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许岩挠挠头,苦笑着说:“这个,高处长,如果可能的话,还是麻烦你给我们订两个房间吧。。。如果你们那边不好走账报销的话,这个钱就让我来出吧。”
跟朱佑香同房,这想法是很美好,但还是得现实一点吧——许岩觉得,如果这件事真发生了的话,朱佑香多半会宰了自己的。
高敏嘴角含笑,他又打量了许岩和面无表情的朱佑香两眼,笑道:“这样啊?那就开两间房吧——许少校您是我们特意请来的贵客,怎么也不能让你自己出钱的道理来着。”
高敏处长倒不是吝啬一间房的开支——反正这钱也不是他出的,是四局的公费开支,现在,抓捕王中茂是情报部的头等大事,为了这件事,钱是流水般“哗哗”地花出去了,多花个几万块,那根本不是什么事,高敏堂堂一个处长,也不可能舍不得这点小钱。
关键,还是高敏看得出来,许岩和身边的这位女孩子虽然一同出来,但他俩应该还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高处长相貌儒雅英俊,年青时候也是纵横花丛的好手,这点男女之间的微妙还瞒不过他的。所以,他也就动了想帮许岩一把的念头,想把他们之间的关系给推动下,但看着不成功,高敏倒也就一笑放手了——这种事,顺手而为还可以,但做得太刻意,那就没这个必要了。
许少校啊,我这当领导的,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啊~~(未完待续。)
弟一百三十二节 宾馆()
汽车顺着大街一路疾驰,道边接踵而至的摩天大楼和稠密的人流让许岩感受到了国际大都市的繁华气息。许岩叹道:“我刚到锦城时候,觉得锦城的市容建设已经很了不起了,没想到初到京城,感觉京城这边景象好像更繁华啊!”
“那是,”高敏处长微笑道:“京城毕竟是首都,关系到国家的脸面,所以发展肯定要到好一些的,国内也就是沪海能跟京城媲美了。锦城也是国内的大城市了,不过毕竟在西部,这个先天条件就受限制了,发展肯定不能跟京城比的。许岩,我听说,你还在锦城的蜀都大学读书?有没有兴趣转到京城这边来读书呢?”
“啊?”高敏处长的这番话着实出乎许岩意料,他诧异地说:“到京城来读书?”
“是啊,京城毕竟是国内最大的城市了,人文荟萃,好的大学也很多。像京城大学,水木大学,这都是国内一流的高校——蜀都大学也不错,但比起这两所大学来,水准还是有差距的,为了许岩你今后的发展,转到这边来读书,倒也是不错的。”
听高敏这么说着,许岩不由怦然心动:要知道,到水木大学和燕京大学读书,这是全国所有学生的梦想,许岩自然也不例外。只是高考之后,许岩自知分数不够,也不敢报水木和京城这两所著名大学,只敢报了本地的蜀都大学,他好奇地说:“高处长,我听说,水木的分数线要求很高的,够资格进去吗?”
“嗯,如果是对外地考生,水木的分数线确实是很高,但对本地考生来说,水木的分数线其实也就一般吧。这几年,我几个朋友的小孩,在本地考生,也就是五百多分的分数,照样进了水木。许岩你是自己考进蜀都大学的,你的高考成绩那肯定是没问题的,到时候,文局长找关系活动一下,弄个指标肯定是没问题的。”
高敏说着,忽然叹了口气:“不过,文局长现在被王中茂的事搞得焦头烂额的,估计他也没精力弄这个事了。”
许岩听得心痒痒的:一个水木大学的入学指标,这玩意说难不难,说容易却也不容易,却恰好能触碰到许岩这种莘莘学子心中最渴望的:十年寒窗,三年苦熬,每年百万的应届考生,谁不是以考上这两所名校为最高理想的?
那是国家的最高学府,能进这两所学校,这已远远超过了大学教育的意义,这意味着荣耀和骄傲,意味着从此踏入了社会的菁英阶层,意味着自己的人生从此踏入了截然不同的另一个层次。
很多事业有成的富豪身家过亿,但没能在名牌大学读书,渡过天之骄子的大学生涯,这始终是他们心底里暗藏的遗憾——不能不说,高敏的投其所好,确实挠到了许岩心中的痒处。
许岩竖起了耳朵,想听高敏把这事说得更详细一点,但这时候,高敏却不继续说这事了,他转移了话题:“许少校,你们刚下飞机,很累吗,还能不能坚持?”
“坚持?高处长,有什么任务吗?”
