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后面波动水的声音,他有些后悔就这么轻易地绕过了夏允城。
若不是他敢去的及时,发生的事情,将不是他们夫妇所能接受的。再一回想刚才他抱翩翩时她的反应,他就恨不得狠狠揍他一顿以泄心头之恨。
“夫君!”翩翩看着他僵硬的背影,有些不解。
“恩?”夏倾城听见她的声音回神,松了抓住衣袍的手。
他不希望自己吓着她,更不能让她看出自己对这事是多么的气氛,那只会让这么小女人更加地胡思乱想。
“你没事吧?”她问。
“没事!娘子,水还暖和吗?”
“暖和的!”她一边搓洗着自己的全身,一边回答。
她要将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的,绝不允许身上留有夏允城的任何气息。
“若是冷了你给我说,我再给你加热水。”他叮咛。
“恩,我知道。”她继续用力搓洗。
听着后面哗啦啦的水声,夏倾城心中有着隐隐地担忧,忽地想起自己带来的笛子,于是说道。“娘子,你洗澡,为夫吹笛子给你听好不。”
“笛子?”她不解地看着他的背。
不懂,这个时候,他怎么会突然想到要吹笛子给自己听。
但还是不忍拂了他的意。“好啊!”
听到她的许可,他转身,打算到柜子里去找拿笛子。
可他这才一转身,翩翩就立刻整个人沉进了水里,只露出一颗脑袋在外面。
她都望了,他的笛子和自己带来的白玉笛子都是放在柜子里的,他要拿笛子,当然得转身回头。
她懊恼地想,早想到这,她就不会同意了。
现在这情况多尴尬的。
他轻笑着看着她露出水面的头,对她陈诉事实。“娘子,我们可是夫妇呢!”
她这样,若不知情的人看见了,还当他是擅自闯入她房间偷看她洗澡的坏人呢!
“我知道。”她有些尴尬地将身子往上探了一些。
知道是一回事,但觉得别扭又是另外一回事。
虽然他是自己的夫君,他们也基本是夜夜行周公之礼,可她骨子里毕竟不是那种开放的人,所以刚才的举动,真的只能说是一种心理的条件反射。
他宠溺地笑看了她一会儿,往柜子走去,打开柜子的时候,他第一眼就看见了柜子里他昨夜送给她,但却已经破烂的灯笼,在回转头看着床头挂的那个完好无缺的和这个一摸一样的灯笼,心中升起了不解。
他看向那在水中低垂着头不敢看他,一个劲儿的别扭娇羞的小女人,压下心中的困惑,翻出自己的那根笛子,走回原来的地方,继续背对着她,吹起了悠扬的曲子。
这下,翩翩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会提议要吹曲子给自己听了。
这曲音沁人心脾,令人心静慢慢平和下来,曲调柔和之至,听着这音律,仿若进入了一个空灵的境界。随着这清幽的音乐,翩翩的心变得极为平静,眉目间渐渐染上祥和。
这曲子正是当日在宫中她与他合奏的那首曲子——清心普善咒!
没想到,他还记得。
一曲终了,翩翩的眼里慢慢凝聚了泪水,最后一滴一滴滑落,滴到木桶了,溅起了一圈一圈的涟漪。
夏倾城听见她的不对劲,想要转身,却被他制止。
“别,夫君。你别回头。就这样陪着我待一会儿。要不,你再给我吹上一遍。”她低声说道。
夏倾城果真没有再回头。
他知道,此时她才是真正的放松下来。
她这一哭,是哭出了所有的委屈,将刚才的害怕和恐慌一股脑儿地发泄出来。
他将笛子凑于嘴边,再次吹起了刚才的曲子。
哭吧!
希望她发泄完了以后,心中别再存有任何的解不开的心结!
第一百九十三章 依赖的感觉()
翩翩最终是被夏倾城自木桶里给硬抱出来的。
他不知道自己若再不出手,她会将自己弄得是怎么样一个的惨状。见她全身被她搓洗得红通通得,好似要脱了一层皮的样子,他就心疼不已。
“你要弄伤自己才安心吗?”他一边给她擦干身子,一边拿被子捂住她。
她避开他关切的目光,咬着受伤的唇瓣不说话。
他无奈地叹息一声,起声去找来两种药膏,分别给她涂再受伤的手上和咬上的唇瓣上。
他冰凉的手指划过她的唇瓣,让她心中顿觉酸酸的、涩涩的,眼泪又不受控制的在眼中蓄积。
“傻瓜。”他轻轻地将她拥入怀中。
她把头深深地埋进他的怀里,低低地说道。“夫君,我还是干净的。”
只要是被夏允城碰到的地方,她都已经洗了无数遍。
她相信自己现在一定没有残留下他的一点气息。
听到她低低地揪人心肺的话,他的心一震,接着好像被针刺一样的疼。
他的双手将她拥得更紧了一些。
她伸出自己的手掌,轻轻地推开他,自他的怀中抬起头来,在他不解的目光中,鼓起勇气对他说道。“夫君,抱我!”
