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见此,大脑开始飞跃的活动了起来,他一开始是以为这些人和新联邦合作是因为要获得更多的武器以用来保护自身的安全或者捕获更多的猎物。
可现在来看并非是这么一回事了。
难道说,他们真的是想叛离新联邦的控制,变成自立星球什么的吗?不然这次的任务为什么要加上“收复”两个字?
可是,若真的是这种打算,为什么不是选择韬光养晦、一举而上这种更为有效的方式呢?这种只是将来到这片星球的人杀掉什么的也未免太多余了吧,又有打草惊蛇的危险。
而最奇怪的就是新联邦的态度了,他可不相信新联邦没有那种镇压的力量,难道说,是在异畏着什么吗?
正觉得要想出了什么东西来的时候。机甲却突然在空中来了个剧烈的360度的大跟头。那感觉就跟坐过山车一样。
白水一下子就觉得胃好难受,好想吐……脑袋昏涨涨的,眼睛都开始冒星星了。
*于战场的唐樽一点都没有发现,在军部广播里对着自己的军队下令指挥。
“滚出去!”
一道声音突然响起。
白水也是一怔,这个明显不是军部那些人的口音,感觉有点怪怪的,声音也有些粗。
可能是信号不太好,唐樽呼叫了几次才跟那道频率连接上。
“你们是什么人?”
这是唐樽的第一个问题,声音冷的快掉冰渣。
广播里吱呀的声音简直听着让人牙酸,但所幸很快就恢复了过来,能听清对方的声音。
“我们是这片星球的子民!回去告诉政府里的那些人,我们这里他管不着!”
来人的声音听着格外的愤怒。
唐樽捏着眉:“你是在说笑吗,你们将我们的飞船击毁,这让我们还怎么回去?”
对方静默了一会,然后“笃笃笃”的古怪笑声响了起来,“那你们就像以前的那些人一样,死在这里吧!”
“哼。”唐樽不屑又似轻蔑的冷笑一声,“就你那堆破铜烂铁?”
“你!”
白水听此赶紧朝另一个屏幕看去,果然,战场上的“二手货”机甲已经少了很多了,而唐樽这边的军队还依旧那么来势凶猛。
对方对他的讽刺十分的气愤,“你少得意,就算你们现在躲过一劫,但日后等你们能量用光、食物缺乏、异兽骚扰的时候,你们就知道可怕了!”
“既然如此,那就把你们的东西抢过来啊。”唐樽看起来丝毫不受他的恐吓。
“笃笃笃”那阴险古怪的笑声又一次响了起来,“等你们找得到我们再说吧。”
唐樽挑眉,有些不解对方的意思。
“唐……大校是吧?笃笃笃笃笃笃……我们来日方长!”
说着,就挂断了广播。
白水有些担心的朝唐樽望去,发现对方的脸色也十分的难看。心知果然大事不好了。
“报告长官!那些机甲……全都消失了!”
“机甲的残骸里也没有发现任何兽人或者亚兽,连尸体都没有见到……”
“雷达里搜索不到任何机甲出现的痕迹……”
诸如此类的消息接触而来。
再观看屏幕里的影响,果然是一架“二手货”的机甲都没有看到,如果不是飞船坠毁和一些战斗时造成的破坏。
他们谁都不敢相信,刚刚才经历了一场人海战术的机甲战斗。
唐樽的脸色变得更加沉冷,默不作声的调出了录下的战斗影像,发现无一例外,那些机甲都只在短短4秒的时间内就突然诡异的消失了,就好像他们本来就是一段录影一样。
可是,真的录影怎么会击落下这么一艘巨大的飞船,还和这些军人战斗了十多分钟。而且消失的不仅仅是机甲,还有人。
一切的一切都变得诡异了起来。
白水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背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这感觉就好像是白日见鬼了一样。
而这时,还又响起了一个噩耗。
“报告长官,我方负伤待令的机甲也在同一时刻消失了,连带着那些机甲里的战士。雷达和标记都搜索不到他们的踪影!”
这个消息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冲击着所有人的心里底线。
他们不禁想,怪不得那些来到摩洛哥星球的人,无一例外都是音讯全无、死无全尸的下场!
他们,也会步这后尘吗?
