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大明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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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的大明郡主- 第2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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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求助,许岩实在无法拒绝,他迟疑地问道:“那么,黄哥,你凭什么认为,这次的案件不是一般的凶杀案件呢?”

    听出许岩的语气有了松动,黄山也露出笑容:“这个,许老弟,这是个系列凶案,有太多的细节十分复杂,细节太多,一时还真不知道从哪里讲起了。。。”

    “黄哥,你干脆就从我知道的开始讲——就从张静宛遇害的案子开始说起吧,如何?”

    “那也好!”黄山微微蹙着眉,沉吟片刻,像是在自己的记忆中搜寻这个案子的相关资料,然后过了一阵,他慢慢地开口了:“张静宛的案子,不是我具体负责的,但里面有些细节,我还是能记得的。法医告诉我一个事,令我印象十分深刻——”

    他压低了声音:“张静宛的脖子,不是被刀剑等利器砍断的,而是被人硬生生拧断的——是被捏断的!在法医的鉴定书里,里面说得很清楚,是被巨大外力钝器所迫断,那不是刀剑伤!能硬生生把一个人的脖子给拧断,造成脊骨和颈椎骨的破裂,肌肉和韧带全部被扯断,这样力量,决计不是正常人类能有的。。。”

    看着许岩脸色微变,黄山意味深长地点头:“怎么样,老弟,开始感兴趣了吧?”

    许岩苦笑着摆摆手:“没有,黄支,我是被你恶心到了。”他沉吟着说:“黄支,这只是一个孤例,只怕不能当做铁证——就凭这个例子,你就要说这些凶案都是非人类作案,只怕草率了些吧?”

    “老弟,这只是其中的一桩罢了,还有另外的例子:就在两个星期前的一个深夜,发生了一桩案子。受害人身体遭受恐怖的破坏,衣服被撕裂粉碎,多处骨折,头颅被遭受严重破坏,起码被‘啃’掉了一半,死者胸腹处被剖开,内脏和肠子都失踪了,身上多处撕裂伤,身上多处有尖锐的牙痕和爪痕,现场遗留有不明成分的粘稠状液体。。。”

    说到这里,黄山脸上也是微微变色,仿佛回忆当时惨案的现场,对这位久经考验的老刑警都是一件恐怖的事,他低声说:“当时,我们到现场的刑警都有种感觉:受害人不是被杀死的,他是某种大型的猛兽给咬死的、吃掉的!”

    “野兽?这也不是不可能。。。应该要考虑到吧?”

    “老弟,怎么可能?在你们蜀都大的校内,哪来的猛兽?这里是大学园区啊,又不是荒山野岭,更不是动物园,怎可能出现野兽?”

    许岩语塞,但他还是强辩着说:“这种事,说不好的。。。说不定凶手是那些心理变态的疯子或者狂人呢?最近新闻里不是播吗,美国那边,不是出现一种吃了毒品之后发狂的变态,在街上无缘无故地袭击行人,抓住人就啃,把人咬掉了鼻子耳朵什么的,总之很恐怖——搞不好,这桩案子的受害者就是碰到这种变态了吧?”

    黄山摇摇头,他也没反驳许岩的话,只是缓缓说道:“事后,我们才知道,死者的身份,原来是你们蜀都大学体育部的一位教练,他是70公斤级的职业散打运动员,曾在我们西南地区的散打联赛中得过金腰带奖的。我们看过他的比赛和训练的视频录像,那是非常强壮的一个人,拳脚都很厉害,尤其他的正踹和侧踢非常强力,一脚能踢断过叠起来的三块木板——这样散打好手,对付平常的三五个壮汉是不成问题的。就算真的像岩老弟你说的,真的有那种精神变态的人出现来袭击他,你们的这位体育老师就算制服不了对方,但自保总该是没有问题的。”

    许岩默然,连职业的散打好手不能抵抗,他隐隐相信了,这次的凶犯,搞不好真的是那种超自然的怪物。

    黄山慢悠悠地说:“还有一个案子,我们还没有对外公布的,是怕引起外界恐慌。。。就算在我们警局内部,也只有专案组的很少人知道。”

    听黄山说得这么神秘,许岩也来了兴趣——听了这么多的内幕消息,要说麻烦的话,自己是已经是早陷进去了,也不在乎多听一些了。

    “那是个什么案子,搞得这么神秘?”

    黄山嘴角露出了苦笑:“这案子,说起来也是我们公安局的耻辱了。刚刚跟你说了,大概三四个星期前,我们成立了专案组,进驻了蜀都大学嘛。。。”

    “嗯嗯,这个事我知道的,你刚说过的。。。然后呢?”

