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就在今晚,经过侦查,我们已经发现了系列凶案的凶手,并且连夜对它进行追缉,并顺利将其擒杀——文部长,你刚刚说的,那是什么意思啊?”
文修之:“。。。。。。我什么都没说,你也当什么都没听见好了,老弟。”
虽然在许岩面前出了丑,但文修之并没有尴尬,他迫不及待地追问道:“老弟,你说的,凶手已经被杀了?”
“正是,文部长!”
“既然凶手已经被擒杀,那。。。你怎么又知道他是凶手呢?证据方面,是否足够充分了呢?
呃,老弟,我不是在怀疑你,但有时候,我们做事真的不能太急躁了。要有耐心!
尤其是这种大案,我们必须要经得起历史的考验。凶手一死,很多事情就说不清楚了,难免就有人狐疑——我们破案的时间实在太快,仅仅一天工夫,马上就破案了,有些人不明真相,说不定会说些怪话,说什么死人不能开口、死无对证之类。。。
所以,当初如果将凶手生擒了,留下口供和笔录,那样比较稳妥些。。。当然,现在凶手都死了,这就是废话了。
那接下来,你们调查组就要多辛苦了,要搜查充分证据,更要注意和锦城市公安局联合办案,每一步调查过程都要有记录和证据,要案件办成铁案,以免将来有人别有用心想翻案什么的——岩老弟啊,现在虽然麻烦一些,但这是为你们好啊!”
文修之不愧是文家的传人,家学渊源,斗争经验丰富。许岩刚报告了击毙凶手,他马上就想到可能有人会用这件事来做文章来攻击许岩甚至是自己了,由此可见他的处事谨慎了。
文修之苦口婆心地教诲,许岩这边听得哭笑不得:文修之实在太急了,自己根本没机会插话解释。最后,许岩只能苦笑着说:“文部长,其实,我也想把这凶手给生擒的,但无奈,这委实不可能,超出了咱们的能力范畴。。。”
“哎,老弟,你这想法可不好了,不能为了图省事就把人一杀了事啊。你这样,当场处置是简单了,但事后,这很麻烦了。有时候,能不开枪还是尽量不要开枪的,哪怕是宁愿放凶手逃跑都好——凶手跑了,事后还可以抓回来,但是开枪打错人的话,那错误就是无法弥补了。”
“文部长,我打死的凶手,那不是人。。。”
“呃?不是人?”文修之愣了一下,反问道:“不是人,那凶手是什么?”
“我也说不上它到底算是什么——跟日本东京出现的那头巨兽,应该差不多吧。”
“跟东京怪兽差不多?”听到许岩的这句话,文修之哈哈一笑:“老弟,你别开玩笑。
那样的怪物,怎可能跑到了咱们的大学校园里去了吧?学校里,怎么可能存在那样的东西?”
知道这种事实在太匪夷所思,没亲眼见过的人是不可能相信的,许岩也懒得跟文修之废话了。他简单地说了句:“等我一下,我给你传证据过去。”然后,他挂了电话,去现场给大蛇的尸体前用手机拍了好几张照片。
但看着拍下的大蛇照片,许岩却感觉不甚满意:照片很清晰,好像没把巨蛇那种巍峨、庞大的气势给显示出来?
嗯,关键是没有对比!
许岩琢磨了一阵,最后,他叫黄山找了几个穿警服的民警站在大蛇的尸骸前,给他们照了个全景照,然后又开来一辆警车搁在大蛇的尸体前对比合影——在那巨型大蛇的尸体前,那几个干警的身型被衬得小得像米粒似的,那种感觉,像他们站在某个大剧场前合影似的,许岩怎么也没办法把大蛇的尸体给全部拍进去,最后,他干脆也放弃了这样的努力。
然后,许岩点开彩信,把拍下的几张照片给文修之传了过去。
许岩传相片过去还不到一分钟呢,文修之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在电话里,文修之浑然不顾自己将军的身份,像个喝得兴奋的小地痞一样吆喝道:“我操!岩子,那几张照片,是哪里找来的——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搞什么PS吧?这些照片,是真的吗?”
文修之那急促的喘气声,许岩透过话筒都听得清清楚楚。他不紧不慢地说道:“文部长,照片当然是真的,我怎么可能用假照片来骗你?照片上的树林,就是我们蜀都大学的后院树林,照片上的警察,就是锦城公安局的警察,警车刚赶到现场——都是真的。”
此刻,文修之有着上千个问题想要问许岩的,但因为问题太多了,他反倒不知道该从如何问起了。最后,他问了一个看起来很傻的问题:“这条巨蛇,它死了吗?”
许岩一愣:“该是死了吧——我们这么多人围着它转悠这么久,它都不见动弹,该是真死了吧?”
