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你。。。。。。”卫庄不信道。
墨家众人与项氏一族的人也是一脸惊讶的表情看着燕丹。
“是不是这样。。。。。。。就解释了你所有的疑问?你迟迟没有对机关城下手,不就是因为有这样的推测吗?”燕丹又道。
“当年,你故意要承受我一剑,就是为了让天下人都认为你已经死了?”卫庄又问道。
“我如果活着的话,会让很多人寝食难安。”燕丹道。
“尤其是,你那位父王。”卫庄冷笑道。
而闻言,燕丹双眼一暗,沉默一阵,悲叹道:“或许是吧!”
不过,很快燕丹便抛开了过去,盯着卫庄又道:“其实,你的际遇也好不到哪里吧。”
“你今天让我走,是想我感激你吗?”卫庄问道。
“我只是,不想让嬴政得逞。”燕丹淡淡道。
“哈哈。。。哈哈。。。。希望你不要后悔自己的决定!”卫庄大笑道。
随即,转身对流沙众人说了一个“走”字,不过走了数步之后,卫庄再次停下,背对着众人说道:“燕丹。。。下次见面,我们还是对手。”
说着。卫庄冷冷的笑了一下,随后便带着流沙一干人的头也不回的就此离开而去。
“真是不知好歹的家伙!”大铁锤说卫庄如此,不禁谩骂连连。
“燕丹?燕丹是谁?我怎么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啊!对了。大叔曾经说过的那个燕国太子?不。。。。。。
不就是,月儿的。。。。。。。”猛然想起,天明震惊道。
随即,跑到墨家燕丹的身旁。问道:“那你是月儿的父亲?”
沉默了一阵,燕丹转头望着天明道:“是的。”
在离墨家机关城不远处一块突出的山崖上,人影一闪,星魂和大司命忽然出现在这里。他们脸色惨白,披头散发,衣衫残破,一身尘土,看起来比少司命更加狼狈的多。
“噗!”刚一站稳,星魂便扶着山壁。喷出一大口鲜血。
“星魂大人,您怎么了?”见此,大司命顾不得擦去嘴角的血迹,立刻躬身上前问道。
“我没事!”星魂冷冷的瞪了大司命一眼,转头看向刚才激战的小树林那边。
云中子,我记住你了,自从进入阴阳家以来,我是第一次受这么重的伤。
他摸了摸胸前那道正在不停渗血的狰狞伤口。嘴角挂起一缕奇异的笑容。
旁边,大司命看见星魂的这个笑容。不由打了个寒颤,把头低了下去。
“月神大人呢?”良久,星魂收回目光,背对着大司命,缓缓问道。
“月神大人已经带着那个小女孩先走了。”大司命没有抬头,小心翼翼的答道。
“既然如此。我也先走了。”星魂的身影一闪,消失不见,只余下话音在崖间飘荡:“至于少司命的事,就由你向东皇阁下禀报,同时。立即调动人马,准备把少司命救回来,那人应该不会杀了她。仪式即将开始,现在再找新的人选实在是太麻烦了。”
“是。”
墨家机关城。
“咦?是卫庄。”钟云带着少司命,正准备进入中央大厅,却忽然看见卫庄一行人从通道中迎面而来。他的眼神瞬间一冷,右手轻轻搭在了腰间的剑柄上。
而就在钟云看见卫庄等人的同时,卫庄他们也同样发现了钟云。
“卫庄大人,是钟云那个臭小子。”一看见钟云,赤炼的眼睛便危险的眯了起来,好像一条盯上猎物的毒蛇。
“不用管他,我们走。”卫庄没有停步,饶有兴致的看了钟云和他身后的少司命一眼,便与他们擦肩而过。
“哼!”赤炼虽然心有不甘,但她从来不会违背卫庄的命令,只能对钟云冷哼一声,跟在卫庄身后走了出去。
算了,还不是找他们麻烦的时候。
看着卫庄等人从身前走过,钟云摇了摇头,终究还是没有出手。刚刚大战一场,高月又状况不明,现在,他对于战斗实在是没有多大的兴趣。
“我们走吧。”最后看了一眼卫庄等人的背影,钟云撤去托住少司命的气流,冷声说着,转身进入通道。少司命迟疑了一会,也跟了进去。
“那你是月儿的父亲。”
沿着通道,钟云快步走向中央大厅,临近出口之时,天明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月儿的父亲?燕太子丹?原来是他打跑了卫庄,来得到挺快!”他的脚步不由一顿,跟在他身后的少司命也停了下来。
“是的。”过了一会儿,一个低沉沙哑的男声响起。
“月儿被坏人抓住了,你知道吗?”天明的声音再次响起,而听到他话中的内容,钟云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果然如星魂所说,高月还是被月神抓走了。
“我知道。”沉默了片刻,燕丹以语气低沉的答道。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来?”