他一愣,继而很快就想明白,她是希望自己的气息沾满了她的全身。
她要的,是属于他的气息和烙印。
见他半天没有动作,也没有说话,她有些心急,心中也有些不安。“夫君,翩翩想真真实实地感受你的拥抱,可以吗?”
他的手爱恋地抚上她的脸颊,眼中满是心疼。“娘子,你要认真地感受,也要深深地记住,这是来自于为夫的触碰。”
说着,他的唇温柔地问过她的额头、眉毛、鼻子、脸颊、、、、、、、、
最后,停留在她的唇上,与她抵死缠绵。
情到浓时,两人双双倒置床上,他的唇一路下移,游走过她身体的每一处。
在他们合二为一的那一瞬间,都真真正正地感受到了那种完全拥有彼此,属于彼此的喜悦。
翩翩的眼角滴落一滴眼泪,唇角却蓄满了幸福满足的微笑。
她现在满身打上的都是她的夫君的印记。
真好!
这个拥抱着她的人,是她的夫君,她最爱的男人。
她是属于他的!
也只能属于他。
而此时,同一间客栈,夏允城的厢房。
“皇上,还望你为我家王爷做主啊!”暗夜跪在地上,低垂着头,让人看不清楚他的神情。只是自他说话的悲愤中,不难察觉出他的恨意。
“湘王的尸体,你是怎么处理的。”夏允城把玩着手里的茶杯,面色平淡。
暗夜始终不曾抬头,声音却满含敬畏。“回皇上,我家王爷是中毒死的。奴才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将他火化了。”
“碰!”夏允城狠狠地将手中的被子往桌上一放,气急败坏地道。“好你个奴才,谁给你的这个胆子?”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暗夜一个劲儿地磕头。“是我家王爷临终的时候吩咐的,奴才不敢不从啊!”
夏允城的眼里闪过一抹幽光,喊道。“来人啊!”
“皇上,有什么吩咐。”崔锐推门走了进来。
“拉下去,重大六十大板,三天不给他饭吃,不给他水喝。”
“皇上,请你为我家王爷报仇啊!皇上、、、、、、”暗夜并不为自己求情,仅是一个劲儿地求着夏允城为夏连城报仇。
夏允城又再次端起自己的茶水,悠哉地抿了一口,见在崔锐的安排下有人进来将暗夜往外拖。
快到门口的时候,他才开口。“若三天后你还能活下来,再来和我谈为你家王爷报仇的事情吧。”
等人被拖了下去,崔锐恭敬地道。“皇上,我今儿个一早就安排人去找来了这全京城最好的厨子,让他们做了自己的拿手菜,传上来给你尝尝?”
跟在夏允城身边这么久,他的心中只是雪亮。
这六十大板以后连续上天不吃不活,一般人极大可能是活不了。可这暗夜那是什么人?以他的功夫底子,顶多也就是多受些罪,最后必定是能死里逃生的。
摆明了,皇上这是怀疑湘王诈死,而这奴才他却没非要置他于死地的意思。
八成是要将他留着,顺藤摸瓜,找出湘王呢!