文修之“哦”了一声,喃喃说:“还好,还好,这家伙死了。。。”——这时候,文修之一张脸臊得发烫,他都不好意思回忆自己刚说的蠢话了——记得在日本电视台的播放里,东京巨兽能正面抵挡火箭炮和导弹的轰击,能摧毁战斗直升机,它强大的战斗力给全人类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现在,蜀都大学里出现的这头巨蛇,那块头好像比东京的巨兽还要大。对这种能毁灭一座城市,能正面对抗军队重型武器的毁灭级怪物,自己刚刚居然要求许岩将它“尽量生擒”——这种蠢话,文修之想起来都感觉脸上发烫,现在,他只盼着许岩不要提起就好了。
不过,因为想起了日本东京怪兽事件里,那些可怕的怪物所表现出的恐怖战斗力,文修之的心一下子纠结起来了——在日本东京银座的怪兽事件里,东京死伤的市民、警察和自卫队士兵加起来超过千人了,损失武装直升机十一架,警车三十多辆,现在,在国内蜀都大学里出现了同等规模的怪兽,措手不及之下,虽然击杀了怪兽,但估计,锦城这边的市民和警员的牺牲估计也不会小吧?
想到这里,文修之问道:“那么,许岩,战斗情况如何呢?牺牲和损失的情况,你们统计出来了吗?”
“统计?”许岩一头雾水:“这个。。。伤亡人数,需要统计吗?”
文修之严肃地说:“统计,那肯定是要的!如果来不及,财产和器械的损失可以迟一步统计,但人员伤亡情况必须立即开始收集和登记——许岩,不用等正式数据了,你先给我一句话,这次事件伤亡惨重吗?参战人员牺牲多少了?”
听文修之问起伤亡,许岩顿时就想起来了牺牲的两名部下——高峰上尉和王志文上尉,他的心情顿时沉重起来,叹了口气,不知该如何报告这个噩耗。
听到许岩那沉重的叹气声,又听他迟疑着不敢说话的样子,文修之心下顿时一个机灵,心里直叫糟了糟了!听许岩这幅心虚的样子,搞不好那头庞然大物在蜀都大学里搞了个大屠杀,死伤几千上万学生?
这真的糟糕了,现在这年头,学生是最敏感的对象,死伤上几千学生,这可比死伤上几千市民或者军警来得更轰动,搞不好,这次事件就要成为全世界的焦点了,追究责任起来,自己这副部长只怕也是要做到头了。
“许岩,你不要怕!你老实说,到底死了多少人?不要怕,你老实说就是了!”
文修之口口声声让许岩不要怕,但他自己的话音都在发颤,一颗心笔直地往下坠着。(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六节 意义()
许岩沉重地叹了口气,心想丑媳妇终究还是得见公婆的,这件事终究还是要报告的,他迟疑地说:“文部长,有个不好的消息,我跟你说,你要有思想准备啊!”
文修之心里大叫不妙,他艰难地说:“我明白的,你说吧岩子!”——在这一刻,文修之做好了思想准备,他使自己坚强得如钢铁一般,准备迎接最沉痛的打击。
“深夜里,我们突然遭遇了这头怪兽,措手不及之下,高峰和王志文二位同志,不畏强敌,英勇战斗,但最终。。。他们不幸牺牲了。”
许岩诚挚地说:“文哥,这件事,是我的责任,是我没尽到做带队领导的责任,没能把同志们给保护好,你要怪就怪我吧!”
现在,文修之哪有心思来怪许岩,他把耳朵都给竖长了,全神贯注地倾听着话筒里的声音,连呼吸都给放停了,他急不可耐地说:“调查组牺牲了两位同志?叫高峰和王志文?哦哦,这件事我知道了——接着说,继续说,还有呢?”
许岩听得一头雾水:“文部长,还有什么?”
“哎哟,岩子啊,你只说了咱们调查组的损失,可没说其他单位的伤亡啊!锦城警方的人员损失状况,蜀都大学师生的伤亡,还有普通群众的伤亡,这些事,你都没说啊!所有的伤亡,都是要归入伤亡人数总统计里的。”
“可是,文部长,他们——锦城警方、蜀都大学的师生和普通群众,他们都没人死伤啊!这要怎么统计呢?”
文修之下意识地说道:“就算他们没人伤亡也要统计进去——呃,等下!岩子,你说什么?你说,他们没人死伤?”说话的时候,文修之激动得声音都颤抖了,他屏住了呼吸:“难道,其他单位连一个伤员或者牺牲的都没有?这怎么可能?”
许岩觉得莫名其妙——文修之今晚怎么了,说话疯疯癫癫,颠三倒四的?
