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草丛,这人通过声音判断出了位置,随手就是一刀砍去,草丛顿时没了动静。他笑了笑,就要走回去。
不过就在他转身的一刹那,身后的草丛剧烈晃动,然后一条粗木一般大的蛟龙昂然盘了起来,两只眼睛凶狠的盯着他。
另外一人顿时发现了变大的敖墨,吓得亡魂皆冒,连忙指着对方的身后。
“快,快跑!你身后!”
这人愣了一下,还没有意识到危险,疑惑的回头看了一眼,然后他瞳孔猛缩,全身僵硬,他的眼前是一张血盆大口。
敖墨嘶叫一声,快若闪电的往下一扑,把这个壮汉一丝不剩的吞入腹中。随后虎视眈眈的看着另外一个人。
这人吓得两腿打战,转身就往营地跑,嘴里大声吼叫:“救命,救命!”
这一惊叫,顿时鸡飞狗跳,十来个人全都从营寨钻了出来,全都手拿兵器,神色紧张,他们还以为是有人攻寨。不过等他们出来后,人是没看到,反而看到一条十余米的蛟龙。
“蟒蛇!”一人急切之下,把敖墨看成了蟒蛇。
“救我!”逃跑的那个人见到族人出来,大喜过望,就往与他们汇合,但这时敖墨龙身轻轻扭动,瞬间滑行十丈远,嘴巴一合整个把他连皮带骨吞下!
十余个人倒吸一口凉气,这时宋天成也出来了,见到这一幕惊恐不已,一瞬间,他就认出了,眼前的根本不是什么巨蟒,而是活生生的蛟龙。
“这是罪州的那条蛟龙!”
宋天成心里冒起了这个念头,不管是蛟龙还是真龙都非常稀罕,这样的生物一般来说只存在于传说里面,不会无缘无故出现,所以眼前的蛟龙最有可能就是罪州的那条巨蟒进化成功了。
但是他不明白,巨蟒明明已经死了,为什么会复活,而且还成功进化,简直不可思议!
敖墨盘起身体,竖起的瞳孔让人心头发寒。
“族长,怎么办!”
宋天成沉着一张脸,冷然说到:“怕什么,不就是一条蟒蛇吗,大家一起上,宰了这畜牲!”
一族人有些犹豫,说道:“但是,这蟒蛇怎么会长角,我记得只有传说中的蛟龙和真龙才会长角!”
宋天成顿时看着这个族人,眼神阴冷:“妖言惑众,你想找死吗?都给我上,不然以族规处置!”
族人们相互看了一眼,只能咬牙向敖墨走去,如果只是一般的蟒蛇,他们还是能够对付的。
只不过在他们去拼命的时候,却并没有发现宋天成悄悄退后了,最后飞快的转身逃跑了!
宋天成一逃出营寨,就开始拔足狂奔,唯恐少了两条腿,他很清楚这只蛟龙是来找他们报仇的,根本不是他们能够对付的,留在那里只能是死路一条。
刚跑没多久,宋天成就听见营寨里传来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他的脸上抽搐了两下,但还是冷酷的往前跑。是的,他就是故意牺牲了剩余的族人,只为了给自己争取一线生机。
“我会记住你们的,等到以后我夺取了遗藏,你们的名字将会永远刻在功劳簿上”
宋天成突然感觉很悲凉,诺大的一个家族,如今竟然只剩下自己孤身一人,他不知道自己做的到底对不对,为了一个玉块,牺牲这么多,真的值得吗。但是到了现在,他已经没有其他选择,就算这条路是绝路,他也只能义无反顾的走下去!
“父亲,我一定会完成您的遗愿,让我们宋家站在这个天下的最高峰!”宋天成心里默然发誓,这是支撑他唯一的信念!
惨叫声渐渐停止,宋天成也不由得停了下来,他知道,族人们全都死了随后,他咬了咬牙,继续开始跑。
但就在这个时候,他的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正是项南。
“族长大人,你得族人尸骨未寒,你怎么能先逃呢?”
项南眼神冰冷,嘴里大肆嘲讽,宋天成这种抛弃族人的行为,深深为他不耻,所有的一切,项南都看在眼里,这样的小人,他绝对不会让其逃跑!
“你是谁!”宋天成大惊失色,因为没有见过,所以他并不清楚项南的身份:“赶紧给我滚开!”
