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又是为什么呢?”
“因为,这种做法,跟岩子你太像了!上次我爸爸住院的时候,就是岩子你帮了我,却是始终不肯承认;这次也一样,那位帮我的朋友一直不肯露面,也不出来居功,很自然地,我就想到了岩子你了——”
宫雪婷低下了头,她望着桌面,目光游离,声音渐渐放得很低:“岩子,我知道,你一直在暗暗地关心我,暗暗地帮助我。以前,也有过很多男孩子追过我,但从来没有过男孩子对我这么好,这么真诚。你的这份心意。。。我实在不知该怎么报答你了。
我一直感觉,亏欠你实在太多太多,无论恩情,还是感情。。。这辈子最爱我的男生,应该是你了;我想,我最对不起的男生,也是你了。有时候,我也想过,你对我那么好,我是不是应该报答你了,但是。。。”
说到这里,宫雪婷住了口,她静静地看着桌面,许岩也是默然无语。
俩人都明白,宫雪婷那句没说出来的话:“但是,我喜欢的人,是司徒笑,不是你。”
俩人默默坐了一阵,许岩才轻声问道:“雪婷,司徒老师碰上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呢?”
听许岩提起了司徒笑,宫雪婷脸带愁容,但她的表情却是很坚定:“我会等他。我知道,司徒他是犯了很大的事,听说后果很严重。。。但,无论他犯了什么事,无论他要坐多久的牢,我都会等他,等他出来!
这是他最困难的时候,我不能离他而去,只要他还活着,只要我还活着,我都会等他。
岩子,你是个优秀的男孩子,你该找个更好的女孩子陪伴你,她应该比我更美丽、更善良,你不要。。。不要再对我这样了。再为了我耽误你,不值得的,我也过意不去。”
说到这里,宫雪婷放缓了声音,她诚挚地说:“岩子。。。对不起。”
许岩默默地摇头——他知道,宫雪婷怕是对自己有点误会,她还以为,自己对赵嫣然这样的美女也不动心,一直不找新的女朋友,一直在默默地关注着她,是因为自己心里还放不下她。
这是个善良的女孩子,她特意约自己出来,既是为了感谢自己,也是为了跟自己说清楚,让自己断了这个想法,不要再为她浪费青春了,应该开始重新寻觅自己的幸福。
宫雪婷不知道,自己心中确实有个放不下的人,但那不是她,而是那个消失在苍茫时空乱流中的倩影。
轩芸,为什么你离开以后,我才发现,自己已深深地爱上了你呢?
这是个美丽的误会,许岩却不打算说破了。
听着宫雪婷说“对不起”,许岩突然想起看过的一部老电影里的台词,鬼使神差的,他轻声说道:“Loveismeansneverhavetosaysorry。”(真爱就是永远不说对不起。)
听到这句话,宫雪婷陡然一震,她猛然抬起头看着许岩,在她的双眸中,许岩看到了晶莹的亮光。(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二节 压制()
京城,深夜,华夏情报部的会议室。
会议室里没有开灯,唯一的光源是墙上投影仪里播出的图像。黑暗中,一群军人围坐在会议桌两边,他们正在专心致志地看着屏幕上的录像。倘若许岩和黄夕在这里的话,他们立即会看出来了,现在墙上正在播放的,正是今天自己和日本来客的会议视频。
视频上,许岩突然从座位上暴起,狠狠地扇了桥本一郎一记耳光。看到这一幕,军人们发出了一阵低沉的嗡嗡议论声,显得十分震惊。
整个视频并不长,只有一个多小时,很快就播完了。有人打开了会议室的灯,会议室里顿时亮了起来,军人们纷纷从屏幕上收回了目光,临襟正坐。
“同志们,这是今天许处长面对日本使者时候的视频记录,大家都看了。有什么意见,大家可以说了。”
视频虽然短暂,只有一个小时左右,但里面蕴涵的信息量却是十分巨大,令人震撼,军人们还在慢慢地消化和回味着。
情报部情报研判室的主任邓维是第一个发言的:“刘部长,何政委,文副部长,张主任,这个会议记录很重要,它帮我们揭露了很多谜团的真相:包括了日本东京怪兽事件的经过、许处长和朱佑香小姐在怪兽事件中所起的作用、日本箱根地区的地震事件。。。
根据这次的会议记录,我们可以发现,《许岩报告》里的预言,正在逐步被证明。正如许处长先前所预言的那样,大规模异世界生物入侵本世界的事件,很可能第一次就发生在日本——许处长甚至连入侵的地点都预言得很精确,他明确表示,入侵很可能就发生在日本的箱根山区。而这次会议里,日方的反应也证明了箱根地区确实有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了。