到底是八级的飞船,即使被坠毁,但内部还是有很多可用的空间,坚固的外壳也能抵御那些每到了夜晚就会亢奋的异兽们和摩洛哥晚上的寒冷。
余下生存下来的人,都躲在一个大厅里,谁也不敢说是回去房间里。今早那个神秘诡异的失踪让他们都生怕落了单就被那些凶残的摩洛哥人用可怕的方式给捉走。
一次次的死里逃生,又一次次的被显示的残酷冲击,本就绝望的人们此时更是陷入了自我的悲恸觉得仿佛已是生无可恋……
哀伤和绝望笼罩在每一个人头顶上,一片灰败的颜色。都是安安静静的,沉默不语的,已是觉得连哭这种办法都没有办法发泄出来了……
“把这个喝了。”
一杯水递到了白水的面前,白水拢了拢身上的毯子,道一声谢,伸出手接过了水杯,喝了一大口热乎乎的糖水。
“谢谢,没那么冷了。”在新联邦那个四季如春的地方已是很久没有感觉到寒冷的滋味了。身上开始慢慢回暖,这种感觉很舒服连心里都开始回暖了。
“没有事吧?”
白水是蹲在一张沙发上的,唐樽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
哪怕是这种时候,也不见唐樽有多慌张,依旧面无表情的一副沉静寡淡的模样,白水看着就觉得比那些人舒心多了。
笑了笑说道,“我没有事,我的心里抗打击能力在某些时候还是挺强的。对了,你们刚才开会,有什么结果了吗?”
进入飞船的时候,唐樽作为军部的代表,自然而然的是带着三个心腹手下分别和政界代表石恪、贵族代表柏丽莲伯爵一齐进了会议室开了一个长长的会。
一出来就来找白水了。
老远的就看着他孤零零的蹲在沙发上,都快缩成了一团,大大的双眼无神好似在思考什么,但怎么说也比那些蹲在地上要死不活的人强多了。
唐樽忽而觉得身上真的有些冷,但他也其实这是幻觉。
他是觉得心寒。
有些贪恋的把小妻子抱了过来,让他坐在自己的膝上,双手拥着,把脑袋埋在他的脖颈处,嗅着。
他从来不是一个脆弱的人,但在爱人面前,还是忍不住示弱了。
白水本来是想推开的,但仔细一想唐樽作为负责人,压力肯定是不小,而且他才是这里的人中最渴望活着的人。于是没有反抗,任他抱着自己,互相汲取对方的温暖。
“我们把飞船的很大一部分关闭能源,用以夜晚的防护,和日常的基础系统。食物和营养剂清点一下后,大概可以吃到一年左右。只是能量太少了,再怎么省,也用不到半年。我们目前已经是不可能回去了,唯一的办法就是早点找到那些人的行踪。”
白水点了点头,这些他都有想到了。
但问题就是,敌在暗我在明,对于对方的了解,那是丁点都没有,然而对方却对他们的底细似乎颇有了解。
不然,怎么会那么精准的叫出“唐大校”?
“啊!!!伯爵!你怎么了!”
突然,一阵尖叫声打破了这片死寂的气氛。
白水对于那个会说几句中国话的黛玉式忧郁美男还是颇有好感的,一听到他出事,也立刻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柏丽莲伯爵正倒在地上,全身痉挛抽搐,手捂着胸口,脸色变得青白,嘴巴里有着白沫出现。
这一下看着就像羊癫疯了一样。
周围的人除了他的几个贴身的亲信,没有一个人敢接近他。
作者有话要说:姐居然花了一个多月才画出封面的草稿,这效率,自己都想哭了……对了,这怎么放图啊?不懂哦
第七十二章 :第一夜(上)()
“这是怎么了?!快;快点用东西让他咬着;千万别让他咬着舌头了!”
白水急急忙忙的跑到他的身边;也不知从哪里掏出来的一把梳子;塞进了柏丽莲伯爵的嘴巴里,还十分精准的将舌头压在了梳子底下。
也许是因为离得太近的原因,白水被痉挛的柏丽莲伯爵无意识的抓住了胳膊;那一下疼的白水倒吸了一口凉气,但还是忍受了下来。
也就两三分钟的样子;柏丽莲伯爵这才慢慢的彻底的停住了痉挛,目光空白了好一会后才缓慢的聚拢焦距。
声音十分的轻微病弱:“谢谢。”
然后陷入了昏迷中。
皮肤苍白的可怕;万种风情的眉宇间一丝丝的都是黑气和郁气;血液不充足的淡粉色嘴唇微微开启,发出的呼吸声微弱的好似垂死的人;虽然他的身体状事实也是如此。
白水看过这个柏丽莲伯爵的档案。
这是一个才华惊艳的雄性,只可惜他心比天高却命比纸薄。一出生就携带了一种难治的基因疾病,这是肯家族的遗传病。
但可怕的是这个病已经严重到了影响柏丽莲伯爵的某些生理功能,肯家子嗣本来就不多,到了柏丽莲伯爵这一代,可就彻底的断后了。
若非如此,柏丽莲伯爵也不会跟着他们来到这里来。
反正都是垂死的人了,还不如在死前榨干他的最后一点价值。这句话足以说明贵族们对他的态度。
“伯爵现在需要静养,多派几个人守着他吧,再给他一杯水,先漱口再喝。”
他对于这些疾病不太了解,所以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但是,柏丽莲伯爵的亲信和侍卫们却对此十分的感激。
往往到了越危险越紧迫的时候,才会知道谁是好人,谁是真的关心他们的人。
那些看见他们的主人倒地却不上前关心一句还纷纷后退几步,好像生怕他们主人身上带传染病的人,和眼前这位看起来比谁都弱小,但却勇敢善良的小雌性一比,就越显得有多么丑恶。
“带几个人去守着伯爵。”唐樽把白水从地上拉起来后,说道,“再叫一个医生去看看,再陪一宿观察。”
“是,长官。”
待柏丽莲伯爵被带走后,众人也都纷纷重新蹲到原来的位置上,陷入先前的样子。对他们而言,好似刚才的一切就是一场从不存在的闹剧。
白水看着这些已经变得麻木又懦弱的人们,心底忽然的就有些厌烦。
“嘶~!痛!”