高敏扶了下眼镜,他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按说你们刚下飞机,应该是先休息的,不过,文局长接到京城公安的通报,说在牛栏街的南华宾馆发现了王中茂的踪迹,文局长已经亲自带队出发去南华宾馆了。线报如果是误报,那就算了,但如果真是发现了王中茂的线索,文局长希望你能过去帮忙——这样让少校你马不停蹄的,我们很过意不去。”
这个请求,许岩很痛快就答应了——这趟他上京城来,就是为了给文修之帮忙的。现在对方既然提出了请求,自己是没理由拒绝的。许岩当即应承道:“行,我们这就过去就是。就是小黄好像刚刚晕机晕得很厉害,是不是让她先去找个地方歇息了?”
还没等高敏说话,黄夕连忙表态了:“没事,我没事的。刚下飞机时候确实有点晕,但现在已经好很多了——我能坚持的。”
黄夕心想开什么玩笑?自己这趟这么大老远几千里跟着回京城来,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能争取立功的机会。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能在局长文修之面前出现,这是在首长面前挣印象分的大好机会,自己怎能不去?不要说有点小小晕机,就算自己晕得躺下了,自己也得挣扎着爬到首长跟前去啊!
许岩转向朱佑香,轻声问:“轩芸,你没事吧?累吗?”
朱佑香从容地说:“既然朋友有难,吾等自应即刻驰援——公子做主便是,吾无妨的。”
听朱佑香这么文绉绉地说话,高敏倒是来了兴趣。他“咦”了一声,转过头诧异道:“朱小姐这样说话,这个。。。倒是别具风格,很有意思啊!”
朱佑香淡淡一笑,也不答话。许岩忙帮着打掩护:“小朱平时比较喜爱古文,平时都爱看一些古文书籍,受那些书影响很深,所以她说话也有点那味道——这个,呵呵。”
高敏倒也没多想,他笑着说:“是啊,这两年,国内好像兴起古风热了,很多年轻的小伙子和小姑娘们都喜欢穿着汉服招摇过市,好像很流行。
我听说,你们锦城是比较时兴这个的吧?在京城这边也有不少年青人喜欢这个呢,我平时去北海公园玩,常常见到那些小伙子和姑娘们穿着这个,在那边摆姿势照相什么的,什么舞剑啊、赏花啊、踏青啊,什么游戏都有,连我这个老家伙都看得津津有味呢。”
高敏自己把话题越扯越远了,许岩暗暗高兴,他赶紧拼命把话题给引偏——从古风一直到韩流一直到现在欧美的流行音乐,凑巧的是,高处长见识甚广,阅历又深,什么事都能说出个道道来,说得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俩人一路胡吹了半个多小时,直到那位沉默寡言的司机提醒他们:“高处,许少校,牛栏街已经到了。”俩人这才意犹未尽地停住了话头。
抓捕魔物,这样的事情对许岩来说已不是第一次了。上次去襄城抓捕魔物,许岩还记得,光是开去的军车和警车就有上百辆,把一个镇子给停得满满的,只能停到了镇外的马路上。这次抓捕王中茂,许岩以为跟上次一样,也是满街的军警和封锁线,整条大街都给封锁了——没想到到了这边一看,却见街面平静,人流熙攘,丝毫不见异样,许岩简直以为自己来错地方了。
许岩问高敏:“高处,上次去襄阳时候,我可记得了,那阵仗可厉害了,出动了几百号军警。现在,这边怎么连个交警都看不到,也没见封锁路面疏散人群什么的?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高处长笑笑,扶了下眼镜框:“小许啊,在京城做事,跟在地方上可是大不同了。地方上调动几百武警封锁街面,这事跟地方党委和政法委打个招呼就行了,地方上的领导一般都会支持的。但在京城,调动大批军警封路,这事可不能随便做。京城这边的高级领导多,要调动军警封锁街面,不但要报京城市委,甚至连中央政法委和内卫那边都要事先打好申请的。
这皇城根儿啊,讲究的是一个和谐安定,随便调军警上街,容易造成市民的恐慌和媒体猜测,造成很不好的影响,所以,在京城做事,大家都是很慎重的。”
说着,高处长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喂,文局,您好。。。啊,对对,我们已经把许岩接到了。你们在哪呢?一楼的107室。。。好的,我知道了。。。我们没穿制服,只有小包穿了军装。。。哦,我知道了,我让小包留在车里吧。”
挂了电话,高敏对包辉中尉说:“把车子开进南国宾馆的后院停车场那边。你穿着军装,就不要进去了,你留在车里面待命好了。”
“好的,高处长。”
包中尉把车子在牛栏街上开了一阵,拐进了一家宾馆后院的停车场里——那家宾馆正门正写着“南国宾馆”的金色大字。一行人的车子停在后院的停车场里,有保安上前来指引着停好了车子。
高敏处长对许岩说:“小许,我们这就下去吧——这个,你的朋友小朱,是不是让她在车里等着就好了?等下,那边不单有我们情报部的人,应该还有京城公安局和武警总队的人在,小朱不是工作人员,到那种场合里亮相,只怕不是很合适,让她留在这里等着吧?”