项南笑了一下,就那么站在这里,丝毫没有让路的意思。
宋天成心急如焚,项南如此不识趣让他恼怒,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他现在根本没有时间纠缠,如果后面的蛟龙追上来,那他就死定了。
当下他不在犹豫,佩剑出鞘猛地向项南扑了过去。项南很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应该不是宋天成的对手,所以面临宋天成的攻击,他只求自保。
剑斧交击,两人有来有往,金铁声音不绝于耳,随着两人你攻我守的打了一阵,项南也算是勉强支撑住了。
他属于小辈,在宋天成这种老狐狸面前稍显稚嫩,真要论起来,宋天成属于猎户那个层次的高手。
项南虽然勉强自保,但是也感觉越来越困难。宋天成的攻击刁钻有力,随随便便的一出手自己就得全神应对,而且宋天成久攻不下,心急之下已经开始拼命了,每一剑都用尽全力,项南更加感觉苦不堪言。
就在这危急关头,不远处突然传来动静,一棵棵树轰然倒下,而且方向正好是项南他们这里。
宋天成脸色苍白,是那蛟龙追上来了,完了!
项南却心头一松,总算是成功拖住了宋天成。敖墨赶来,他就无需缠斗了,一个跳跃,与宋天成远远拉开距离。
宋天成绝望了,逃无可逃,他只感觉有些可笑,自己机关算尽,搭上整个家族换来的结果,居然只是一场空。
这种绝望,激起了他心里的疯狂,他手握长剑,神色狰狞的望着飞快接近的蛟龙。
“给我去死!”
宋天成一个飞扑,长剑下劈,势若千斤。
这一剑很强,换了项南是绝对挡不住的,但是在敖墨眼里就不值一提了。
只见敖墨高杨身体,血盆大口撕咬而去。宋天成的长剑毫无阻隔的劈在敖墨额头,竟然激起了火花四溅。
“畜牲!”宋天成眼里瞬间红透,敖墨身上鳞甲的坚硬程度超乎了他的想象。
不过已经不需要他感慨了,敖墨嘴巴一张一合,轻易的把宋天成吞入腹中。
“不能吃,吐出来!”项南大急。
敖墨舌信子一吐,轻轻嘶叫一声,最后身体扭动,居然又把宋天成吐了出来,但这个时候宋天成居然已经断气了。
不过项南对他是无所谓的,他在宋天成的尸体上摸索一阵,最后摸出来一块青色的玉块,玉块上雕龙纹凤,头上系着一条紫色的绶带,玉身上则刻着一个“命”字。
“就是它了,这就是那块紫绶青印!”项南身影振奋,喜形于色。但是马上他就平静下来,紧紧的握住青印,喃喃的说:“老爹,虽然你从来没说,但是我知道你最大的愿望就是复兴大秦,这个愿望,我来帮你完成!”
这时敖墨已经再度变成一条小蛇,慢慢爬上项南右臂,但是舌信子却不断的舔着项南的手指。项南愣了愣,敖墨这个动作有些反常,他还是第一次见。
这时候他心里一动,似乎感受到敖墨的意思,他这是饿了,想吃东西,而他要吃的东西,居然就是项南的血液!
项南苦笑一声,看来自己的血液对敖墨的诱惑很大啊。没有办法,项南只有划开手指,顿时鲜红的血液流了出来。这时候项南感觉敖墨身体一阵扭动,似乎非常兴奋。
他笑了笑:“吃吧!”
敖墨舌信子一舔,流出来的一点血液顿时干干净净,随后它就缩回了袖子里一动不动。而项南这个时候发现,手指的伤口居然自己愈合了起来!
“难道是九转金丹的功效?”项南疑惑了,不过这也是好事,他也没有深究。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46章 帝国太师()
凉州城外百余里,有一座不知名的青山,树木葱郁,翠竹摇摆。一条条青石板铺成一条小径,一路向山顶蜿蜒,沿路竹枝相依,清风摇摆,说不出的清雅幽静。
但此时却有一行人打破了这份宁静。一身平民装扮的四人,抬着一副木轿。即使是走在崎岖蜿蜒的山路,木轿也没有丝毫晃动,稳健前行。而跟随木轿四周,还有一行十余人腰佩长刀的护卫,他们眼神冷峻,表情严肃的巡视四周。
石板路直上山头,等他们走到尽头,目光里出现了一座简陋而不失精致的木屋。屋外一圈围栏,圈养着十余只家禽。不远处有一口水井,旁边放置着两个木桶。而在院内,是几块整齐的菜园花圃,散发着清新香味。
为首的一个护卫一挥手,一行人全部停下,几名轿夫轻轻落轿。这名护卫走上前去,对着轿里恭敬说道。
“老爷,地方到了!”
轿帘慢慢掀开,一个老者慢慢出来。他须发皆白,脸上更是沟壑纵横,但身体却站得笔挺,整个人精神健硕目蕴神光。一身华衣锦服贵不可言。老者看了看木屋,似颇有感慨,慢慢提步上前,两指轻叩院门,静静等候。
不多久,一束发童子拉开院门,看到这一行人,神色疑惑。“你们是谁?”
