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自己易容了,知道他根本就不可能认出他们,可她的心中还是难掩心虚,只得假装没发现他在看着自己,处处回避着他的目光。
“是你?”玉寒天做梦也没有想到,她居然会出现在沁月国的皇宫中。
他更没有想到,再相见,会是在这种情况下。
不知道他发现自己就是沁月国的皇上玉寒天,心中会作何感想。又或者说,她是找就知道自己的身份的?
不,他的心中很快地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她不可能会知道的!她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更甚至,她若是知道水墨寒就是玉寒天,她又怎么可能这样对自己呢!
心中,他极尽所能地却否决他其实是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的事实,更是不愿去细想,为什么董宣和夏倾城他们看见自己的时候,脸上会没有丝毫的惊讶。
他宁愿去相信,他们在看见自己的时候,其实是很惊讶的,只是他没有看见而已。
“快走吧!”董宣催促道。
这些年轻人,就是不懂事,这种危机的时候,哪还有时间给他们你看我,我想你的。
对于姜娘的易容术,他可是很有信心的。
这玉寒天,只怕是这辈子都不可能会知道是他们擒走的他。
“你最好配合点,我们可不想伤着你,只要你如了我们的意,我担保,你绝对不会受任何的皮肉之苦。”董宣严厉地说道。
他们和他无冤无仇的,若细说起来,有的反而事一些恩情,又怎么可能想要伤害他呢?
只是碍于翩翩的生命安危,他们不得不如此罢了。
“我们也是迫不得已,若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还请你多多包涵。”夏倾城沉着声说道。
只要拿到了千叶草,他保证他们会很快就放了他的。
“好,我一定配合。”玉寒天果真不再动,任由他们拽着。
他现在完全没有一点想要逃离的想法,有的只是探究,想要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抓自己。
他们口中所谓的‘迫不得已’又是指什么。
他也深信,他们说不会伤害自己,就绝对不会。
对于董宣和夏倾城的为人,他还是很有信心的。
“师傅,我们现在怎么办?”秦白问道。
他们是就此离开皇宫,还是等拿到了千叶草再行离开?
“我们先行离开皇宫。”
秦越泽和夏允城的心思始终难测,刚才他们不出手帮忙,却难保不会因为什么因素而改变了主意。
他们可是不能让自己置身于不可预测的危险中,
此时先行离开,是最好的办法。
只要有玉寒天在手,他就不相信这千叶草能飞了。
正说着,就见永乐殿中的太监和宫女似乎已经察觉出了这边的异样,齐齐往这边靠拢过来。
而身后,也响起了自长乐殿中追出来的奔跑声和呐喊声。
翩翩毕竟没有见过这样的仗势,心中顿时被吓得六神无主,不安地往夏倾城地身边靠了一下。“夫、、、、、、、怎么办?”
她本想喊‘夫君’的,却害怕自己这些平时的称呼和小动作引起了玉寒天的怀疑,只得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将嘴边的话给生硬地改了口。
“别怕,有我在呢!”夏倾城回给她一个笑容,安抚着她不安的心。
“快走!”董宣一边催促他们,一边问秦白。“你们不是早早的来查探了吗?这个时候走哪一个宫门最好?”
“走北门吧!这个时候,北门的守卫是最松的。”夜无痕说道。
“那还不快点。”董宣没好气地白他们一眼。
真是的,这都什么时候了,他们还慢吞吞的,真以为他是万能的啊?
还是说,他们都不想活了。
真是,气死他了!
第二百零三章 百思不得其解()
因为擒了玉寒天的缘故,夏倾城他们也就不方便回到客栈中,只得将他带到城区一个小山坡下的破庙了。
因为这里过于偏远和破烂,很少有人来。
这还是董宣在一次和笑弦歌闲聊的时候听他无意间提起过的,此时正好用来作为暂时收藏玉寒天的地方。
翩翩看着这破烂不堪,或许连雨水也遮不住的地方,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
当她回头,目光不小心触及到玉寒天正在打量自己的眼神的时候,有些慌乱地赶紧拉回自己的视线,假装没有发现他正在打量自己。
看了一眼庙门外,见出去谈话的董宣和夏倾城去了许久也没有回来,她对秦白点了一下头,然后指了指门外。
得到秦白的许可,她方才安心地往庙外走去。
因为不想让玉寒天自微笑的细节中发现异样,所以这一路上,她都尽量避免开口说话。就算是有什么疑问的地方,也尽量用肢体语言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或是简短的几个字说完。
顺着庙门一直往前行,走了约莫一百米的地方,她才看见在一个小土坡下正说着话的董宣和夏倾城。
她小跑着道了他们的身边,他们看见她都有些吃惊,首先第一反应就是——是不是庙里出了什么事?
