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一样撕得粉碎,而对面山坡上震天的巨响更是令人胆战心惊,尤其是胯下的战马也被这从未见过的景象吓的咆哮起来。
其实不光是突契军,就连绢之国的士兵也被这新武器的巨大威力吓了一大跳。除了操作霹雳炮的神机营士兵以外,只有王汉新本人知道这武器的威力究竟有多么可怕。
跟随在王汉新身边的国舅米益国被巨大的炮声吓得双腿软,当他见识到其威力时更是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王汉新偷眼撇了他一眼,心中不禁有些幸灾乐祸:现在他已经知道米益国非要跟随自己的原因是因为对自己的崇敬了,可是对于这个老是跟在自己身边的牛皮糖他还是很有些不满情绪的,因此吓唬一下米益国成了调剂王汉新心情的手段。
“国舅爷,看到皇上赐给在下的武器的威力了吧?”
米益国用佩剑柱着地才勉强站立着,忙答道:“果??????果然不同凡响,在下深深庆幸自己没有成为这种武器的目标。”
“这一点我也有同感呐,”王汉新笑了笑道,突然他的态度生了变化:“哟,这帮突契人很有勇气啊,居然敢朝我们起进攻,真不错。”
米益国听到这话,朝着突契军望去,这才见到突契军在遭受到第一轮炮击以后,很快整好了队列,开始朝着王汉新所在的这个小山丘起进攻了。这种迅的判断能力和行动能力,足以证明对方也是身经百战的勇者。
“火铳兵准备!”王汉新当即下令道:“霹雳炮瞄准突契骑兵的密集阵列!打!”
火铳兵的齐射一次便扫倒了两百余名突契骑兵,紧接着霹雳炮的第二轮齐射更是把突契骑兵的阵型打了个七零八落,由于这次距离更近,阵型也更加密集,突契骑兵损失得更加惨重。还没等他们缓过神来,火铳兵的第二波齐射又来了,紧接着便是第三波齐射。
突契的骑兵绝非不够勇敢,可是在这种交替火力的攻击下,再多的训练、经验、勇气都无法改变战局,曾经令大各国都闻风丧胆的突契骑兵如今沦为了被屠杀的对象,还没等接近小山坡,就已经有一半以上的突契骑兵倒在了地上。
霹雳炮的第三轮齐射彻底击灭了突契军的作战意志,勇敢不落人后的突契骑兵们开始明白密集的阵型完全是在找死,在他们冲到小山丘下与敌军短兵相接之前他们就会悉数战死,而且此时他们也已经看清了对方的数量远比自己要多得多,即便能够冲入敌阵之中,他们也完全不可能获胜。因此突契兵开始拨转马头撤退了。
“骑兵队包抄!霹雳炮不要瞄准突契军,集中火力攻击黄河上的冰层!”王汉新立即下达了新的指令。
命令被不折不扣的执行了,当突契骑兵想要再此越过黄河逃遁的时候,他们前方的冰层突然被砸开了一个大洞!随即更多的大洞产生了,冰面上开始出现龟裂,刹那间东岸就成了遥不可及的天涯,而绢之国的骑兵此时已经从两侧掩杀了过来。
这一次的截击战仅仅持续了不到一个小时,战斗的结果是两千一百多名突契军全军覆没,而绢之国方面仅仅有十五名骑兵受了轻伤,这是突契与绢之国开战至今伤亡比例最为悬殊的一战。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章 三 包围网()
看到米益国一脸惊魂未定的表情,王汉新伸出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国舅爷,我要交给你一件重要的任务!”
米益国一时之间有点反应不过来,自己跟在王汉新身边也算是有些日子了,虽然名义上顶着一个书记官的职位,可是王汉新却从来没有给他派过任何差事,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遭。Δ Ω『. .好不容易平静了自己的情绪,米益国却无法克制声音中的颤抖:“请大人尽管吩咐。”
“我留五门霹雳炮给你,外加两千名火铳手。此外我已经下令从麟州调三千名步兵赶来相助,也归你指挥。你给我留在这里坐镇,不管你用炮轰也好,用人力凿也好,你要竭尽全力把黄河的冰层给我凿开!不得放突契一兵一卒渡过黄河!若是阿比契力尔再得到一兵一卒的援军,你提头来见!”
米益国听了这话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没有想到王汉新的第一次任务就是如此重大的任务。不过任务虽然艰巨,却并非不能完成,因为今天王汉新已经亲自替自己演示过了一遍如何阻止突契援军向西岸渗透了。凭借着霹雳炮的强大威力和火铳齐射的严密火力,再配合步兵的掩护,突契军想要过河是不可能的。当下便道:“在下领命!”
王汉新摇头道:“要说末将领命才对,从现在起你暂时作为我的副将来统兵,不然谁会听你的命令?还有,你已经是我的副将了,不要再畏畏缩缩的样子,拿出点男人的气势来!”
