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晏小姐说的也没错啊，她一个女人，怎么才能搬动那轮胎？咱这儿的特警。才能翻动这近三百斤的轮胎。可晏小姐她不是特警吧？她一个弱女子，不可能办得到的啊。”吴队长很肯定的对慕森说着。没有争执的意思，只是在和慕森做最心平气和的探讨。
慕森很烦，他没办法直接告诉吴队长，晏雨婷身上有多少值得怀疑的地方，他更没办法跟吴队长摊牌。说警方那位楚天舒才是最值得怀疑的人。因为现在慕森还没有证据，没有确凿的证据。
所以，慕森最后只得叹了口气对吴队长说：“这个案子不会完，他还会继续杀人的。如果你现在还在这里揪着子棽不放，那明天你将看到第二具惨死的尸体。”
本以为这话会让吴队长产生警觉性，分清楚轻重。可是没想到他却对慕森说：“老弟，我就算不在这里怀疑莫法医，l就能停手了吗？那你告诉我，现在让他停手的办法是什么？”
“调查清楚他为什么动手。”慕森理所当然回道。
“说的倒是容易！一个杀人魔。动手杀人能有什么原因？他就是个变/态，杀人还能有什么正当理由吗？”吴队长有些暴躁的说着。
慕森指着那些法医们说：“让法医调查死者死因，你们要先确定死者身份。我想，他不会是随机挑选的被害人。”
吴队长对慕森的说法似乎并没有多赞同，因为在他的眼里，l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变/态，没有什么规律原则可谈。开心了杀俩人，不开心了也可以杀俩人。完全随心情。
不过以往在一起也合作过不少次了，慕森又救过他。所以现在吴队长也没有表现的太过质疑慕森。他听从了慕森的劝告，全面追查死者身份，查清楚被害人的死亡原因。
晏雨婷见情势有些扭转，好像主题偏移了莫子棽的嫌疑，于是便缓步走向吴队长身边问道：“吴队长，除了调查死者。您是不是还应该调查凶手呢？至少，在这附近路口的监控视频里，你得找找我说的嫌疑人啊。还有，慕森和莫子棽的感情不是非常好吗？他们想来形影不离，我想慕森一定能找到他。把他叫来问问，一切不就都清楚了吗。”
吴队长听后，便看了看慕森说：“对啊，慕老弟。不管他手里在忙着些什么事情，你先把他找来，有了不在场证明，也能洗清嫌疑不是吗？一直看不到他，这事情反倒有些不好说了。”
慕森冷冷的看着晏雨婷，这个女人的心思已经昭然若揭了。她明知道因为上次的事情，莫子棽暂时离开了，慕森并不能马上找到他。可是她却一再的在吴队长的耳边扇风，好像找不到莫子棽，就更加确定了他的嫌疑。
所有人都在看着慕森，他们都在等慕森一个回答。这样天衣无缝的破案搭档，总不会在这个时候说“我找不到他”吧？
吴队长看着慕森冰冷的神情，有些怀疑的问道：“慕老弟，你跟我说句实话，是不是你也不知道他在哪儿？”
“不是。”
“那你为什么不找他来呢？？不管晏小姐有没有看错，既然目击证人说了，那咱们就应该核实啊！不管咱们的关系有多好，也不能违背了警方办案原则对不对？就算你今天不找他，我们也一样会找他的。”吴队长有些无奈的说着，他知道这样说一定会激怒慕森。
不过慕森没有生气，他只是有些同情的看着吴队长说：“你正在一步一步走入敌人的圈套，可是你却浑然不知。你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子棽的身上，这会让你忽略很多真实的。”
“慕老弟，你说的话，我都听得进去。可是现在问题是莫法医都给不了大家一个交代啊！目击证人就在这里，他却不见踪影，你自己说，这事儿难办不难办？”吴队长问。
“……”慕森没有说话。
吴队长又说：“现在哪怕是他能露上一面，也好歹能排除点儿嫌疑。可是你看看，连你都找不到他，他的不在场证明在哪儿？我怎么没有理由怀疑他？他难道消失了么？”
就在吴队长对慕森不依不饶的说着这些的时候，他们的背后忽然传来了一个十分平静的声音：“慕森不需要找我，因为他知道，我一直都在。”
众人大惊的回过头，却看见那由远至近缓缓走来的优雅身影，正是莫子棽。（。）
第四百九十章 肢刑架（）
莫子棽不慌不忙、从容不迫的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走到了吴队长的面前。他仍然还是那副优雅高贵的模样，冷静淡定的表情，仿佛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表露着他的问心无愧。他不惧怕警方，更不惧怕晏雨婷，他就这样在慕森饱受质疑的时候站了出来，光明磊落。
