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修之不耐烦地喝道:“嘘!都不要吵了,不要干扰了许上尉!”一众专案组领导,他们屏住呼吸,鸦雀无声,看着高手许大师在那运气做法
许岩这样磨蹭着摆姿势摆了好一阵,然后,他的耳朵里终于传来了朱佑香的传音入密:“好了!吾已经收回了魔物体内压制它的灵气,公子,您可以离开了。”
许岩赶紧把手从铁笼里缩了回来——其实,就是朱佑香不说。他也能感觉得到,自己手掌触摸下的躯体温度正逐渐升高,那魔魇的躯体正在微微颤动着,像是正在恢复活力。
许岩缩手收了功。离开笼子后退了几步,沉着脸,看着笼中的凶犯不出声,那气势,竟也有了几分莫名的威严。
文修之走上前来。低声问道:“成了吗?能将他弄醒了吗?”
许岩默默看了一阵,道:“可以了。这家伙,很快就会醒过来。”
许岩话音未落,却见那凶犯身子一颤,已是陡然睁开了眼睛,在他眼睛里透出的,却是那充满邪恶的红光。他陡然一个翻身,却是在铁笼里坐了起来了,扭头恶狠狠地望向笼子外的众人!
“他醒过来了!”
现场响起了一阵轻声的惊呼。包括文修之在内,领导们不是没看过f病毒狂暴症的患者。但他们看到的,都是那些已经被击毙打死的。第一次亲身跟这种活着的生物面对面站着,看着那充满邪恶和恶意的红色眼神,领导都是心中暗暗生惧,脚下不由自主地向后挪了两步。
好在魔物的身体和手脚都被密密麻麻的手铐、脚铐和各种铁链捆住了,他的双手被反铐着,身体虽然能坐起来,却是无法出力,只能在铁笼里像毒蛇一般扭动着身子,嘴里流淌着口水。发出低沉的“赫赫”声,象条得了狂犬病的疯狗一般。
文修之和许岩并排站在一起,离那疯子站得最近,也是最首当其冲地承受那疯子的凶焰的。看着那疯子醒来。他微微蹙眉:狂暴疯子双眼通红,里面不但充满了邪恶和杀意,而且还蕴涵着某种摄人心魄的魔力,仿佛是地狱深渊里泛起的两盏血色的魔灯。
为了缓解心中的压力,文修之轻轻地吁出一口气,他转头对许岩说:“岩子。那次,你跟我说,这种怪物,是被阴间的怨鬼还是幽魂附体的。不瞒你说,那时候,我确实是不怎么信的。但现在——”
文修之转过头,他凝视着那魔物,瞳孔却是渐渐缩小,他轻声说着:“我真的有点相信你了——这种东西,还真的是只有亲眼见过的人才会相信!
你看,在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杀戮、仇恨、残暴和血腥,充满了赤裸裸的邪恶,它憎恶我们,憎恨我们世间的一切!
我见过很多穷凶极恶的犯人,他们很多都有反社会人格的,但即使那些临刑的死刑犯,他们也没有这样的眼神!没有一丝人性,没有一丝温情,只有彻底的嗜血和凶残——你说得对,这种可怕的眼神,绝对不是人世间该有的东西,只有来自阴间的魔鬼才可能有这样的眼神!
岩子,这不是疯子,这是极端仇恨我们人类的敌人!”
许岩望了一眼文修之,心中倒是对他的评价又高了几分。他问道:“文组长,这家伙醒过来了,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呢?”
“我尽快将这家伙运回京城。。。把这家伙给首长们亲眼看下,让首长对这件事有个直接的感性认识,然后,我再给他喂药吧,看看他能否康复成正常人的样子。岩老弟,你的药真的能把这家伙给治好的话,那你就是为国家立下大功了!”
许岩笑笑,他伸手进裤袋里,摸出了药瓶递给文修之:“文哥,这里有四颗药丸,你自己拿着吧。到时候,你想办法给这家伙喂下吧。其实没什么讲究的,用矿泉水冲,给他吃进肚子里就行了。一颗如果不行的话,你就再给他喂多一颗——如果还不行,我也没辙了。”
文修之吃了一惊:“岩老弟,你不跟我们一起去京城了?”
“不去了。”许岩伸了个懒腰:“文哥,说真的,跟你们在一起,我觉得实在好累——还是学校的生活比较适应我。”
对于许岩的决定,文修之感觉非常突然,他连忙劝说许岩,要跟着去帝都一趟,还有很多事离不开他呢!
许岩反问:“文哥,现在,疯子抓到了,药我也交出来了,答应你的事,我全部都做到了。还要什么事是非我不行的呢?文哥。莫非你还想把我当做试验品解剖试验不成?”
“呃,老弟你开玩笑了,呵呵,老哥我怎么会这样想呢。。。”文修之呵呵地干笑着。看着他尴尬的笑容,许岩立即知道了——搞不好,这家伙还真是有过这样的打算呢!
