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樽看着白水一语不言。
“我真的不能离开,大人你知道这个实验对我而言……哦!不!对整个新联邦而言有多么重要吗?!”
白水退到了温度仓的位置,指着仓里进行发酵的黄豆说:“我已经看到黄豆在38摄氏度以上的温度里开始有发酵反应,打算从今天晚上开始写实验记录。它的每一阶段的变化我都不想错过,所以……”
“要多久?”
“啊?”
“我问你做这个实验要多久?”唐樽改口问道。
“最少半年左右……啊!你干什么?把我放下来,这里有重要的实验啊,你这样我会生气的,放我下来!”
白水那天晚上还是被唐大校给扛回了公寓里的那张大床上,哪怕白水的叫喊声把已经半梦半醒的唐尨给吓醒了,唐樽都不让白水离开卧室那张床一米。
“酱油是新联邦中央都放弃的工程,哪有那么容易就成功的,让你玩玩就行了,别操那么多心,那些豆子钱你男人赔你行不?”大掌一按,把白水的脑袋按倒在柔软的棉被里,“听话?”
听到这话,白水不吱声了,背着男人离他远远的睡觉,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同意了要乖乖听话。
唐大校的大男人主义被满足了,心情也愉快了,身边就是一佳人,不想心动行动一下都不行,但是每一次想伸手去抱抱他妻子,都给白水毫不留情的狠狠一巴掌给打开了。
一来二去,唐樽也恼了,不再对白水动手动脚。气愤的拿后背对白水,床上两人中间的那条缝隙都能放进一个成年人。
这个晚上,两人闹得不欢而散。
虽然白水每天都会给唐樽做饭,把唐樽的衣物杂类都给收拾的妥妥帖帖,也没有再去实验室睡觉,看起来和以往的生活并没有什么不一样。但两个人都知道,就连小孩子的唐尨都看出来了,两个人在冷战。
冷战已经持续了3天,唐尨终于耐不住了,问道:“嫂嫂,你是和兄长吵架了么?”
白水正在咬着笔杆在和练习题奋斗,听到唐尨这么说,顿了一下,头也不抬的回答:“没有的事,唐尨你想多了。”
“可是,可是嫂嫂你都没有和兄长说过一句话。”连个笑脸都没有,虽然兄长几乎从来都不笑,但敏锐的唐小弟也能感觉到来自兄长身上的低气压。
“父母感情的不和会影响到孩子的健康成长。”
白水突然的脑子里就冒出了这句话。他当初还因为这个和老婆叨了很久,最后决定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当着女儿的面有家暴吵架的举动,有什么事都私下里解决,千万不能给孩子留下什么负面影响。
虽然他和唐樽都不是唐尨的父母,但是好歹也是他的哥哥和(名义上的)嫂子。古有云,长兄如父长嫂如母。唐尨的父母不在
,他俩现在就的照顾好他,不仅仅是让他吃好穿好,还的从他的教育和心理成长来引导指正他。
这一下,白水就不敢轻视这个问题了,放下电子书和手里的5维笔,拉着唐尨的椅子把他用力拉到自己的面前。
最重要的是要先安抚好孩子心里的不安。白水拉着唐尨的手笑眯眯的,耐心的给唐尨说话。
“唐尨,我和你哥哥却是在闹一点不愉快,不过,这是我和你哥哥的事,唐尨这么乖又懂事,我和你哥哥都很喜欢你所以和你没有关系的,你不用担心。”
“那么,你和哥哥会和好吗?”唐尨眨着水润的大眼睛,小小的眉捏成了两条小蚯蚓,“你们都不说话,我看着好害怕,你们快点和好好不好?”
小孩子很容易把大人的话当真,所以没必要的话,千万不要对孩子说谎或者敷衍他们,他们会记得的。
于是,白水沉默了,隐忍的怒气也慢慢的无法支撑那扬起的嘴角。
那天晚上,白水真的被唐樽的话给伤到了。
“酱油是新联邦中央都放弃的工程,哪有那么容易就成功的,让你玩玩就行了,别操那么多心,那些豆子钱你男人赔你行不?听话?”
这对白水而言,无疑句句诛心。
虽然他已经开始一点点的接受自己的身体和现况是早婚的一个雌性幼兽,但是他却从没有把自己放在一个妻子一个女人的位置。
在这种一无所有的时候去依靠老公那是女人的权利,他是男人,在灰心丧气后总的面对生活去,去选择继续颓废窝囊还是勇往直前。
而他现在要勇往直前的时候,那个能轻易决定他命运的男人给了他一点希望,他很开心,也打心底的感激对方。
可是,还没乐呵多久,男人的那番话很久把他打下地狱。
这是做什么呢?
