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扎店- 第153部分

第四百三十一章　戾气（）　
张小佛继续在陆猴的位置上等着。

　　　　因为案件找到了突破口，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办公室里气氛轻松起来，大家脸上都带了点笑容。张小佛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回家，情愿留在空气极差的办公室……

　　　　“谢谢你！”给张小佛泡咖啡的女警又端着一杯咖啡过来了。

　　　　“有什么可谢的？”张小佛接过咖啡，喝了一口，感觉有些苦涩，皱了皱眉眉头。

　　　　张小佛的这一小动作没有逃过女警的眼睛，她微微有些忐忑：“咖啡是速溶的，下次你来我煮一点！”

　　　　“啊？不用！”张小佛真的没有其它的意思，相反很享受速溶咖啡那种酸涩的感觉。

　　　　“哥，搞定了！”陆猴打断了女警和张小佛之间的尴尬。

　　　　“我先去忙了！”女警借口走开了。

　　　　张小佛看着女警的背影有些发呆。

　　　　“张哥，张哥，回神了！”陆猴的手在张小佛的眼前晃了晃。

　　　　“搞定了？”张小佛这才收回了视线。

　　　　“嗯！”陆猴不敢和张小佛开玩笑太过分，于是很快就回到了正题上面：“玛丽全部都承认了，可是那些类麻醉剂不好解释！”

　　　　“类麻醉剂就改成麻醉剂吧！”

　　　　“啊？”陆猴可没想到张小佛的胆子这么大，竟然敢让篡改尸检结果：“这样是违、法的！”

　　　　“有的时候我们需要机动行事！”

　　　　“曹婷不会答应的！”

　　　　“她会答应的！”

　　　　陆猴还真拿不准张小佛说的是不是真的，而且他预感有很大的可能性曹婷会答应：“那我去试试！”

　　　　“去吧！”张小佛把咖啡一饮而尽。

　　　　看到咖啡，陆猴又来了精神：“张哥，你是怎么搞定那个玛丽的啊？况且你还……”说到这里陆猴左右看了看，确保没人注意到他这边，降低声音说：“何况你还把人家给弄得那么惨？”

　　　　“我威胁她说，如果她刚从警察局走了出去，我就杀了她！”张小佛说完也不管陆猴如何合不上下巴，自顾自的走了。

　　　　“这也可以？”陆猴在张小佛离开之后，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

　　　　“你干什么？”女警不高兴了：“发什么神经？”

　　　　“干什么？我就这样！”陆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吼了回去。

　　　　“你给我说话小心点，要不然我抽你！”女警杏目圆睁，气势汹汹。

　　　　于是警局十年难得一遇的景象出现了。

　　　　陆猴警局有名的地痞脓包，什么时候敢和警花胡燕妮叫板了。胡燕妮表面上看起来温和有礼，可是作为多年的同事，大家都知道那只是她表面现象，惹急了她，真的会拼命的。

　　　　陆猴的英勇仅仅维持了十几秒钟，十几秒钟之后立刻怂了：“对不起！”

　　　　“哼，看在张小佛的面子上这次饶了你！”胡燕妮也没有过多的纠缠，威胁道：“不许告诉他！”

　　　　这个“他”不用说，陆猴也知道是谁。不公平！这是个看颜值的社会！陆猴在心里怒吼。

　　　　办公室观望的气氛一哄而散，战役毫无悬念的一边倒。

　　　　……

　　　　“站住，等等！”怜花在门口叫住要回基地的张小佛，绕着他走了两圈：“你昨天干什么去了？”

　　　　“没啊！”张小佛也觉得奇怪，在自己身上左右看看：“我怎么啦？”

　　　　“你很危险！”怜花突然来了一句：“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就是感觉你现在身上全是戾气！”

　　　　“呃！”

　　　　“怜花说不清楚，我来说！”张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你身上的气味就像是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亡命之徒一样！”

　　　　“说人话！”张小佛觉得张阳用稚嫩的声音说着严肃的话题，很是怪异，让他很难重视起来，有真实感！

　　　　“你的感觉很像那些战场上斩杀千人的将军！”张阳想了想说。

　　　　“说人话！”张小佛十分坚持。

　　　　“蒙恬！”

　　　　“还好是个将军！”张小佛颇为自得。

　　　　“还可以说是刽子手！”张阳补充了句。

　　　　“好吧！我没什么！”张小佛转身进了基地。

　　　　怜花颇为担心。

　　　　“你担心也没有用！”张阳这话不知道是对谁说的：“该来的总会来的！”

　　　　“你恢复了记忆？”怜花问。

　　　　“不，只是突然知道了某些东西！”张阳现在的表现完全不像是个孩子。

　　　　“你起码还能摸索到自己的命运！”怜花语气说不出来的落寞。

　　　　“……”张阳没有回答。他无法向怜花形容脑子里总是莫名其妙出现一些东西的感觉，非常的疲劳，非常的苍老，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什么都不知道，重新来过。