吴队长也是没想到，这话才刚说完，莫子棽就忽然出现了。所以这会儿他也是十分吃惊，并且还稍微有些尴尬。不管怎么说，曾经他们也是共同战斗过的，现在因为l的事情，彼此有些疏离，但是吴队长本心并不希望事情发展成这个样子。
莫子棽堂堂正正的站在吴队长面前，然后拿出一个像记录仪一样小东西说道：“慕森在来这里的路上，我一直都跟在他的后面。你不需要那么麻烦去调查什么路口监控，你想看见的都在这里。我想我不再需要什么证明。”说着，莫子棽把那记录仪递给了吴队长。
吴队长接过之后，看了看莫子棽笑道：“没有别的意思，这不是有人举报吗。刚才一直问慕森，他也什么都不说。我还以为你们之间是不是闹了什么小矛盾……”
莫子棽笑了，他很自然的走到慕森身边，然后伸出手亲昵的搭着慕森的肩膀回道：“我和他之间，从来就不存在矛盾。”这话虽然是对吴队长说的，可是莫子棽的目光却是看着晏雨婷的。
晏雨婷的脸色苍白，她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一直盯着莫子棽。举报人是她，现在莫子棽忽然站在这里了，气氛必定是有些僵硬。
吴队长把莫子棽交给他的东西递给了孟小天，然后对莫子棽说道：“莫法医。希望有些事情你不要往心里去。现在情况复杂，尤其是你和l的样子……报案人看错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莫子棽微笑着回道：“你可以说，我和他同时站在你们面前都会有些分不清楚。但是，如果隔着十米二十米远，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吴队长你可以亲自尝试一下，隔着二十米的距离能不能看清楚一个身穿宽大连帽衫的人的脸？那是不可能看清楚的。除非这位晏小姐当时也在工厂里面。离的非常近，那她又是干什么来的呢？”
听了莫子棽的话，吴队长还特意尝试着看了下周围二十米左右的物体。不得不说，想看清楚一张故意遮着脸的脸，确实不容易。更何况晏雨婷和莫子棽并不算很熟，应该很难一眼就认出他。
吴队长用一种有些怀疑的眼神看看晏雨婷问道：“晏小姐，你真的确定当时看见的人是莫法医吗？”
眼前这种局势如此明显，莫子棽又忽然冒了出来。这让晏雨婷没办法再像之前那样笃定的告诉吴队长就是莫子棽。但是她又不甘心就这样算了，于是她冲莫子棽一挑眉说道：“就算距离远。我也许混淆了什么，但是这张脸我是记得的。毕竟，像莫法医这么风华绝代的模样，可是很吸引眼球的呢！至于是他还是l，又或者他们是不是本来就是同一个人，我就不敢妄下定论了。”
莫子勾起嘴角与晏雨婷对视着，直到她说完，莫子棽才开口说道：“不敢妄下定论就好。否则冤枉了我事小，放走了真正的l事就大了。如果你们现在决定换个话题了。那我们就开始下一个话题。”
吴队长这时忽然插嘴问道：“莫法医……还有一件事，你说你一直跟着慕森来的，那为什么你一直不进来呢？怎么直到刚刚才出现呢？”
“我早就进来了，只不过看着慕森在这里了，我就又顺着一股气味发现了一些别的特殊事情。也就是我刚刚说让你们换的下一话题。”
“什么气味？”吴队长不明所以。
慕森在一旁替莫子棽开口回道：“尸体的气味。这个废弃工厂里还有其它尸体。”
“啊？！真的？”吴队长吃惊的看向莫子棽。
莫子棽点头说：“是的，至少我还发现了一具。也是死于酷刑，比这个还惨烈。就在刚刚进门那地方的二楼车间。”
“……”吴队长看着面面相觑的警员们，暴躁的大喊了一声：“愣着干什么！快点儿干活啊！”
按照莫子棽说的地方，吴队长带着警员们快速的跑了过去。慕森和莫子棽跟在后面，却看见晏雨婷想就此离开。
莫子棽走到晏雨婷面前。忽然拦住了她的去路，并优雅的笑着说：“晏小姐，你既然是报案人，就有义务配合警方破案啊。再说了，你指认我的事情还没过去，就这么走了可不行。来吧，咱们一起去看看另一具尸体，看看符不符合我的手法，能不能为你提取一些更有利的证据告我。”
晏雨婷气愤的一扭头，转身往回朝着吴队长的方向走了。她自己明白，莫子棽刚刚的微笑虽然迷人，却也带着冰冷的恨意。现在就这么走了是不可能了，只能先走一步算一步了。
来到了莫子棽说的二楼车间，刚一上楼就听见吴队长的大喊声：“慕老弟啊！你快上来看看！这他娘的又是个什么意思！”
慕森已经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他三步并两步的冲上楼，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一个两端带有滑轮装置的铁桌上躺着一个被拉伸到近两米来长的女人。女人大张着口，瞪着眼睛，一看就是死在了巨大的痛苦中。她的身上有很多横向切口，此时由于拉伸的作用，全部都翻开了，并且扩大到一种难以想象的程度。