把他当玩物逗弄么?
高兴了就给自己弄一些喜人的玩具讨欢心,不高兴就可以任意剥夺甚至随意践踏他的心血。
“听话?”
对啊,只要自己听话,乖乖的伺候好他,等他高兴了再去吹吹枕头风,什么玩意都可以得到是不?
白水冷笑一声,做梦呢。他是人,再怎么懂得忍辱负重那也是有一定的度的!就是寄人篱下寻求庇佑也不可能会这么的作践自己,像条狗一样去跟他摇尾巴!
“嫂嫂。”
唐尨看着这样的白水有一点害怕了。
“恍——!!”
一摞厚厚的报告书给人狠狠的拍在坚实的桌子上。
“这就是你们部门今天交上的今年年底军工项目报告,详细计划呢?每一项的预算呢?外包的企业又没有详细调查过呢?他们的合约你们确定没有人吃回扣吗?拿下去给我重做,再做不满意的,就给我去训练营……”
首长办公室里的怒骂声这几天总是时不时的就飘荡在塞乌斯军部的上空,隔音优良的房间都能偶尔听得到那中气十足的声音。
“哎,这一次军工部门的也被骂了啊。”
“是啊是啊,这几天好几个部门的都给唐大校骂了,你没看见那些部长们这几天都泡在军部里了么?就怕唐大校抓到他们的错处把他们弄去训练营狠狠的操练呢。”
“真惨。”
“可不是么,以前唐大校虽然严肃刻板,但从来都不这样骂人啊,你没看见他生气的那样子,跟头发狂的狮子一样,可吓人了!”
“唐大校最近是不是受什么刺激啦?”
“不知道啊,难道是在帝都受到什么……”
“不可能啦,我有个兄弟在唐大校的班里,偷偷告诉我唐大校已经被军部提到少将待选了?现在是在塞乌斯星球混资历呢,过不了几年还有的升!”
“啊!这是南帝奇亲王……”
“嘘嘘!知道就对了,千万别说出来……”
切尔连和丝莫纳盯着在厕所门口偷偷摸摸聊天的几个小兵,那些小兵一看见他们,就脚底抹油一样飞快的就跑了,但是,先才的聊天内容却一字不漏的给听了进去。
“你说咱们才离开多久啊,这老大是怎么了?”
“我哪里知道,去问问不就成了。”
丝莫纳放完水后,夹着文件袋,踏着高跟鞋兴冲冲的就朝首长办公室里奔去。
“哎呦丝莫纳你急什么,尿得那么快是肾不好啊你!”
切尔连赶紧拉好裤子拉链跟上丝莫纳。
一打开门就被眼前暴风雨后的一幕给吓到了一点,平时趾高气昂的军工部部长和他漂亮的小三秘书跟一头受惊的兔子一样,站在一边直哆嗦,那个小三秘书都已经吧嗒吧嗒的掉眼泪了,但是一看唐大校黑面神的脸色就给吓得一点声音都不敢发。
一看来人,唐樽脸色略微没有那么难看了,把手掌下的报告书扔给军工部部长,在黑皮老板椅上坐下来,厉声道:“知道了就下去吧,我给你三天时间重写给我写一份上来。”
“是、是、是!”
一听可以走了,军工部部长立马就拉着他已经泪洒双眸的小蜜脚下抹油了一样匆匆离开,连声招呼都忘了给切尔连和丝莫纳打一个。
“唷?老大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好少见啊。”
切尔连阴阳怪气的走过去,一屁股坐在了唐樽的办公桌上,笑得无比欠扁,“待少爷来猜一猜啊,是不是为情所困啊?”
“去你的吧,切尔连!”丝莫纳从身后一巴掌呼开了切尔连,怒骂道,“你这是不安好心,希望老大和白水吵架啊,你也不想想白水那样是吵得起来的人吗”
把文件档放在唐樽的桌上,丝莫纳笑道,“这是老大要的资料,沈林让我转告你,他们暂时还留在帝都,过两天回来。”
“知道了。”男人冷冷淡淡的回了一句。
“那么,我可以知道老大你究竟在生什么气吗?我听你可怜的属下说你这样好几天了。”
“……”
“说出来大家都想办法嘛。”
“……”
“就是啊就是,你这幅凶相回家,白水会吓得不敢跟你一起睡的啊,哈哈哈!”
