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自己是审查人的身份,他也不好跟许岩太过亲热,只是说:“难怪了,我听说许中校为部里出过很多次任务,都是完成得很出色,是处理特种事务的专家,连京城市公安局都想挖你墙角的?”
许岩谦逊地笑笑:“专家是谈不上的,只是这些同类案件经得多了,有些经验,处理起来轻车熟路罢了——柳处长,还有两位,闲话大家就不说了,我的实力如何,你们大概也是心里有数的。
恕我直言,我可以保证,真要动起粗来,你们绝不是我对手的——不好意思,但这也没什么好丢脸的,我是专门出外勤的特工,自然要在身手方面要强上一点;你们是在总部运筹帷幄的文职,这是要动脑筋的活,你们在这方面比不上我,那是很正常的,所以大家也不必感觉丢脸——”
柳善明打断了许岩的讲话,沉声道:“许中校,你这样啰啰嗦嗦,到底想说什么?”
许岩淡淡说:“没什么,我只是想阐明一个事实:没有我的同意,诸位今天是别想出这扇门的。我说明这个事实,也是想奉劝各位,大家最好不要动粗,做些徒劳无益的事情,免得伤了彼此的和气,说不定还把自个给伤着了,那就更划不来了。”
柳善明闷哼一声:“许中校,我知道你很能打,但就算我们打不过你,外面还有执勤的守卫战士呢。。。你再能打,难道能跟组织对抗吗?你武功再高,难道还能抵挡子弹不成?
许岩,你还年青,我看过你的档案,你是我们整个情报部最年轻的中校军官,可谓前途无量。就为这件小事,最后要闹得这么大,你的整个前程可是都给毁了。我最后奉劝你一句,趁着你还没有犯下大错,你还是赶紧回头是岸,配合组织的调查,把问题说清楚了就好!”
“柳处长,看来你还是搞不清状况——我可没打算逃跑,正相反,我是怕你们想逃跑啊!我奉劝你,不要继续负隅顽抗了,还是赶紧老实交代你企图窃取国家机密的经过吧——喏,这里有纸和笔,你把你所做事情的前后经过老老实实地写出来,以良好的悔改态度,争取宽大处理吧!”
几个政治处军官听得眼睛发直——许岩这家伙,是不是脑筋进水了?
眼看实在无法沟通了,柳处长深呼吸一口气——没办法的,今天自己本来是不想把文家给得罪得太狠的,但许岩这样不按规矩胡乱出牌,把自己都逼到了墙角了,自己确实也没办法了!
都到这地步了,还不把许岩给收拾了,不要说上级和同事们怎么看自己了,就连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傻逼了!
他深呼吸一口气,神情转为严厉:“许岩同志,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你再这样装疯卖傻,妨碍组织调查,那,我们不得不对你采取强制措施了!
许岩同志,你在四局工作,我们在政治处工作,说起来,大家都是同事,倘若可能的话,我们也不希望对你采取手段的,所以,还请你自重,莫要把我们逼到不得已的地步——这样,不但伤害了你,也破坏了我们部门之间的和谐关系,这是我们都很不愿意看到的局面!”
柳善明自我感觉,为了顾全大局,自己已经做得够仁至义尽了,劝说得够语重心长了,实在是够委屈了,但无奈,面前这个该死的许岩,他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般,非要跟自己为难。他说:“柳处长,我也很想顾及兄弟单位的交情,我也不想得罪了你。但你若是一意孤行,非要抗拒调查。。。”
柳处长深深看了许岩一眼,然后,他长叹一声,很惋惜地说道:“既然你还是执迷不悟,许中校,那接下来,有什么得罪的地方就莫怪了。”
他抬高了声量,喊道:“外面的人,进来一下!”
随着喝声,很快,两名便装的士兵出现在门口,其中一个领头的立正报告道:“报告!警通连一排二班班长赵大林奉命前来报到!请问领导,您有什么指示?”
听到这名战士说得中气十足,十分响亮,柳处长听得很是满意,他严肃地说:“赵班长!立即通知任务小组的全体战士集合,有任务要你们执行!”
“是!”
赵班长动作十分利索,不一会功夫,外面走廊那边已经响起了密集的脚步声,显然是战士们正在集合,听到那脚步声又密集又响亮,仿佛人数还很是不少。
听到战士们正在赶来,柳处长回头睥睨注视着许岩,淡淡说:“许中校,现在回头,还来得及。你若是自恃身手高明,想以此对抗组织,这种想法实在蠢不可及!你老实配合,就没必要受那皮肉之苦了!”
许岩的回应是淡淡一笑:“柳处长,我也想奉劝你一句,不要以为人多势众就可以无视国法了。暴力抗法,罪加一等,暴力攻击执行任务的国家情报军官,那更是犯罪行为!”
