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看着莉莉的目光就不喜起来。
“我已经惩罚过米娜了,但是她这份心意我也接受了。莉莉,说话的时候要注意措辞。”
安琪儿看到莉莉不服气的表情,左手拍拍她的手背,开口道:“这份心意自然是善意的,可是锦毛鸡也是被明令保护的珍惜动物了,若是被人传出去,王子殿下为了满足口腹之欲而……”
她略略有些停顿,手指在腿上绕了几圈有些纠结,最后还是挺起了胸膛,义正言辞对着欧阳夏说:
“总归是不好的,以后米娜小姐还是不要这样做了。”
安琪儿这话说的真是大义凛然,完全将帕伦特摆到了道德的至高线上。身为一国的王子,却不遵守秩序,为了满足私欲而滥杀保护动物,这话若是传出了王国,着实的不好听。
眼瞅着帕伦特的面色就变得肃穆起来,欧阳夏心里一紧。
吃了一只鸡,被人提升到王子地位的高度了,怎么办?
帕伦特想的倒不全是被人传了闲话,而是这话是出自关系微妙的安琪儿之口。
她是邻国的公主,如果这话被她有心的传到邻国的国王耳中,进而影响到两国邦交,老国王前些日子拿杯子扔过的地方又隐隐作痛起来。
这情况,可不太妙了。
“王子殿下的地位本就不同于常人,怎么能拿普通人和王子比较……”欧阳夏小小的拍了帕伦特的马屁。
依她对帕伦特的了解,这种行为极端自恋认为自己与众不同的人,怎么能喜欢随意和他人比较。她这话里将帕伦特摆的独一无二,身为这个国家的王子,自然地位不能和平民百姓相比,吃只保护动物怎么了。
“米娜,不要说了。这件事就是你的不对,这几天就待在房间反省一下吧。”
帕伦特斩钉截铁的下了定论,涉及到地位的问题时,美人也不怎么重要。即使在心理上,他是赞同米娜的话的。
可是在安琪儿面前,不论对错,帕伦特必须要站在安琪儿这一方!
这就是被禁足了,欧阳夏看着等在身后带她走的侍女,没忽视面前的一众眼光,尤其是她亲爱的妹妹,眼中的解气的快感都能喷出来了。
这一仗,简直输的不明不白。
直到回了房间,将整件事情细细的捋过一遍,欧阳夏才知道自己输就输在了地位两个字上。
想着帕伦特最后给自己的眼神,妥妥的是安慰,更是证明了这一点。
欧阳夏趴在大床上翻滚,从她被晓娜和帕伦特联手摆了这一道以后,她对于任务完成的路线就很明确了。
自身上位,挑拨帕伦特和晓娜的关系,让晓娜被虐的不要不要的,主动一刀捅了帕伦特。晓娜的命保住了,欧阳夏也不用再忍受什么狗屁的亲情。
没想到,安琪儿的出现打乱了整个布局。
显然,她对欧阳夏可不是什么友好的态度,落井下石这招简直干的不要太漂亮。
欧阳夏感觉自己真是,步步惊心啊。
胡乱的揉着头上的头发,眼瞅着一团乱麻堆在面前,却无从下手。
都特么被关在屋子里了,想办法先出去吧!
屋外有波浪一重重的拍打在窗边,带来惨白的泡沫。
海风骤起,有乌云遮住了太阳,投射下昏暗的阴影。
瓢泼大雨下了一整晚,遍地的碎枝乱叶随着水流缓缓的漂进海里。
有闪电在空中发出弧形的光,整团的爆开在欧阳夏的面前,透明的落地窗没有丝毫的安全感,那闪电就像出现在欧阳夏面前一样……
欧阳夏正缩着脖子不寒而栗时。
大门应声而开……
第十九章 锦毛鸡灭门案()
欧阳夏也没想到,自己和鸡的缘分能这么深……
雨滴打在蜡纸伞上发出噼啪的声响,欧阳夏被两个侍女带着走到了花园中。
锦毛鸡的园子中,那一地凌乱的鸡毛在稻草上随处可见,白色的绒毛上还带着点点的红色痕迹。
整片园子,没留一只活鸡。
锦毛鸡的干瘪尸体东倒西歪的瘫在地上,只剩皮肉和骨架,身上的血液俱都消失不见,黑洞洞的眼珠毫无神采的瞪着,控诉着凶手的残忍。
“这是什么意思?”
欧阳夏皱起了眉头,搓着胳膊上起的鸡皮疙瘩,看着一言不发的两个侍女。
“王子殿下说带您来好好反省一下。”右边个子高的宫板着一张脸平缓的吐出一句话。
反省?
感情帕伦特以为这是自己干的?