此路不通,文修之又换了另一个法子。他说,帝都有很多好玩的、好吃的东西。很多风景名胜的景点区,比如啊,去看长城啊、去看升旗啊、去看故宫博物馆啊、吃京城烤鸭啊。。。
看着许岩神色淡淡的,好像不怎么感兴趣的样子,文修之也没办法,只好使出了终极绝技:“岩老弟,我跟你说的,你可千万不要回去跟我那外甥女陈遥雨说啊——我跟你说,除了那些风景名胜外,京城还有一样很好的特产。那就是会所啊!
那些高档会所,只有会员才能进去的,你若不是会员,再多钱人家也不对你开放。老弟,我跟你说啊,我恰好是这么一家会所的成员,那家会所那个富丽堂皇,那些吃的喝的,那自然是不消说了,更关键的是。里面的那些小妞啊,漂亮得不得了,我保准你这辈子都没见过。有些甚至就是电影电视里的明星来着!想想啊,老弟。你喜欢哪个少女偶像派明星什么的,搞不好就能跟她。。。呵呵!”
听文修之说到了这种男人之间“你懂的”的事,许岩也是少年心性,很自然地来了兴趣:“真的吗?还能请来明星?那,能请来赵嫣然吗?”
文修之茫然:“赵嫣然是谁?”
“赵嫣然就是最近很火的偶像明星啊,中央台正在播的那个古装连续剧《双宫迷情》的女主角。演眉玉公主的那个。。。文哥,你真没看过?”
“我连睡觉都没时间,哪有时间看古装剧啊!哎,不管了,老弟,只要你肯陪老哥走一趟京城,你看上哪个美女就只管说好了,她要是不肯,老哥派警卫员出去帮你抢回来!”
听文修之越说越是不堪,许岩赶紧打断了他:“文哥,谢谢了,好意心领了,但老弟我对这玩意不是很感兴趣,谢谢,不劳您费心了。”
开什么玩笑,许岩敢保证,现在自己跟文修之对答的每一句话,朱佑香正在旁边竖着耳朵听呢!
文修之浑身解数出尽,却都没办法把许岩给劝成去帝都,他自己顿时就丧了气——倘若是普通部下,许岩这般敬酒不喝,文修之肯定会祭出罚酒来的。
但对上许岩,文修之却是不敢这样硬来——接触越多,他发现许岩身上的秘密也就越多。这个人不但救回了自己的父亲,有着据说能治疗狂暴疯病的灵药,甚至他的武力也是深不可测,死伤几十人都拿不下的狂暴疯子,他轻轻松松就制服了;那么可怕的怪物,在他手上却像是个毫无抵抗力的小孩一般,许岩要他昏就昏,要他醒就醒。
许岩这年轻人,虽然性格和为人处世方面还略显幼稚,不怎么懂世事人情,但他的一身本事,确实是深不可测。
对这样身怀绝技的优秀人物,是只能交好,不宜得罪的。
自己强迫他去帝都的话,那许岩即使去了帝都,他也是出工不出力,不肯拿出真本事来,自己一点办法没有——甚至有可能,他还会跟自己翻脸呢!那样的话,真是自己的损失了。要知道,自己还指望着许岩帮忙侦破这个案子,为自己挣上一颗将军的金星呢!
文修之琢磨了下,忽然发现:许岩说得也对,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确实也不是非许岩不可了。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自己知道许岩在蜀都大学读书,只要跟他保持有那份交情,自己遇到什么问题,大可随时去蜀都大学找许岩的嘛,何必非要逼他去帝都呢?
想通这点,文修之倒也释然了。他跟许岩说:“行吧,岩老弟你既然不想去帝都,那老哥我也不勉强你了。不过,老哥我需要你帮忙的时候,你可不能丢下我撒手不管啊!”
许岩现在只求能脱身,他满口答应道:“那是自然!咱哥俩是什么关系?亲兄弟一般的关系,咱们那么好的交情,我怎么可能对文哥你的事撒手不管呢?何况,按你说的,我还是情报部的上尉呢,老哥给了我这么大的好处,我怎么可能不帮你呢?文哥你放一万个心好了,有什么事,文哥你只管给我打个电话好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许岩胡乱许诺,心里却在想,管他娘的!只要过了这关,回去就把文修之的号码扔给电话的黑名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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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节 机场()
许岩答应得十分爽快,文修之却有点隐隐忧虑:相处这么久,他对许岩的性子也有些了解,他是那种蔫坏的人。有什么不满,他不会在明面上说出来,也不会跟你吵,但却是在心里对你敬而远之,从此不相往来。
“看来,真的要给他点甜头尝尝了,不然的话,这小子下次真的不肯跟我玩了!嗯,他喜欢什么呢?少年人血气方刚,最喜欢的该是美女了!嗯,钱也是个好东西!