被柏丽莲伯爵掐到的地方突然被唐樽一按,变得更加疼痛了起来。
白水这也不想忍了,转身就拍掉了那作恶的大手。怒瞪道:“你干什么啊你?”
唐樽没有回答他的这一问题,反而冷着脸微微挑起下巴,“把你的胳膊露出来。”
“只是被掐了一下,不是什么重伤。”
这点小伤才他不会被当做一回事呢。
但他的这一防抗明显让唐樽变得更加不悦。
粗暴的将白水拉进了一间套房,接着双手齐下,把白水的衣服两三下扯开,那动作简直弄得跟qj犯一样。
“你别啊!住手,轻……轻点!”
再怎么欲)火攻心,这种情况也不会有那个兴致。所以白水知道唐樽只是想检查他身上的伤罢了,不然就不会只是这种程度的挣扎。
不过,唐樽是铁血军人,面对反抗,已经潜意识里的养成了镇压的反射神经。三下五除以二的就将白水给治的服服帖帖。
毯子已经给扔到了地上,白水穿的那身衣服是衬衫样式的,每一颗扣子都扣得严严实实。不过唐大校没有那个耐心一颗颗的解,双手抓着两边用力一扯,扣子“兵~”一声的全给崩开了。甚至还把衬衫撕坏了一角。
左肩上挂着的衣服往下一拉,就露出了一大片青紫淤痕,在瓷白光滑的又瘦弱绵软的胳膊上看着,颇有点触目惊心。
白水还真没想到,这片淤痕会是这么的大。
“这就叫没事?”
唐樽坏心的把手指放在淤痕上,用力。
“痛痛痛!你别按啊!”
白水给弄出了眼泪来。
唐樽一边叫出998 来,亲自用治疗仪给白水治疗,一边在暗暗的说:“叫你不听我的话。”
声音不大,但白水还是听到了。乖乖的配合治疗,边回答:“可是,我不能就那么坐着不管他啊,要是他死了那边一定会麻烦吧。”
“他那样子,也就是吊着一口气罢了,早点死了还好呢,懒得浪费空气和食物。”
唐樽的一番话说的十分无情,但并非不是没有道理。
他认识的一个朋友,老父亲得了食管癌晚期,还伴随着中风,吃喝拉撒睡都要依靠别人。每天只能躺在床上靠点滴过日子,饿的不行也没办法说出口,更是每时每刻都在忍受饥肠辘辘的折磨,还有癌症化疗的痛苦。
不仅如此,在医院里也花了很多钱,饶是他的那位朋友小有资产,他们这些朋友也愿意借钱给他,可也熬不住那样花钱速度。
连医生都看不下去了,劝他的朋友放弃治疗,把老人从医院里接回家,享受一下家人最后的温暖和关怀。
虽然柏丽莲伯爵没有那位老父亲那样的悲惨,可在这种情况下,也是相去不远了的。
“现在这样也不是办法啊。”白水叹了一口气,动了动胳膊。已经没有那么疼的感觉了,看着很吓人的淤痕也消散了很多,不仔细都看不出来。
“已经很晚了,你就先睡吧,我会让高楠来看着你。”
“那你呢?”
“巡夜。检查一下飞船,看看有什么地方没有注意到。”
“哦,注意安全啊。”
说着,白水就钻进了被窝里。既然他帮不上忙,那就尽量不要惹麻烦。好好休息一下吧,又是陨石又是坠机还发生了一系列的悬疑的事……他也觉得很累了。
直到看见白水的呼吸慢慢的变得沉重,唐樽才望着这个套房里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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