“是,是,末将领命!”米益国抱拳道。
王汉新这才点点头道:“这里就交给你了。此外还有一件事要你亲自来做,你在使用霹雳炮时一定要仔细记录好它的射程,威力,精度等各方面的数据,为以后训练炮兵做好准备。此外再给你提个醒,要派出斥候随时注意周边的情况变化,如果阿比契力尔往北逃窜的话,你不必和他交战,只固守有利地形,用霹雳炮和火铳对付他便是,他绝不敢逗留太久和你纠缠的。”
“是,末将记下了。”
王汉新转过身来大声喝道:“所有的骑兵听好了!立即上马随我去宰了阿比契力尔那个兔崽子!”
骑兵们出了一阵哄笑。王汉新飞身上马,带着骑兵和五门霹雳炮扬长而去。
自王汉新离去开始,米益国便开始兢兢业业的守在了黄河边,由于他的固守,此后突契军便再也没能渡过黄河支援阿比契力尔,而且随着刘献之开始动反攻战役,使得突契军疲于应对,也没有更多的兵力可以派遣了。
王汉新带着骑兵部队一路南下,但是行军的度却并不快,原因就是拖着五门沉重的霹雳炮根本就走不快。他的要目标就是收复被突契夺取的延州城。
结果刚赶到延州城,王汉新就收到了一连串的消息。第一个消息就是丹州失守。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因为丹州已经不属于王汉新的防区,那里从来也没有多少驻军,而且这些驻军除了装备以外几乎与杂牌军没有区别。要用这样的军队抵挡突契军的攻击,即便城池再坚固也难保不失。第二条消息是阿比契力尔的主力已经向同州起了进攻,好在兵部尚书安靖边已经率军驰援同州。第三条消息则是阿比契力尔的主力正在向坊州起进攻。
第二条和和第三条消息明显是互相矛盾的,阿比契力尔的兵力有限,不可能同时向两个方向上起进攻才是,这或许是前方的探子报告不实吧。王汉新面对这种不靠谱的情报只能派出更多的哨探去落实这些消息,他不想依靠不实的情报去做出判断,而且他面前还有更重要的目标,那就是收复延州。
延州城的城墙称不上坚固,而且阿比契力尔也没有分出更多的兵力去驻守这个地方,突契军甚至连当初自己攻克延州城时损坏的城墙都没有修缮,因为他们进城后杀光了所有人,以至于连个会修城墙的人都没有了。不过即便如此,王汉新还是让守城的突契军队见识了一把霹雳炮对于攻城战的巨大价值。当炮口吐出的烈焰闪过,炮弹便砸开了城墙的表面,巨大的声响和地动山摇般的震动把突契军吓得魂飞魄散。五次齐射以后,延州城的北墙便被轰塌了一大片。突契军眼见得城墙已经倒塌,自己的数量又与敌军相差悬殊,于是便溜之大吉,直接弃城而逃了。
王汉新兵不血刃的夺回了延州城,可是他并没有打算在城中休息太久,除了清点了城内的余粮并且将其往北部转运以外,唯一能让他继续留在城内的理由就是目前他还判断不出阿比契力尔主力的位置。
好在他这一次的哨探没有辜负他的期望,很快新的情报便传了过来:阿比契力尔的确是打算进攻同州,但是听到安靖边的援军已经赶到以后,他便放弃了从同州杀向长安的意图,而是转道向西渡过了洛水,对薛伯仁驻守的坊州起了进攻。
王汉新在地图上仔细的查看了这两处的地形,又询问了两位老将的兵力配比情况,顿时陷入了迷茫之中。因为他注意到其实薛伯仁的兵力比安靖边更多,而且就军事指挥能力而言也要比安靖边更胜一筹,如果要避实击虚的话,阿比契力尔就应该趁着安靖边在同州立足未稳的时机尽快拿下同州,然后从那里渡过洛水,直扑长安才对,怎么会避轻就重去攻打坊州呢?
猛然间王汉新明白了过来——由于自己有炮兵而行动缓慢,自己切断突契援军,进逼延州城的消息一定也已经传到了阿比契力尔的耳朵里了。所以阿比契力尔得到消息以后才转变了进攻的方向改打坊州,其目的根本就不是要南下进攻长安,因为此刻已经无法继续得到援军的阿比契力尔已经面临着被前后夹击的危险了。如果留在同州的话,他将面临东边的刘献之,南边的安靖边,西边的薛伯仁和北边的自己四路大军的联合包围,而进攻坊州则可以摆脱东路和南路的敌军,同时寻找脱身的机会。
王汉新是整个绢之国中第一个察觉到阿比契力尔已经开始了撤退的人,因为他曾经平定过羌族人的内乱,他很清楚阿比契力尔之所以会采取这么冒险的军事行动,最根本的一点就是他从一开始就给自己留好了退路——从会州与灵州之间的羌族人的地盘逃出绢之国的控制范围,然后绕道回到草原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章 四 脱身()
王汉新能判断出阿比契力尔的真实动向是有其必然性的,因为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人的影子,那就是帖蒙。┡』Ω文Δ』『Δ学迷%.ㄟ.