这个会议记录十分重要,我们研判室会对此进行进一步的研究。我有个建议,如果日本国内的事态被证实的话,那么,对许岩同志和他的《许岩报告》,我们必须重视起来了,要提到一个更高的层面和高度来了——”
有人轻声插话:“现在我们就已经很重视了,已经报送总参首长了。。。”
邓维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显得文质彬彬,但他的气势十分坚决:“还不够!光我们总参一家重视,力度还远远不够!必须要报告军委,甚至报告中央!对许岩同志和他的报告,要用国家战略层面来重视才行!我们都看到了,为了争取许岩同志,日本人几乎动用了倾国之力!在这方面,我们重视的程度真的是远不如日方的。
另外,说句题外话,我觉得,日本人的做法太过无礼。他们居然企图用金钱来拉拢我们的现役军官,这种行为绝不能姑息纵容,我们应对日本人的冒犯进行应有的惩治。同时,也应该通知外交部门,对日方进行坚决的抗议。”
紧接着邓维之后,政治部主任张浩也紧跟着说话了:“我同意邓主任的意见——既然日本人能看出许岩同志的价值,那其他国家迟早也会看出许岩同志的价值所在,他们肯定会找机会与许岩同志接触的。
我们都看到了,因为对当年那场战争的仇恨,许岩同志对日本怀有很深的怨恨,所以,对于日方的利诱和拉拢,他能断然拒绝,没有受到日方的干扰。但是,如果下一次,来拉拢许岩的,是美国呢?
在历史上,美国与我们并没有很深的积怨,而且这个国家不但国力强盛,而且一贯善于粉饰自己,把自己装扮成人类的希望,一贯以正义和自由的形象出现——在年青一代里,对美国抱有好感的人还是不少的。
我有点担心,如果下一次,是美国或者其他西方国家来对许岩同志进行策反的话,许岩同志还能这么坚定地拒绝他们吗?”
这时候,文修之很不客气地插话道:“张浩主任,你到底想说什么?赶紧直说!”
“文副部长,最近,许岩同志展现出了越来越多的神奇本领,他对我们国家的价值也在与日俱增。我们靠着许岩同志,就能逼着日本政府退让——就凭这一条,许岩同志的价值,已经不亚于一枚洲际核导弹了。这样的军国重器,再让外国人随便接触,这是很不负责任的。
说句冒昧的话,我们这次让许岩同志与日方接触,这本身就是不恰当的——这次还好,许岩同志并没有被日方拉拢动心,但下次,如果许岩同志顶不住对方的诱惑,为此动心了呢?
对一个大国来说,能动用的资源和力量,那是几乎无限的。无论金钱权势还是荣耀美色,他们都能无条件地提供——文副部长,我不是在无端地猜疑我们同志,我也相信许岩同志对国家的忠诚,但我还是认为,这样的考验还是能免则免吧,常人实在太难抵挡这样的诱惑。
人是受情感支配的,是脆弱的、易变的。我们不能把全部都寄托在许岩同志的忠诚上,如果有个万一。。。我们的损失就十分巨大了,而且不可弥补。
我建议,应该加强对许岩的管理——依许岩同志现在的重要程度,我们完全可以比照国家重大战略项目专家的待遇,对他进行封闭和涉密管理,以免让外国势力有可乘之机。”
张浩主任的发言引起了众人一阵嗡嗡的低沉议论声,可以听出,在场人大多数都是同意张浩意见的。
文修之微微蹙眉,欲言又止——他知道张浩这番发言不怀好意。长期以来,自己一直在宽纵和优待许岩,现在被张浩抓住这件事来做文章了。
但在这件事上,自己根本没法反驳:对情报部门来说,对重要人物加强管理和监控,这是天然的政治正确,这个问题上,根本没法争。
这时,刘南部长插话进来说道:“张浩同志考虑得很细致,但这次许岩同志与日方的会晤,是军委安排下来的政治任务,关于这个问题,我们就不该再有其他意见了。
行了,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吧,何政委和文副,你们留一下,我跟你们商量点事。”
军人们纷纷起立离开,会议室里只剩下了情报部的刘南、何天南政委和文修之三人,房间里显得安静了很多。
这时候,文修之的脸色显得有点阴沉,他沉声说:“部长,政委,这里也没外人了,容我说点觉悟不高的话了:日本人,委实欺人太甚了!”
“嗯?老文,这是怎么说的?”
