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瞎子同样很后悔,后悔当年犯下的罪孽,所以,他把自己一直关在荒凉的西域,这一关就是十几年。
瞎子这一次沉默了很久之后,才说了三个字:“我累了。”
。。。。。。
。。。。。。
杨朔越来越喜欢瞎子。因为他够直白,只是,总感觉瞎子心中有什么事情。想说却不敢说,会是什么呢?
等见到了鹿苑,应该都会明白的。
杨朔回了里洞,那银角女子居然抱着兔子沉沉睡起,而,裹着黑绒的女子卷着双膝坐在角落。眼神凝视着手中的冰屑,不知在想什么。
杨朔没有理她。看了一眼幸福的兔子,自顾走到另外一个角落盘腿坐下,双眼一闭,也开始蓄养精力。
见少年回来了,褐发的女子看似平静,其实小心肝噗通的跳着,以至于需要冰雪才能冷却身体的羞热。
她偷偷瞄了一眼睡在洞里面的藏霓和兔子,少年离开之后,都商量好了,兔子也笑呵呵地答应了,那就是无论发生什么,无论两人说了什么,全当没有听见。
偷情,这个字眼在雪神一族是不存在的。
藏雪不知什么叫偷情,只是觉得有其他人在一旁,很羞耻。
她也不想做出那么*裸的事情,只是想和少年多说说话,多亲近一下。在她眼中,少年肯定不会喜欢自己这样亲近,却,也难理解少年口中所谓‘慢慢培养感情’是如何个慢法?
雪神一族的男女,只要到了可以生育的年纪,彼此之间对眼,就可以生育后代,也不需要什么过程和仪式。
偷偷瞄了瞄少年,从他英俊坚毅的脸庞一直往下瞄。
藏雪一想起来,藏霓教的那些让雄性舒坦的手段,连耳根都是红的。
这样真的能让他感觉舒服吗?
她犹豫了一下,接着,把用冰屑捏出的棒状放入口中试了试。
“咳咳!”
藏雪捂嘴咳了两声,赶紧看看四周,生怕其他人听见,接着,很认真地盯着手中的冰棒想了想:不行,好像伸得太深了,藏霓说过,要一点点的,慢慢含住,把冰棒含化了行了,再试试。
我靠!这丫头在干嘛?杨朔心中那个寒啊!虽然闭着眼,但,这狭窄的冰洞中任何风吹草动岂能躲过他的耳朵,微微眯眼一视,他一股血气猛然朝某个部位冲去。
一个像魔女的尤物,坐在自己对面,而且,还是用一种十分认真的神色,配合性感的红唇舔着一根硕大的冰棍!?
丫头,你那根也太大了一点!
忽然,
认真学习的女子朝杨朔望来,杨朔赶紧紧闭双眼,像睡着一般。
女子看了看杨朔,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冰棍,认真想了想,接着,掰下一半,心道:嗯!还是从小学吧!
藏雪是一个十分认着学习的好姑娘,无论是箭术,还是其他,只要她认准了的事情,绝对会坚持不懈。
嘶嘶!
香舌一点点融化冰棍的细微声在这暴雪笼罩的小冰洞里回荡着,杨朔忽然间恨自己听力太好了。
这位雪神族女子*的身躯,冰棍,和红唇在杨朔脑中挥之不去。
睁眼也不是,走也不是,只能装作睡着了。
杨朔不得不在心中怒吼一声:要命啊!谁教她的?连老子媳妇都还不会这招,冷静,冷静,杨朔挺住!这丫头到底要舔到什么时候,救命啊!
数个时辰之后,
暴雪冰坨子砸击冰面的声音越来越小,
被折磨了数个时辰的杨朔终于迎来了救星,瞎子站在洞口,冷道:“雪停了,走!”
萎靡不振的杨朔二话不说,马上跟瞎子跑了出去。
向北,
天越来越蓝,地越来越白,路越来越陡,
杨朔惊讶的发现,这冰州大陆的地形呈下坡的趋势,朝前看还不觉得,朝后看,甩在身后的参天冰锥,一根比一根高。
整个冰州大陆就仿佛一只铁锅,而,自己这群人正朝着铁锅中心前进着。
是,两个女子不是你的对手,不能把你如何,可是,人家做什么,你也管不着不是。
晚上休息地时候,杨朔打死也不敢和两个妖精待在一起。
可以尽情地舒展身子;一口气做了好几遍那套动作;才缓过了劲来。
一路走了大约三天,第四天晌午的时候,在瞎子的带领下,杨朔等人终于到了所谓的目的地。
远处,在一根根冰锥林立的大地上,一座冰山挡住了众人的视野,而冰山后面竟是一片难易形容的漆黑鸿沟。
而,冰山的前面耸立着一座由一块块巨大冰砖修建而成的宫殿。
“这就是西凉国的入口,我们称之为‘冰神殿’,能不能过去,就看我们能不能抗住三道考验了。”黑袍瞎子指着宫殿朝身后的杨朔说道。
“还要接受考验?”杨朔一惊。
瞎子叹息一声,道:“通过这座宫殿的信物,只有一个,我已经给了鹿苑,所以,我们要过去,必须接受冰神殿主人的考验。”
杨朔放眼眺望过去,觉得宫殿犹如一个巨人静静的端坐在冰山前面,宫殿宏伟的大门又如同一张巨口在等待着什么。(,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六十章 冰神殿()
大秦,京城,
青阳街,某座豪宅书房之中,
身穿锦衣玉袍,眉清目秀的年轻男子,左手揉了揉发酸的眉头,放下了手中的笔,反复把三封文件核对之后,小心翼翼分别放入竹筒之后,朝一旁久候的三名护卫,严肃道:“马上把这几封信送出去,要快!”
