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师父,这东西合用不?”
陈庆国问道。
“毕竟不是我的东西,得上手才知道。”
齐震拔下一根银针,早有小保姆送来一瓶酒精药棉,齐震用这酒精药棉消了毒,看着周医生,吩咐道:“你只需要坐好就可以了。”
“那不用先诊断一下,然后我再脱去衣服吗?”
周医生有些迟疑地看着齐震。
“我说这位医生,我爷爷都哭着喊着要拜我的老大为师,你怀疑他的本事?”
陈政龙有些不爽地说道。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这只是跟我以往的治疗过程不太一样,所以问问。”
周医生真不知道自己留下来,请求齐震帮他治疗肝硬化,是对还是错,反正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试试看好了,万一被治死了,省得受罪了。
因此周医生抱着这种心态看着齐震说道:“小神医,你只管放开手治吧,不管结果怎么样,生死有命,我唯一的要求,如果我真的有幸康复,还请小神医一定要不吝赐教,我学成之后,一定要医济天下。”
“可以,医者仁心,我答应你了,来吧,坐好。”
在齐震的吩咐下,周医生乖乖地正襟危坐,等着齐震给他下针。
齐震先后观察了一下,第一针在后背某个穴位上扎下。
一股触电感从刺入点瞬间传遍周医生的全身。
周医生顿时觉得全身通泰,每一次呼吸都有着说不出的舒爽,带着极为惊讶的眼神看了齐震一眼,他虽然主修西医,但不等于对华夏传统医学一窍不通,按照他以前对华夏传统医学的认知,对穴位施针,有一定的治疗效果,但很难这么直接明显,这位年轻得不像话的小神医果真非同凡响!
其实齐震这一针下去,除了运针刺激穴位达到治疗目的之外,同时还将自身的真气顺着银针渗入到周医生的体内,帮他打通滞涩不通的经脉,接着从内乾坤调用生机之气,帮周医生修复已经坏死了的肝细胞。
第一根银针如此,第二根银针挨着第一根的位置下去,依然重复着相同的治疗步骤。
一共一百零八根银针,被齐震以极快地速度刺入周医生的身体,在后背督脉部位排列,但如果仔细看的话,并非是整齐排列,而是像闪电一般蜿蜒。
施针完毕,齐震伸手将掌心劳宫穴按在周医生的头顶百会,将自己的真气灌入,因为在施针的过程中,使周医生的督脉畅通无阻,这股真气很顺利地灌入了周医生的丹田,随着阳气骤升,周医生的头和两肩顿时热气腾腾。
陈庆国和陈甫都目不转睛地看着,因为齐震的治疗方法他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看起来像是华夏的传统医术,可是细节上差别太多了。
尤其是齐震的施针动作越来越快,甚至双手打出一连串的残影,令人眼花缭乱。
这还不算完,齐震快速将银针从周医生的背部拔出,从周医生的胸腔开始刺入,一百零八根银针,从后背转移到了体前,一直排列到小腹。
陈家老中青三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虽然不知道周医生到底有什么感觉,但都能看出来周医生的呼吸越来越顺畅,脸上泛起了红润,就好像刚从高压氧舱出来似的。
齐震将手从周医生的头顶拿开,接着将所有的银针撤掉,问道:“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
“……”
“周医生,这里没有外人,就算你感觉没好,也没关系,小神医也不会介意,毕竟病去如抽丝嘛,慢慢来。”
陈庆国跟周医生比较熟,陈氏家族老少很多人都是周医生的患者,同时也了解周医生长期受肝硬化的困扰,因此好言安慰。
“是啊周医生,作为医生恐怕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一次治疗就见效几乎很难,尤其是一些顽疾和大病。”
陈甫也跟着说道。
“周叔叔,请你相信我的老大,他能帮你搞定的。”
陈政龙也拿不准情况,说话时有些底气不足。
周医生突然两行清泪潸然而下,起身离座,对着齐震深深鞠了一躬。
(本章完)
第394章 还不许别人做神医吗()
“噢耶!”
原本替齐震担心不已的陈政龙高兴得跳起来。
“哦。”
陈庆国和陈甫也都松了一口气。
虽然周医生一句话没说,但他的行动已经代表了一切。
“想不到啊,如果不是发生在我身上,我真的不能相信,小神医这么年轻,手段高明得简直不是“妙手回春”这四个字能形容得了的。”
周医生享受着畅快的呼吸,抚摸着自己的肝区,将一顶高帽向齐震奉上。
“周医生,你确定你好了?”