“部长,政委,许岩是咱们情报部的干部,这帮日本人,他们也不先跟我们商量一声,就敢口口声声打包票说一定能把许岩给弄去日本,这简直是没把我们情报部放眼里啊!”
刘南和何天南对视一眼,双方都是会意了然:文修之这番话,明着是在骂日本人不像话,其实却是在埋怨华夏这边的上层领导。
视频里,那几个日本人言之凿凿,说他们能让上层同意派遣许岩前往日本增援,只要许岩同意就可以了。
倘若日本人那边没有十足把握,他们是不会说出这种话了。
看日本人那么说,大家自然能猜得出来,在更高的层面上,华夏的有关方面已经与日方达成了调遣许岩的协议了,所以日方才能这么胸有成竹。文修之一向把许岩看作是自己的禁脔,他当然会感到生气了。
让刘南和何天南啼笑皆非的是:平时,文修之可是把许岩视若珍宝的,死死地垄断了所有可以接触许岩的渠道,压根不让其他人插手。但现在,看到日本人很可能要对许岩出手了,文修之忽然就口口声声说许岩是情报部的军官了——刘南和何天南宦海多年,怎会看不出文修之的用意?无非是想激起二人的同仇敌忾之心,想保住许岩罢了。
何政委从口袋里摸出了烟,他深深吸了一口烟,慢条斯理地说:“修之,你也先不要太急。现在,我这边还没收到任何消息,没人跟我说要调动许岩的——部长,你在上面的路子广,有没有听到什么风声?”
刘南也是摇头:“要调遣许岩过日本,这件事我确实没听过。不过日本人说的另一件事,我倒是听到点风声了:最近两天,上头准备在全军范围内挑选一批优秀军官,挑选的范围很大,海陆空军的各部队都包括了,要求的标准是业务优秀,政治上过硬,至于选拔出来干什么的倒是没说明,但私下有个小道消息,说是要出国去参加联合国的维和行动,待遇很优厚。
刚刚,看了这会议记录后,我就私下琢磨着,搞不好,这次选拔出来的优秀军官,就是日本人所说的‘军事顾问’,将来要派遣去日本的?只是这种事太敏感,上头不好公开宣扬罢了。”
听刘南这么说,文修之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日本人说的,居然还真来了?
何天南安慰他道:“修之啊,你也不要急,无论日本人怎么折腾,咱们毕竟是许岩的主管单位,这些事,他们要想绕过我们,这是不可能的。倒是有一件事,你要放在心上了——”
“啊,政委你说。”
“看了会议记录,我倒是发现一个问题了。。。修之,你有没有发现,许岩同志的脾气,好像变得越来越大了?”
“啊,政委,你这什么意思?”
何政委摆摆手,仿佛以此来示意他并无恶意:“修之,我是就事论事。我认识许岩的第一次,就是他刚从日本回来,因为点误会,他就冲审查的政治处同志动了手,把老柳给打了;前两天,许岩同志在锦城那边,又跟地方群众发生了冲突,连警察都打伤了好些个。。。我听政治处的人说,锦城公安局那边通报,据说有一件五条人命的案子跟许岩同志有关系,据说他有重大的作案嫌疑?
这次,他跟日本客人谈判,他突然就能动手把日本的外交官给扇了一个耳光——虽然说日本人说话是不怎么中听,但人家毕竟是外交官,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怎么能随便就动手打人呢?
修之,你看看,许岩敢打群众,敢打警察,敢打外交官,甚至连政治处的人都敢打——你说,这个小伙子的胆子也太大了,还有谁是他不敢动手的吗?”
“政委,这些事情都是事出有因的,我给您解释一下。。。”
“得,修之啊,你也不用跟我解释了。我也知道,这小伙子很能干也很重要,我并不是对他有什么成见,但这个。。。怎么说呢?许岩的自控能力太差,太容易冲动了!他的能力越大,他对社会的危害就越大。他就像个威力巨大的炸药包,放在普通老百姓中间,不出事还好,一出事就是死人伤人,每次一死伤就是几十号人!”
文修之是个很敏感的人,他剑眉轻挑:“政委的意思是。。。赞同刚刚张主任的说法,把许岩给管制起来?”
何天南很慈祥地说:“修之,当着部长的面,我就敞开说了:你跟张浩同志不怎么合拍,你对他有看法,这是正常的,我和部长也都能理解——干工作嘛,有分歧很正常的。
但我们要对事不对人,不能因人废言,不能耽误了正常工作——比如刚刚老张的那个提议,我觉得还是可以考虑的。
修之啊,我不是说许岩同志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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