“抱歉,我来晚了。”
“燕太子丹?只不过是个自私之人罢了。”没兴趣再听两人问答,钟云冷着一张脸,从通道中走了出来,淡淡的对燕丹说道。
“啊,臭道士!”一看见钟云,天明眼神有些躲闪,不自觉的把脑袋偏了开去。――对于没能保护好月儿这件事,他一直心有愧疚。
“你这小子,怎么对巨子说话呢?”听到钟云的话,墨家众人顿时都脸现不满之色,脾气火暴的大铁锤更是怒目相向。
“怎么,你问问他,我说的有错吗?”钟云面带冷笑,针锋相对。主要是被阴阳家摆了一道,他也有些不爽,这才忍不住吐槽。
“你……”
“好了,不用再争吵。”燕丹手一举,阻止了大铁锤继续说话,看向钟云,缓声道:“你就是云中子?”
“哼,是我。”
“咳,多谢你出手帮助月儿……”燕丹正说着,神色忽然一僵,脸上渐渐苍白,冒出冷汗。他闭上双目,以手抚额,身体晃了晃,似欲倒下。
“不好!”
“不对头!”
“巨子!”
墨家众人见此,立刻抢上前来,扶住燕丹。
钟云眉头一皱,也抬步向燕丹走去。
“让我来看看。”就在这时,一个须发银白,仙风道骨,身着月白色长袍,面貌儒雅的中年人快步走到燕丹身前。
“是逍遥子前辈,那就麻烦您了。”墨家众人看见此人,立刻扶着燕丹盘坐在地上,让开道路。
“嗯。”逍遥子点点头,坐到燕丹对面,抓起他的右手,开始把脉。
逍遥子?看他清气绕体,飘渺出尘,双眼精光流转,肌肤好像暖玉,纹理细腻,内蕴明光,应该是修炼了正宗的道家养气之术,差点忘了,道家逍遥子也来了。
钟云走到众人身旁,看见逍遥子,心中一动。
“请再换左手。”把了一会脉,逍遥子忽然放开燕丹的右手,摸着胡须思索了片刻,对面前的燕丹道。
燕丹依言,拉起袖子,将左手伸了出来。
“啊,那是!”当燕丹露出左手腕的刹那,围观的众人皆是大吃一惊。――他们清楚的看到,两道如同毒蛇一般,鲜红曲折的印痕出现在燕丹的手腕上,一直延伸到袖中。
“巨子中毒了?”
“肯定又是那个用蛇的坏女人使的坏。”
“巨子与赤练完全没有交手,怎么也会中她的毒呢?”
“这好像不是赤炼的毒。”
“不是毒,那是什么?”
“巨子所中的,应该是咒印。”班大师有些不确定的道。
“咒印?”众人一惊。
“的确是阴阳家的咒印禁术。”逍遥子肯定了班大师的猜测。
“阴阳家与墨家素不相干,巨子怎么会中他们的,呃,什么禁术?”
“看来,我还是大意了。”叹了口气,燕丹想起了与大司命战斗的场景。
“事情非同小可,你这次中的是……”逍遥子看了不知何时,出现在钟云身后的大司命一眼,沉声道:“六魂恐咒!”
“六魂恐咒,那是什么意思?”
“逍遥先生,不会搞错了吧?”
逍遥子摇摇头,先是为众人介绍了一番阴阳家六魂恐咒,否定了燕丹的猜测,最后,才说出了一个噩耗:六魂恐咒,根本没有救治的方法。
这也就意味着,燕丹,必死无疑。
燕丹要对墨家一伙人交待最后的遗言,于是,众人都出了大厅,走向厅外的长廊。
“你就是云中子公子?”刚走到长廊中,逍遥子便走到钟云身前,仔细看了他一眼,和颜悦色的道。
“在下正是云中子,不知逍遥子前辈有何指教?”钟云拱了拱手,恭敬的道。
“云公子过谦了,以你的修为,何须要老夫指教。”逍遥子捋了捋胡须:“听说,云公子也是我道门中人,而且既非天宗,亦非人宗?”(。)
第四百四十九章 阴阳家()
“不错,在下虽与前辈一样,也是道门中人,继承的却是另一脉道统。”
“哦,那此事之后,我们互相交流一下道法如何?”听了钟云的回答,逍遥子眼前一亮。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钟云微微一笑,爽快的答应下来。他也想看看,这个世界的道家所习,与他玄门有何异同之处。
“好,此事一了,我便邀请云公子去道家做客。”逍遥子的脸上也露出笑容,看起来很是高兴。但是眨眼之间,他又话音一转,看着钟云身后的少司命,严肃道:“云公子,如果老夫没有看着的话,站在你身后的这个女子应该是阴阳家的人吧?”