柳处长连连摇头——都这地步了,许岩这家伙还是死鸭子嘴硬啊!当下,他再也没兴趣跟许岩啰嗦废话了,对着门外喊道:“赵班长,你带战士上来,将这人给控制起来吧,给他上铐吧——但注意,别把他给弄伤了!”
赵班长响亮地答道:“明白了!”
听到是这个任务,赵班长根本没当回事——警通连是情报部的内卫部队,特别注重安保和警卫工作。对于擒拿和近身格斗,这里的战士是经过专门培训的,都是具备一定水准的好手,一个战士对付三两个大汉都没问题的。现在,在走廊里足足集合了八名警通连的战士,要对付一个单身的年轻人,那简直是手到擒来。
赵班长做个手势,领着两名战士一同踏步进了房间——因为房间的通道太窄,没办法八个人同时进去。
先前柳处长跟许岩啰啰嗦嗦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两边说得差不多口水干了才最后翻脸,但这些普通士兵,他们的想法可不像柳处长那么复杂,他们就知道一件事:奉命行事!上面喊要收拾谁,他们就立即动手!(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九节 动手()
进屋后,赵班长压根就没跟许岩啰嗦废话,他就冲着许岩大喝一声:“老实点!不然削死你!”随着那喝声,他的手已经抓向了许岩的胳膊,要把许岩的胳膊给反拧起来。同一时刻,在他身边的另一名战士也出手了,他伸出胳膊去搂许岩的脖子,同时脚下用力去别许岩的脚——这是一个摔跤的技术动作,目的是让对方失去平衡被摔倒。人一旦失去平衡倒下,他有多大的力气都无法发挥了,只能任由对方摆布了。
看着赵班长和那名战士出手果断,动作有力,柳处长微微颌首,颇为赞叹——赵班长他们的出手还是很有分寸的,并没有冲着许岩的身体要害而去,很明显只是以制服许岩为目的。看几名战士出手时那犹如猛虎下山的气势,柳处长相信,尽管许岩身手不凡,但他定然抵受不住几名训练有素士兵的联手夹击!
笑容出现柳处长脸上还没一秒钟,转瞬间便凝结了:就在他的眼前,许岩站在原地寸步不退,却是很轻松地制住了赵班长和那名出手的战士,只听见“哎哟”、“哎”两声惨叫,那赵班长和那名战士已经落到了许岩的控制下。许岩一手一个抓住他们的手,轻松得像是抓住两把勺子——本来是赵班长要去反剪许岩的胳膊的,但那一瞬间,连赵班长自己都说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自己的手就被对方抓住了,对方就那么一拧,一股无可抗拒的巨力涌来,赵班长手腕剧痛,他的手被反剪着抓了起来。
两名战士本来要制服人的,却是被对方反过来制服了,这一下瞬间逆转,不但惊呆了柳处长和其他战士,甚至就连许岩自己都感觉十分惊讶——他看到,对方的动作那么缓慢,慢得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一样,以致他很轻松地就抓住了对方的手腕。然后,许岩也没怎么用力,就那么轻轻一扭当场就把对方给反剪了起来,两名战士疼得**出声了。
等许岩回过神来时候,对手已经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落在他手里“哎哎”惨叫了——看赵班长那发白的脸色,许岩便猜出,对方多半是被自己拧得手腕脱臼了。
自己随手的一个出手,便把两名训练有素的强健士兵给制服了,不但柳处长震惊不已,便是许岩自己颇为吃惊。
在这一刻,他不禁回想起当初朱佑香给自己的劝告了——作为修道中人,根本没有必要刻意去学习什么武技。因为无论什么样的武技,归根到底都是要归结到力量和速度上来,而随着修炼层次的提高,身体素质的强健,反应更敏捷,那时候,修道中人自然而然就拥有了强大的近身搏斗能力了,这是无论什么武学名家和高手都无法匹敌的强大力量——就像无论老鼠如何强健自身,如何勤练搏击技巧,它也不可能跟普通的猫对抗,那是物种层次上的区别,是质的根本改变,那种差距,不是技巧可以弥补的。
修炼中人不必刻意学习,就自然而然地具备了各种本领了——这就是所谓的“不求神通而神通自现”了吧。
只是一个照面,带队的赵班长和小唐便被对方给制服了,战士们都是感觉震惊。但是军令如山,即使明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十分强大,他们还是纷纷涌上前去想倚借人数的优势给许岩来个依多为胜。但结果却是很容易想象的,只听乒乒乓乓一通响声,剩下的几名战士也不比赵班长坚持得更久,很快便一个个东歪西倒地倒下了——这还是许岩已经手下留情没下狠手的情况下了。
一时间,不大的屋子里躺满了痛苦**的肉体,士兵们乱七八糟地倒了一地。
把冲上来的士兵统统给放倒了,许岩这才好整以暇地转过身来,望向柳处长——还好,后者倒还保持了上校军官的气度,没显得如何恐惧,只是蹙着眉头盯着许岩,紧紧抿着嘴,像是望着一头人形怪兽一般。
望着许岩,柳处长想说什么,但他犹豫了下,叹了口气,最后还是没说出来——到这个地步,再说什么,已经没意义了。
他从口袋里拿出了电话,仿佛是想拨给哪里的,但迟疑了下,他还是问道:“这些战士。。。有没有受伤的?”
