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苏远竟然猜到了自己这些年的经历和感受。
自从在朝歌离开了苏远之后,无数个夜晚,姬月都在思念苏远,以泪洗面,心中的委屈根本无人诉说。
而今天苏远的这一句话,令这无数个夜晚的委屈和泪水完全烟消云散。
这一句话,已经够了。
一时间,姬月泪水婆娑。
就在这时,苏远的战马已然停了下来,距离姜文焕的马头只有一步的距离。
而此时,五百巫族距离苏远已经极远了,有任何风吹草动,他们想要回援也根本来不及了。
这一下,姜文焕彻底地放心下来,他的面容舒展开来,露出了得意的微笑,向着苏远说道:“淮夷王果然重情重义啊,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敢只身赴险。”
苏远的目光转向了姜文焕,淡淡地说道:“东伯侯刚才说了,只要我敢来你就放了姬月,因此我来了。而且对我来说,这根本不算什么险。”
听到苏远的这一番话,姜文焕立即大笑了起来,心中暗道:这个淮夷王果然是让美色冲晕了头脑啊,竟然真的相信了我说的话。
只是姜文焕太过兴奋了,竟然忽略了苏远最后一句话——这根本不算什么险。
若是姜文焕明白苏远这句话中的含义,只怕根本笑不出来了。
因为在苏远的眼中,区区数千骑兵,根本不算什么。
放肆地大笑了一阵,姜文焕缓缓停止了笑声,戏谑地看了一眼苏远,问道:“你以为我会把姬月还给你吗?”
苏远淡淡地说道:“你既然说了,当然就会给的。”
“如果我不给呢?”姜文焕问道。
“那么我也会让你给。”苏远回答道。
“哦?是吗?你准备怎么办?跪下来求我吗?”姜文焕摇了摇头,接着向身侧的东镇大军叫道:“给我杀了他,就让他的尸体来求我吧。”
听到了姜文焕的命令,两千余东镇大军立即挥矛冲了过来,围向了苏远。
看着苏远被自己的大军围住,姜文焕冷冷地说道:“你不要怪我言而无信,要怪就怪你太傻了吧。”
看到姜文焕当着天下诸侯的面公然失言,众诸侯均是轻蔑地摇起头来,更是为苏远而叹息不止。
可怜这个淮夷王,虽然文武双全,却是太傻了。
眼见着苏远被东镇大军所围,姬月立即惊呼了起来:“相公——”
看到这儿,姜文焕这才将手中的弯刀从姬月的脖子上拿了下来,笑道:“姬月小姐,以后你的相公是我,他只是一个死尸而已。”
身在重围之中,苏远的脸色依然平淡,两只眼睛却透过面前数百东镇骑兵紧紧地盯着姜文焕。
此时看到姜文焕手中的弯刀终于从姬月的脖子上拿下来后,苏远的双目之中立即闪过了一丝光芒。
苏远等的,正是这个机会。
而这时,东镇骑兵已然冲到了苏远的近前,苏远一人四周的空间狭小,因此同时只能有十名骑兵冲到苏远的面前。
这十只骑兵同时出击,十柄长矛同时击向了苏远。
如果换作其他人,同时被十名骑兵围住,必然会手忙脚乱,不知所措,但是苏远却根本没有转头看一眼两侧的骑兵。
就在十根长矛扎来之时,只见苏远抬起两只手来,向着两侧随手一抓。
只听到“当啷”之声不断响起,只见那十根长矛竟然被苏远空手折断,十根矛尖全部抓在了苏远的手中。
这十个东镇骑兵只感觉到两臂发麻,看着手上的半根矛杆,立即傻在了那儿。
这时,只见苏远双手一扬,十根矛尖立即倒飞了出去,分别扎向了十个东镇骑兵。
只见十道寒光穿透了十个东镇骑兵的身体,接着才听到了“噗噗”响声。
十个东镇骑兵身上立即迸出了血花,接着十人同时向后一仰,摔下马来。
原来,正是那十根矛尖扎透了十个东镇骑兵。
这十个矛尖扎透了十个东镇骑兵之后,速度根本没有减缓,而且继续向前飞去。
此时,无数东镇骑兵密密麻麻地围在苏远的四周,只见这十根矛尖向着四周辐射而出,穿透了一个又一个东镇骑兵。
“噗噗”之声不断响起,泛出了一朵朵血花,无数东镇骑兵就如同麦秸一般向后倒下。
十根以苏远为中心向外辐射,死去的东镇骑兵的尸体,就如同盛开鲜花的花瓣一般,纷纷向后倒去。
随着东镇骑兵的倒下,苏远和姜文焕之间再无阻碍,苏远冰冷的目光直直地盯在了姜文焕那因为惊恐而变得扭曲的脸上。
(本章完)
第398章 我的主意()
两千围住苏远的东镇骑兵,只是苏远一个随手的动作,瞬间杀了近百人。
此时这近百具尸体倒在苏远的四周,形成了一个屏障,将其余的东镇骑兵阻隔在了外面。
只是即使没有这些尸体的阻挡,剩下的东镇骑兵也不敢再向前。
本来他们以为,五百巫族才是最可怕的对手。
但是现在他们才明白,眼前的淮夷王要比他的手下可怕一万倍。