欧阳夏一摸手上的珊瑚手串,这要是自己干的,怎么可能留下这么多痕迹。
想着转身就要向外走,两个侍女一伸手就把欧阳夏挡在了原地。
欧阳夏一挑眉,看着这两张苦瓜脸。
长臂一推,嘿,两人都没动。
“王子殿下说了,让您反省到他满意为止。”仍旧是高个子的宫女开了口。
其实要不是昨天安琪儿的突然出现,欧阳夏还真是想对这群鸡下手的。
事后推到昨天告状未遂的晓娜身上,让帕伦特狠狠的收拾一顿晓娜,增加一下他俩的仇恨度。
可是安琪儿的出现打乱了她的布局,欧阳夏被禁了足,又是暴雨天气,让她着实没什么动力去行动。
不过从帕伦特的角度,昨日因为这鸡被禁足的欧阳夏的确实是最有理由下手的。
而帕伦特只让两个侍女带着欧阳夏来到这里反省,显然是偏袒欧阳夏,不想把这事闹大,只给她一个小小的惩罚而已。
那么,昨天守在门外的侍女一定有问题,不然明明没有出去过的欧阳夏,为什么会被帕伦特如此笃定就是始作俑者呢?
但是这些解释,跟面前这两个侍女可说不着。
欧阳夏走的,可不是什么讲道理的路线。
“让,开。”欧阳夏看着还没有丝毫变化的侍女,嘴角露出狡猾的笑容。
伸手一推,脚下一绊。
两个人就坐在了地上,欧阳夏抬腿迈过她们,抄起地上的两把伞,回头嚷道:“若是想在外面上演一出湿身诱惑,就追出来吧!”
她在雨中跑出了一条雾蒙蒙的线,没留神到自己落在了别人的眼中。
雨越下越大。
乌突突的天空下,世界都是一片片升腾起来的水气,恍惚着人的视线……
欧阳夏大步跑向王子内殿的方向,在半道上又被侍女截了胡……
帕伦特殿下正在安琪儿公主的内殿中,不知何事谈到了欧阳夏,这俩侍女也是出来找她的。
没好事啊……
欧阳夏心里琢磨着,就来到了安琪儿的内殿。
哟呵,阵势够大啊。
欧阳夏一进门就看到地上跪着的两个身影,可不就是昨晚看守自己的两个侍女。
感觉今天侍女跟自己犯冲,自己可能是克她们。
欧阳夏轻松松绕过地上的两个人,提着裙子对着帕伦特施了淑女礼。
“米娜,你太让我失望了。”帕伦特将头侧到一边,眉毛都耸搭下来,却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对着欧阳夏眨着眼睛,示意她快点服软。
这什么情况啊。
欧阳夏看着微笑的安琪儿,气愤的莉莉,面色不明的瑞秋以及垂着头只能坐到离帕伦特最远的晓娜。
只能总结出,又是一场好戏。
“殿下,我做错了什么事情吗,我一直乖乖的待在房间反省的。”欧阳夏眨眨眼睛,无辜的询问着。
“你装什么,锦毛鸡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你简直就是个疯子!”莉莉气冲冲的从沙发走过来,,手指离着欧阳夏的鼻尖只差几毫米的距离,毫不客气的咒骂着。
“莉莉小姐,请注意您淑女的气质。”欧阳夏轻轻抬手挪开了莉莉的手指,指着地上不敢抬头的侍女询问,“两位,我昨天在房间里没有出去过,你们不知道吗?”
欧阳夏结合之前看过的宅斗文,就知道这时候应该会有侍女出来说谎话说看到自己出去了,到时只要揪住细节,时间地点,就一定会抓到蛛丝马迹。
没想到这两个侍女一听到欧阳夏的询问就开始瑟瑟的抖了起来,“对不起对不起,王子殿下,我们昨天偷懒溜回房间休息了。”
我……去……
死无对证啊这是,欧阳夏的脸色变了变,昨天她回了房间也没再踏出来,确实不知道看守的侍女到底是不是一直守在门口的。
现在,这骑驴难下的趋势,可怎么办?
“王子殿下,就算她们昨晚不能证明我未出房间,可是也没人证明我去了花园。”
“不如把看守园子的仆人带来问问看吧。”
说话的竟是一直安静的瑞秋,她随手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漫不经心的抿了一口,递给欧阳夏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快去。”帕伦特挥挥手,轻捻着鼻梁间的穴位缓解着疲惫,晓娜悄悄的站了起来,走到他身后,乖巧的给帕伦特按摩起了太阳穴。
很快,一个面容憔悴的中年男人就被带到了众人面前,嘴角和眉间的细纹勾勒出他的老态,整个园子的锦毛鸡在他眼皮底下被杀,他的罪过有多大,他就有多愁。
“好了,别跪了。”帕伦特烦躁的挥挥手,“我问你,昨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有没有注意到什么动静!”