　　　　……

　　　　“你要正视自己的问题！”

　　　　张小佛刚洗完澡出来冷不防的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定睛一看发现是张阳：“大半夜的不睡觉，干什么？”

　　　　“找你谈谈！”张阳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椅子，意思是让张小佛坐到那里。

　　　　“屁点大的孩子，装什么啊？”张小佛哭笑不得，准备进房睡觉。

　　　　“你现在的情况很危险！”

　　　　张小佛还是没有理会。

　　　　“你是不是也觉察到了？你会失控！”

　　　　张小佛终于停下了脚步，然后坐到了张阳的面前：“我看不让你说你是不会死心的，所以有什么话快点说吧！”

　　　　“你身上有戾气！”

　　　　“我知道！还有呢？”张小佛用毛巾擦着脑袋。

　　　　“你很危险！”

　　　　“我也知道了！”张小佛有些不耐烦。

　　　　“你必须控制这股戾气，要不然最终精神会崩溃的！”张阳十分的严肃。

　　　　张小佛终于不在把张阳当做小孩了：“你恢复记忆了？”

　　　　“还没有完全！”张阳承认了。

　　　　“你记得什么？”张小佛问。

　　　　“我记得一些生存的必须，怎么逃避像你这样的人！可是我却对你十分的亲近，所以说你应该对我有大恩。既然对我有大恩，我就想救救你！”

　　　　“你果然没有完全恢复记忆！”张小佛笑了笑：“这话要是以前的你，肯定是不会说的！”

　　　　“身有戾气的人不是不好，起码鬼神不近，但是如果意志力不坚强的话，会被戾气所吞噬，最后丧失自己！”

　　　　“你有办法控制？”张小佛问。

　　　　“没有！”张阳非常的果断。（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二章　难道不想知道（）　
“没有你说什么屁话呢？”张小佛忍不住给了张阳两个板栗：“亏我差点真的把你当回事了！”

　　　　“你怎么动手动脚的！”张阳抱着自己的脑袋，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谴责着张小佛的暴行。

　　　　张小佛突然有些想笑，然后就控制不住了，大声的笑了出来：“哈哈哈哈……”

　　　　“你疯了！”张阳再也维持不了脸上严肃的表情，破功了。

　　　　“行了，睡觉去吧！”张小佛没有带过孩子，所以也不知道该怎么对待别扭的小孩。

　　　　“就算没有解决方法，难道知道清楚点不好吗？”张阳生气了。

　　　　“好了，好了，你说吧！”张小佛只能收起笑容，认真对待。

　　　　“戾气，每个人都有，只是多少而已。有的人会因为某种遭遇而使这种戾气实质化从而让周围的人感觉出来。”

　　　　“比如杀猪的人？”张小佛做了个不恰当的比喻：“因为杀的人多，所以让人害怕？”

　　　　“杀戮是使戾气实化的手段之一，可是并不是唯一的！”张阳冷静下来：“还有很多其它的方式，比如引起了天灾或者**，而你是天灾和**的始作俑者，那么接下来的一切后果都是需要你来承担的！”

　　　　“我知道你在变着法说我！”张小佛看出来了这张阳想说实话但是顾及到自己的心情所以才会拐着弯说：“你直说吧！”

　　　　“嗯！”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张阳松了一口气：“虽然我不知道具体的细节，怜花也不愿意多说，但是我知道你目前就处于这样一个尴尬的境地。戾气如果足以遮天蔽日，那你就会被这个世界所排除掉！”

　　　　“我怎么越听越像戾气大了就越像身体里的垃圾一样，最后要被排除一个道理呢？”张小佛给自己倒了杯酒。

　　　　“事实就是这样。在这个世界什么都需要一个度，超过这个度就被世界所不容！”张阳忽略掉张小佛的自嘲，严肃的点点头。

　　　　“照你这么说，这个世界难道是活的，有自己的思维，知道如何把对自己有害的，不符合常规的都消灭掉？”张小佛问。

　　　　张阳再一次点点头：“你不是早就感觉到了吗？可是有一点我还不确定这个世界是不是活物！”

　　　　张小佛无言以对，其实他早就发现了不是吗？这个世界的人类看似活得很自由，但是却有着各种限制，每一个高度发展的种族都只出现在历史上。有人说过这个人类世界并不是最为发达的。那么发达的种族都去哪里了？张小佛觉得自己就差一点点就能够想透了，就能够理解为什么他的身边出现这么多奇怪的事情了……如果说他是毒瘤的话，那么那些超人类的存在为什么能够生存下来呢？

　　　　“其实我比较倾向于世界没有思维，不是活物，这一说法。毕竟我们最早的神话传说说的是鸿钧老祖最后化成了这天地间的秩序。虽然神话不可全信，但也不可不信，只是部分被夸大了一点而已……”说到这里张阳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然后就是难以忍受的疼痛。

