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凯森问道:“逸航,神风教是什么来头?”李逸航道:“汉阳城八百少年男女卖与倭人,其幕后主使就是神风教,美兰妹妹也被他们掳掠过,好在我奋不顾身才将她救了回来,不然说不定她已在这儿陪客人喝酒睡觉,真的不敢想象!”王凯森一听,也一手掌拍在桌子是,骂道:“我日他奶奶的,竟敢动我们李少侠的女人,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走,去将他们连要拔起。”李逸航点头道:“好,眼下无事,便去会一会神风五鬼,看看他们还是不是如先前那般牛逼哄哄。”
王凯森道:“在木兰山上斋了三个月,手痒得很,正好这神风教撞在咱们刀尖上,也算他们倒霉。”秋月见二人要走,连忙拉王凯森坐下,媚笑道:“王大侠,你手痒,腿痒不痒?”王凯森一怔,随即哈哈一笑:“痒,痒,不过现在不是时候,我们得要办正事,办完正事再回来替你搔痒,好不好?”
二人正要出门,杜鹃突然追上一把拉着李逸航的衣角,哀求道:“李大侠,我不想留在这儿,求求你带我走,你要我做牛做马都愿意。”李逸航看她脸上有明显伤痕,化了妆还掩不住,又听得她乡音亲切,心中不忍,便道:“好。带你走是可以,可妓院不让你走啊。”
杜鹃有点儿呆逼,让你带我走,当然是要你帮忙赎身或是用强了,如果妓院让走,估计这儿的姑娘走一半还多,那还用得着你带?王凯森看着杜鹃目瞪口呆的样子,笑道:“杜鹃姑娘,我这兄弟有点儿不谙人情世故,这样子,你就跟着我们,看看谁来拦你。”杜鹃连连点头,紧跟在二人身后,那秋月见状,忙叫道:“王公子,我也要走。”李逸航点了点头,道:“带一个是带,带两个是带,你们要走,赶紧回你们房收拾细软,我在这儿等你们。”杜鹃道:“我什么也没有,不用带。”秋月道:“我也没什么要带。”
四人下楼到老鸨那儿结账,老鸨奇怪了问道:“二位公子这么快办完事要走?”李逸航道:“嗯,我嫌这儿太吵,想带两位姑娘出去,不知要收多少钱?”老鸨听得二人想将姑娘带走,脸色登时大变,立马道:“对不起客官,我们家姑娘不提供外出服务,多少钱也不能带出去。”
王凯森道:“老板娘,你识相点儿,开个价,不然你人财两空。更亏死你。”老鸨怎会怕他们,马上扯开喉咙叫道:“来人哪,来人哪,有人要来搅乱。”听得叫声,立时便有七八名汉子围了上来。秋月和杜鹃缩在二人身后,瑟瑟发抖。
李逸航不愿费事,一伸手抓信老鸨胸口领子,提了起来,喝道:“你不让我们走,立时取你狗命。”那老板娘立时泼起辣来,手脚拍打乱蹬如杀猪般叫道:“你杀了我罢,你们抢走我的摇钱树,我也不想活了,你杀我啊,杀我啊。”
李逸航拿她毫无办法,正想硬闯,王凯森突然拿出一柄匕首,指着老鸨恶狠狠地道:“臭婆娘再说一声不,即刻要你命,绝不食言。”老鸨见他生就一副恶相,还当真怕他捅自己一刀,心想保命要紧,连忙对打手叫道:“快让开,让开,让他们走。”那些打手听得老板娘吩咐,急忙让出了一条路,李逸航笑道:“森哥,你比以前进步可大多了。”王凯森道:“那不都是跟你学的吗?”李逸航将老鸨轻轻放在地下,说道:“刚不是说了吗,要你开个价钱,你现在是人财两空,损失得有多大。”
老鸨看着四人离开,想着两棵摇钱树就这样没了,心中念不过,立即躺在地下翻滚哭嚎起来。两名打手相互望了一眼,冲上去拦着四人,一人喝道:“想走,没那么容易,得要问我们手中的家伙同不同意。”另一人道:“天子脚下,你们这般光天化日下抢人,还有王法没有?”两人刚把话说完,突然眼前一花,便感腰中被什么东西点了一下,再也站立不稳,摔倒在地下,李逸航负手站在一旁道:“你们可没力王醒目。”
其余的打手本想自发截留他们,见得眼前这一幕,连对方怎么动的手都没看清,吓得立时停下脚步,在心中庆幸没有抢先为老板娘强自出头。
四人没有耽搁,即刻上马出城,行了十余里后,看见后面没有官兵追来,李逸航问秋月道:“秋月姑娘,你家住在那儿?先送你回家。”秋月道:“我自小就是个孤儿,没有家,那儿都不去,只想跟着王公子。”李逸航笑道:“森哥,你行桃花运了,看你还唱不唱单身情歌。”王凯森道:“千万别,秋月,我可不能照顾你一辈子,到时你自己找人嫁了,可别跟着我。”
