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一会！”张小佛停下来从兜里掏出馒头，啃了起来，也没给梁锐，因为知道不符合他的食性。虽然馒头揣在口袋里有点温度，但是也是很难咽下，张小佛一口血块一口馒头将就着吃完了午饭。
“我去探探路！”梁锐用手在树上轻轻一折，就折下了一支树枝，把其它的枝桠除去，就剩一支光杆，然后探路去了。
张小佛咬着馒头，看着梁锐的背影，速度越发的慢了下来——梁锐不对劲，希望只是他多想。
梁锐很快就回来了：“跟我走！”
张小佛虽然表面上是跟着梁锐走，但是还是没有放弃受伤的树枝。
接下来的一段路程，两人似乎都察觉到彼此之间尴尬，可是又很默契的闭上嘴巴维持表面上的平和，没想到反而加快了速度，在日暮之前感到了建筑物前。
“就这个？”张小佛颇为失望，眼前的建筑物庙不像庙，道观不像道观，反而有些像不停加盖，缝缝补补的农房。
“嗯！”梁锐点头，走上前去敲了两下门，然后稍稍向后退开了。
没过多久，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全身都被斗篷包裹的老妪：“东西带来了？”
“……”梁锐看向张小佛。
张小佛走到了老妪面前。
一双浑浊的眼睛仔细把张小佛上下大量了个遍，最后在发现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后开口逐客：“你走吧！”
“我是巫族人！”张小佛尽量让自己底气很足，想象着以前自己还没恢复记忆时候的样子，冷冰冰的。
“巫族人？”老妪犹豫了一下。
“你该知道，只要满足了我的要求，你就能得到东西！”张小佛语气十分铁定。
“我要进去问问！”老妪转身就进了门。
张小佛和梁锐就这么被留在了门外。
随着门被关上，天地之间最后一丝阳光都被收敛了进去，陷入了黑暗，随后梁锐的一双眼睛就成为了唯一的发光源。
像是过了很久，又像是仅仅过了一会儿，门再次被打开了。
这一回老妪站在门里，扶着门。
张小佛抬脚跨过了门槛。
建筑物立面和外面一样恶俗。
“这边走！”老妪在关上门之后，上前带路。
走进了正对面的一间屋子，立面摆了个泥像。泥像身上披了件红袍子，而下方则摆了两个蒲团，一看就是供人跪拜的。
“跪拜吧！”老妪对张小佛说。
可是张小佛对着泥像膝盖都没弯一下。
“你难道不想实现愿望？”老妪有些发怒，因为张小佛的不恭。
“别在我面前弄这些障眼法了，我是巫族人难道感觉不到这只是一座泥像而已吗？”张小佛依旧表现得十分倨傲。
“好吧！”没想到老妪不但没有不高兴，反而领着张小佛转到了后面。
后面的空间豁然开朗，中间的空地上有个由纱帐围起来的亭子，周围则围着一圈落地的灯台。灯台里面的灯油在静静的燃烧着。
灯油的气味让张小佛很不舒服，那是一种十分肉香的味道。
“尸……”梁锐想开口，却被张小佛阻止。
“你有什么问题？问吧！”老妪挡下张小佛继续向前的脚步：“不得向前了！”
“谁在害我？”张小佛问。
“我去问问！”老妪快步上前，揭开链子，探入半个身体，小声的说了几句。（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章 污秽（）
张小佛想从那被掀开的一点点纱帐的缝隙窥探到里面一丝风景，可是却没看到任何东西。
也不知道老妪和纱帐里面的人说了些什么，时间还是蛮久的。直到张小佛脚底发麻，老妪才从纱帐里出来：“开始吧！”
随着老妪话音刚落，纱帐里面突然亮起了光线，纱帐里面的人影就这么映照在纱帐之上。
没想到里面的人不少，三人围着一道躺在地上的人影。
老妪在张小佛身边盘腿坐下，从话里掏出了一把乐器。
乐器是用人的一只完整的手掌骨做成的，五指手指上分别开了数量不等的洞。
老妪把乐器凑在嘴边，然后吹了起来。
说不清楚是什么声音，非常的哀伤，充满了绝望……
纱帐里面躺在中间的人影突然动了，腹部向上，整个人想把弓一样——紧绷着，四肢分别像四条灵蛇一般交替蠕动，身上似乎是裸着的，只披了一条薄纱……围在旁边的三个身影，纷纷上前，似在爱抚……
少女的吟唱伴随着骨笛的声音，渐渐的传来，张小佛皱起了眉头……
纱帐里面的表演还在继续，如果是一般心性不稳的人，早就被纱帐上旖旎的风光所吸引不可自拔。可是在张小佛眼里，里面的交、媾显得恶心而粗俗……