许岩微微一惊:要把朱佑香留下?
要知道,许岩敢上京城来给文修之帮忙,他最大的依仗就是身边的朱佑香了。没有了朱佑香在身边保护着,许岩还真是不敢去面对那凶残的魔物。
他踌躇着,迟疑地望向了朱佑香,却见后者肯定地对他点头:“就按高先生的安排吧,公子且先去办大事,吾在这边候着,却也无妨的——不会有事的!”
“这个。。。”
许岩望着朱佑香,脸上的笑容比哭还要惨:他当然知道朱佑香不会有事了,但问题是自己有事啊!没有朱佑香在身边,万一等下真的遭遇了那个魔物,自己不完蛋了?
他支支吾吾:“轩芸,这个。。。我还是有点担心啊!”
“放心,公子,没事的。”朱佑香对许岩轻轻地点头,目光十分坚定:“公子且放心过去就是了,不会有什么事的。”说着,她对许岩眨了下眼睛,目光闪烁,像是在暗示什么。
朱佑香的语气十分坚定,许岩终于也就同意了,他哭丧着脸:“这样的话。。。那好吧。轩芸,你好好地在车里坐着,不要到处乱跑啊!有什么不对,你叫一声,我会赶紧过来救你的啊!你放心,我是绝不会抛下你不管的,记得了,碰到什么,你一定要喊救命啊!”
听着许岩说话,朱佑香莞尔一笑——她当然知道,许岩的话是应该倒过来理解才对:“朱佑香,你千万不要到处乱走啊。到时候,碰到情况危急的时候,我会大喊救命的,那时候,你要赶紧过去救命,千万不要抛下我不管啊!”
朱佑香暗笑:果真是人无完人金无足赤,许公子人品可靠,品行亦是无可挑剔,修炼的悟性也是堪称一流了,但他有个唯一的缺陷,就是胆小如鼠,怕死得要命。
她忍住笑,颌首道:“公子放心就是,吾自会留意的——放心,不会有什么事的。”
在朱佑香的再三保证和高处长的连声催促下,许岩终于不情不愿地下了车,哭丧着脸,像是一头快要挨抓去屠宰的猪似的。倒是高处长搞不清楚状况,啧啧赞叹道:“小许啊,你和你女朋友的感情真好啊,就离开这么一会功夫,你就这么担心,这么舍不得了,真是——呵呵,那话怎么说的?如胶似漆啊!呵呵,看到你,我就想起我年青那会儿,那时候我追我女朋友,也是这样的,简直连分开一秒钟都舍不得。
不过,小许啊,你也忒把细了些,你女朋友和小包在车里头,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哦,小包那小伙子我知道的,为人最是老实厚道,你就放一万个心好了,呵呵!”
被高敏说得哭笑不得,许岩只好苦笑:“是是,我实在放心得很。”心中却是在悲鸣:我哪里是舍不得朱佑香,我是在担忧自己的小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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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岩一行人下了车,一个宾馆保安领着他们从后门穿过过道进了宾馆的大厅。
许岩注意到,那保安上来的时候,并没有跟高敏处长说上些“你好、欢迎光临”之类的客套话语,而是不发一言就直截就领着他们进去了,连一句话都没说,显得很有默契。看着在前面领路的保安,许岩悄声对高处长说:“高处长,这保安。。。只怕不是真的保安吧?”
高处长笑眯眯地对许岩翘起了大拇指,他小声说:“小许,好眼力!这是侦查处的小吴上尉。不过,你是怎么看出问题来的?”
“呵呵,小吴过来,一句话都不说,就这么硬梆梆地领着我们进去了。。。他要是真的保安,就该被老板炒鱿鱼了。”
许岩心想,那保安穿着保安的服装,肩头挂着对讲机,脸孔黝黑,腰杆挺拔笔直,举手投足间有一股很剽悍的气势,尤其他腰间鼓囊囊的,像是藏着什么东西似的,他不时有意无意间按着腰间,一副很警惕的样子,像是生怕被别人碰到了——这都看不出问题来,自己就太迟钝了。
吴上尉把他们领到了酒店大堂门口,不发一言转身就走。高敏处长领着许岩和黄夕径直往大堂里走,看到柜台后的服务生,许岩噗嗤一声笑了——柜台后,是两女一男三个服务员,那两个女服务员还好些,她们虽然剪着短发,但相貌清丽,仪态端庄,穿着深色的职业套装,亭亭玉立,倒也有几分酒店服务经理的气质。
可那个男服务生,身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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