第三百四十一章 郎情妾意()
到得一处镇上,李逸航请了一辆马车,让两个姑娘坐车里,自己二人骑马。
李逸航对王凯森道:“凯森,你不要秋月,这个杜鹃可喜欢?虽然她不幸未沦为妓女,但一来时间不长,二来非她所愿,你我都是在江湖跌爬滚打的汉子,不必介意她的行当,我看她就纯得很,绝对是个贤妻良母,你可有那方面的意思?”王凯森笑了笑,没有回答,李逸航又道:“这杜鹃样子真的没得说,你要看上了她,我问问她愿不愿意跟你?”王凯森还是没有说话,李逸航明白他意思,中午在路旁休息时,李逸航将杜鹃带到一边,向她道:“杜鹃姑娘,我的朋友王公子看上了你,不知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杜鹃低声道:“李公子,我名字叫姚青梅,不叫杜鹃。”李逸航道:“噢噢,好的,青梅姑娘,你可有许了婚嫁?”姚青梅摇摇头,低声道:“没有。”李逸航笑道:“那好,我们王公子也没有婚娶,他是我们汉阳第一大帮派青竹帮的堂主,手下有几百号人,武功高强,为人正直又不花心,前途不可限量,现由他护送你回家,你们在在路上多多接触,看看能不能擦出爱的火花。”
姚青梅羞红了脸,好一会儿没有说话,最后扭拧着身子,声若蚊蝇道:“我是李公子救的,只想跟着李公子。”李逸航一呆,连忙道:“青梅姑娘,你别给我添乱了,我现在面对着两个姑娘,已慢头痛得紧,分身乏术,再来多一个,那是要我的命。”姚青梅听他当面拒绝,更是羞愧得无地自容,连脖子都红了。过一会儿,道:“我是个苦命的人儿,那敢奢望能获得公子的怜爱,你就让我跟在身边做个小丫鬟服侍你。”
李逸航心中感动,对她道:“青梅姑娘,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怎能随随便便的就去做牛做马?我们虽是救了你,你却根本也不必有如此想法,再加我确实不能跟你在一起,你先和王公子接触一下,如果真的没有感觉,那也没关系。我们救你出火坑,可不是想着要你报恩。”
姚青梅双眼射出异样光彩,望着李逸航问道:“公子所言当真?”李逸航道:“不错,如果你看不上我们的王公子,你直接跟他说或是委婉说都可以,他绝不敢对你有一丝不满动你一根手指头,我让他马上把络腮胡子剪了,让你看看他的真容,瞧瞧是不是挺英俊的一个小伙子。”
二人回到马旁,李逸航叫王凯森去把胡子剃了,王凯森不肯,说自己留了好几年才有今日的成就,可舍不得剪掉,李逸航骂道:“胡子重要还是婚姻重要,你娘现在就你一个儿子,她老人家肯定急着抱孙子呢,你怎地不跟李楠大哥学一学?”王凯森还想说话,李逸航道:“磨磨蹭蹭干什么,快剃快剃。”
姚青梅看着王凯森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王凯森看着美人对自己发笑,立马应承去剃胡子。秋月道:“王公子,别剪啊,留着更帅气。”过了一会儿,王凯森从河边出来,李逸航一见,叫道:“哗,好俊秀的公子哥儿,可精神多了。”王凯森突然害羞起来,红着脸不敢抬头。秋月道:“留须有留须的好看,现在有现在的好看。”
李逸航问姚青梅道:“青梅姑娘,你觉得王公子怎么样?”姚青梅脸一下子红了,低下头,道:“我不知道。”李逸航问:“是不是帅气了很多?”姚青梅依然说不知道。二人谁也不敢看对方一眼。李逸航心道:“这不就成了吗?”秋月急道:“你们三人这是怎么回事,我还在这呢。”
歇息完,李逸航道:“凯森,咱们分头行事,你送青梅姑娘回南昌,秋月姑娘,你无处可去,那便跟我到帮里住上一段时间,之后再瞧瞧有什么打算。”也不等秋月应承,便把她抱上马,二人同骑一匹马,正想离开,突然那马前腿无力,跪倒在地,接着整个马身倒下,李逸航抱着秋月轻轻一跃,落在一丈开外。他转过头,只见旁道已多了六人,李逸航一看他们身上的服色,便认得出他们是神风教弟子。
王凯森抢上几步,喝道:“是什么人,竟敢对我们下黑手?”当先一个身穿暗红上衣,黑色裤子的头目道:“什么人,这话应由我来问你们,居然敢到迎春楼里去抢人,胆子当真不小哇。”王凯森道:“呵,原来是迎春楼的马仔,怎么,还想吃些苦头?”