“文部长,情况就是这样啊!因为与那怪物遭遇的时候,只有咱们的人在,与它战斗的时候,也是只有咱们的人,锦城公安局后来才赶来增援的。当他们赶到的时候,巨蛇已被消灭了,战斗也结束了,他们就是帮着处置善后而已,所以并没有伤亡啊。”
“那,普通群众有没有受波及影响?”
“现在还没发现。。。应该是没有吧。”
文修之深呼吸一口气:“岩子,你确定,牺牲的人就只有咱们调查组的两人?锦城警方、锦城市民都没有死伤者?全部的牺牲者,就是只有两人?你能确定吗?”
许岩不明白,今晚的文修之怎么变得这么啰嗦了,他翻来覆去地追问这个问题,实在让人搞不清楚原因。他不耐烦地说:“我确定!今晚的战斗,整个过程我都经历了,确定只有高峰和王志文两人牺牲,另外我们调查组有三人受伤昏厥——其他的伤亡情况,现在还没有发现。”
听了许岩斩钉截铁的答话,文修之缓缓吐出一口气,悬挂的一颗心顿时安顿了下来,然后,他心头涌起狂喜:干掉这么凶残的大怪物,最终只牺牲了两名军人——虽不能说是毫发无损,但比起日本那边死伤数千人的惨重局面来说,这战绩已经算得上完美了!
至于牺牲了两名军人——在这样大胜的背景下,谁会在意这点小损失?要知道,日本人那边,除了平民的死伤以外,他们可是损失了整整一个陆航团!
文修之欢喜地嚷道:“好,很好!老弟,你干得漂亮,干得太漂亮了!这件事,我要为你请功的!岩子,你立功了,祖国感谢你,人民感谢你,我们情报部感谢你,我更是要感谢你啊!岩子,你真是天降的福星啊!”
许岩听得越加莫名其妙:听到调查组里牺牲了两个人,文修之不但没有伤心,反倒是显得十分兴奋,连说话都显得语无伦次起来——他该不会是太激动之下傻了吧?
好在,文修之并不是真的傻了,激动过后,他马上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在东京,日本政府可是出动陆航自卫队,出动直升飞机和导弹都没办法把那怪兽给消灭的,现在,许岩说把怪物给打死了,他用的是什么武器?就靠调查组随身携带的那几把小手枪吗?那是笑话了。
想到这里,文修之不禁脱口问出:“岩子,你们是怎么杀死那怪物的?你们联系了当地的驻军请求他们支援重武器了吗?驻军出动了吗?”
话刚出口,文修之就自己醒悟过来:“不对!驻军要出动的话,他们肯定要报告我们的——而且,没有军委的同意,驻军也不敢在市区动用重武器!这么大的事,他们肯定第一时间报告的!岩子,你到底是怎么杀死那怪物的?”
听到文修之的问话,许岩顿感头疼——他最担心人家追问这问题。如果要回答这问题,自己只能老老实实地交出春婵剑;紧接着,秉承情报机构那种刨根问底的习惯,对方肯定会继续追问:这么神奇的灵剑,你是从何处得来的呢?然后,许岩就必须得交代,朱佑香事件的真相和过程了。
而且,许岩还存在着一个担心:如果国家发现,春婵剑威力巨大,简直是对付魔物的克星了,到时候,国家会不会以“国防需要,大局为重”的名义,征用了自己的春婵剑,放实验室里好好研究仙剑的原理?
好吧,这世上或许真的有大公无私、一心只想着奉献的圣人,但许岩肯定绝不是那种人。春婵剑是朱佑香留给自己的最珍贵遗留馈赠,这把灵器寄托了朱佑香对自己的情意,睹物思人,许岩是绝不可能放弃的——不说纪念价值,且就说春婵剑对魔物的犀利杀伤能力,这本身就是价值连城的宝物,使许岩对魔物的战斗能力整个地提升了一个档次。今晚,倘若没有春婵剑在身边,许岩估计自己绝对就要一命呜呼了。这种关键时候能救自己性命的法宝,许岩说什么都不可能放弃的。
所以,对文修之的问题,许岩就只能保持缄默不语了。
文修之等了一阵没听到回答,他还以为是电话出故障了,“喂喂”喊了几声,问道:“岩子岩子,你能听到我声音吗?”
许岩叹了口气:“我听到了——文部长,你这问题有点复杂,一时半会说不清楚,还是见面再说吧。现在,我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要向你请示的。”
“啊,更重要的问题?”或许是今晚吃了太多的安眠药,文修之的脑袋还在昏沉着,他很轻易地被许岩转移了思路,问道:“岩子,你说吧,什么事情呢?”
“文部长,怪物的尸体还躺在这里,还有三个小时就要天亮了,到时候围观的人就多了,恐怕就没法保密了——这件事,该怎么善后和处理呢?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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