“圣女说了，是你身边的人！”老妪放下骨笛，说道。
“放屁！”张小佛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觉得很气愤，有一种受到愚弄的感觉。
“放肆！”老妪几乎在同一时间斥责张小佛：“你既然不相信，亵渎神灵，那就滚吧！”
“梁锐！”张小佛吼了一声。
梁锐冲了出去。
“不好！”老妪也迅速的行动，想要阻挡梁锐，可是终究还是慢了一步，纱帐被梁锐一把撕开，里面的情景暴露无遗。
一阵熏人的香味四散开来，让张小佛头晕了片刻。
一鸡皮老者全身**，下身和少女的紧密的结、合，少女一双长腿紧紧的盘住老者的腰身……少女的双手正被另外一老者死死的按在头顶之上，中间的一老者正把头埋在少女的胸口……年轻充满活力的身体和衰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张小佛只看到少女脸上夹杂着痛苦和愉悦双重表情，可惜眼神空洞，没有自己的意识……
“太恶心了！”张小佛摆摆手。
梁锐毫不怜惜，一把一个，把三个老者从亭子里扔了出来。
少女倒在地上，依旧蠕动着自己的身体，没有清醒。
梁锐皱了皱眉头，把纱帐卷了卷，一下子罩在少女的身上，再也没有投去一眼。
“你渎神！”三个老头在地上滚了一圈，纷纷起身，也不遮挡自己恶心的身体，指着张小佛叫骂起来。
没牙的口，就像两条互相磨蹭的泥鳅一样，张小佛觉得恼火到了极点。
梁锐也受不了了，直接上前，撕下了最前面一老头的手臂，叼在嘴里。
“你们……你是个什么东西？”老妪指指张小佛又指指梁锐，瞪大了恐惧的眼睛。
“……”梁锐用实际行动代替语言来回答，嘴里把手臂嚼得很响。
“怪物……”老妪声音颤抖。
“梁锐！”张小佛觉得梁锐很不对劲，叫了一声。
梁锐瞳孔收缩了一下，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立刻吐掉了嘴里的手臂。
“本来就不是人，你们是神的使者，难道没看出来？”张小佛讽刺道：“装神弄鬼，专门干一些用药物迷惑少女的事情，你们不觉得恶心吗？一个个行将就木，还不知廉耻，早该死了！”
“你……你们……我们要用最恶毒的语言诅咒你们……”老妪和另外三个老头共同开口，所有的声音几乎重叠在一起，不分前后。
“谁让你们陷害我的？”张小佛无视那些刺耳的声音，问。
“陷害你？你是谁？”老妪和另外三个老头子一起开口，就连脸上的表情都是一致的。
“我是巫族人！”张小佛冷静的开口：“张小佛！我知道有些关于我的传闻是从你们这里传出去的！所以来问问是谁指使你们这么做的？”
“原来你就是张小佛，你就是那个叛徒，那个恶魔？”
听到对方这样的话，张小佛知道自己没有找错：“谁告诉你们我是叛徒的？”
“谁？当然是神啦！”四人十分有默契：“你就等死吧！”
“这样啊……我知道了！”张小佛点头：“既然你们不愿意说，那也不要紧！梁锐……”
梁锐迅速的走向四个老人。
“你们要对我们干什么？”四个老人可是领教过梁锐的凶残的，所以纷纷后退。
“自然是让所有人都看看他们所崇拜的神的使者是多么的丑陋！”张小佛话里一点水分都没有。他很恶心这些人用药物给少女制造幻觉，从而满足自己的兽、欲的货色，觉得他们连最低级的软体动物都不如。
“你们敢？”四个人异口同声的威胁，倒是音量颇大。
“敢不敢，等下你们就知道了！梁锐！”张小佛充满了不耐烦。
“别……别过来……”
四个老人分别跑向四面，可是他们哪里是梁锐的对手。梁锐几乎在一瞬间就把四个老人背靠背绑在了一起。
“走吧！”张小佛叹了一口气。
“她怎么办？”梁锐指亭子里的少女问。
张小佛深吸一口气，走了过去，先是脱下了一件衣服盖在她的身上，然后抱起少女，就往外走。这么浑浊污秽的地方，他是一秒钟都不想待下去了。
“你们不嫩过这样对待我们！”
梁锐可不会管四个老人说什么，张小佛有的感受，他也有，所以只是牵着绳子往外拖。
“啊……”
“唉哟……”
“救命啊……”
哀嚎和呼救声一直不停，可是张小佛和梁锐不为所动。
来时的脚印还留着，所以回去的时候并没有太难。
……
“你放了我们，我们告诉你答案！”天明之时，几人也快到山脚下了，老妪终于忍不住率先开口。
“谁？”张小佛并没有让梁锐停下。
“不知道！”
“耍我？”