会不会是玉寒天给逃跑了?
“出什么事了?”夏倾城帮她稳住她的身子,脸上难掩忧心地问。
董宣也在一旁略带紧张地看着她。
她回给他们一个淡淡地笑。“没事!有秦白和夜无痕看着他,所以我就跑来找你们了。”
“翩翩,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不也才离开一会儿嘛。怎么?你这么快就忙着来找倾城了?!”董宣笑着调侃翩翩。
说得她满面通红。
翩翩不依地一跺脚,一副小女儿姿态,娇嗔道。“师傅!你胡说什么呢?”
她岂是那种不懂事的女子?
是想着,他们这出来都一会儿了还没回去,有些担心才出来寻人的!
“呵呵,师傅很识相的,我要先回去了!我回去看看玉寒天那小子,怕他耍什么花样。”说完,董宣就擅自往破庙的方向返回。
刚才他和夏倾城谈了一阵,两人都对玉寒天这一路的嫉妒配合感到异常的惊讶。
按说,他就算是真的怕死,才不敢轻举妄动,可也不至于这么配合才对啊!还记得他们跑到北门的时候,守北门的侍卫疑心走了过来,他们还来不及细想说辞,他就暗示夏倾城自他的身上拿出出宫的令牌,一伙人找了个奉命出宫的理由就这么在那些侍卫的眼皮子底下堂而皇之地出宫了!
当时,他们不是没看见那几个侍卫估疑的眼神,可看着他们手里的令牌,就连他们是出宫干嘛的也都不敢多问一句,就毕恭毕敬地打开北门给他们放行。
事后夜无痕那小子好奇地问玉寒天那是一块什么样的令牌,他说:那是皇上的贴身令牌,见令牌如见皇上。
试想,这皇上的贴身令牌那就算给也绝对是给最信任的人的!那去办的事情也必然是皇上交代的,这皇上交代的事情又岂是他们这些守门的侍卫能过问的?
也就是这样,在玉寒天出乎意料的配合下,他们在玉寒宣追来之际,就这么挟持着人家的皇上大摇大摆地逃离了。
值得庆幸的是,这北门的侍卫居然没有一个识得玉寒天的。
当然,这些,都要多亏夜无痕想得周到,在逃离的时候扒了玉寒天的外袍,给他罩上了一件和他们一样的太监服。
见董宣一件走远,夏倾城侧身拉住翩翩的手,温柔地问道。“是不是绝对心中不舒服?”
“恩!”她点了一下头,好不隐瞒地堆他诉说着自己的心事。“他救过我那么多次,我们这么感觉太没有良心,也太恩将仇报了!”
这就是典型的忘恩负义!
“你说的我都懂,可这事关系着你的生命安危,我们也没有办法。”他抓住她的小手,无声地叹息。
感受到她手上的冰凉,他托起她的双手,用自己的手不停都给他搓着,希望借此能让她的手暖和起来。
“夫君说的我都知道,可我的心里就是觉得好内疚,好内疚!”他不知道,她每次发现玉寒天看向自己的时候,都羞愤的恨不得去撞墙。
“傻瓜!”他爱怜地揉着她的头发。“别自责,也别内疚了!将来,找到机会,我们必然会报答他的。”
他又岂是那种不讲良心道义的人?!
只是有的事情,他们别无他法。
这千叶草,就如董宣说的,要想要他们送给他们,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情!
这明着既然行不通,那暗地里来,也就是唯一的办法。
“或许,我们直接给他说了,他或许真的会把千叶草给我们呢?”翩翩假设地说道。
这事,若不是董宣和夜无痕不同意,她还真想开门见山地给玉寒天说。
虽然,知道就如姜娘说的,他们和人家非亲非故的,他是绝对不会将这名贵重且意义重大的东西给他们,但她还是抵挡不住良心的谴责。
“若我们现在对他坦白了一切,只怕,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在他们闯入皇宫,擒走人家之后,要想他知道事情的真相以后,还会将那么贵重的东西送给他们,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哎!”看来,她这辈子是注定对不起人家了。
再大家为她做了那么多事以后,她要考虑的已经不仅仅是自己个人了。
她必须活下去,这样才能和夏倾城兑现白首之约,也才能不辜负那么对人为她所做的一切!
