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大明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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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的大明郡主- 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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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岩这才恍然,明白朱佑香是用了传音入密之术对自己说话——只是,宾馆的停车场到这房间之间,中间隔着几十米远又有好几面墙隔着,朱佑香竟能对自己的情形了如指掌,还能遥遥对着自己传音?

    许岩不由感慨:朱佑香的能力,真是深不可测!自己还以为自己对她的能力很了解了,没想到,自己不过是摸到了她能力的一点边而已。

    面对众人愕然的眼神,许岩讪讪地笑道:“不好意思,文局长,刚刚我想到了一些琐碎事,走神了——文局,您继续说就是了。”

    看到许岩的脱线表现,官员们显得很不以为然——在介绍案情这么关键的时候,许岩这家伙却是在走神,这种工作态度实在说不上认真。

    文修之特意请回来的高手,好像有点不靠谱啊?

    领导们有的默默摇头,有的若有所思地望着文修之,南城公安局的齐副局长更是夸张地“哈”了一声:“走神了?哈哈,呵呵!”

    文修之看着许岩,眼神也很是复杂——许岩可是他坚持请回来的高人,他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许岩身上了,很希望许岩能力挽狂澜,为自己挣回面子的——这样的关键时候,许岩他到底在想什么?

    文修之干咳一声,若无其事地说:“小许啊,基本的情况也就差不多这样了,这个事,你有什么看法或者建议吗?”

    因为有刚刚朱佑香传音入密的提醒,所以,现在许岩真的是胸有成竹了。他沉吟不语,吊了好一阵众人的胃口,这才开口说:“文局长,诸位领导,你们都是经验丰富的前辈,我是刚刚入行的晚辈和新人,说得不对的地方,还请你们多指点——文局长,今早入住投宿507房的那个客人,真的是王中茂本人吗?这个,能确定吗?”

    文修之沉声道:“关于这问题,我们也考虑过了——我们的干警都没见过507号房的客人本人,只有那两名宾馆服务员见过。我们拿了王中茂的相片给他们辨认,他俩都一致很肯定地认为,那客人和相片上的人一模一样,肯定就是被通缉的王中茂本人。

    然后,我们也调取了当时的宾馆视频和电梯视频出来,让几位见过王中茂的同志来辨认。虽然那时候天黑有些模糊,但他们也认为,这个人就是王中茂。”

    许岩疑惑地说:“光靠相貌辨认吗?听说,入住宾馆是要提交身份证的,那个客人,他提交的身份证是不是王中茂的?”

    听许岩这么说,在场众人都感觉啼笑皆非,有人甚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查验身份证,这是治安部门查证身份时候的最基础手段了,也是验证身份第一步骤,这是不可能忽略掉的。在这么多来自各个安全部门的领导和专家们面前,许岩特意提起这个问题,等于问贝多芬识不识乐谱一样——这么简单又基础的环节,人家怎么可能疏忽呢?

    文修之却没有笑——他知道,许岩是大学生特招加入情报部的,对情报口的业务知识,他本身就没多少认识,这没什么好笑的。

    他认真地说:“客人入住的时候,宾馆那边登记了他的身份证,我们也看过那记录了。记录显示,那客人姓张,叫张民德,是江南省安州市人。。。”

    “哦,身份证对不上,那恐怕。。。”

    仿佛是怕许岩说多了出丑似的,文修之赶紧打断了他:“我们查验了,也跟江南省的省厅联系过了,已经确认了,这张身份证是假的。”

    “啊!”许岩愣住了,他愕然重复了一遍:“假的身份证?”

    “是的,已经确认,那是假证!虽然做得很逼真,身份证的编码也对,但按照部里身份证户籍中心的资料,这个编码,不应该是这份身份证来的。”

    说话的人不是文修之,而是那位来自南城区公安局的齐副局长,他简单地说了一句话,马上就闭口缄默不言了。

    接着齐老二的话头,文修之继续说:“而且,许岩你也忘记了一点——王中茂是从我们这边越狱逃跑的,逃跑的时候,他什么也没带——他不可能有自己身份证的。如果要住宿和休息,他只能办一张假的身份证。现在,507号房的那个客人,他也是持一张假身份证,所以,这也是一个侧面证据吧——我们认为,507号房里的人,很有可能就是王中茂本人。”

    许岩追问道:“枪呢?文局长,那逃跑的王中茂是带着一支自动步枪一起逃跑的!问问服务员,还有看看视频,在这个旅客身上可有枪的痕迹?”