“不是，是我不知道那个人叫什么，也不清楚长相！”老妪舔了舔嘴唇，顺便偷看了一下张小佛的反应。（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一章 陆猴失踪（）
可惜张小佛毫无反应，就连眼睛都没眨一下。老妪知道自己得说点有用的东西了，要不然对方真的会把他们丢在光天化日之下供人参观的。
天寒地冻，几个老鬼背部靠在一起互相取暖总算不至于被冻死。但是部分皮肤因为接触了地面结果伤痕累累被活生生的褪去了一片血肉，老妪知道再这样下去几条老命不保。
“他来的时候全身都被严严实实的包住了，我们只知道向前来问卜的巫族人透露一丝半点就可以了！”老妪飞快的说完。
张小佛举了举手。
梁锐迅速的丢开了绳子，似乎就连那绳子都是脏的。
“还有巫族人来问卜？”张小佛总算有了不一样的音调。
“是……是的！”老妪急忙回答，生怕又惹怒了这尊煞神：“我们真的是神的使者，有些巫族人或者别的什么人会来问……”
“这么说你们还真的有些神力了！”梁锐忍不住讽刺道：“不都是你们自己胡编乱造的？”
“不，有些的确是我们受人指使不得已发布的，但是有一些确确实实是神的旨意……”
“这么说你们是有点本事的？”张小佛其实对这些都没什么感觉。怀里的少女渐渐苏醒了，一睁开眼睛就和张小佛四目相对。
“啊……”少女后知后觉，尖叫一声。
声音刺耳，张小佛把少女放在了地上。
“你是谁？”少女紧了紧身上的外衣，怯生生的问。
“还知道怎么回家不？”张小佛问。
“……”少女摇摇头，一双清澈的眼睛就那么看着张小佛。
“她是从哪里找来的？”张小佛只能问老妪。
“不知道！是外面的人献祭给我们的！”老妪应该是真的不知道，因为到了这种时候没必要隐瞒了。
“你们也真是人老心不老呢！”张小佛故意去看了看另外三个老鬼血淋淋的下身，故意讽刺道。
老妪老脸一红，唯唯诺诺不敢应声。
“你们会遭到天谴的！我们是神的使者，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们！”还有老鬼不死心，攒了点力气继续嚣张着。
“天谴？”梁锐冷哼一声：“我还怕天谴吗？”
“给点钱，让她走吧！”张小佛点燃了一支烟，无视少女哀求的眼神，对梁锐说。
“可是，可是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从哪里来？”少女说这话的时候，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披在身上的衣服滑落了，露出了里面的沟壑……
这一小小的变故，顿时让张小佛很不舒服，少女依旧清纯，但是有些做派太过于妩媚，坚定了快点把女孩子送走的决心。
“小佛！”梁锐有些于心不忍：“天气太冷了！”
“车上有衣服，给她一套，给点钱，给她指个方向！”张小佛有些不耐烦。
因为没办法再和张小佛坚持下去，梁锐只好领着少女上车换衣服。
“我们真的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老妪试着让张小佛的态度软化下来：“我们一直呆在上，没有下山，吃的喝的，用的都是有求于我们的人送的……包括那个少女……我们也是没有办法。我们是四胞胎，因为家里穷从小就在外面流浪，相依为命，直到有一天我们被师父发现带到了这里，从此……”
张小佛听着，但是眼睛却在监视着小面包方向。
“你看我们表面上是在干那种事情，可是你不知道，只有那样，在快乐到极限的时候，我们的脑中才会出现幻想，出现你们想要的答案……”
“就这些？”
“啊？”
老妪没想到张小佛在听完她所说的一切，还是无动于衷：“……”
“人打发走了！”梁锐回到张小佛的身边报告。
其实不用梁锐报告，张小佛也看到了那个少女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外走。
“是不是太残酷了一点？”梁锐于心不忍。
“如果现在不残酷，以后就是对自己残忍！”张小佛说完，看着梁锐。
梁锐悄悄的侧过了眼睛。
……
今天是赶集的日子，青城山周围的村里，镇上的居民都会聚集到青城山脚下的一个市集集中采购未来一些日子的生活用品。
赶集的人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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