这样的话,还真要考虑美人计了。。。看来,今后要拜托下外甥女陈遥雨,要跟许岩多多沟通,跟他加深点交情了,或者。。。”
文修之暗暗盘算着,他将许岩拉过去,小声跟他说:“老弟,这一趟,你是帮了老哥我大忙了。倘若不是有老弟在,兄弟我今天险些就要弄得收不了场,这个脸丢得就大了。
这个,报告上不能明写上老弟你的功劳,但你放心,文哥不是不懂事的人。你刚刚入职,工资程序还没走完,暂时还领不了工资,不过你给我一个账号吧,回京城以后,我给你打上一笔出勤经费和奖金——不多,也就略表心意吧,老弟也不要期望太高,这奖金,也只能说不让老弟你白跑一趟就是了。咱们情报部也不是那种富衙门,只能凑合着这个水平了。”
文修之这么说,许岩倒也没在意:估计这个出勤费也就是千把两千块钱的事吧,自己干了活,国家给自己报酬,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来着,所以他拿得很是心安理得,毫不推辞。
文修之把许岩的账号记在了手机上,点头道:“行了,到时候帐划过去,我再通知你。”
“好的,谢谢文哥了——对了。文哥,你这趟去京城,还回来锦城不?”
文修之摇头:“我工作单位本来就在京城,锦城那边。本来就是因为锦城这边出了案子,我们才临时设立的驻地,并不是常设机构。这趟抓到了活口,如果一切顺利的话,那我们的任务也就完成了。调查组可能就要被撤消了,锦城的点估计也得撤了。老弟,你以后要是想见文哥的话,只怕你就得跑京城来了。”
老子又不是嫌麻烦不够多,吃饱了撑得要去京城见你!
许岩心中暗骂。不过,听到文修之说专案组可能撤消从此再也不回锦城了,从此就没人追查朱佑香的身份,彻底消除了威胁,许岩真是说不出的高兴。他心里拼命压抑,脸上还是抑制不住地出现了笑意:“啊啊。文哥,你不打算回锦城了吗?那可怎么行啊,我可舍不得你啊!”
许岩嘴上说着舍不得,脸上却是流露出兴高采烈的表情,文修之都人老成精了,哪里看不出这家伙言不由衷?他心里很是郁闷:“老子的做人好像没这么差吧?好像也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吧?你犯不着这样送瘟神一般待我吧?”
俩人唉声叹气地互道一番惜别不舍之意,这时候,车队也过来了,文修之指挥着吊车,将装有凶犯的铁笼放进了一个集装箱卡车里。再紧密地关上了车闸。在大队军警车辆的押送下,装有凶徒的集装箱车子开往火车站。
看着车队越开越远,那片尘嚣渐渐消失在道上,许岩顿时轻松。
调查组大部队走了。好在文修之还有点良心,交代襄城市公安局为许岩安排了返程的行程,襄城公安局刑侦支队一个很年青的副科长姓韩的,来给许岩送行。
这位副科长询问许岩的去向,许岩说自己要回蜀都锦城了,于是对方当即打了个电话订了两张去锦城的票——最近的航班正好是下午的。离现在还有三个小时,时间却是刚好合适。
韩警官开车载着许岩一路去机场,一路上,韩警官对这位年青的许上尉还是颇感兴趣的——这小家伙二十岁没到就是上尉了,进的又是情报部这种机要单位,估计是哪家太子爷吧?但看着许岩态度谦恭也没什么架子,韩警官渐渐也放开了,跟许岩有声有色地聊了起来。他对今天发生的事很感兴趣,拐弯抹角地向许岩打听着详情,为什么单单就一个疯子,就能造成那么大的伤亡?这其中到底是什么原因?
然后,韩警官又自个抒情地感叹着:这肯定是咱们的体制有问题啊,要是在美利坚希望国的话,这种事是绝不会发生的啊!
许岩心下嘀咕:难怪说反贼最多的是在体制内了!你丫吃着党国的俸禄,却是口口声声美利坚如何好,真是大大的坏!太平洋没加盖,又没见你小子游过去?
许岩哼哼哈哈地装着傻,答非所问,好在韩警官也是知道路数的,见许岩语焉不详的样子,他虽然迟钝了些,但最终还是醒悟过来了,跟许岩道歉说:“啊,这个啊,许上尉,您别介意,我这个人啊,就是心直口快,嘴上少个把门的,想到什么就问什么,其实我不是有啥目的的,也不是想打听你们情报部的机密啥的,就是单纯好奇而已。您可千万别多想啊!”
看着对方匆匆道歉还显得有点惶恐,好像很担心许岩怀疑他别有用心似的,许岩不禁莞尔:“别担心,韩科长,倒不是什么大事。。。呃,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就是现在还不能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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