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兵工营中。
苏远、郑伦、黑牛等人聚在一起,皆是满面愁容,一个个唉声叹气。
虽然苏远争取了三天的时间,但是骑马全靠练习,没有个数月时间,根本不可能练习娴熟。
以苏远这种骑马的水平,三天的时间根本不可能会骑马,更不用说比过在马背之上征战的武庸侯了。
看到众人失望的样子,苏远笑道:“不积跬步,何以致千里。就算是骑马难学,也需要一点一点的联系,既然还有三天的时间,那么我们就不要浪费时间了。”
虽然听苏远说的有道理,但是众人还是叹了一口气,郑伦说道:“好吧,虽然明知道不能成功,但是我们还是试试吧。”
说罢,三人起身,走出了房间,来到了兵工营的后院。
后院较为宽敞,一匹枣红的骏马早已被牵着等在了那儿。
来到骏马之前,郑伦详细说道:“苏大哥,我给我讲一遍骑马的要领,你要双腿加紧,身体直立,用双臂来保持平衡……”
苏远将郑伦话牢牢地记在了心中,不住地点头。
等到郑伦说完,苏远长出了一口气,看了一眼面前高头大马,说道:“好,那就让我试一试吧。”
说罢,苏远按照郑伦所说,一手抓住马鬃,双腿一蹬,一下子坐在了马背之上。
郑伦、黑牛一喜,正要叫好。
却见苏远“刺溜”一声,接着从马背上滑了下来,“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
看到这儿,郑伦、黑牛懊恼地一跺脚,立即冲上去将苏远扶了起来。
苏远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说道:“刚才是失误,我再来一次。”
说罢,苏远又是双腿一跃,跳到了马背之上。
可是这一次,苏远却是以更快的度掉了下来。
就这样,苏远跳上马背近百次,却也同时掉下来近百次。
苏远不仅摔得满面土灰,更是累得气喘吁吁,最后坐在地上,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了。
郑伦、黑牛一脸的无奈,虽然他们都经历过这种练习,一般练上十天数月,就能够稳稳地坐在马背上了。
但是现在时间却是时间紧急,根本没有这个时间。
苏远坐在地上,看着面前轻松地溜来溜去的枣红马,心中气道:这个马背实在是太光滑了,太容易掉下来了。想当初我也是骑摩托车的高手,摩托车座位十分舒服,哪像马背这么难坐。
想到这儿,苏远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面前的枣红马,眨了眨眼睛,说道:“我怎么感觉到这匹马少了点什么。”
黑牛摇头道:“这匹马是袁福通特意送来的,可是北海城最好的马了,不缺什么啊。”
说着,黑牛看了看马眼、马耳,甚至扒开枣红马的嘴巴,看了看牙齿,果然是一个也不缺。
不过,苏远却是越看越兴奋,接着一拍大腿,说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我怎么看这匹马不顺眼,原来是没有马鞍和马蹬。”
听到苏远嘴中说的两个陌生的名字,黑牛和郑伦对视了一眼,面面相觑。
“莫非是大哥学不会骑马,有些疯了?”
就在郑伦和黑牛困惑之时,就见苏远转身跑出了后院,同时向着黑牛大叫道:“黑牛,立即召集工匠,准备开工。”
据史料记载,鞍镫明于西汉。
在西汉之前,人们骑跨于裸马的背上,仅靠用腿夹紧马腹使自己不致摔落,但是却无法有效地使用弓箭,无法随心所欲地使用刀长矛劈砍或刺杀。
明了马鞍、马镫之后,通过固定双脚提供横向稳定性,使骑兵利用马匹的度进行正面冲击成为可能,骑兵这才成为最为强大的兵种。
因此苏远说到马鞍、马镫之时,黑牛和郑伦根本不知所云。
与此同时,在北海城的另一间房屋之中。
武庸侯坐在屋中,看着面前的袁锡石,称赞道:“这次你提供的消息不错,如果我赢了苏远,必然少不了你的赏赐。”
袁锡石连忙低头说道:“多谢武庸侯大人赞赏,如果大人赢了他,我只有一个要求,请大人把苏远、苏妲己两人交给我处置。”
武庸侯说道:“好,没有问题。只要我得到了斗篷兵,就立即将这两个没用的人交给你。”
三天之后。
练兵场上。
武庸侯耀武扬威地骑在一头黑马之上,等待着苏远的到来。
袁福通等七十一路诸侯皆是站在一旁,同样焦急地等待着。
只有袁锡石胸有成竹地站在那儿,心中暗道:苏全忠啊苏全忠,今天一战之后,你和苏妲己就要重新落在我的手上,看我如何折磨你们吧。