柳处长没有明确问话的对象,但大家都知道,他问的人是谁。许岩也很平静地答道:“我没下重手,只是震伤了他们。。。躺着歇息一下就好了。”
“那么,需要叫救护车吗?”
对柳处长的这个问题,许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在搏斗的时候,他确实没下重手,只是往对方的四肢等非要害部位出手,震荡了对方的经络,让对方手脚酥麻无力,失去继续动手的能力——许岩没有学过传说中的点穴术,这已经是他在不伤人的情况下制服对手的唯一办法了。至于会不会给对手留下后遗症,或者后果严不严重,许岩就不得而知了。
许岩还在琢磨着该如何回答柳处长呢,但这时候,门外却是走过来一个探头探脑的宾馆服务员,她站在门外,很感兴趣地探头往房间里看着。
柳处长拿着手机,对那服务员喝道:“鬼鬼祟祟在看什么?不关你们的事!”
被柳处长这样充满威严地喝了一声,那服务员也吓了一跳,她解释道:“我是总台派过来的,刚刚有旅客投诉,说你们这个房间好像有人在争吵和打架,总台让我们过来看看。。。啊!”
看到躺满一地的人体,那女服务员给吓了一跳,她惊叫道:“这么多人受伤了!你们到底在干什么?你们真的在打架吗?”
柳处长喝道:“这不关你们的事!出去!”
被柳处长吼了一声,女服务员吓得倒退一步——好在,柳处长穿着一身军装,她倒还明白,这是部队上的军官,不是黑社会人员,所以倒也不至于如何恐惧。她嘀咕道:“你们这是干嘛啊,要干架,出去打啊,别在宾馆里给我们惹事啊。。。这么多人受伤了,我还是叫医生过来看看吧,万一有人死了就麻烦。”
柳处长沉声问:“宾馆里有医生?”
“有的,景区里有一个诊所,我们可以叫那边医生过来的。”
柳处长和几名军官对视了一眼,都有点拿不定主意,最后,反倒是许岩帮他们出声了:“麻烦叫医生过来看下吧——他们就是被震了一下,其实没必要送去医院的,叫医生过来检查一下就行了。”
许岩这么说了,柳处长也慢慢地点头:“那么。。。就叫医生过来吧。”
看着一脸阴沉的柳处长,怯生生的女服务员又说了一句:“我们风景区里还有一个派出所呢。。。需要一起把警察也叫过来吗?”
听得这话,柳处长浓眉一簇,脸色顿时变得铁青,那服务员小女生立即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她吓了一跳,赶紧趁着这位看起来很凶的部队军官发火之前,一溜烟就跑了。
外人跑掉了,房间里只剩情报局的几个人面面相觑。柳处长面色铁青,一副全世界人民都欠他银子的架势,那两个科长识趣地不去招惹他,而是过去搀扶探望那些受伤的士兵。好在许岩的出手还算有分寸,士兵们果然都只是手脚酥软而已,却没什么大碍,一个个都能扶着墙站起来了。
赵班长惭愧地向柳处长说:“对不起,领导,我们没用,没能把这个人制服。。。他的力气太大了,我们制不住他,对不起了领导。”
对着这些因为执行自己命令而受伤的基层士兵,柳处长倒不好摆脸色了,他安慰了赵班长一通,问他们是否伤得严重。赵班长活动了下身体,点头说:“还好,我倒没啥的,就是手脚酥软,用不上劲头,出不了力。。。”
说着,他偷眼望了一眼许岩,眼中犹有余惧——不但是他,那些士兵纷纷缓过气来了,一个个都在偷眼看着许岩,目光中带着惊讶、钦佩、畏惧等种种复杂的情感。
看着赵班长和战士们并无大碍,柳处长松了口气——如果赵班长他们一个个被许岩打得轻伤重伤的,那这件事就难收尾了,这件事,是他下的命令,他也担着关系的。好在现在看着好像只是一些皮肉伤而已,那倒是容易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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