    文修之踌躇了下,像是他也觉得这问题比较棘手。他说:“确实,从宾馆服务员和宾馆监控视频的录像来看,那旅客身上确实没带枪,不过,他带了一个很大的旅行包进来——我们的专家看过监控录像了,他们认为,如果把步枪拆开分解了,是有可能放进这旅行袋里的。”

    许岩牙痛般咂着嘴,随着文修之的讲述,他慢慢也把思路给想清楚了——相比于服务员证人、视频录像之类的证据,许岩更相信的是朱佑香的判断。朱佑香既然说了,在这附近没有魔物的存在,那许岩就绝对相信,附近肯定没有魔物存在,那也就可以顺势肯定,王中茂肯定不在这里,在五楼的那个人肯定不是他。

    现在,许岩已把整件事给总结出来了,只能说,这事实在太巧了——有一个长得很像王中茂的人拿着假身份证来开房,却是惊动了京城的安防体系,各部门联合大举出动,还惊动了驻军和反恐武警,如临大敌,这件事想着也让人啼笑皆非。

    这么荒诞的事,还是让它早点结束了吧!

    许岩心里已经有了结论,但要如何把这结论让现场的众位大佬们相信,这还真要颇费一番心思的。他说:“文局长,我明白了。现在,你们准备怎么办呢?”

    文修之沉声说:“我们的人已经封锁了宾馆的周围,武警支队的战士也已经到位了,狙击手和重武器也已经在五楼布置好了——万事齐备,可以动手了,但就在于动手的方案,我们存在分歧:南城区的齐局长认为,应该立即破门而入,让突击小组直接破门冲进去,直截把这家伙打死在屋里!

    但张副支队长认为,507房的环境比较复杂,除了外门以外,里面卧室还有一道门。万一目标是在卧室里,在破外门时候,我们很可能会惊动这家伙的,目标有可能直接在卧室里破窗逃跑——”

    许岩诧异道:“破窗跳楼?那可是五楼啊!”

    “五楼并不算高,这种怪物身体强韧,生命力顽强,五楼跳下来,还真未必摔得死它。就算他不逃跑,他万一听到外门的响动,有了准备,拿起自动步枪在卧室里负隅顽抗,那对我们突击小组的战士和干警都是很危险的。

    张副支队长的意见是,应该把这家伙引出来,引到走廊里。走廊里比较空旷,没有遮挡和掩盖物,对我们的伏击比较有利。等对方出了走廊,我们再用自动步枪对他进行密集射击,如果自动步枪不奏效的话,再换用散弹枪甚至是火焰喷射器。。。”

    “等下,”许岩问道:“把目标引到走廊里?用什么办法引呢?”

    没等文修之答话,那位张副支队长直接回答了:“这,可以有几个方案,一是由我们的服务总台给他打电话,告诉他宾馆着火了,请他赶紧出门下楼疏散——但这个方案就怕对方警惕性高,反而惊动了他,弄巧成拙;

    第二个方案呢,就是我们直接启动宾馆的火警系统,把他从房间里吓出来——但这样,我们也有顾虑,因为五楼的其他客人并没有疏散,万一在逃犯出来的时候,其他客人也被火警信号惊动出来了,那时候逃犯混在人群中,我们的战士只怕会投鼠忌器,错失战机。。。”

    这时候,齐老二插嘴了:“所以,这方案,我是比较反对的——变数太大,可能性太多!在走廊交火,容易错伤无辜群众——我觉得,还是直接破门进去干掉他比较简单!”

    这时候,来自国安局的吴副局长很坚决地说:“齐局长考虑周全,那自然是好事,但这件事,已不是一般的刑事案件,也不能以一般案件的态度来看待这桩案子——要付出多少代价,这个已经不列入考虑了,事先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不惜一切代价!

    消灭王中茂,这关系到京城的安全和稳定,这是压倒一切的任务!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这任务都必须得完成!如果不能在今天把这穷凶极恶的怪物给消灭,让他再次逃逸的话,那今后,我们要付出更大的牺牲!所以,要给战士们做好动员,如果谁贻误战机放纵凶犯的,那是要负军法责任,承担相应后果的!”

    听吴副局长这么说,武警的张副支队长和刘大队长神情都有点悻悻的,脸色很不好看。他们知道,吴司长的这番话明着说是给战士们做动员,“贻误战机放纵凶犯”,这几个字,其实是说给他们几个听的。王中茂这案子,是通天的大案,吴局长真要把状告上去,自己还真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文修之瞥了一眼吴副局长,他的脸色很难看——吴局长这番话,那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了。王中茂的越狱,文修之是事件的最大责任人,现在他头上还悬着个处分没下来,现在王中茂还没抓到,大家自然可以很轻松地可以唱高调:“不惜一切代价!”到时候真的把王中茂抓到之后,那就是开始清算后账的时候了,到时候,那些因王中茂越狱而产生的死伤和损失,还不是统统要算在自己的头上?