就在袁锡石暗自高兴之时,就听到练兵场外传来了马蹄之声,就见苏远骑着枣红马奔入到了练兵场中。
第22章 出奇制胜摘红花()
就见骑马入场的苏远,全身同样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将自己全身及半个马身都罩在了其中。
只不过,袁锡石却根本没有在意苏远身上的斗篷,他惊讶的是苏远竟然能够稳稳地坐在马背之上。
要知道,他为了对付苏远,在苏远的四周广撒耳目,此时早已知道,苏远根本不会骑马,甚至连马背上都坐不稳。
但是现在看到苏远竟然稳稳地坐在马背之上,甚至连晃也不曾晃动一下,袁锡石的心中顿时翻腾了起来,隐隐感觉有些不妙。
只是思来想去,根本没有任何可能能让一个不会骑马的人在这么快的时间内学会骑马。
袁锡石强行按下自己心中的不安,继续向着练兵场内看去。
武庸侯却根本无视苏远的变化,就算苏远是骑马的高手他也不在乎,因为他的骑术几乎无人能敌,十几年来,根本没有一个人能够在骑术之上胜过他。
“苏远,来得正好,今天我们的比试很简单,谁能够抢到练兵场尽头的红花,就是谁赢。”
说罢,武庸侯手指一指,只见在练兵场的尽头,有七八百米远的地方,隐隐约约在地上放着一朵红花。
苏远微微地点了点头,说道:“好。”
见苏远答应,武庸侯早已等不及了,他恨不得立即赢了苏远,好得到苏远手下那强大的三千五百斗篷兵。
“听我的口令,出。”武庸侯大叫一声,立即双腿一夹马肚,坐下黑马直冲而出。
冲出之时,武庸侯心中暗暗得意,通过这么简单的比试,竟然让自己白白得了一队强大的斗篷兵,这实在是天上掉馅饼啊。
心中暗自高兴之时,武庸侯淡淡地向后看去。
可是这一回头,武庸侯就不由得脸色一变。
因为他看到,苏远竟然骑马与他并肩而行,甚至度要比他快上一线,眼看着就要越到他前面了。
“袁锡石这个混蛋,不是说苏远不会骑马吗?”武庸侯心中怒骂道。
而袁锡石看到了这一切后,早已惊得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武庸侯心中怒气顿生,立即一咬牙,双腿猛夹坐下黑马,拼命地向前冲去。
可是再看苏远,坐在马背之上稳如泰山,也不见他有什么剧烈的动作,反而坐下枣红马像是不断受到催促一般,越跑越快。
武庸侯几乎要气疯了,但凡纵马向前,一是要凭借双腿的力量,紧紧地夹住马背,使得自己不掉下马背。二是要双腿不断夹动,催促战马快点向前。
可是反观苏远,虽然双腿笼罩在斗篷之内看不清楚,却是明显能够看出,他的双腿根本没有用力夹动的动作,反而像是坐在屋中的藤椅上那般安逸潇洒。
武庸侯虽然越来越急,不过苏远却是渐渐地过了自己,两人已然有了一个马身的差距。
七八百米的距离只是转瞬就到,地上的红花也越来越近。
虽然落后,但是武庸侯却是一咬牙,心中已然有了打算:“真没想到,这个小子竟然能够逼我用出绝招。”
那红花放在地上,要想拿到红花,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停马落地,拿起红花;二是不下马,坐在马背之上起红花。
一般人都会选择停马后站在地上,才能拿起红花。而停马下马的这段时间,武庸侯早就追上来了。
而武庸侯的绝招,是根本不用下马,就能够抢到红花。
眼见到红花就在眼前,只见武庸侯上身俯下,紧紧地贴在马背之上,双手抓住马鬃,一只脚探了出来,贴在了地面之上。
只见在武庸侯的靴子头上,竟然绑了一个青铜夹子,看那夹子的形状,随着武庸侯向前之时,恰好可以用夹子夹住红花。
看到这儿,后面的众诸侯一片哗然。
原来武庸侯早就有了打算,要用这夹子夹起红花。
就算是苏远早到一步,等到停下落地之时,武庸侯早就赶了过来,夹起了红花。
虽然武庸侯有些胜之不武,但是武庸侯能够两腿放开马背,仅凭双臂的力量抓住鬃毛,让自己固定在马身之上,这个功夫已算是出神入画了。
因此,众诸侯不由得感慨起来,若论马上的功夫,只怕在场哪一个人也比不上武庸侯了,看来苏远必输无疑了。
袁锡石心中狂喜了起来,嘴巴咧起,嘴角就要咧到耳后根了。
可是,袁锡石的嘴角刚刚咧起,顿时就僵住了,整个脸上那还没有浮起的笑容也同样凝固住了,变成了一副动心骇目的惊恐之状。
不仅是袁锡石,就算是其余的众诸侯也全部呆住了。
因为他们看到,苏远的身子竟然从马背之上弯下身去,上半身甚至就要贴在地面之上,而苏远伸出右手,已然向着地上的红花抓了过去。
“怎么可能?他如何用双腿夹住马背的?”
