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放了这个女子,可饶你们不死。”匍匐在地的人动也不动。
“哈哈哈”包括华少侠在内的七人忍不住放声长笑,似乎听到了这辈子最好笑的笑话,一人道:“我倒要看你是怎样铙我们不死,快翻过身来,让我们瞧瞧你这个狗贼。”
“我翻了身,你们可就没命。”李逸航仍然没有动,一名黑衣人不发一声,挺剑向他去,长剑正要刺上,敌人陡地平移一尺,剑尖落空,突然眼前脚影乱闪,跟着头部胸部中脚,飞摔了出去,直挺挺落在地下一动不动,显然已晕死过去,另五人围着他叫道:“好恶的邪徒,兄弟们上,将他乱刀分尸。”五人一起攻上,李逸航起身时已然捡起玉女剑,使出蜀山派的精妙剑法,只一瞬之间,五人手腕中剑,兵刃纷纷落地,各人都吓了一大跳,连忙退开,望着戴着头套的敌人,一人喝道:“你是谁?”李逸航低声道:“恶举未行,罪责不深,你们现在想逃还来得及。”
那华少侠放开李灵月挺剑上前,骂道:“淫邪之徒,让我送你一程。”长剑指出,李逸航侧身闪开,认出这华少侠所使的是北斗剑法,轻盈飘逸银光飞舞,他不敢大意,闪开后挺剑还刺。李逸航所学的蜀山剑法精妙无比,但对手已深得北斗剑法的精髓,应变神速奇招百出,虚弱的李逸航数十招之内竟然没占到上风。
激斗中的李逸航突然瞥见一人左手持剑刺向毫无还手之力的郑安,心中大怒,喝道:“看剑!”闪电般刺那人后心,那人如是闪避,一条性命或许可以留下,偏偏他转过身来横剑档格,“嗤”的一声轻响,手上一轻,长剑一断为二,敌人的长剑丝毫不受干扰刺插其胸。
“小心他手上削铁如泥的宝剑!”华少侠惊叫一声,幸好之前一直未与他的长剑触碰,要不然现在死的是自己。李逸航内力不足,为郑安输送真气及逃跑已将内力损耗殆尽,躺地下歇了半柱香时间才算恢复了些少力气,本打算利用手中宝剑出奇不意一招击杀华少侠,现宝剑秘密已然泄漏,也就没必要再藏着掖着,抽出玉女剑后,专往华少侠剑上削去。
七名黑衣人已死二人,另四名手腕中剑之人相互对视一眼,各人左手抓兵刃,有人猎杀郑安,有人去杀李灵月。李逸航见四人杀心不死,一个箭步抢上,将郑安拉在身后,长剑往对李灵月下手之人刺去。华少侠看到他两个人都想救,当即有了主意,撇开李逸航,长剑专往郑安和李灵月身上刺削,李逸航顾得了东顾不上西,看到了前望不了后,只好把郑安推到李灵月身上,叫道:“抱紧他!”李灵月这时只能顾及眼前,搂着郑安一块儿滚落地下,减少遭受攻击的范围。李逸航就站在二人身旁守着。
华少侠叫道:“大家不必冒进,耗死这狗贼。”五人围着李逸航不停侵扰却不当真进攻,有机会便往地下躺着的二人进攻。李逸航被他们逼得焦头烂额,心中暗暗盘算对策:“对付无耻之人得用一些非常手段,要不然我体力很快被未必能无耗尽。”伸手入裤袋暗暗握了两块碎银在手,暗蓄力气,同时以剑拄地,大声喘气,对五人的侵扰不予理睬,得了逼不得而时才抬剑刺击,五人欢呼雀跃:“这狗贼没力了,快抛下长剑,让你留个全全尸,死个痛快!”华少侠叫道:“大家小心有诈。”话音甫落,李逸航手中长剑暴起,往最近一名敌人猛刺过去,李逸航陡然发难,那人心慌意乱仓促后退,但这次敌人竟然离开他一直守着的人,脚下急奔追将上来,长剑如一道暗色闪电,瞬间穿透他的胸口。
在长剑刺入那黑衣人胸口的一刹那,李逸航拧头回望,果然见有二人正在举剑欲刺地下抱成一团的郑安和李灵月。李灵月脚虽不能能动,但上身可动,神志也在,见有人刺来,急忙搂着郑安在地下打滚,正是这一自救,为李逸航争取了发射暗器的时间,长剑透入面前敌人胸口之时,左手往后甩出,两块碎银夹杂着尖锐啸叫,射向两名低头向下的敌人。
两名低头击刺的人一个是华少侠,他听得风声心中暗叫不妙,不及抬头细看当即就地一个打滚,躲开呼啸而来的暗器,另一人武功底子较差,来不及做出反应,被一块银子击中大腿,顿时感觉钻心之痛,李逸航抽出长剑回身急刺,那黑衣人见状大惊急忙后退,可他大腿受伤,只退一步便身子侧在一边,眼见长剑电闪而来自己无法躲闪,忍不住大叫:“救”,一个“命”字尚未出口,李逸航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长剑送入他的胸口。