“……我和白水吵架了。”
唐樽犹豫了很久还是开口了,“他都不要我碰他。”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我总是更得这么迟?小伙伴们我好难过qaq,你们只能等第二天一大早的文了,呜呜
第四九章 :早婚者第一准则()
唐樽不是喜欢道别人家里长短的人,尤其是自己的家里事。但是;对于白水他这一次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对方比他小了那么多;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呢;作为一个成熟的情人;他哪里敢去打骂;但是,这个小妻子最近却越发的胆大包天甚至敢对他用冷战的方式叫板来了。
唐樽不觉得对方有什么好生气的,所以一直不肯拉下面子去讨好他,于是乎;二人的冷战就一直持续了好几天。
每天晚上,身边就躺着自己好久都没亲热过得妻子。唐樽闻着对方身上的味;更加睡不着觉了。但是对方又死活不让他碰一个指头;他除了憋着还能怎么办?
长时间欲求不满,再加上唐樽的脾气本身就不好,于是乎这几天都跟吃了火药一样。
切尔连和丝莫纳的表情都变得有点微妙。
“老大你是说白水和你吵架?”
“……”
“这怎么可能!白水那么温柔又乖巧的孩子……是不是大校你欺负人家啦?”
“我没事欺负他干什么?”
属下的反应让唐樽有点不高兴,明明他什么都没做,怎么都偏袒白水?
“哎,白水那么可爱的一孩子,我看着都想抱过来按床上一番□□什么的,老大你……哎呦,打我干啥?”
“他,我的。”
白水是你的老婆所以不许别的兽人觊觎,最好连那种念头最好都不要有。这种意思吗?
“我就是打一个比方嘛,难道老大你就没对白水有过那种念头?”
“……”
丝莫纳瞪圆了眼睛,“还真有?哦,我这能理解,只是,老大啊,我可以问一下你和夫人有过几次那个?”
被别人问自己的“性”生活,是男人的十有□□都不会说不好。
男人嘛,自古就对自己那方面的能力格外看重,什么金枪不倒的、一夜七次郎这一类词汇可不都是男人们发明的啊,这不仅是为了繁衍后代的本能,这更关系到一个男人的面子和风评。一个在床上不行的男人几乎都会受到偏见嘲笑,不举的更是经常与变态挂钩,不然那些当太监的咋一个个都是心理扭曲?都是下面没了那一根啊。
这些在兽人的时代里,更是被放大了一倍。
唐樽下意识的是想否认,但是,仔细想了想,还是如实回答:“就睡过两次。”
结婚也算有点时间了吧,跟新媳妇就只有过两次,说出来感觉还真挺窝囊的。
但是,切尔连和丝莫纳却松了一口气。
“那就太好了,老大以后可别用对床伴那种鲁莽劲来对白水,夫人他可是要跟你过一辈子的。”
“唉,看不出来老大还是挺怜香惜玉的嘛。”
切尔连笑得还是那副贱样,但唐樽这一次出奇的没有想揍他的冲动,他很疑惑。“你们是说我不行?”
“没有啊。”他们几个经常都是一块出去找伴的,有时候就在对方隔壁,唐大校对床伴的那种“猛”劲他们一清二楚。
况且唐樽唐大校对伴儿的无情在整个军部都已经不是秘密了好不,甚至还有流言说唐大校有虐待伴儿的倾向呢。
“老大你这么问什么意思?”丝莫纳一脸莫名其妙。
切尔连的表情倒是古怪的很,“……你别告诉我们,你一次雌性生理课都没听过,你结婚前,婚姻登记所给你发的婚前教育的录像你也还没看?”
唐樽像是想起了什么,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张还没开封过的光盘,“你是说这个?”
“……”( □)
“……”( □)
“你难道不知道,早婚者不允许两年内有超过三次的*,十岁以下的根本不允许有标记行为的吗?”
“未成年的幼兽孕育器官还没有步入第二性征,所以不仅不可能孕育胎儿,甚至还没有性冲动或者分泌性腺腺液的功能。而十岁以下的还相当于婴儿期,一次的性行为几乎就可以让他们残废甚至致死。
过频的小生行为对体内的孕育器官有极大地伤害,甚至可能导致不孕,对幼兽的身体健康和正常发育都有不好的影响,所以,新联邦提倡成年后结婚,或者早婚者两年内不允许有三次以上的性行为,否则将以伤害幼兽罪处刑……”
“……”(⊙_⊙|||)
此时的白水正在上生理课,上面的老师讲的刚好讲到雌性生理,看到班上有两个早婚者(除了白水还有一个亚兽人),于是就将早婚者第一准则提前一章给讲了。
白水听得整个人狂喜的都要手舞足蹈了,艾玛,这么好个保护符我居然不造!还好现在知道也不晚,有了这个第一准则,他就可以不必因为和唐樽的那个整日惴惴不安了。
他真的很不喜欢和唐樽干那事,还可说得上是厌恶。每天晚上睡在一起,白水都是心惊胆战的。
这下可好了。就算只有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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