中年男人哆哆嗦嗦的弓着身子,按照他的话,昨夜暴雨刚开始的时候,他还仔细的去鸡园检查过,没有什么问题。
直到半夜的时候有锃亮的闪电将他从睡梦中惊醒……
他隐隐约约的看到过一团影子在闪电的光中穿过,只看清了有白金色的光一闪而过……
欧阳夏的心跟着急促的跳动起来,背后的长发轻轻的摆动,白金色的光芒在厅中格外耀眼。
很明显,这事就是冲着她来的。
“不过……”中年男人犹豫着,又接着开口,“那道影子格外的矮小,不让我也不会以为是我眼花而没有起来查看了……”
矮小?
几个人的视线都落在了欧阳夏一米七左右的个子上,欧阳夏也适时的挺直了背脊。
就算是蹲着走的也落不到矮小两字的欧阳夏,就这么被一句话洗脱了嫌疑。
锦毛鸡离奇的被灭门一案,显然还有着巨大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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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玩一个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的游戏吧~
啊,你的不理我吗?
这里是苦苦等待评论的作者,渴望着你们的调戏……
第二十章 别把我的容忍当做你不要脸的资本()
海水一*的漫上了台阶,几十年难得一遇的暴雨席卷了整个王国,建立在海边的宫殿一下子就有了被变成海地龙宫的危险。
排水的任务一下子被上了了首位,锦毛鸡的谜案就又被压了下去。
欧阳夏依旧被带着关了禁闭,门口却换上了两个粗壮的侍卫。
显然,在没有更多证据之前,即便她的身高不满足犯罪嫌疑人的要求,她还是被帕伦特当成了罪人。
她趴在落地窗起,看着已经越积越高的水流,觉得自己就像是被关在水族馆中的任人指点的观赏鱼,喜欢的时候就嚷着好可爱啊贴上拍几张照,不喜欢就漠视着走过。
根本就没人会在乎她的感受!
就如同现在的帕伦特一样。
口口声声的喜欢,在地位面前不值一提,更是在猜疑面前碎的干干净净。
门口有响动传来,有碗碟落下的声音。
欧阳夏正不知如何洗脱嫌疑,哪有心情吃饭,连头都没有回过去。
重重的托盘砸在茶几上,“是不是我不来,你就永远不知道找我?”
听着这带着微哑的低沉嗓音,欧阳夏就知道是谁。
她仍懒懒的趴在垫子上,抬起胳膊冲着后面挥动:“你好啊。”
另一只手又抬起来挥了挥,“再见吧。”
“你就是这么对待救过你两次的恩人吗?”
嗯?
欧阳夏带着诧异的回了头,果然又是熟悉的黑色小短毛。
面前的魔术师先生穿着厨房的白色棉衫,正带着嘲讽的表情看着她。
“为什么是两次?”欧阳夏撇了一眼盘子里胡乱的几根蔬菜,更加没有食欲了,只能悻悻的问着。
“你自己看,我是来送饭的,不能待太久。晚上送饭的还是我,你想好有什么跟我解释的!”魔术师匆匆的朝着欧阳夏扔过一张羊皮纸,端起托盘走了。
又不是特务接头,弄得神神秘秘的。
欧阳夏心里吐槽,手上展开了纸条,眼睛随着浏览而不停的瞪大……
事情是这样的……
花园中欧阳夏伴着踩起的水花而跑出的线条,正落在百无聊赖的魔术师先生眼中。
这个自打那日在柜中失踪的姑娘身份,他这些日子也已经打听出来了。
前些日子还被王子下了春药要死命逃脱的姑娘,转眼又成了王子的新宠。他也只能感叹着世风日下,这姑娘还是被花花世界迷了眼,也就没在往欧阳夏的身前凑。
没想到,这大雨天就又碰上了。
他带着点好奇和探究,冒着雨就跑去了欧阳夏跑出来的地方,正遇上两个不知所措的侍女和一地的死鸡。
两个侍女正不知如何是好呢,连忙央求他去报信拿着伞来救他们,他自然就知道了整件事情的大概。
看着遍地的惨烈,他出门的第一件事却不是帮忙,而是找上了看守鸡园的中年男人。
看着男人苦大仇深的面容,若无其事的当起了好奇的路过闲人,倾听着男人的苦恼。
套出了白金发色的线索,自然就想到了急匆匆跑走的欧阳夏。
还是魔术师,使用了催眠中的心理暗示。
暗示中年男人,如果不是矮小不引人注意的身影,他不可能不会发现。
也就是中年男人正处于心理脆弱,无所依赖的时候。就这么抓住了这极好的,可以推卸责任的借口,才会在那时候洗脱掉欧阳夏的嫌疑。
这也就是,魔术师第二次救下了欧阳夏。
欧阳夏将羊皮纸揉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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