只一瞬之间两名同伴死于对方剑下,自己一方只余三人,二人手上还带有创伤,三人都不禁心胆俱裂,围着李逸航的圈子不禁大了许多,李逸航也得以从容解开李灵月被封的穴道,李灵月顾不得上身的裸露,拾起地下一柄弯刀,恶狠狠地向一名黑衣人攻去,李逸航叫道:“李姑娘你守着郑大哥,让我来收拾他们。”
华少侠见势不妙,二话不说掉头就奔,另一人也忙不迭跟着一溜烟逃了,被李灵月缠着的黑衣人也想逃,可李灵月满腔愤怒全发泄在他身上,岂容他逃跑,招招尽是不顾性命的打法,逼得那人连连后退,连转身机会也无,李逸航不欲浪费时间,跳上前几下闪击,便把他结果掉。见得李灵月衣衫不整,破碎不堪,便把郑安身上黑衣除下给她穿,生怕敌人再来,二话不说抱起高烧中的郑安就奔。
第四百堆四章 地下有耳()
第四百零五章 前因后果()
一 过好长一会儿外面并无动静,掏出鱼龙宝剑轻撬地砖,心中暗道:“鱼龙啊鱼龙,请保佑我这次顺顺利救出你的主人,我物归原主,让你们团聚。”
地砖很大,撬开一块后,李逸航的身子已然能通过,他慢慢探头出去,借着黯淡光线,瞧见房间里摆设有许多物品,而且地面很是干净,房间看来还有人居住。李逸航缩回头道:“这房间里住得有人,咱们在这地下便不要说话了,打手势即可。”李楠道:“上面现在有人吗?”李逸航摇摇头。
房屋住得有人,那要不要上去,房间的主人会是谁?大师伯秦天枢没死时候乃是第二代掌门人,现下住进这个房间的,来头应不小,说不定主人便是钟天璇。虽然出去有可能碰上屋主,可不出去又如何能探知道梅鱼龙的所在?救人不就成为一句空话了吗?
他打定主意,回头对李楠道:“我现在就出去,如果房间主人回来了,你仔细听他说话,看看能不能听到丝毫踪迹,我可要等他出去之后再能回来。”李楠道:“你小心些,如果确实不方便,就从别处走,不必非回来不可,还有,能救就救,不能救就别救,别要把命也赔了进去,你行事之前想一想父母之仇。”李逸航点了点头,悄悄爬上地面,钻出床底站起来四下里张去,屋子很大,是个套间,里面生活设施齐全,各个房间寻找一遍,并没囚禁有人。不敢多留,走到门后倾听外面声息,确认安全后把门打开,探头出去左右瞧瞧,正要脚步迈出去,突听到走廊转角处有脚步声传来,李逸航大吃一惊,连忙把门关上,踮起脚尖一溜烟钻回床下,李楠还没把砖放回去,得以轻松缩身回地道中,刚把砖轻轻盖上,便听得开门的声音,接着有人走了进来。
听脚步声,有两人走进屋里,二人坐下后,只听一人说道:“爹爹,这个蒙月怎地老跟咱们作对,上回过来搅黄我的婚事,现今又带上十余人上山来向我们要人,这不是没将咱们瞧在眼里,欺人太甚了么?”
另一人声音苍老:“这个事确实棘手,她将青城,华山及另七八个门派掌门人都叫了来,阵势不可谓不大。”
李逸航一听声音及对话内容,立即认出两人是钟天璇和钟呜剑两父子。
只听得钟呜剑气岔岔地道:“他们如此咄咄逼人,难道我们北斗派是好惹的吗,爹爹,这蒙月三番四次来搞事,不如咱们一不做二不休,将他们……”声音低下去或是只做了手势,钟天璇道:“剑儿,你气糊涂了是不是,这些人都是咱们正道中的人,你这样做,不是欲与天下武林为敌吗,和光复邪教又有什么区别,以后我们北斗派还有没有一天安生日子过?”
李逸航心下寻思:“蒙女侠上山要人,九成是冲着冷静阿姨而来,确实,北斗派并无扣留她的理由与借口,钟呜剑心肠可真够毒辣,竟然想将蒙女侠他们全歼,亏他想得出来。”
钟呜剑道:“爹爹,难道就这样就将冷静放了吗?”钟天璇沉吟良久,说道:“冷静不是江湖中人,与光复教并无关系,而且听说她也有丈夫,只是被梅鱼龙挟持逼迫,两人才走在一起,咱们要是不放她,着实没有说得过去的理由。”钟鸣剑道:“若是放了冷静,咱们手中再无要胁梅鱼龙的棋子,他就更有恃无恐,不愿跟咱们配合。”
“剑儿你放心,只在他一天在我们手中,我就有办法撬开他的嘴,冷静是非放不过,这个蒙月,俨然成为武林盟主一般的人物,咱们不是惧她,只是无谓闹得白道内讧火拼,让邪魔外道坐收渔利。”钟天璇立定决心放人。
两父子正商量着,突听得有敲门声,钟天璇问:“谁啊?”门外传来一人声音:“二哥,是我。”钟呜剑听出是四师叔的声音,连忙把门打开,请他坐下倒了茶。钟天璇问:“四弟,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宋天权道:“二哥,咱们三名弟子在山道上被人打劫,被抢得只剩余一条内裤。”钟氏父子齐齐诧声问道:“什么,有这样的事?是谁干的?”