四周的诸侯也完全傻了眼,一个个张大了嘴巴,看着尸体丛中昂然而立的苏远。
苏远的表情依然平淡,但是在众诸侯的眼中,已然震撼地合不拢嘴巴。
在演兵场上,苏远一刀砍断了南宫适的砍刀,众诸侯还以为苏远借助的是宝刀的锋利才赢了南宫适。
虽然赢了,却是有些胜之不武。
到了现在众人才知道,拿出宝刀,原来是苏远根本不屑于用自己的真正实力对付南宫适。
而南宫适更是吓得哆嗦了起来,他此时暗自庆幸,多亏在演兵场上苏远手拿宝刀。
如果苏远像今天这样赤手空拳的话,只怕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这其中最为惊恐的却是姜文焕,眼见着他与苏远两人之间空空荡荡,再无阻隔,他已经能够清清楚楚地感受到苏远身上散发出的杀气。
禁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姜文焕突然间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
刚才淮夷王之所以没有出手,并不是因为怕了自己,而是自己的弯刀始终架在姬月的脖子上。
而这才是保护自己的保命符,而不是自以为是的三千东镇精锐。
可是现在,自己竟然大意地将唯一的保命符给放弃了。
想到这儿,姜文焕急忙抬起手中的弯刀,再次架向了姬月的脖子。
姜文焕手中的弯刀虽然放下,并没有离开姬月多远,因此只要一抬手,就可以再次架在姬月的脖子上。
但是就在姜文焕的弯刀刚刚抬到了姬月脖子高度,还没有来得及靠近咽喉之时,就见苏远双腿一夹坐下的战马,只见那战马蓦然间向前一纵,跳到了姜文焕的面前。
与此同时,苏远右手一指,两指伸出,出手如电,夹向了姜文焕手中的弯刀。
就在那弯刀距离姬月的咽喉只剩下一指距离之时,苏远的两指紧紧地夹住了弯刀。
姜文焕只感觉手中的弯刀像被一个巨大的钳子夹住一般,无法再移动一寸。
姜文焕连忙双手抓住刀柄,猛地向后一拉,想要将弯刀抢回来。
可是姜文焕连吃奶的劲都使了出来,那弯刀在苏远的两指之间,却是纹丝不动。
这需要多大的力量,仅仅两指就能够比得上自己全身的力气。
就在这时,只见苏远两指一错,只听到“当啷”一声清脆的响声,只见姜文焕手中的弯刀应声折断。
此时姜文焕正在全力向回拉回弯刀之时,弯刀一下子折断,姜文焕一时收不回力量,身子立即向后仰倒。
向后这一仰,姜文焕立即失去了对姬月的控制,眼见着与姬月越来越远。
姜文焕眼中闪过了一丝狠色,心中带着不甘,就像是赌徒一样,根本不甘心此时的失败。
因此就在仰倒之时,姜文焕手中半截弯刀向着姬月背后砍去。
对于姜文焕,苏远一直没有施下重手,但是看到姜文焕竟然敢伤害姬月,苏远眼中一寒,怒斥了一声:“大胆。”
随着这一句话,苏远右手两指向外一甩,只见一道寒光飞出,这正是被苏远夹断的一截刀尖。
只听到“噗”的一声响,这一道寒光划过了姜文焕的手腕。
姜文焕惨叫一声,右手离体飞出,右手和右手握住的想伤害姬月的半截弯刀,同时落在了尘埃之中。
姜文焕也同时“扑通”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只见姜文焕握着自己露出白骨的断腕,额头冷汗直流,脸上充满了痛苦之色,高声惨叫起来。
到了此时,姜文焕才知道自己的错误有多么严重,他根本不该惹这样一个对手,一个可以随手取了自己性命的对手。
早知如此,刚才为什么不放开姬月,虽然淮夷王未必会真的饶过自己,但是仅仅有这么一个可能,就要比直接面对这个可怕的敌人要好的多。
只是到了此时,姜文焕再怎么后悔已经晚上了。
听到姜文焕的惨叫之声,四周的诸侯全部噤若寒蝉。
他们虽然对姜文焕不齿,但是姜文焕也是四大镇诸侯之一,比他们在场所有人势力都要强大。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势力强大之人,竟然被淮夷王不费吹灰之力,玩弄于掌股之间。
此后还有什么人敢对淮夷族作对,甚至传说中的苏全忠,只怕也不是淮夷王的对手吧。
看到姜文焕惨败,四周的东镇精锐吓得倒退了几步,接着转身就逃,一哄而散,只留下了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的姜文焕。
黑胖子彭晏带着五百巫族围上前来,看着身上沾满了泥土的姜文焕,脸上露出了不屑之色。
黑胖子彭晏扬起手中的铁锤,瞄向了姜文焕,向着苏远问道:“主人,杀了他?”