    “然后。。。专案组成立以后,我们研究,认为既然那凶手曾多次深夜在校园里作案,那么,他再次作案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于是,专案组就做出部署,晚上派了三个小组,在那凶犯曾经作案过的、比较阴暗偏僻的地方埋伏,想用守株待兔的办法来埋伏那凶手。。。”

    听到这里,许岩来了兴趣,他说道:“用你们公安的话来说,这该是叫搞蹲守吧?最后扑空了吧?是不是你们的干警不够小心,被凶手提前发现了?或者说,你们发现了凶手,但打不过他,结果让他给逃了?这也没什么好丢人的啊,胜败兵家常事,让凶手跑了,下次再抓他就是了。”

    “唉,如果光是扑空,那倒没什么了,我们干公安的,熬夜通宵加班,这种事情也是家常便饭了,白白守上一夜,就算没碰到凶手作案,这也算不了什么。但麻烦的是,这次的蹲守,却是。。。唉!”

    黄山摇头苦笑,他说:“倘若只是跑了凶手,这倒算不上什么耻辱,我们警察也不是神仙,谁没有个失手?但问题是,不是凶手跑了,而是。。。我们的人没跑掉!”

    “呃?黄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了?”

    “唉,这件事,不说许少校你了,连我自己这当事人都搞不明白。当晚,我们派出了四个蹲守组,分别在学校的人工湖、校医院、校操场和体育馆四个位置周边蹲守和巡查,就想着看看能不能碰到点什么线索。因为担心对讲机的噪音会泄露我们干警的位置,所以当晚各个蹲守组都没带对讲机,只带了手机。

    我们在指挥部一直等到天亮,三组人都回来了,但我们派去在学校人工湖附近蹲守的那队干警却是迟迟不见他们回来。开始时候,我们还以为那些干警是误时间点了,我给他们打电话,结果电话要么是打不通,要么就是没人接听。。。这时候,大家还以为这几个小伙子蹲守一夜后没什么收获,天亮之后跑去吃早餐不记得接电话了,大家也没多想。

    但后来,一直等到早上八点多钟,小伙子们都还是不见回来,大家这才警惕起来:小伙子们就算再放肆,任务完了他们也总该回来报告一声的;就算是吃早餐耽搁了,他们也该打个电话回来说声的。。。”

    黄山说得绘声绘色,许岩也是听得有了兴趣,他问道:“结果到底怎么样了?你们派人过去找了吗?”

    “到了这个地步,那自然是要派人过去找的。。。但我们什么也没找到。”

    “啊?”许岩十分惊讶,失声道:“他们去哪里了?”

    黄山露出了苦笑:“这个,我也很想知道!一组人,五个壮年的干警,其中有三个干警身上还是带着枪的,就这一夜的功夫,就这么失踪了,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我们连一声枪响都没听到!”

    “啊,你们找过了吗?”

    “在他们的蹲守地附近,我们只差没把地皮都给翻过来了——没有打斗痕迹,周围的人也没听到打斗声或者呼救声,我们也没听到枪响,所有的监控摄像头都正常,不见有异常,但我们的人就这样不见了!

    为了寻找他们,我们让学校把人工湖里的湖水都给抽干了,我们的人下湖里一寸寸地翻看那些烂泥,怕是他们被人弄死了丢进人工湖里了——结果,还是一无所获,我们的五名干警就这样杳无音信了,连枪都失踪了!

    这是五个警察啊!就算是五头猪,被人弄死了,也知道叫唤两声救命吧?”

    黄山愁眉苦脸的:“五名干警失踪,这件事已惊动了省委了。听说省委领导十分愤怒,说我们的干警进驻蜀都大学,本来是为侦破案件捉拿凶手去的,但现在却是连警察自个都不见了,我们的公安队伍到底出什么问题了?还有没有战斗力?我们人民警察,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谈什么保护人民群众?

    上面领导的话说得很重,省厅和锦城市委也是层层加压,已经给我们加了破案时限。领导已经说了,最多三个星期!若是三个星期内,案子还是破不了的话,我们锦城市局从局长一直到我这个支队长,统统就地免职!现在,距离省里面领导发话的时间已过了一个多星期了,我们别说破案了,却是连个侦查方向都找不到,真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黄山脸上流露出真切的焦急,焦虑形于脸面。

    这时候,许岩也明白了,为什么黄山要这么急切得找自己帮忙了。对黄山这种功利心强的人,这刑警支队长的职位对他来说是十分重要的。在面临官帽子被摘威胁时候,黄山的状态已经近似于“病急乱投医”的地步了——他都快被淹死了,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他现在就是胡乱抓点东西,已经顾不上自己是稻草还是木板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六节 遗志() 
许岩沉吟:“黄支,你说的事,我大概明白了。但是既然这么大的案件,上级就这样由着你们单打独斗,不给你们支援和帮助?”