陈政龙脸上带着笑意问道。
“别忘我也是医生,虽然医术拙劣,但好没好我岂不是比一般人清楚,我感觉到我的肝脏就像是回到了新生,充满了活力,以我多年来行医经验来看,当前对肝硬化的治疗方案和疗效都太渣了,我觉得我这多年来学医和临床都是白白虚度光阴,我根本不配燕京名医这个称号。”
周医生的那副样子就像是站在讲台上发表获奖感言似的,表达着对齐震的敬佩。
“那么周医生,你可得好好感谢我的师父啊,要是有他指点一二,相必你可以为你悬壶济世的梦想大展拳脚了。”
经过陈庆国这一提醒,齐震心里说,得嘞,刚收完一位老徒弟,又来一位不老不小的徒弟。
果然,周医生对齐震倒身便拜。
“小神医,千万别跟我说你很年轻,哪敢托大这些话,学无先后,达者为师,你我都是医者,当心怀天下,求小神医不要私藏,收下我这个不成器的学生。”
齐震一把将周医生扶起来,颇为无奈地看着他。
齐震心里说这些老狐狸怎么都这么聪明,甚至能猜到自己会说哪些婉拒的话,不等自己开口就给堵住了,让人无法拒绝。
“老大,你就答应了吧,这是好事啊,多一个学生多一条财路……我说错了,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你这要是学生遍布燕京,到时候你还不得横着走啊。”
陈政龙二目放光,毕竟齐震是他认定的老大,老大牛叉了,他当然也跟着水涨船高,尽管他凭着家世,用不着认牛叉的老大提高自己的社会地位,一开始齐震是他请来为爷爷看病的,即使现在目的达到了,在他心目中齐震已经成为他的世界里的顶梁柱了。
“师父,我很高兴能有这么一个师弟,希望您能成全弟子的愿望。”
陈庆国毕恭毕敬地说道。
齐震听了陈庆国的话,不由得一阵恶寒。
虽然他的灵魂是一个千年老怪,可毕竟现在以这一世十八岁的身份活着,被一位接近耄耋之年的老头子毕恭毕敬地喊师父,还是有些别扭。
怎么办?
当然还是老办法。
“这样吧,我齐震真的不觉得自己何德何能,把华夏精英纳入到自己的名头下做学生,我只能答应周医生跟老陈一样,做记名徒弟。”
齐震刚一说完,陈庆国赶紧将话接过来。
“师弟,还不赶紧谢谢我师父!”
“是是是,多谢师父成全。”
现在周医生面对齐震极其谦卑的样子,真的很难将他跟齐震刚刚见到的那位严谨认真甚至有些自负的周医生联系在一起。
“那么老师,咱们什么时候可以探讨了一下您的医术?”
周医生似乎一下子回到了学生时代,面对他最尊敬的教授,毕恭毕敬地讨教问题。
“这这两天在燕京,会一直住在陈家,要是可能的话,你先不要离开,我会把我刚才用来帮你治疗肝硬化的针法都告诉你,当然了,如果想将这套针法运用自如,那只能靠你自己勤加练习和摸索了。”
齐震也真像是一位拥有睿智的长者,在告诫着自己的小辈和学生。
不仅仅是周医生,就连陈庆国、陈甫,还有陈政龙都恭敬地望着齐震,完全忘记了齐震实际上是跟陈政龙同龄的不到二十岁的少年。
这时候,陈明进来了,告诉众人晚餐已经准备好,邀请众人用餐。
就在众人都起身准备朝饭厅的方向走去时,陈明在陈庆国的耳边小声嘀咕了一些什么。
“哦,有这种事?哼,这个白眼狼,枉我收他为养子,视同己出,到最后结果却是这样!”