听到这儿,姜文焕吓得急忙翻身跪在了地上,向着苏远面前跪爬了几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道:“淮夷王不要杀我啊,并不是我要害你的。这一切都是姬昌出的主意啊,是他让我和他联盟的,姬月小姐是姬昌给我的诱饵,我也是迫于无奈啊,你要杀就要姬发吧。”
听到这儿,一旁的姬发立即怒道:“姜文焕,你血口喷人,你是先行向我父亲示好,说是要报姜桓楚之仇,我们共同的敌人是苏全忠,因此才与我西岐结盟。”
姬月被苏远所救,一直乖巧地跟在苏远的身后,小鸟依人,心中极为满足。
有夫如此,夫复何求!恨不得一生一世就跟在他的身后,即使一言不发,也是如同梦中一般。
可是一见姜文焕要嫁祸给姬发,姬月这才开口说道:“夫君,姬发哥哥说的没错,我也亲眼所见,姜文焕主动示好西伯侯。”
看到姬月站在姬发这一边,姜文焕眼珠一转,话锋一转:“淮夷王,可怜我的父亲被杀,我要报父仇心切,因此才油糊了心。请求淮夷王放过我吧。”
听到这儿,苏远冷哼了一声,说道:“你报仇本没错,可是你知道你的真正仇人是谁吗?”
“当然是苏全忠了!”姜文焕回答道。
苏远冷哼了一声,说道:“堂堂一镇诸侯,如此是非不分,被人卖了,竟然还替别人数钱。真是愚蠢之极!你要报仇,却被真正的仇人利用。如此蠢材,何用我来杀你,杀了你也是污了我的刀!我给你一个机会,你就自己撞死在这里吧。”
听到这儿,姜文焕两眼怔怔地看着苏远,声音颤抖地问道:“我死也没什么,不过你要告诉我,我的仇人到底是谁?”
(本章完)
第399章 形势大变()
天下诸侯都认为姜桓楚是苏全忠杀的,此时听到苏远的话后,众诸侯都觉得有些意外,甚至不可思议。
若是这句话是另一个人说的,那么大家都会嗤之以鼻,根本不会相信。
但是偏偏苏远所做的每一件事都会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因此现在听到苏远的话,不由得不让他们心中迟疑。
而姜文焕跪下在苏远的马前,手腕上虽然还在滴着鲜血,但是姜文焕眼神坚定地看着苏远,表情痛苦地苦苦问道:“到底是谁杀了我的父亲。”
看到这儿,苏远冷哼了一声,说道:“天下没有无缘无故之事,姜桓楚死了谁会得利,谁就是你真正的仇人。”
“谁会得利?”
“到底谁才是杀死东伯侯的凶手?”
一时间,众诸侯皆是议论纷纷。
只有南伯侯鄂顺心中一动,不由得看向了苏远。
此时鄂顺当然知道是姬昌害死了姜桓楚,就像害死了他的父亲鄂崇禹一样。
可是刚才苏远说话的口气,竟然与一个人十分相似,因此鄂顺这才心中疑惑。
而这时,只见袁福通蓦然间一跺脚,叫道:“我猜到了谁是真正的凶手。”
听到这儿,众诸侯都扭过头去,看向了袁福通,纷纷问道:“到底是谁?”
袁福通却看了一眼姬发,摇了摇头,说道:“我虽然猜到了,但是不能说。”
虽然袁福通不说,但是他看向姬发的眼神却是给了众诸侯一个提示。
之所以不能说,是因为姬发。
那么真正的凶手一定与姬发有关系。
“姬昌!”
一时间,就在众人的脑海之中,同时跳出了同样的名字。
一想到姬昌,众诸侯均是一凛。
如果没有人提及此事,众人也不会联想到姬昌。但是一联想到姬昌,那么所有事情立即串联在了一起。
四大诸侯,姜桓楚和鄂崇禹死了,而姬昌和崇侯虎却没有死。
而且杀了姜桓楚和鄂崇禹这件事,让天下诸侯对纣王寒心,因此才导致天下大乱。
纣王是聪明之主,本不会行此莽撞之事,现在看来,必然是姬昌在其中怂恿。
纣王失了人心,天下大乱之后,最后的受益者正是姬昌。
如果按照姬昌的势头,取代纣王势不可挡。
此时回想起来,纣王败局的第一棋,正是杀了姜桓楚和鄂崇禹两人。
一想明白这一些,所有诸侯都心中大寒。
姬昌表面忠厚,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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