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哦，是能吃的，那想都不用想直接一口就下去了，等回过神来掉属性了还不能医之后立刻开始骂niang。
一个两个人骂倒是还没什么，可要是骂的人多了肯定也不好，到时候传到路人吃瓜群众耳朵里，搞不好人家还觉得我们帮会玩家种出来水果都是有毒的呢，久而久之新客人越来越少，帮里玩家受了损失、帮会集体肯定也不好过。
刚才跟苍月提那个呢，其实说句实在话倒是也没想过说真的能卖出去多少，主要就是想把这件事情广而告之一下，让城里玩家们知道毒水果这件事，但求他们以后下嘴的时候好歹能花几秒钟看那么一眼，省得吃完了之后再来发脾气。”
姑奶奶的愤然仍未平息，“就算不看也没有理由发脾气的好嘛？驻地里卖那种奇葩水果的那些玩家哪个摊子上没挂个牌子清清楚楚写上后果？这不就足够了吗？钱物当面点清、离柜概不负责！”
“你这……”剑荡也有些为难了，但他也不太好针对这一条提什么意见。
“离柜概不负责”这一条，合理吗？
假如不合理，后果是什么呢？
社会经济运转中的交易成本会被无休止放大，人类文明不说停步不前了，最起码不可能像过去几百年一样飞速发展。
这种事情，要放在平时，吵起来那就没边儿了，但现在毕竟是事关帮会兄弟切身利益，自然没谁会站在那些“无理取闹”的眼瞎客户一边。
剑荡似是也不想再这个问题上纠结太深，没多时他就转回了经济层面来阐述这笔买卖。
既然是帮玩家们推销“破烂”，那稍稍收点儿好处费自然也没什么不对，那究竟该收多少呢？又该对哪边收呢？
剑荡的意思呢，要收就收狂狼的——当然前提是他们愿意买啊，玩家这边开多少价就给他们多少，剩下的由拉车帮集体出面跟狂狼谈。
这样运作起来呢，就是先去跟玩家们通个气儿，跟他们说狂狼那边可能会花钱买他们的水果，让大家联合起来，跟他们说到时候他们什么都不用管、不用问，一切帮会做主、价钱绝对让他们满意。
与之相对的，就是收玩家这边钱……
那就是先找狂狼，然后再一个一个去找玩家谈价。
留香有些不明所以，“怎么我感觉这……没什么区别样的？”
剑荡回道，“前一个繁琐在当下联系玩家、后一个繁琐在明天还价。”
是这道理，前者只需要跟狂狼一家谈价钱，后者却需要一个钉子一个钉子拔。
就这一句话，打动了大家的心。
是画饼灌鸡汤容易、还是讨价还价容易？
现在去找，狂狼人还没过来、玩家们不会有很大的幻想，开的价钱不会很高。
到时候帮会集中一批效果比较“爆炸”的水果统一拿到狂狼那边展示一番、玩家们甚至连苍月的面都见不到，临到成交了反悔要坐地起价的可能性也不大。
要是等狂狼人来了品头论足一番再去找玩家们谈……嘿嘿。
具体的事宜，都是剑荡在张罗，陆明全程没开过口。
吓得。
他怕开口接了话这破差使又落他脑袋上了。
也算是有药材控价这个事情在，大家张罗工作的时候倒是没强行给陆明派招，不多时，剑荡和恋恋谈好细节，大家领着谈好的任务各自落实去了。
乐得清闲，陆明这边方才找了不服问起了股权比例的事情……
不服是没心没肺当作不是自己钱一样，“没什么问题啊？你问这个干什么啊？”
“没问题那剑荡刚才莫名其妙讲什么双赢双输的？”
“他神经病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嘛，就好比说刚才，明明说的好好的，突然就开始大放厥词喷那什么游戏越做越烂了……”
陆明倒是也有些疑惑，“剑荡刚才说哪个游戏啊？”
“嘿嘿，”不服微微一笑，“某个秒天秒地但过了三十年回头再看除了背景音乐其他任何回忆注定都不会留在玩家脑子里的宇宙神作，做为一个RPG，明明前几代战斗系统还稍微有那么点儿意思，到现在是越做越烂，难怪口碑和销量越来越差。”
“额……”陆明漠然，他对主机游戏市场一向是没什么关注的，也不太了解不服嘴里说的神作是哪个，但听他那语气，似也是爱之深责之切，索性便也懒得问了。
“那芳草萋萋既然来了，想必她应该已经把那持股方案做出来了吧？其他人什么意见？”
“你们股东什么意见，我有什么资格评论啊？”
“少来跟我喘，没让你评论，就问问，你就事论事说不行吗？”
“真想知道？”