李逸航道:“神风五鬼谁在附近,叫他们来见我。”那名红衣汉子叫武宜春,是神风教在在京城分部的堂主,听得他这样说话,吃了一惊,喝道:“你小子是谁,口气这么大,没人教过你怎样说话么?”李逸航笑道:“教我说话的人都死了,你要不要来教我说上几句?”武宜春大怒,“我瞧你是不见棺材不流泪,兄弟们,把他拿下。”五个手下得令上前动手,可是刀未举剑未刺,只眨眼瞬间便全部被李逸航放倒在地下痛叫,李逸航对王凯森道:“神风教的人全都罪大恶极死有余辜,便死一百次也赎不了罪,咱们就不要回去了,先捣毁他们京城分部,然后一路杀到滁州,途中一个活口也不要留。”王凯森道:“很好,很好,就这样办。”提起宝剑,将地下的五名汉子一剑一个杀死。
那堂主武宜春站在当地,脑中一片空白,手中铁锏落地,连转身逃跑的勇气也没有,如泥塑木雕般张大了口这说不出话,只道:“这……这……”李逸航道:“你叫什么名字?”武宜春颤声道:“我……小人叫……叫武宜春。”李逸航道:“想活命便乖乖听话,神风五鬼有谁在京城没有?”
武宜春道:“蒋二哥……蒋七刚好来了京城。”李逸航道:“他来干什么,是不是押送少女过来?”武宜春点点头。
李逸航怒骂道:“可恶之极,这神风教到底干了多少伤天害理之事,官府为什么不管一管?”武宜春以为是在问他,便小心翼翼道:“朝廷里下到开封城的都监,上到宰相及各部尚书,甚至当今皇上,全都是我们的客人,当中绝大部分人都收了我们的贿赂,再加我们教行事低调,没闹出什么动静,因此之故便对我教全都只眼开,只眼闭。”
王凯森气乎乎道:“公然贩卖人口,这还叫行事低调,你们神风教能耐可大得很哪,可说是只手遮天,朝廷官府不管你们,就由我们来管管你们。”李逸航道:“大哥,你速速护送两位姑娘回山,我回开封解救被抢的少女。”王凯森道:“不,我和老弟你一块儿去,互相有个照应,这两位姑娘咱们就先安排住下,回来再接上。”
李逸航道:“别多说了,你放心得下青梅姑娘的安危么,我自己一人出入,心无牵挂,进退便容易得多。”王凯森不是个婆妈之人,知道自己武功和他相差太远,跟在身后只成为累赘,便点了点头,道:“好,我在山上等你消息。”坐上大车急驰而去。
李逸航道:“武堂主,只要你乖乖听话,活命的机会不是没有。”武宜春道:“是,是,小人一定听从。”李逸航身上还带有上回张美兰买的健肾丸,取出来让他服下,说道:“你只要言听计从,这颗……这颗百毒穿肠丸你对大大的有好处,倘若你起了二心,那对不起,就等着肠穿肚子膀胱慢慢烂掉吧。”武宜春混身发抖,道:“小人绝不敢有二心。”
李逸航脱下一具死尸的衣服,自己穿上,让武宜春将五人尸体掩埋好,便纵马回城。在路上,李逸航已问清他神风教据点的情况,知道蒋七就在厅上等着武宜春回来,一回到城里,李逸航便扮作武宜春的手下,回入神风教位于城西的据点。
进入大厅,只见神风教二当家胖子蒋七正坐在太师椅上,见得只武宜春二人回来,略感奇怪,问道:“武堂主,两位姑娘呢,送回迎春阁了么?”武宜春道:“禀报二当家,两们姑娘未能抢回来,让他们逃了。”将七一拍扶手,站起来骂道:“你怎么办事的,这一点小事都办不好,还要你有什么用?他们现在那里?”武宜春连连点头,道:“是,是,属下无能,我们一路追赶下去,没有见到他们踪影,不知躲那儿去了。”
蒋七坐回椅子上,道:“真是饭桶,全是饭桶,这么多眼线,竟然不知跑那儿去。”发了一会儿脾气,便道:“算了,这其实并不关咱们事,明日你将我带来的七个女子都分配下去罢,天上人间要两名,迎春楼本来没打算要人,现在两名姑娘逃了,估计人手不够,你问问老板娘要不要,但最多只能分一个给她,另外四名姑娘,分别是兵部尚书舒大人和刑部尚书史大人要的,可别再给我出弄出什么岔子出来。”
武宜春道:“属下遵命。”蒋七向他道:“公事交待完了,宜春兄弟,坐下来喝茶聊聊天罢。”武宜春形态僵硬坐下,与将七聊天。过了一会儿,将七见李逸航还站在一边,便向他看了一眼,问道:“宜春,这人是谁,怎么以前没见过?”武宜春道:“七哥,他是我新收的兄弟,武功厉害得很。”蒋七道:“哦,那得结识一下,小兄弟,你过来。”李逸航走到蒋七跟前,一言不发。
第三百四十二章 虚惊一场()
蒋七见他态度生硬,连招呼也不打,而武宜春也没训斥他,心头有些愠怒,便向他多瞧几眼,陡地发现这人有些面熟,问道:“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李逸航道:“我姓阎,叫罗王。”将七一怔,呵呵笑了起来,说道:“你父亲给你起名字叫阎罗王,他是不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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