的。”
贡东狄看着这个一向有些胆小怕事的男人,看着他竟然一反常态做出这样明显是得罪君王的举动来,心下便有些疑惑。
而当他看到那些手中拿到奏折正在看着的几位大臣们,还有相继围拢上去的众位臣子的脸色之后,不觉紧张起来,究竟,这奏折里写的是什么?
等到那内监小心将奏折呈上来,贡东狄伸手夺过来便打开,而光看到那标题,他便脸色大变!
只见上面赫然七个大字:国君的暴行记录。
而他也自然是明白,底下众位臣子们看到的也是这份东西,而再看他们的脸色,早已经是阴晴不定,有怀疑,有愤慨,有惊讶,有难过……
贡东狄看着这份暴行记录书上的内容,手不觉颤抖起来。
“这这……莫安,你好大的胆子!”手中的奏折一摔,贡东狄大声喝道:“你这是哪里弄来的东西?竟然这般的欺君罔上!”
只见那莫安恭敬见礼……
第1828章 你倒是忠心哪!()
“臣不敢!臣只是希望国君能给臣等一个解释,这上面所言是否属实?”
扫一眼身旁的众位同僚,莫安继续道:“臣等都是受先帝栽培,又受国君的重用才有今日。臣本想为国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可是,面对这样一份记录书,上面记载的事情让臣惶恐不安,因此臣才想冒死上奏,只想听国君一句解释,臣万死不辞。”
他这一番话,温温吞吞说出来,就像是那温水一般,没有多大的强烈感觉,可偏偏让人无法忽视。
尤其是他说的这些,正是不少朝堂上的大臣们想说的话。
他们很多都是先帝栽培起来的人,后来贡东狄即位之后,他们便直接成为他的臣子,并得到很大的重用。
当然,还有很大一部分是贡东狄自己栽培提拔上来的,可毕竟无法忽视这一批元老级的大臣们。
而如今,看着他们手中的“暴行记录”,众人在大惊失色难以置信之后,要的,不过是这国君的一个解释,以此来平复内心的壮阔波澜。
贡东狄听着莫安的这些话,又看了看那已经被他丢在地上的奏折,眼中的杀意毫不掩饰。
他看着那个面上平和无害的男人,冷冷说道:“莫安,你倒是忠心哪!”
只见那个男人恭敬一拜,说道:“臣不敢撒谎,臣惶恐万分,因为与众位大人们想比,臣除了怕辜负先帝的栽培之外,还有一个私心,就是……”
抬眼,他看着贡南离,坚定而认真:“安定王,真的不是被强盗杀死,而是被国君设计烧死的么?”
悠悠的话,简单的疑问,却是让原本还窃窃私语嘈杂异常的朝堂上骤然安静下来。
所有人齐齐看向莫安,又偷偷看向上位的国君,最后是垂首静立,耳朵却是张开,小心等着答案。
时间在静默中流淌着,国君并没有给出任何回答。
莫安静静看着贡东狄,又问道:“请国君明示,臣的外甥,究竟是如何死的?”
贡东狄看着那表面上温和无害的男人,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不是看错人了。
当年,就是因为这个莫安温吞懦弱没主见,他才会留着这个人,还让他呆在那个左丞相的位置上。
如今,看来,似乎,他还不了解这个人哪!
手紧紧握着龙椅的把手,贡东狄冷冷说道:“安定王的案子,当初司刑部已经有了明确的定论,莫爱卿你这般咄咄逼人地质问朕,是不是忘记自己身份了?”
莫安听罢这话,依旧是那副温吞的模样,可话却是从未有过的坚持:“国君,臣只有一个妹妹,入宫陪伴先帝一年后诞下皇子一位,也就是后来的安定王。臣就只有这么一个外甥,却没想到他没有来得及为国效力便死于非命。如今,有人说他的死是国君所为,臣宁死也想要弄个明白!请国君解释。”
此话一出,可谓是让贡东狄没了任何的回避。
只见他倏地自王位上站起来,厉声大喝……
第1829章 被埋葬十几年的秘密1()
“好你个莫安!朕登基这些年,待你如何?你竟然这般忘恩负义!竟然会听信他人挑拨的话!朕真是对你失望透了……”
话虽这么说着,可贡东狄的心里面却是觉得从未有过的害怕。
他看着那被自己摔到地上的奏折,看着太子将它捡起来,正认真地看着上面的一字一句。
贡东狄觉得从未像现在这般的紧张,不,是恐惧。
那恐惧,就像是暴风雨要来临之前,天地间渐渐暗下去,看不到未来……
贡东狄看着那个唯唯诺诺的男人,耳边是他刚才的那番话。
是了,是了,那本奏折上第一条写的是什么?
就是说他这个国君当年设计陷害安定王贡东羌。
而且,还将整个设计陷害的过程写的无比详细,所有呈现的细节都与当初能找到的证据相吻合。
而让贡东狄最害怕的是,书写的那些内容,与事实没有半分的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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