“娘子,乖!别胡思乱想了。”夏倾城拥着她。“我们回去吧,刚才师傅说,千叶草必须在今日拿到手,明日我们必须要上玉龙雪山。我们已经没有过多的时间可以浪费了。”
这时间是不等人的,他们再也耽搁不起了。
“我知道。”她跟随着他的脚步一步步往破庙的方向而去。
越走近破庙,她的心情就越沉重。
只怕一想到里面的玉寒天,她就觉得负罪累累!
“夫君,你觉不觉的水大哥他老是看着我!”她突然自他怀中抬头,很认真地说道。
“你想多了!”他轻轻地捏了一下她秀气的鼻头。“难不成你对师娘的易容术没有信心?”
“谁说的,我对师娘的易容术那可是很有信心的。”她一口否认地,然后抓抓头发,抿了一下嘴。“或许这只不过是我的错觉吧!”
可是,她的感觉怎么会那么强烈呢?好像他真的知道她易容术下的真实身份似的,她总是在不经意间看见他的视线好像是落在自己身上的。
“你啊!太做贼心虚呢!”他取笑她。“你只要少说话,不要露出马脚,他就永远不可能知道你是谁!”
“这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你瞧,不到不得已,我都是不会开口说话的。而且就算是开口,声音我也压得很低的,保证他听不出来。”她那憋着气,压着嗓子的声音,连她知道都听不出来,更何况还是水墨寒呢!
“知道你聪明!”这一点上,还真别说,他觉得自己这出生相府,不可能接触过‘江湖’的娘子有时候机警得就好像她经验很丰富似的。
“嘿嘿!”她一个劲儿地得意的傻笑。
那是,作为现代人,看了那么多电视,就算没有实战经验,也多少知道些理论知识的。
这水墨寒那是多聪明的一个人呢,她不小心点,露出破绽也不知道。
“走吧!回庙里,看看师傅问得怎么样?”他们还要赶着在戌时之前将千叶草拿到手,然后赶回客栈,避免引起夏允城的主意,为明天的离开做准备呢?
“希望水大哥会很配合!”不然,事情可就棘手了。
“别担心!”他拥着她。
“恩!”嘴里虽然这么回答,可心里,她怎么可能会不担心呢!
只是希望着,一切,都会向好的一面发展。
等一切都过去以后,就如他夫君说的,将来找个机会,他们一定会好好的报答她,同时,也弥补自己对他的愧疚和亏欠。
夏倾城也知道,无论他说什么,她的心中都不可能不愧疚的,毕竟,她是那么一个重情和善良的人。
快要走到庙门口的时候,他的眉头打了无数个结,心思开始飘道之前和翩翩说的话题上,想起她刚才说的玉寒天老看她的事!
那绝对不是她的错觉,因为,玉寒天老爱盯着她看的事情,不止是她自己,就连他也是发现了的。
只是因为不想她思想压力更大,所以他才会否定她的想法。
只是,姜娘的易容术,那是无可挑剔的。那玉寒天又是怎么发现她的真实身份呢?如她所说,她已经是够小心的了。
他们又何尝不是很小心的没有露出破绽呢!
既然毫无破绽,他又怎么会知道他们是谁?
可若说不知道,他为什么一直总在无人留意到的时候盯着翩翩看呢?又为什么总是盯着她一人看呢?那眼神,总让他的心里觉得有一种难言的不舒服感!
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第二百零四章 下狠手()
才一进庙门,翩翩和夏倾城就见玉寒天直直地盯着他二人。两人假装对他的直视视若无睹,走到董宣的身边。
看董宣那沉着脸,瞪着双目的神情,就只得这千叶草的下落准是还没有问出来。两人很有默契地对看一眼,也不着声,只是夏倾城在拉看视线的时候,给夜无痕传递了一个眼神。
夜无痕顿时心领神会,只见他走到被点了穴道,瘫坐在破庙里石阶上的玉寒天面前,冷哼一声,露出一副很欠扁的痞子样。“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几人可没那么多功夫和你耗着。你若不说,我们也不管你的身份到底是怎样的高贵,该怎么做的还得怎么做。”
说着,他若有所思地在夏倾城的身边转了一圈。“你若不说,那我只得割下你的耳朵,或者挖出你的眼睛,送去给摄政王,我相信,这千叶草的放在什么地方他应该也是知道的吧!”
玉寒天冷冷地抬头,瞥了夜无痕一样,漠然地说道。“你认为我会害怕吗?”
他深知,这夜无痕说这话目的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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