也是,他们才到这沁月国,这暗夜就神通广大的找上了他们,告知夏倾城等人的行踪,让皇上帮‘死去’的湘王报仇,这若想不被皇上怀疑,那是不可能的事。
夏允城头也没抬,只是交代道。“你去尝尝,若那些东西味道真的很不错,就送些到湘王房里去。”
“是!”崔锐明白。
这些吃食,赏的自是锦王妃,并非锦王。
只是这话怎么说,那就得看他的八面玲珑了。
崔锐将要退到门口,又突然被夏允城叫住。
“皇上!”崔锐不解,却不敢问,只是回身上前,恭敬地站在一旁等候夏允城的吩咐。
夏允城想了一下,挥了挥手。“还是算了吧。”
现在他若叫人送东西过去,她不仅不会领了他的好意,相反的,心中更是添堵。
他就不要再去给惹恼她了。
“是!”崔锐对早上发生的事情是知道的。
当然,这事是皇上的事,那被安排前去请锦王妃过来的人都回归九泉了,他更是不敢多事。
这事,明理是知道的,可他比谁都清楚,知道也要假装不知道。
他能跟在皇上身边这么久还能圣宠不衰,那也是要很大的能耐的。
这首先要学会的,就是揣摩圣意,知道怎么做人。
“他们一直没出过门?”他不想问的。
可终究还是控制不住问了出来。
“回皇上,一直没有离开过房间。”崔锐很聪明地将夏倾城和翩翩一回房就安排人备了水沐浴的事情给隐瞒了下来。
这事,是不能说的。
说了,谁都不好过。皇上若发起狂来,他也怕。
“哼!”夏允城冷哼一声,挥手。“你下去吧,安排一下,我们进沁月国皇宫。”
“是。”
因为夏允城的突然到来,董宣他们今日并没有召集大家一起用膳,自然也就不知道翩翩他们这边发生的事情。
等到董宣过来找夏倾城一起进皇宫的时候两人都还没起身。
董宣在门外翻了一下白眼,只当两人是年轻小夫妇,血气方刚,这一晚上不知节制才导致这大中午得都还没起身。
等了片刻,他就失去了耐心,丢下一句。“倾城,我回房等你,你好了救快点过来,我们还赶着去办事呢!”
听到外面簌簌离去的脚步声,翩翩羞得没脸见人,对夏倾城说道。“这下,我都没脸见师傅他们了。”
以董宣和姜娘的性格,不用想也知道他们会怎么想。
“这有什么?我们是夫妇呢!”夏倾城把她拉进怀里,紧紧地抱住,贪婪地吸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
这清香还混合着一股梅花的香味,是他的。
他的嘴角勾起一个满足的笑容。
这种感觉真好。
以后,他要天天在她的身上打上印记,天天让她染上他的气息。
“话虽这么说,可我还是会害臊嘛!谁像你,脸皮那么厚!”她调笑他。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无比认真地问着他。“我的脸皮真的很厚吗?”
他自认为自己也不是厚脸皮那一类型的人。
“厚——才怪!”她调皮地说道。
见她戏弄自己,他也不恼,自桌上拿起她平日就佩戴的那些素雅简单的首饰,为她一一插到发上。
“夫君,你今日要出门吗?”她咬了咬自己的嘴唇。
“不许咬!”夏倾城伸出自己的手波动着她的唇。
她的唇本来就因为她早上的用力咬受了伤,还出了不少血。后又经过两人舌战的抵死缠绵,现在更加鲜艳饱涨,若再本她这么不爱惜,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
她好像做错事被抓到的小孩似的吐吐舌头,傻笑着看着他。
“哎!你再这样咬下去,我得多久才能像刚才那样狠狠地吻你啊!”他一本正经地说。
看着她的唇,他其实心中是懊恼的。
刚才他应该轻一点,或者说,不应该那么和她唇舌纠缠的。
只是想起之前两人的那种情到浓时,他的心中又明白,在那样的情况下,他们又怎能顾及那么多呢?!
“夫君,你学坏了哦!”她嘿嘿笑道,面上却有些不自然的红晕。
他一看,就知道她估计也和自己一样想起了刚才两人之间那动情的一切。
“有吗?好像师傅说,做男人要坏点才会招惹自家娘子喜欢。”他很认真地说。
有这个师傅好像还真不错,虽然他是因为翩翩这里才叫他‘爹’,才叫他师傅的,可是他却教给了自己不少东西,其中,就包括这些男人应该有的‘经验’。
“师傅怎么尽教你这些乱七八糟的。”她不满地抗议。
虽然教的东西,她好像也满受用的,可事实上,无论他是什么样的,她都喜欢。
所以,不需要去学这些东西。
“娘子不喜欢?”他问。
董宣不是给他说,若他能接受并吸收他的这里过来人的‘道理’,就更能增进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和闺房情趣吗?
想起这‘闺房情趣’几个字,他又觉得开始有些别扭了。
总感觉,这是很**,很私密的事情。
还记得董宣说这话的时候看来他脸上的不自然,还笑话了他好一阵呢。
他还说他这是‘没见识’,等以后日子久了,就自然知道这些事情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
也没有什么不可以说的。
特别是男人和男人之间,这种话事常事。
他知道,这些话对于别人来说,真的是常事。只是对于他来说,这种事情,是他和娘子的事,他是绝对不会拿起去和别人进行讨论的。
“也没有不喜欢,只是觉得,你做你自己就可以了。因为,你是什么样的我都喜欢。”她爱他,自然也包括他的一切。
好的,不好的,她统统全部接纳。
“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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