“是,殿下。”三名护卫分别接过各自的竹筒,拱手之后,转身快速离去。
这三封信都是密文所写,只有三封信同时达到,才能凑成一封信,因此,秦九玄并不怕这些信落到对手的手中。
“呼!”秦九玄重重吐了一口浊气,活动了一下脖子,对着空荡荡的房间,看似自语道:“那边的情况如何?”
书房的屏风后面闪过一道人影,用十分低沉的声音回道:“右都城那边有些异动,而且,城卫军方面混杂了不少生面孔。”
右都城!城卫军?
秦九玄皱了皱眉头。城卫军是在他的意料之中,可是,右都城。。。?
右都城统领都督是张炜,三十八岁,从军十八年,从校尉一步步升上今日的位置,并不属于任何一派系。
右都城驻扎着五万兵力,其中一万骑兵,四万铁甲步兵,如今有五千步兵掉入了京城城卫军。铁甲步兵行动缓慢,可是,一旦以阵型坚守,骑兵难以冲破。。。。
秦九玄飞快把脑中的信息捋了一遍。朝屏风后的人,冷道:“监视张炜,如果他有丝毫异动。杀之!”
“是。”屏风后的人影拱手应道,旋即,又道:“殿下,城卫军王坚那边怎么办?”
城卫军指挥使王坚,官拜三品大员,原本手中仅有两万城卫军,因祭魂大会。游客蜂拥京城,压力颇大。故而,向老皇帝秦萧宗请命,从右都城和左都城各调集五千兵力,从而。手中的兵力达到三万人。
“王坚?”坐在黄木椅上的秦九玄笑了笑。“不用管他,记住,城中的军队你不要管,只要那城外的军队给我看住了。”
“是。”
“等等,我让你追查杨朔的事情,可有眉目?”秦九玄问道。
屏风后的人影愣了愣,似乎不明白在这种时候,殿下为何还对那杨家的庶子如此紧张,想了想。如实回道:“我已经让人四处查探,可是,没有丝毫线索。”
这小子到底去了什么地方?秦九玄苦涩笑了笑。只知道杨朔被一个强大的祭魂者带走了。至于那人是谁,秦九玄问了师尊雷震天,却没有得到答案。
算了,他即便是在这里,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秦九玄端起参茶喝了一口,不知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屏风后面的人,自语道:“三天之后。便是祭魂大会,也不需要如此紧张,说不定什么事情也不会发生。”
屏风后面的人影一笑:“殿下,发生一点事情也许是好事。”
好事?秦九玄摇摇头,不够,自己的力量还不够劈开这天,这地。
想了片刻,秦九玄又问道:“我师尊那边这些日子可有人拜访过他?”
“杨一清去过一次。”
“嗯!”秦九玄点点头,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还有易家小姐数日前也拜访过雷震天。”
易铃儿?她去见雷震天做什么?秦九玄皱眉,把茶杯放下,心中一思,嘴角笑了笑。杨朔啊杨朔,看来你这一走,有不少人为你担心啊!
“好了,你走吧!”
“是。”屏风后的人影微微一躬,呼一声,消失而去。
秦九玄皱眉看了看杯中打旋儿的参茶,不知想到了什么,把茶杯一放,朝门外喊道:“来人!”
哗哗!
门外随之进来一位高大的护龙卫,跪地道:“殿下,有何吩咐?”