    黄山苦笑道:“支援和帮助,倒是有,而且不少。为了破案,市局拨给了我们专案组一千万的专案经费,市委领导也发话了,说只要能破案了,哪怕花上几千万都行,专案组经费实报实销,绝不拖欠!

    人力上的支援,那也不少。这次的专案组,不但是我们刑警支队,还从市局的各个业务部门和各分局都抽调了精兵强将,人数多达两百多人,我们老板说了,警力不够,随时申请,当天就能到位!可以说,市里面和局里面,对这案子都是支持得很到位了,要人给人,要钱给钱!”

    黄山说着,眼里露出了一丝绝望:上头对这个案件这么重视,人力、财力、物力都是充分供应,这固然给他们办案提供了便利,但也断绝了他的退路。平常的案件办不下,还可以有个理由推脱,还可以说什么“经费不够人手不足”之类的理由,但这次,有了这么强大的支援,一旦期限到了,案件还办不下来的话,黄山连个推脱的理由都没有,后路都给断了。

    到时候,锦城公安局邓局长是省管的干部,到时候他会不会被免职,那还是个未知数。但自己这种处级干部那绝对是死路一条的,市里面一份轻飘飘的文件就能把自己给免了!

    “黄支,我不是很懂你们公安的业务,不过照常理来说,你们的案件如果碰到了棘手困难,是可以向上级部门请求指导的吧?你们有没有跟上面汇报过这个案子的情况?”

    黄山长叹一声:“如何没汇报过?邓局长亲自上省厅直接汇报了这个案子,省厅也给部里打报告了。这案子,在部里已经是督办的大要案了,省厅和部里面也给我们派了工作组下来,甚至连省国安厅那边都派了刑侦方面的专家过来参与专案组的工作。。。”

    “哦,既然上面都派工作组下来了,那应该是有些帮助了吧?”

    黄山连连摆手,他像是吃了一块黄连,有苦说不出来的样子:“不好说,实在不好说——上面下来的工作组,他们主要是督促和指导我们的。在案件办理的思路上,他们也提不出什么新的东西来,也找不到什么线索。省厅下来带队的是刑侦总队的一位姓陈的副总队长,他的意见就是让我们加派更多警力,对蜀都大学及周边地区实行大范围的地毯式搜查,挨家挨户查,看看哪家有问题的。

    但这个意见被蜀都大学方面和锦城市委方面坚决反对,认为一来白白耗费警力,二来造成紧张气氛,人心惶惶,也扰乱校内正常的教学秩序,给社会造成恐慌气氛——更关键的是,大家都觉得,这法子不会有什么用,只会白白浪费时间和警力。

    公安部那边下来的是刑侦局的一位处长,这位处长姓啥名啥,我就不跟你说了,反正他吧,我们觉得,真是比不下来还麻烦——这家伙不是来帮忙的,纯粹是来捣乱的。他一下来,材料还没看完呢,就开始指手画脚了,要不是说我们现场勘查工作做得粗糙不够细致,要不就说我们的检测设备落伍了,不够精细,要不说我们侦查员的业务水平不行。。。省厅的陈总队长起码还提出了个方案呢,但这位处长在我们这呆着一个星期,除了埋怨就是挑剔,整天就是叽叽歪歪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都不知道他下来是干啥的?就是专门为挑剔我们来的吗?”

    黄山叹着气,但心里却也是心知肚明:部里的处长也好,省厅的副总队长也好,人家未必真的就像表现出来的那么无能——公安系统是业务性很强的部门,真是那种什么都不懂的无能之辈的话,人家也坐不到处长和副总队长的位置上去。

    人家这样,未免不是明哲保身的法子。大家都是行内人,心知肚明,这种稀奇古怪的案子要在期限之内破案,那是很难的。

    如果他们真的提了个侦查方案出来,锦城市局也真的照着这方案去侦办了,最后一无所获的话,锦城市局就有理由推脱了:“我们是照着省厅、公安部定的侦查方案去侦查的,最后没有收获,那可不是我们的问题,那是省厅或者公安部的侦查思路不对!”

    从公安部和省厅下来的领导,他们也不傻,怎可能平白无故地帮锦城市局背这个黑锅?既然没有好的侦查思路,他们干脆就不趟这浑水,一个纯粹就是挑毛病,另一个就提议大搜查——这种针对大范围人群的地毯式搜查,虽然耗时费力,估计也不会有什么效果,但它的好处就是不会有什么坏处,纯粹就是有事没事乱撒一网的意思,就跟古代的中医那样,碰到治不好的绝症,他们就开一些甘草、陈皮之类的温和中药敷衍下,就算病人挂了,家属也不好找他们麻烦。

    只是许岩年纪还轻,对官僚的这种避祸手段,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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