“废话吗不是？不想知道我干嘛来问你、不去问留香或者嘟嘟啊？”
“哎……”不服谈了口气，有些打不起精神，“我呢，也不知道你们之前跟姓方的那婆娘怎么说的，她刚才交上去的东西呢……即使是站在我的角度来看，都高了。”
“剑荡什么意见？”
“那傻缺看到那份计划书的时候也懵圈了。”
“不是吧？芳草萋萋定了多少个点？”
“8。7。”
“多少！？”
陆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
太得寸进尺了吧？
下午的时候他与剑荡同她讲的明明是6啊？
陆明有些哑然，“这……”
“嘿嘿，”不服又一笑，“我看那，那婆娘好的没学着，把你们这些个奸商喊价的套路给学去了，想着卖100，欸我不喊100、上来直接狮子大开口来个150，欸你一听价钱觉得太贵，两边开始较劲、你来我往最后喊到110，明明比我一开始想法还高10金呢、你还浑然不觉得以为你赚了一样。
就好比那些个超市年末大甩卖，本来4块钱一斤的苦瓜，诶我提前一个礼拜涨到8块、然后打折的那几天给调回4块，一帮子平时十指不沾阳春水从不出门买菜的败家娘们没事儿过去一看哎呦打五折欸！”
“你这……比方打的，真是神经病……”
陆明苦笑一番。
芳草萋萋这家伙也真是……够狠。
完全就把他和剑荡给绑架了嘛。
（本章完）
第1459章 8。7（）
第二天，陆明刚一睁眼就犯起了难。
这芳草萋萋，真是给他和剑荡开了个大大的玩笑。
事情是他们俩儿主动提起的，也不能不管，但8。7这个数字真的是……太没边儿了。
不服说那是套路，陆明基本认可，芳草萋萋傲、但不蠢，她不可能定一个用脚去想都知道达不成的目标。
知道自己被套路了，陆明不爽肯定是不爽的，不过也还好，因为之前他也经常这么套路被别人，孟子不是有那么句话嘛，爱人者人恒爱之、敬人者人恒敬之，反过来说，侮人者自然也人恒侮之。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啊？
心态没炸，但真到了要自己去应对得时候，陆明心里那种抵触情绪还是没来由得冒了出来。
上线第一件事，找剑荡……诉苦。
“芳草萋萋这弄的真是……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嘿嘿，”剑荡也是苦笑一声，“既然如此，那不说也罢了，反正问题摆在这里，不面对也得去面对了。”
“现在情况怎么样？”陆明昨天只是稍稍听不服提起了那么一两句，具体的也没问出来多少——毕竟不服他当时肯定也有些避嫌的意思、不会细听。
“还算可以吧，分歧其实不算很大……”
听剑荡描述一番后，陆明差不多也知道了其他人的意见。
最不需要担心的一个人，咬我啊。
按照剑荡的描述，咬我啊的态度是“随便”，不要说8。7，哪怕芳草萋萋开口要18。7他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起初陆明还不信，但剑荡又说他后来私下里跟咬我啊也沟通过，得到的回应是……
“反正是天降横财，是多是少，对我而言，都没差，一个身无分文的穷小子买彩票中了之后、会在乎那是1千万还是500万吗？”
这个……严格来说有点儿消极啊。
貌似当时拿到芳草萋萋报表之后，其他人或多或少都看了几眼，唯独咬我啊是装模作样假假翻了两页——眼珠子都没动的那种——之后就扔到一边对着芳草萋萋大赞辛苦、明明什么都没看却一直在吹着说什么相当详尽，留香和恋恋两个人出言问起来之后他才默不作声的借故视差收货工作出门去了，都懒得听大家吵。
当然，实际上“吵”这个字也是用狠了，实际上没到那程度，两个妹子实际上就是仔细问了一下芳草萋萋那预算案的由来，从帮会预期收入到财务费用、再到游戏币汇率变动和游戏内自然通胀，反正有的没得全都问了个遍，言语之间那意思都是“你这定的太不合理”。
芳草萋萋当然是见招拆招，人家毕竟是党国上市公司财务主管的专业会计，做一样东西出来，哪里会是两个还在读本科的学生能抓到漏洞的？那应答，自然是滴水不漏，一天接一套、讲的人根本无话可说。
预算这种东西，是“账”没有错，但那是未来的“账”，可不像既往的账那样每一笔都得拿白纸黑字红章的票据和银行底单为证，说多说少，其实都看人家会计一张嘴，只要人家稍稍动点儿脑子，想做到什么数儿人家就能做出什么数儿。