机关城中央大厅外的长廊上,与钟云交谈的逍遥子忽然话锋一转,看着他身后的少司命严肃道:“云公子,如果老夫没有看错的话,站在你身后的这个女子应该是阴阳家的人吧?”
“阴阳家!?”
听见逍遥子的话,众人一惊,立刻走了过来,把视线集中在钟云身后,穿着一般服饰怪异的少司命身上,脸上有毫不掩饰的敌意。
对此,少司命好像没什么感觉,依旧是站在目不斜视,一脸漠然,保持着那副天塌不惊的样子。
“确实是阴阳家。”钟云看了少司命一眼,摇头道:“之前,我带着天明、高月打算去与盖聂汇合,中途却被一伙神神秘秘的家伙拦下,他们先是趁我不备,掳走了高月。然后又跟我斗了一场。这个女人,就是他们中的一员。最后时刻被我抓住了,她门应该都是阴阳家之人。”
“老夫曾跟阴阳家的人打过交道。绝不会认错,你身后的那个女子,便是阴阳家的少司命。”逍遥子再次扫了少司命一眼,一脸笃定。
“刚才就曾听您提起过阴阳家这个门派,但我对阴阳家却是没什么了解,不知前辈能不能给我介绍一下。”看逍遥子好像对阴阳家了解颇多,钟云立刻出言相问。――知已知彼,百战不殆,现在他和阴阳家也算结了仇。阴阳家背后还有歌**oss东皇太一,他也必须对敌人有所了解才行。
“既然云公子有兴趣,我就为你介绍一下。”逍遥子摸了摸胡须,缓缓介绍起来:“阴阳家的历史源远流长,其雏形甚至可以追溯到上古时代,不过直到战国末期,在邹子的手上,才发扬光大,自成一派。他们传承了古老的巫祝之术。擅长天文历算,阴阳五形,改易风水,借天地之势。神秘而又强大。现在,他们依附于秦国,专司祭祀之事。深得秦王赢政的信任。”
“他们是赢政的手下?”有人闻言道。
“不错,现在的阴阳家已经成为了秦王赢政的爪牙。站到了诸子百家的对立面。”逍遥子点了点头,有些担心的将目光转向少司命:“云公子。阴阳家的人都掌握有诡异而强大的法术,你这样放任着她没有关系吗?”
其他人也竖起耳朵关注起来,要按他们的想法,当然是将少司命关起来最为妥当,毕竟没有人会喜欢身边多出一个定时炸弹似的人物。但是在那之前,他们必须得先考虑钟云的意见。
“没关系,我在此,她翻不出什么花样。”看出逍遥子和其他人的担忧,钟云斩钉截铁的回答。
“既然如此,那老夫就不再?嗦了。”深深看了钟云一眼,逍遥子不再纠缠于此事。――少司命是钟云一个独自抓住的,他实在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以后多注意一下。
“云公子,这次墨家伤亡惨重,我还有其他人需要诊治,就先一步靠辞了,等有时间,再与你谈道论法。”逍遥子一拱手,转身离去。
“前辈慢走。”钟云拱手送别。
其他人眼看事情已经完结,即使有些人心中不甘,也只能四散而去。
回廊之上。
听完逍遥子与钟云的对话,范增在不近处沉思。
“范前辈。”
听到有人叫自己,范增回头一看,只见来人身着淡蓝色的儒服,面如冠玉,俊朗的面容之上始终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
“晚辈儒家张良。”张良扶看道。
“我早就听闻,子房是儒家后生中出类拨萃的人物。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范增赞道。
“前辈过赞了,不敢。”张良放下双手,淡淡道。
“这样事,你怎么看???”范增看着张良问道。
“其实,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张良左手于腹下,右手于背后淡淡道。
“哦”。
张良来到栏杆边上,又道:“为何阴阳家对墨家突然发难,但是又没有大动干戈。半路截击,然而投入的兵力却很少。现在有点明白他们的真实意思了。”
“原来如此。”说着,范增微微扭头看向张良,又道:“儒与墨一向泾渭分明,怎么这次们会参加与墨家这次的计划。”
“当一件事情变成天下大事之时,凡天下,都无法置身事外,不管他。。。是否愿意。”张良看着天际,感叹道。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说着;范增也转身到栏杆边上,又道:“儒家一直强调,天地君亲师的伦理尊卑。参加对抗赢政,对你们来讲,似乎不合礼数吧。”
“明主之道,在申子之劝独断也。本门尊长孟子也曾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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