　　　　张小佛本来正想听听张阳接下来说说些什么，突然就发现他抱着自己头要从座位上跌下去。张小佛赶紧的把孩子抱到自己怀里问：“怎么啦？哪里不舒服？”

　　　　张阳只是抱着脑袋拼命的摇头。

　　　　张小佛无计可施，笨拙的一点点从上到下抚摸着孩子的脊背。

　　　　张阳只觉得张小佛身上淡淡的酒精味和温度让他的头疼缓解了不少，抬起头，长舒一口气：“我没事了！”

　　　　“没事就好！”张小佛也不提醒，粗鲁的用张阳自己的衣服领子擦去了鼻子底下的血液：“有些事情别勉强了，不能说就不要说了！”

　　　　张阳心里说不出的感觉，只是嘴上不服软：“我又没说什么！”

　　　　张小佛不和孩子争：“好了，睡觉去吧！”

　　　　“对了，你现在的戾气虽然有地脉之气压着，但是也要注意点，尽量控制自己的脾气，绝对不要大悲大喜，要不然会疯的！”张阳提醒说。

　　　　“知道了，早点休息！”张小佛把张阳赶回去睡觉，自己则留在了外面。其实张阳说的话很好地解释了他早些时候为什么突然感觉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了。其实张阳的话只说对了一部分，那种疯狂的感觉残留在身体里，一方面让张小佛感觉到了力量，另外一方面也有种无法驾驭无力感，仿佛如果完全相信了那股力量的话他也就不存在了。虽然事情还没有发生，但是张小佛却知道结局。

　　　　“看来得多找几条地脉了！”张小佛自言自语。其实他也就是说说而已，要知道地脉哪里是那么好找的。况且只有还没有破出地面的才有用，一旦爆发出了地面，就会形成火山，没有什么用处。上一次还是托真言的福……想到真言，张小佛不得不又郁闷的干了一杯酒。输了输了！那个女人估计是他张小佛一辈子的魔障了。

　　　　张小佛本想喝了酒就去睡觉，可是没想到越喝越清醒，索性在书架上取了几本书挑灯夜读。直到通往地牢房间门，打开后又被关上。

　　　　张小佛视若不见。

　　　　门很快又被拉开了，张小佛许久没有听到关门的声音，这才抬起头。

　　　　“你喝酒了？”梁锐比以前瘦了很多，以前还算是英俊小生，现在完全看不出来还是个活人，全身上下似乎没有一丝皮下组织：“你以前不喝的，说会让你的不稳！”

　　　　“我现在不拿手术刀了！”张小佛的态度很自然，完全没有一丝勉强。

　　　　“你我都身不由己！现在的一切都不是自己的选择！”

　　　　梁锐的话，张小佛懂，于是主动给他倒了一杯酒。

　　　　两人一人一杯酒，互相交替，直到酒瓶见底。

　　　　“没了！”张小佛晃了晃酒瓶，无奈的说。

　　　　“你也早点休息！”梁锐带着几本书往回走。

　　　　“你难道就不想直到我们究竟为什么要存在？谁规定怪物就一定要死？为什么说你吃人就是不对？”张小佛连连发问：“这些你难道都不想知道吗？”（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三章　沉香奇谭（）　
梁锐在听完之后并没有回头，而是坚持拉开了房门。

　　　　“我等你！”

　　　　咣当！

　　　　门关上了！张小佛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最后的那句话想都没想脱口而出，现在回想起来确实不是那个意思。

　　　　……

　　　　莉莉丝面对着一个没有寄出地址的包裹发愁。虽然她并不知道这包裹是谁寄的，但是隐隐之中还是有种预感——这个包裹一定和那个男人有关，所以她取了包裹之后，没有惊动任何人，就把包裹摆在办公桌上，呆呆的看着……直到被电话声惊醒。

　　　　接完电话之后，莉莉丝的视线又回到了包裹上面，小心的拆开包裹，却发现里面是两条全是天朝文字的香烟。不用多猜了，一定是那个男人了。莉莉丝突然觉得内心有种微妙的情绪——有后悔，有失落，还有一种酸酸甜甜的感觉。莉莉丝不知道为什么会心里难受，不是说脑袋掌控着人类全部的思维活动吗？

　　　　……

　　　　“你也有认真的时候？”怜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晚上不睡觉准备做夜猫子？”

　　　　“你不也不睡觉吗？”张小佛反问了一句。

　　　　“我是想睡不能睡！”怜花难得没有和张小佛犟嘴。

　　　　“你的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就说！”张小佛岔开话题。

　　　　“我正在查，但是目前没什么消息！”怜花给张小佛摆饭，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做好的，张小佛端在手里的时候温度正合适：“倒是你，一点也不着急夏继婷的下落？”

　　　　“你不也不着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