要换到现实里的公司，这种数儿其实做出来也没什么用，因为有同行做参照；你一个新上市的冰箱厂商，上来吹水说我这季度预测出货800万台、毛利20个亿，市场那些持币观望的投资人一看，不禁呵呵一笑，人行业龙头级别大佬都卖不出这个数儿，你一全无资历、刚刚入行的毛头小子哪里来的信心和勇气敢这么大口气？讲点儿实际的，人家公司员工多少、你公司员工多少？人家多少条生产线、你多少条？人家卖一台冰箱平均赚多少钱、你想赚那么多平均得到多少，你刚开始做这行技术就有人家那么强？
老老实实得来，还会有投资人想着以小博大拼那么一笔，口气放那么大，人家一看就觉得你是骗风投的，想赌的都不敢赌了。
但现在这是游戏里的事情、根本没有标杆可言——不要说至尊狂狼了，任何一家网游公会也不可能跟玩家明说自己一年赚多少钱啊。
到最后，两个妹子没辙，也只能借口说“不了解情况”，说“等过两天手头的事情稍稍安定了再讨论吧”来揭过。
然后是嘟嘟和红尘，跟以往一样，互相跟着留香和恋恋走，没什么好说的。
唯一一个说不清态度的就是姑奶奶了，不赞同、也不反对，就静静得看着其他人装逼。
了解完情况，陆明这心里反倒是安定了。
问题不大。
“那现在，怎么弄啊？”
“这……”剑荡想了想，“昨天晚上我们几个不是去找了下帮里那些种水果的玩家吗？名单在留香手上，她说是待会儿带着一起去狂狼那边……昨天晚上找苍月谈价是我去的，那今天你去咯？”
“怎么？你不想见苍月？”
“烦的紧啊，去了有什么意思呢？每次谈起这种生意的事情我都觉得特别无聊，就安安心心玩游戏嘛，弄那么复杂干什么呢？没意思，真没意思。”
陆明心下赞叹道，富人的烦劳，确实令人羡慕，不知何时自己也能有这样的忧愁。
“那……好吧……”
两人稍稍交流了一下昨天下午和晚上药材的事，不多时留香便连番打着哈切上线了。
昨天是三个人去的狂狼，那今天便也是三人，除却陆明之外，留香还顺便喊上了……红尘。
当时不要说陆明，连红尘自己都莫名其妙了，按理来说这种跑腿的事儿留香肯定会拉不服，没想到竟然会是他。
但没想到恋恋对此竟然也深表赞同，除了叮嘱了几句“青青你到时候看着点儿他，可别闹了什么笑话”外，便什么都没有说。
走出总坛，第一件事……
搬砖。
上门是推销东西的，当然得带样品。
体力活，真是体力活，因为玩家上线时间是不定的，扑空了还得回来，驻地里又人潮人海、路也九拐十八弯，走多了谁都烦、但又不得不走。
然后你还得等，生活帮玩家就这脾气，不到大是大非的地步那是根本不会知道“合作精神”为何物的，昨天晚上明明说好了一大早过来提货让人家提前预备好，人家就要等到你上门了再去田里收你能怎么样？
又是等又是挤，大量时间空耗。
也是等的太过无聊，渐渐地陆明心里也开始琢磨该如何向留香说起股权之事了，没想到，还没准备好、留香那边却先开了话头。
“昨天晚上，芳草萋萋那个什么<；员工激励计划预案表>；你看了没啊？”
（本章完）
第1460章 知足常乐（）
“啊？”陆明刚还想着这个事情呢，此刻突然一听，心里倒还有点儿自己的小心思被戳破了一样、有些慌，不禁回道，“额……看了吗？”
留香没好气得回道，“问你呢啊，个死奸商，没睡醒是吗？还说自己多专业呢，通两个宵脑子不灵光了是吗？”
陆明顾左右而言它，“额、嗯……差不多——我、我觉得挺好的啊，你、你看她那东西做的，挺精致的嘛，什么组织架构、部门职责、工作流程和那些什么制度都写的有模有样，蛮像那么回事儿的嘛……”
看着留香甩过来的白眼，陆明忙又加上了一句，“当然，有些地方还是太事儿比！你说咱东拼西凑满打满算也才那么几十号人，搞什么KPI那不神经病吗？除了浪费纸我真不知道能拿来干什么，是有待商榷。”
“谁跟你说这种无关紧要的东西了？”留香依然不满意，直言不讳道，“我是说，她那个股权分配表，你觉得怎么样？”
上来就直球，陆明有点儿受不了。
话说回来，他见过的女玩家——包括以前游戏里混的比较熟的那些，绝大多数都这风格，莽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