这一次阿比契力尔的行动极其冒险,可是攻击的点又是那么切中要害,虽然阿比契力尔本身的用兵给这一切提供了成功的必然性,但是王汉新注意到这不会是出自阿比契力尔的计谋。王汉新曾经从以往的战例来分析阿比契力尔的用兵,他现阿比契力尔的用兵虽然大胆而切实,可是实际上却很少做出没有胜算的举动,像这次长驱直入奔袭绢之国后方甚至威胁长安城的举动是很不合常理的,因为只要稍有不慎就会弄巧成拙把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绝境,除非从一开始阿比契力尔就已经留着一条后路。当这个想法和帖蒙这个人的影子重叠起来以后,王汉新顿时豁然开朗。说起来帖蒙在会州地区呆的时间可比自己长得多,他在当地一定也建立了自己的势力范围,尤其是对当地的地理环境更是熟门熟路,而且帖蒙的足智多谋也是自己领教过的。如果是帖蒙给阿比契力尔献上了这条计策,而阿比契力尔采纳了他的计谋的话,那一定是条万无一失的计谋。所以通过会州地区是唯一说得通的退路,从一开始阿比契力尔就没打算打到长安城,他要做的其实是搅乱整个绢之国北方的防御部署,让皇帝刘龑感受到切实的威胁,从而在突契重新确立自己的威信,以挽回这几年来接二连三的军事挫败造成的负面影响。
王汉新当即扔下了霹雳炮,单独率领他的骑兵部队开始了行动,与此同时他也修书两封向刘龑和薛伯仁说明了情况,请求他们立即组织兵力展开追击。
可惜王汉新的这两封信并没有起到他所期望的作用。薛伯仁和刘龑虽然在看了信以后都觉得王汉新的判断有道理,却都没有采取任何行动。他们的理由很简单,追击的确可能给阿比契力尔造成巨大的损失,可是以步兵为主的绢之队要赶上突契骑兵的步伐是非常困难的,而且一旦把兵力派出去以后长安城就几乎成了空城了,万一阿比契力尔杀个回马枪的话后果将是难以预料的,从安全的角度来考虑这么做实在是得不偿失的。
正是由于如此,阿比契力尔的撤退过程变得顺利了许多。虽然在坊州撤退时遭遇到了薛伯仁的追击,但是薛伯仁也没有深追。与此同时安靖边乘势收复了已经被突契放弃的丹州城。
阿比契力尔率领着两万骑兵沿着洛水北岸一路向西北扑去,他改变了一开始与帖蒙定下的路线,准备在灵州以南渡过黄河,因为从那里走是摆脱绢之国控制范围最近的一条路线。从常理上来说他这么做也无可厚非,因为毕竟从会州走的话,那里的羌族对于绢之国抱有感恩之情,如果他们联合起来对抗突契军的话,势必会造成巨大的麻烦。可是阿比契力尔却忽略了一条,那就是王汉新的存在。
其实王汉新的斥候很早就现了阿比契力尔主力的动向,但是他并没有立即掩杀上来。其主要原因就在于王汉新手下的骑兵总共不过七千,在长途奔袭的过程中还产生了近千名掉队者,要凭这些兵力对抗近两万突契骑兵是不可能获胜的。因此王汉新挥了他的强统率能力,将部下分成了二十股,呈扇形排列朝灵州城奔去。这样就有将近一半的兵力可以抄近路前往灵州,从而比突契军更早一步赶到黄河岸边,并且在灵州城得到休整的机会,剩下那一半的部队则可以尽可能的粘着突契军,既不被突契军摆脱,又不至于被突契斥候现自己的动向。因为三百人左右的一队骑兵是不会被突契认为有什么企图的,因而突契也不太可能分兵去剿灭一支三百人的小部队的。能够在突契军眼皮子底下让六千多骑兵紧紧跟随着突契军,王汉新的用兵手腕让许多后世的用兵家叹为观止,可是却被绝大多数人忽略了其巧致之处。
当阿比契力尔率军赶到黄河开始渡河的时候,王汉新则将自己的部队重新编组了起来,趁着突契军一半部队过河的时机动了突袭。
其实在王汉新动攻击时突契军在黄河东岸的兵力还有一万以上,数量上是占据绝对优势的。可是问题在于这些突契军经过了连续几十天的奔袭、作战,如今都已经疲惫不堪,反观王汉新的部下有一半人得到了一天左右的休整时间,两者之间的差距是不言而喻的。更关键的是突契军仅剩的军粮还没有过河,为了保护这部分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