老者看着童子微微一笑。“故友来访”
童子扫视他们一眼,似乎有些警惕。“请稍等片刻,待我去通秉一声。”说完,童子就关上院门,向里走去。
这时旁边的护卫首领眉头一皱,就要说话,却被老者谈谈阻止:“切勿放肆,等着!”。
不久,童子去而复返,再次拉开院门,看了一眼老者:“你进来吧!”。老者微微颔首,对手下吩咐“你们在外候着,不要进来。”随后童子关上院门,带着老者进了木屋。
进了屋里,老者才发现里面内有乾坤,屋里清幽雅致,窗前隔着一个棋盘,两个棋盒放置其上。正对木门悬挂着衣服丹青墨画,画中老翁垂钓,简致淡雅。画下案桌几卷竹简,一卷摊开,想必是最近研读的。
而这时屋里榻上正端坐一佝偻老人,白发披散,长须及胸,比来访的老者更加苍老。等到童子掩上木门,榻上老者悠然开口。
“草民年老体衰,无法行礼,望陛下恕罪。”
原来这来访老者竟然是帝国皇帝刘毅!刘毅闻言,瞬间老泪纵横,望着踏上老人愧疚不已:“太师言重了,是寡人太过无情”
大凉帝国,只有一位太师,那就是辅佐刘毅夺取天下的太师张梁。二十年前,刘毅席卷天下,张梁深感使命已尽,为避免刘毅猜忌引来祸端,所以帝国初立,张梁便激流勇退,放弃荣华富贵,辞官归隐。而正因为张梁功高难封,刘毅便欣然允之,直到今天时隔二十余年,这君臣二人才再次相见。
正是因为刘毅深感此事自己做的不太仁义,所以心怀愧疚,不愿见他,但是不知为何今天却突然造访。感叹一番之后,刘毅上塌,与张梁相对盘坐。
两人对视片刻,刘毅屈尊拱手:“太师,昔日之事孤太过草率,太师与我患难二十余载,助我缔造偌大帝国,本应享尽荣华,但今见太师凄凉孤苦,孤心有不安!”
张梁苍老的脸庞犹如木雕,唯有眼皮颤动一下,他虽行将就木,但心如明镜。对于刘毅,没人能比他更了解的,他是一个既仁义又自私的帝王。
他不怀疑刘毅这番作态是真的,但是就算再次回到二十年前,刘毅还是会做一样的决定。如果当初自己不选择归隐,下场会无比凄惨。而这天下,也是自己一手辅佐他才能夺取了,在刘毅眼里,自己有逆乱天下之才。刘毅既不愿意封赏,也不愿意放手,所以张梁很识趣的呆在了凉州城外,就在刘毅眼皮底下呆着。
不过张梁并不怨怪刘毅,帝王之道理应如此,而且归隐山林也是自己主动提出的。自己能安享晚年,刘毅也能放心。想来自己应该是最让刘毅舒服的臣子了,从来不让他费心。
“陛下不必自责,这是草民自己的选择。”
“太师大义,请勿以草民自居,你永远是我大凉唯一的太师!”
张梁脸上古井无波,刘毅见状,说道:“太师可是怪我?”
张梁一动不动:“陛下多虑,草民行将就木,无力多言。”
刘毅沉默了片刻,看到宛如枯木的张梁,他犹豫一下,开口问道:“太师可知寡人此行目的?”
张梁终于有了动静,缓缓转过头来,深深的看了一眼刘毅:“陛下大限将至,是来请教后事的吧!”
刘毅浑身一震,苦笑着说:“太师果然慧眼如炬,请太师教我!”
刘毅心里清楚,自己表面上身体健旺,但实际上已然时日无多。张梁不仅权谋无双,同样医术精湛,一眼就看出来自己已经是外强中干,油尽灯枯。
而他这次突然造访,就是忧虑自己身后之事,帝国看似强盛,但积忧甚多。若自己尚在,自然无事,但若不在,那么帝国必然生乱。本来他以为自己还有时间,但是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他就无法忍耐了,他要在生前把所有问题彻底解决,思来想去,能给自己出谋划策有不在局中的人,就只有这位退隐山林的老太师了。
张梁如何睿智,在看到刘毅时日无多的时候,他就明白了一切。这些年来,他虽不在朝中,但是对朝中局势也一清二楚。
“陛下还有多少时间?”
“三年,我只有三年时间!”
“难,难,难”。张梁缓缓摇头,一连说了三个“难”字,他朝中利害还一清二楚,想要在三年时间解决一些隐患,难如登天。权谋只能帮助人做出最正确的选择,并不能逆乱乾坤。
刘毅眼神瞬间暗淡,连张梁经天纬地之才都觉得如此之难,他觉得自己就更加做不到了。不过就在他心消气沉的时候,张梁突然开口。
“陛下,事在人为!”
刘毅猛然惊醒,自己险些入了魔症。难又如何,不是还有希望吗,太师并没有说做不到。以前自己意志消沉的时候,太师都会如此劝慰,时隔多年再次听到,难免有些感怀。
“帝国有两害,一为吕姓之害,一为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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