“他为什么没的掉下来?”
所有诸侯都看得傻了。
苏远做出的这个动作,在旁人看来完全无法用双腿夹紧马背,肯定会从马背上滑下来的。
只是苏远的全身都被斗篷笼罩住,他们根本无法看到苏远腿上的动作。
看到身前苏远的动作,武庸侯也看得傻了。
自己用双手抓住马鬃已然是不容易了,这个苏远竟然能够将身子从马背上弯下来?
这时,就见苏远一把抓住地上的红花,接着翻身坐回到了马背之上。
“好啊!”
练兵场上的众人看到这惊世骇俗的一举,顿时喝彩之声纷纷响起,所有人的眼中都充满了惊奇之色。
袁锡石嘴巴张大,呆若木鸡,那张大的嘴巴,几乎能塞进一个鸡蛋。
而武庸侯看着苏远在自己面前抓起红花,一时间完全忘却了自己要干什么,只是呆呆地看着,甚至忘记了勒住坐下了战马。
过了红花所在之地就是练兵场的尽头,武庸侯恍惚之时,已然忘记了勒马停下,竟然一头向着练兵场的墙上冲去。
战马有灵性,眼见着就要撞到围墙,立即停了下来。
可是,马背上的武庸侯却反应不及,一下子从马背之上甩了下来,在半空之中高高抛起,划过了一条漂亮的抛物线,一头撞在了围墙之上。
“铛——”的一声响,就见武庸侯立即被撞得满头鲜血。
看到这一幕,全场之上顿时响起了大笑之声。
武庸侯一骨碌从地上站了起来,此时满面是血,狼狈不已,听到四周的大笑,更是恼羞成怒,他一指苏远,大叫道:“第二场,我要和你比武!”
第24章 攻其必救神计算()
看到苏远走到了武庸侯的面前,郑伦等人心中焦急,已然认定苏远必败无疑。
郑伦早已做好了准备,一旦苏远将要受到伤害,他就立即会施展哼哈之术。
而黑牛等人早已紧紧握住了兵弓弩,关键时刻,他们不惜放箭杀死武庸侯。
不过,苏远却是一脸的平淡,向着武庸侯一指,说道:“来吧。”
看到这儿,一旁的袁福通急忙大叫道:“等一等,苏将军,你的兵器呢?”
听到袁福通一说,众人才发现,苏远虽然站在了武庸侯的面前,却是赤手空拳。
而苏远也耸了耸肩,说道:“对啊,我差点忘记拿兵器了。”
说罢,苏远扭头看了一眼,随意地一指站在旁边的一个守卫,说道:“将你手中的兵器给我一用。”
看到这儿,四周的众人一片哗然,因为这个守卫手中拿的是普通的长枪,枪杆是粗糙的木杆,木杆的顶上绑着一个粗钝的枪头。
看到苏远如此不屑的样子,武庸侯几乎把鼻子都气歪了。
竟然拿着这样一杆破枪和自己对打,这是完全对自己十足的藐视啊。
武庸侯鼻孔之内喘着粗气,像一头愤怒的公牛一般,双目腥红地盯着苏远,闷声说道:“你准备好了吗?”
苏远抓过长枪,拿在自己手上,无所谓地说道:“好了。”
话音刚落,武庸侯就大吼一声,手中的长刀高高举起,猛地苏远横劈了下来。
武庸侯气愤已极,这一刀已然灌足了全力,恨不得一刀就将苏远一劈为二。
面对着这一刀,苏远只有横起手中的长枪,去挡这一刀。
但是这杆长枪弱不经风,此时如果被锋利的长刀劈中,不仅会被一劈为二,而且还根本挡住不长刀下落之势。
就算是枪杆足够坚固,不会被长刀砍断,但是以苏远微弱的体力,也根本挡不住这一刀。
看到这儿,郑伦不由得面色一紧,连忙上前一步,鼻息之中隐隐就要发出哼声。
可是此时,苏远脑中响起了天河的声音:“破绽有七处,左肩头、右臂、双腿膝盖、肚脐……”
听到了天河的话,苏远脸上露出了笑容,有了天河的超级计算,武庸侯身上的破绽绝逃不过自己的眼睛。
就在思索之时,苏远手中长枪根本不去抵挡武庸侯落下的大刀,反而枪杆一竖,枪尖向着武庸侯左肩头扎去。
此时武庸侯双臂将长刀高高举起,还未落下之时,突然看到眼前光芒一闪,苏远手中的长枪竟然扎向了自己肩头。
长刀在空中,肩头恰好是虚弱之处,根本无法回防,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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