“备车,我要出门。”秦九玄抖了抖锦衣玉袍,笑了笑,又道:“等等,我先换件衣服,你们也转上布衣。”
“是。”
半个时辰之后,
一辆黑色的简易的马车在几位魁梧武士的护卫下,来到城东一座普通的宅子前停下。
这座宅子土砖土瓦,墙高不过半丈,五尺宽的木门上红漆有些脱落,远门外挂着的灯笼千疮百孔,也不知挂了多少年,院门上也无牌无名。
这宅子位于城东最边上,平日也很少有人回到此处,因此,青石铺出的路面无人踩踏,绿草青青,足有一尺高。
唯独让人眼前一亮的是,院中一颗桃树满枝头,开得甚艳,有几支伸出墙来,落得院外一片红霞。
一身便装,书生打扮的秦九玄从马车上走了下来,看了看院落四周,摇头一笑,朝身边的护卫吩咐道:“你们就在外面候着。”
四位护卫虽不知秦九玄为何到此,却不敢不从,拱手应道:“是。”
这座宅子在城中已经多年,曾经是某个殷富人家所有,很多年之前,被某位权贵买下,赠与现在的主人。
秦九玄每一年会命人送很多银子来这里,可是,宅子的主人似乎也不想修缮一下宅子。
“咚咚!”
秦九玄敲了敲门,足足半刻之后,门才‘吱吱’慢慢打开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仆人伸出头来,上下打量了一下秦九玄,问道:“请问公子找谁?”
“老伯,请问公旭先生可在府中?”秦九玄有礼道。
老仆人回道:“哦!我家主人在,不过,主人此刻正在午休。”
“不要紧,我可以在厅中等候。”
老仆人愣了愣,看了看秦九玄。又看了看院外马车和四位护卫,有些犹豫。
秦九玄笑了笑,从袖中掏出一物递到老仆人面前。
老仆人一双老眼闪过一丝精光。赶紧到:“公子请。”
“老伯请。”秦九玄像一个平凡的书生,规规矩矩跟在老仆人的身后走了进去,其实,他也是第一次来这里。
杂乱的小院,四处堆积着瓶瓶罐罐,居然院角还养着几只老母鸡!
秦九玄脸上没有丝毫轻蔑怠慢之色,一边行。一边看,短短几步就来到小厅之中。小厅更是简陋,桌椅不知用了多少年,灰尘扑扑,仿佛从未打扫过。
可是。刚刚迈入小厅,秦九玄却眼睛一震,小厅正墙上挂着一副字画,字画的裱框擦得油亮,如同刚刚裱上去的一样。
而,裱框八尺见方的宣纸上,写着豆大的一个字——煌!
煌?
秦九玄凝视着这个字,愣了愣,嘴角一笑。不对!因为书写之人拥有非凡的功底。这飞龙舞凤的煌字,其实是两个字——火皇!
皇者,乃九五之尊。一般百姓不要说写,就是时常把‘皇’字挂在嘴边,也是杀头的大罪。
秦九玄依然还记得,当父亲把产业和人脉都交予自己手中时,自己在核对往年账目的时候,发现连续二十几年。每年初八,会有一笔数目不少的银子送到一个地方。而且,这笔账周转了数次,极为隐秘。
秦九玄好奇问身为太子的父亲,银子给了谁?
当时,太子秦元明是这样告诉自己儿子:这笔银子我给了一个不存在的人,此人在世人眼中,早就死了,此人如同双面剑,一旦拔出,威力巨大,不能轻易控制,因此,不到万不得已时,你不能去见他,切忌!
秦九玄事后,翻查了关于‘火皇’的事迹。
民间的记文和宫里的典籍上根本没有此人的记载,直到秦九玄某次翻阅祭魂堂一本关于祭魂堂叛逆‘堕天’文录的时候,才赫然找到‘火皇’两字。
书中如此简短地记载道:火公旭,原祭魂堂第二十八任祭尊,修炼入魔,惨杀百名祭魂同门,被诛杀于洛河。
秦九玄知道,书中记载并不属实,当年不知何故,这位火皇叛出祭魂堂,一路向北而去,路上杀了不知阻拦他的人,他最后被北疆大军挡了下来,随后,如今祭魂堂的二十九任祭尊带领十三位祭魂长老一起出手,才了结此事。
这位火皇的故事,秦九玄知道这么多,祭魂堂上上下下也不曾,也不敢提及此人。
都认为曾经身为祭尊的火公旭死了,谁能想到他居然被当今太子救了,谁能想到他在京城,在祭魂总堂的眼皮底下藏了三十年!
所以说,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
有此人相助,形同手中握了千军万马,当然,秦九玄知道,这张牌不能轻易打出去,不然,将来找来整个祭魂堂的反扑。
今日来此,秦九玄没有其他目的,只是想见一见这位传说中的火皇,见见这位曾经震动中州整个祭魂堂的老人。
算算年岁,此人应该比自己的皇爷爷还大几岁,不知现在还有没有当年的锋锐。
秦九玄一笑,自顾找了一张还算干净的椅子坐下,这时,老仆人端上一杯茶水,说道:“公子来得不巧,还请久候。”
老仆人也能猜出来者的身份,却并非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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