慕森看了一眼莫子棽，然后低声说了一句：“是肢刑架，是利用这车间里的东西改造的……”
“森哥！这……这东西好恐怖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和楼下那具戴死亡项链的尸体一样也是死于某种有说法的酷刑吗？l是不是疯了？”孟小天和他的朋友高鹏瞪大了眼睛看着尸体，一脸的吃惊。
“他说过……死神很愤怒。必定将有人会为此付出代价。”慕森重复了一遍这段话，并看向了吴队长。（。）
第四百九十一章 极限拉伸（）
吴队长明白慕森的意思，他是在给吴队长提个醒，如果这个时候仍然不分轻重、不听劝告的话，那可能最近死的人会更多。
自从l和慕森立下了那个“游戏规则”的那一天开始，l就勉强还算是比较遵守规定的。至少，他没有凭自己心情杀害无辜。虽然中间也有过几次杀人事件，但是用他的话来说，他杀的都是该死的人。
当然，没有人赞同他的这种荒谬理论。可是回头想想，那些被他杀害的人如果按照公平审判，也确实应该是必定判处死刑的。所以，尽管不能说l杀人是对的，可也不能说那些人就不是将死之人。
而这一次，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l竟然如此大开杀戒。他一定是被某一件事激怒了，至于是什么事，慕森现在还无法断定。慕森现在只能自己确定一件事，那就是l的愤怒不是来源于他。
莫子棽这时走到尸体旁边，看着死者那狰狞的死相说道：“肢刑架是一种可以令受刑人折骨断筋的刑具，曾经一度是欧洲等国非常流行的审问工具。受刑人就像我们眼前的死者一样，踝关节被固定在一端的滚轮上，腕关节用链条固定在另一端的滚轮上，凶手会转动附在滚轮上的把手，从而逐渐拉紧链条，拉伸受刑人的身体。随着时间的推移，受刑者的关节会脱臼，直至彻底分离。随后在没有了骨头的约束下，肌肉和皮肤也都被拉伸到了极点，失去了伸缩能力。这个时候的受刑人，有多痛苦已经无法形容了，但是最可怕的地方在于，在受刑人死亡之前。他可以一直听到行刑过程中，自己的筋骨皮肉被拉伸破坏的噼啪声，这才是这个刑罚最令人恐惧的地方。”
吴队长看着眼前的莫子棽，半天没说出来一句话。他心里想的是，莫子棽对这个刑具也太过于了解了，就好像他参加过全过程似的……可是后来想想。慕森不是也经常能语出惊人的为他们普及很多稀奇古怪的知识吗？如果仅仅因为了解，就断定对方可疑，那确实就有些针对莫子棽了。
所以吴队长这会儿考虑了半天，才对莫子棽问道：“你……上来的时候，尸体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
“是的。”莫子棽从容答道：“我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死了一会儿了，血液都已经凝固了。l比起曾经这个刑罚的使用者还要残忍，为了加快受刑人的痛苦程度和速度，他横向切开了死者的腿部、手臂、腹部等地方的皮肉。这样一来，只要一用力拉伸被害人身体，伤口就会崩开撕裂，比这个刑具的本身还要残忍。”莫子棽看着死者，没什么表情的说着。
慕森这时注意到了一直都没有插嘴说话的晏雨婷，她此时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尸体。
慕森才不相信她是被吓到了，这个女人。见多识广的程度绝对是令人瞠舌的。她不可能因为一具死尸而露出这种表情。
于是，慕森出其不意的忽然开口问道：“晏小姐。你怎么了？看样子，你好像是遇到老熟人了？你认识这个死者？”
晏雨婷被慕森这么一问，马上回过了神儿来，连忙否定道：“不！不认识、不认识……我只是被这样的尸体吓坏了……没想到，人类的身体竟然可以被拉伸到这样的地步……”说着，晏雨婷还故意的装出了一副楚楚可怜的害怕模样。
同行的警员们扶着晏雨婷往远处站了一些。好像是为了照顾她害怕的感受。可其实在慕森眼里却觉得这些警察十分愚蠢！他们根本就看不到晏雨婷僵硬的唇角、闪烁的目光、以及吃惊的表情。这所有的细枝末节都在表明，晏雨婷不但认识死去的这个女人，而且她还万万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会以尸体的面目出现在她眼前。
慕森这时对孟小天和高鹏使了个眼色，孟小天马上装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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