    如果真为此死伤惨重,自己也不用等了,直截递交辞职信吧——指望大佬们不追究自己的渎职责任就好,前途啥的这辈子都别想了。

    文修之干咳一声,沉声道:“上级首长从大局出发,料敌从宽,说不惜一切代价,那是为了不给我们太大的压力。但我们这些具体办事的人,还是要体恤首长爱民如子的心意,尽量想得周全点——既要消灭那逃犯,也要尽量减少不必要的伤亡,免得惊动太大——无论是群众的伤亡,还是我们战士和干警的伤亡,都要尽量减少。大家说是不是?”(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五节 冲突() 
自然,减少伤亡,这是再正确不过的废话了,谁都不可能来反对这意见的,官员们都是点头:“能尽量减少死伤,那是再好不过了。”

    文修之目光炯炯地望着许岩:“岩子,你上次跟我说过,要对付这种怪物,火焰喷射器的效果比较好。为这个,我们特意从部队借了一个火焰喷射器的班组过来。只是刚刚有消息,他们被堵车堵在五道口了,估计还得半个小时才能到。

    岩子,在对付这种怪物方面,你是专家——你觉得,同志们刚提出的几个方案,哪个比较好?或者,你觉得,还是等火焰喷射器到了以后再行动?这个,你来定主意,我听你的!”

    被文修之炯炯有神的目光热切地注视着,一时间,许岩胸中涌起了一股被信任的热切感动——自己就那么随便说了一句,火焰喷射器的效果比较好,于是文修之就真的言听计从地从军队里借过来了?

    文修之可是真正地相信自己,他是把自己的命运和前途,全部都交托给自己了啊!

    人生之意气,在乎知己啊!

    许岩低下了头,沉吟不语。在众位领导看来,像是这个新少校正在聚精会神地思考着稳妥的作战方案,却不知许岩心里考虑的却是如何把这摊闹剧稳妥地收场。

    文修之的提出的几个方案,许岩都不赞同——在场官员提出的几个方案,居然没有一个方案是先查实之后才动手的,几个方案都是按“先开枪再审问”原则来办事——许岩很想问问他们,这样照面就打,然后才发现杀错人了,那怎么办好?

    不过,许岩也知道,这事也不能怪他们。对这些了解内情的官员来说,F病毒实在是威名赫赫,令人闻风丧胆。文修之对此放松了警惕,结果导致了悲惨的下场,这个教训更是让大家深刻地铭记在心。所以,对于F病毒,大家都是抱着“宁可严厉不可轻纵”来对待,哪怕就是自己提醒他们说有可能弄错了目标,杀错了人,他们多半也是坚持“宁可杀错不能放过”观点的吧?

    琢磨了一阵,许岩干咳一声:“文局长,我这边有个想法,我想跟您先汇报一下——”许岩强调道:“最好是单独汇报。”

    在场官员们都显得有点不悦。南城区公安局的齐副局长阴阳怪气地说:“文老四,这可不是你们四局的内部会议,这是联合指挥部,我们要对中央直接负责的。有什么重要的大事,不能跟大家说吗?”

    在场官员都是纷纷点头,都是赞同齐局长的,大家七嘴八舌地说:“是啊,老文,有什么消息,你们情报部可不能吃独食啊!”

    文修之很厉害地抬起了剑眉,他对齐局长骂道:“齐老二,你少他妹的拿根鸡毛当令箭来唬人!还直接对中央负责啊——你顶多也就跟南城区区委汇报的份而已,连京城市委都不带睬你的。老子的人跟老子单独汇报点工作,这也碍你事?

    行,君子坦荡荡,岩子,只要是关于逃犯的事,就在这说吧,没事的!咬不了我们!”

    许岩也不啰嗦,直截了当地说:“那好吧,我看着各位领导的意思,都是打算一照面就开枪打死那逃犯,不用查证他的身份了?”

    武警的张副支队长插话道:“那是自然!小许,你也知道,F病毒感染者狂化症,那是极端危险的家伙,而且这家伙身上还带着枪的,那就更加危险了!如果见面先啰啰嗦嗦跟他废话的话,给了他反应的时间,搞不好他就冲我们的战士开枪或者破窗逃跑了。”

    “我们的战士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又是我们主动突击,有心打无心,论起开枪的反应,王中茂。。。应该比不过我们吧?”

    “理论上可以这么说吧,但是我们双方情况不同啊!小许,你也知道,那些怪物,他们皮粗肉厚,挨上几枪根本不算什么事,但我们的战士可都是普通人,再怎么训练都好,正常人都不可能抵挡枪械的,一枪就是我们战士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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