宋天权道:“回二哥,被抢的三名弟子说,抢劫他们的歹徒有两名,脸上蒙着布,看不清脸容,武功高强得很,他们基本上没能作出反抗便被打倒,劫匪抢了财物之后就下山扬长而去。”
“这会是什么人干的,是蒙月带来的那一般人下的手?”钟呜剑问道。
“和蒙月同来的都是武林中的精英翘楚,各门派掌门人,他们不可能做出抢劫之事,绝无可能,况且他们是来向我们要人,怎会无缘无故地抢劫弟子与我们惹下仇怨?他们的嫌疑可以排除,只是那两人既然武功高强,又是在咱们眼皮低下行事,胆大妄为之极,他们抢劫只是表象,其下之目的到底是什么?”钟天璇微闭着眼睛边说边思索。
宋天权道:“二哥,会不会是光复教的余孽在向咱们示威,想把梅鱼龙救出去?”钟天璇点了点头道:“有这个可能,可是光复教的高手死伤殆尽,剩余侥幸未死的胡定中,上官瑜,唐海流三人与梅鱼龙一向有牙齿印,从来不合拍,不可能冒如此大的风险,在咱们鼻子底下将一个眼中钉救出去,这道理说不过去,其余低级教众,就是有这个胆子也没这个能力。”钟呜剑道:“爹爹,这有没有可能是蒙月安排人做的,这事发生的时机确实有点儿巧妙,他们一来,山上便发生这样的事,不能不令人怀疑。”
“剑儿,如果此事真是蒙女侠安排做的,那么你猜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钟呜剑道:“他们是不是想调虎离山,引我们几个高手下去追捕,如果我们不答应放人,他们便动手硬抢?”
宋天权道:“呜剑,你也太高看他们,他们吃了豹子胆老虎心也不敢黄山上胡来,别说我和二哥在山上,就我们四人全下了山,他们也没有这个能耐把人救走。”
“不错,他们可没这个胆子,蒙女侠叫上这么多人来,可不是为打架的,只是显示他们代表的是大多数而已,凭他们,再来多一倍人马,咱们也是不惧,所以这事绝对不是他们干的。”钟天璇眼望窗外,慢悠悠地道。
钟鸣剑道:“爹爹,不管是谁干的,孩儿认为他们定是冲着梅鱼龙而来,咱们须得谨慎小心,加强戒备。”钟天璇眼光收回,说道:“我倒要看看他们有什么能耐,敢在北斗四子眼皮低下大闹天宫,救走梅鱼龙!”
“二哥,关于冷静之事,你的意思是?”宋天权望着钟天璇。
钟天璇道:“放,当然要放,如果咱们不放人,北斗派便被他们落了口实,现下这个蒙月已跟咱们北斗派扛上了,如果咱们不放人,她虽然不敢怎么样,但她必然会在江湖上唱衰咱们,那可得不偿失,与其将冷静关在山上落人口实,还不如早放早好。”宋天权道:“二哥英明,二哥英明。”钟天璇道:“四弟,明天你便把冷静交给他们带走,不必多生事端,两个蒙面人之事,是六弟和七弟下山探查吗?”
宋天权道:“是的。六弟和七弟第一时间便下了山。冷静的事,我现在就出去答复他们。”说完便出了房间。
钟呜剑问父亲:“爹爹,你说蒙月他们为什么大张旗鼓来向咱们要冷静这妇人?”钟天璇呵呵一笑道:“剑儿,难道你不知道,这个冷静便是那个令你茶饭不思的芷菲姑娘的妈妈么?”钟呜剑啊了一声道:“原来当中竟有这一层关系,那这样说来,那梅鱼龙不就是梅芷菲的爹爹?”
“不错,江湖上传闻梅鱼龙与冷静年轻时是一对,只后来梅鱼龙移情别恋狠心抛妻弃女,不料二十年后竟又旧情复发,重新找回妻女,但冷静已对他已死了心,所以我适才说梅鱼龙挟持冷静,可不是随口乱说之言。”钟天璇见儿子不言,又道:“剑儿,难道你还在想芷菲姑娘吗,男儿志在四方,千万要以事业为重,天涯何处无芳草,人家既然对你没意思,你就别多想,上一回被人硬抢新娘之事,北斗派丢的脸还不够大么,咱们一定要以此为鉴,不可再行差踏错。再说女人就是那么一回事,等你得手,她便更漂亮,相处时间久了你也感到厌烦。”钟呜剑回答:“是,孩儿早已想开,请爹爹不必担心。”
两父子谈了一会儿,最后又转回梅鱼龙身上,钟呜剑道:“爹爹,这梅鱼龙到底掌握着什么秘密,爹爹是非要得到不可么?”钟天璇道:“剑儿,你年纪也不小,有些事该要对你说,你倒杯茶给爹爹,趁现在没什么事,我说与你听。”钟呜剑快手快脚倒了茶,坐在父亲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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