陈庆国的脸上涌上来一股怒色。
陈明赶紧轻轻拍打陈庆国的后背,安慰老父亲别太生气,毕竟才大病初愈。
陈庆国沉着脸将心里的火往下压了压,方才洋溢着一脸笑容,陪同齐震一同走出他的起居室,下了楼,穿厅过堂,一直到一间非常宽敞的装饰依旧是古色古香的大厅内,方才止步。
齐震看出来了,陈家仿古别墅从外观上看是小型建筑群,实际上内部相互连通,避免跟户外环境接触,也能走遍陈家别墅每一个角落。
大厅内早就坐了很多人,分成四张桌子,每张桌子都能围坐三十人左右,四张桌子席位坐满,可超过百人,燕京陈家财大气粗的一面可见一斑。
“师父,来,请上座,今天太过于匆忙,来不及安排星级酒店为师父接风洗尘,实在是抱歉,这里是我们陈氏家族逢年过节相聚时使用的房间,希望师父您别太嫌弃,哈哈……”
燕京陈家老家主陈庆国,那可是能跟一号和二号说得上话的红顶商人,虽然是商人,地位堪比封疆大吏,在整个家族当中那可是地位超然。
现在陈庆国还没落座,在大厅里等待着人们,没人敢坐下,都围着大圆桌子站立,随着陈庆国的到来,一齐行注目礼,除了陈并和陈夷,其余的都是陈家三代和一些旁支,还有各自的外戚,同时包括一些公司核心,还有曾经给陈庆国看过病的名医,除了今天在陈家别墅的,其他人都是接到通知后,匆忙赶来的。
因为陈庆国病重期间,很多人都前来看望过,当他们得知陈老爷子竟然病愈下床了,简直不敢相信,现在这些人一见到精神矍铄的陈庆国,方才相信这个事实。
但很多人仍别不过弯来,在他们看来,以陈庆国的情况,就差准备后事了,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好起来了?起码是病情好转,再过个把月的才能下床走路,这才是正常的吧。
因此人们的目光,明显是惊讶大过惊喜。
“呵呵,大家都来了,都别客气,都坐,做坐,平常大家都很忙,难得一聚,今天趁此机会,开怀畅饮一番,一是庆贺我这把老骨头康复,二是,我向大家宣告一件重要的事情。”
陈庆国说着,看了一眼齐震。
(本章完)
第395章 你是不是华夏人(求票,求土豪)()
陈庆国声音洪亮,中气充沛,给人以非常强劲的力量感,任谁都难以相信,刚刚在一个多小时之前,他还是一名行将就木的老人。
以陈庆国的地位,加上变态的康复速度,完全将众人的注意力牢牢地吸引到陈庆国一个人身上。
“大家也许不认识他,而且很年轻,对吧,现在我不怕告诉大家,要是没有他,我恐怕再也没有机会睁开双眼,跟大家欢聚一堂。”
陈庆国说着,将手伸向齐震,将众人的注意力转移到齐震身上。
大厅内一下子回荡起嗡嗡声。
人们都已经坐下,开始小声议论。
“那不就是一个毛孩子吗。”
“对啊,还没有老头子最喜欢的那个孙子陈政龙起眼呢。”
“老爷子说什么要没有他,就没有机会睁开双眼,这什么意思?”
“你大学白上了,这都不懂?老爷子的意思是说他的命就是那个毛孩子救的。”
“这怎么可能呢!”
“对啊,怎么可能呢?”
……
其中一位正是曾经为陈庆国治疗过的张医生,虽然针对陈庆国的情况制定了若干治疗方案,但均以失败告终,这才无奈放弃,现在被陈家人请回来赴宴,要不是陈家人的面子太硬,不好拒绝,张医生根本不想来——没脸啊!
现在张医生一看年过八十的陈老爷子,精神居然比自己这个中年人还好,简直震惊到心碎,当陈老爷子宣布,正是他身旁这位不到二十岁的少年人,将他从死亡线上拉回来时,感觉到这张脸简直可以做电饼铛了。
在张医生的左右,也都是曾经为陈庆国治疗过的京城名医,他们跟张医生一样一脸不自在。
“哼,还说请我们赴宴表示答谢,这分明是在打我们的脸,委婉地告诉我们,连一个毛孩子都不如,趁早改行吧。”
张医生小声抱怨道。
左右几位医生都听到了张医生的话,他们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陈庆国病重期间,几乎每天都处于生命垂危之中,走马灯一般换医生,还都是燕京名医,均不见效,这也让给陈庆国治疗的医生们,体会到前所未有的挫败感,甚至有一位医生主张,将陈老爷子这种相对特殊的情况,总结成一个新的病种,作为一个新课题加以研究。
可是事情最终结果,简直就是打这些名医的脸。
其中一位比较胆大的医生,姓王,站起身来,离开座位,朝着陈庆国和齐震的方向走了几步,拉近距离之后,开口道:“陈董,身为医生,救死扶伤是我们的职责,但对于老爷子您的贵恙,我们暂时拿不出合理治疗措施,我们心里有愧,不知道可否向这位小友请教一下?”
这话说得比较客气,可是那双眼睛分明带有敌意,尤其是看向齐震时,毫不掩饰那挑衅的意味。
陈政龙不爽这位医生的眼神,特么的自己做庸医也就罢了,怎么着还不许别人做神医吗,刚要发作,被齐震轻轻碰了一下,不得不将火往下压了压。
“看样子你是医生对吧,不知道你想怎么请教?”
齐震面带笑意看着这位医生。
因为是京城名医,对人颐指气使惯了,齐震的态度明明很正常,跟齐震说话的王医生,却从齐震的脸上看到蔑视,简直气坏了。
“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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