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没完,之后就听他一个个地将昨天纵火的那些人的名字都给报了出来,一共五个人,其中三个也在屋里,而另外两个恰恰好就是门外瘫着的两个,此时众人的目光就将他们隔离了出来。
“老,老大……”被点名的三个人无比惊恐且不敢置信地瞪着夏志。
而夏志本人此时也特么想闭嘴呀!但他就是闭不住啊!脑子里有个念头一直让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
钟希望也不废话,直接上前打夏志等人身边晃过,众人都没看清她是怎么动手的,就见夏志等人便痛得在地上打滚了。
“夏志,你给我听好了,秦厉家的房子,你赶紧带着你的人给修复好,不然这个痛会伴随你们一辈子,你要是不信这个邪,欢迎以身试险!我钟希望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房子修到我满意为止,至于你们其他人要做的其他事,都先在自己心里掂量掂量,我不会干预你们,我只想说人在做,天在看!”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我们可是……”
有人不满钟希望的恐吓,试图与她辩论。以钟希望现在的口才自然也是可以辩上一辩的,但眼前的几个年轻人,顶多也就十六七岁,她都能当他们妈了,她觉得自己没必要自降身份去跟小辈一般见识,当然,确切地说,大环境如此,她也没那个耐力和能力打破他们已经固有的价值观和信仰。
钟希望没理那几个跃跃欲试想同她大辩特辩的年轻人,又对夏志等人重申了一遍她的要求,然后挥挥手干脆利落地离开。走到门口时,钟希望故意大声说了一句“尽快做出决定啊,要是明天的此时我还没见到你们有所行动,那不好意思了,你们的下半辈子就跟门外的两位是一模一样的!”
有人好奇就出来看了门外的两个人,一看之下,从心底泛起一阵冷寒来,这也太邪乎了,她,她是怎么办到的?
夏志等人的肚子是隔一阵痛一阵,而且还特么没有规律,有时候是一分钟,有时候是三十秒,有时候又是十分钟,每次痛得都那么没有一点心理准备,比女人们生孩子的阵痛有过之而无不及,总之他们是备受煎熬。
他们忍着疼痛去张安平的医馆看病,结果张安平根本检查不出病因。
夏志家在县城也是有人脉的,所以他们当天又去了县城的大医院,结果也是一样,就连医院里最资深的医生都查不出病因来。
夏志急了,就说了一句“你再仔细瞅瞅,真的是那个女人拍了一下,我就成这样……嗷……”他一句话还没说完又痛上了,痛了一会儿又好了,他继续道,“那个女……我就是要整他们,明的不行,我就来暗的,我就让人放火烧了那老私塾的房子……嗷”
夏志其实想说是钟希望动的手脚,结果一开口直接就变成了剖白他之前的歹毒心思和行为了。
医生觉得夏志可能精神有点问题,于是就在病例上写了一行字精神错乱,建议转某某精神病院治疗!
夏志等人崩溃了,从县医院回来后,就让家里人去钟希望家里闹了,结果他们家人是愤愤不平去的,回来时个个神情恐惧又沮丧,没办法,他们觉得钟希望家很邪门儿,他们一去就“口吐真言”,谁还没点阴暗呢?所以他们直接逃回来了。
第三天一大早六点钟,夏志等人就来到钟希望家门口报道了。他们这回还挺有诚意,主动找了一队专门给人盖房子的工匠。
钟希望也不含糊,直接让他们选“阵痛,还是卖力干活?”
夏志差点直接骂出口,肚子痛就是肚子痛,说什么阵痛?这是裸地侮辱他男人的尊严!不过,事实证明,男人的尊严在疼痛面前狗屁都不是。
“卖力干活!”
“我也是!”
“还有我!”
……
几人都选了卖力干活,于是钟希望就暂时解了他们的阵痛,让他们领着工匠们去小王村干活。钟希望自然跟过去监工了。
毁一处房子不过几个小时,但要重新建一处却要花费两个多月的时间。
造孽啊!
夏志等人不仅要负担砖瓦木材以及工匠们的工钱等费用,还要卖力地跟着干活。
正值七八月份最热的时候,他们必须顶着毒辣的太阳搬砖,和稀泥,来回运泥兜子,稍有怠工,那个负责监工的钟希望就会给他们记上一笔,晚上回去时不但会阵痛,啊呸呸,是肚子痛,两只手也会没有知觉,连吃饭洗澡穿衣上茅房都特么不能自理。
于是一开始还想着偷奸耍滑的几个人,最终完全被捋直了逆筋,彻底老实了下来。
与此同时,那些原本一天到晚就想着整这个斗那个的一群人,也因为夏志等人的遭遇而本能地小心谨慎了起来,不再像以往那么激烈愤青了,而且大多以动嘴辩论为主,动手的少了,整个凌镇以及其下辖的几十个大大小小的村子也都暂时平静了下来。
等秦老头家的房子重新修建好后,钟希望扶着秦老头去参观了一番,房子的格局和装修风格还是和以前一样,就连墙壁里的书架都整得不离十,不过秦老头不打算再将书放在里头了,心里终归是留下了阴影。
夏志等人这回是破财卖力又经历了极致的疼痛折磨,纵使心里有再多不甘怨恨和野心也被钟希望强大而又雷霆一般的实力给磨平了。事实上,他们之后还想跟别人说钟希望邪乎的,想借刀杀人来着,结果恶念一露头,他们就自己主动将自己之前犯下的恶行说了出来。几次下来,他们也终于死心了。
而让夏志等人非常郁闷抓狂的是,之后无论他们怎么努力,他们的人缘关系都好不了,因为没人愿意跟一个随时会出卖自己的大嘴巴深交,至此,曾经在凌镇“辉煌一时”的夏志,不过两月时间便彻底败落了。
九月初,秦老头因为贪凉多吃了一条黄瓜就闹了肚子,上吐下泻的,钟希望如此精湛的医术居然也费了一番工夫才治好他。秦老头好了后,一天中有大半时间都会在打盹,有时候和钟希望说说话都能睡过去。
钟希望知道秦老头的身体机能已经到达极限了,说不准哪天就一睡不起了。钟希望便给秦子栋和赵新英发了电报,让他们带着孩子回来陪老人度过最后一段时间。秦子栋接到电报后,泪如雨下,当天就辞了报社的工作,和赵新英一起领着两个孩子上了火车。
秦子栋和赵新英回来后在家过了两个多月,十二月初,秦老头在睡梦中去了,走时神情非常安详。
秦子栋直接哭晕了过去,秦老头是他的祖父,但同时也是他的爹娘,其中的深情不言而喻。
钟希望从始至终都没有哭,她知道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而且秦老头确实也是年近九十的高寿了。
秦老头去了的那天晚上睡觉之前,他还拉着钟希望的手说道“我秦某人这一辈子很知足,这都是你的功劳啊,不然我秦某人早在几十年前就去了,还有我那可怜的小孙子也是啊!”
钟希望一惊,迟疑地问他“你……”
秦老头就笑“我梦到了我的上辈子,唉,上辈子我秦某人还真的挺惨的!”笑着笑着,眼里就带了泪光。
“你梦到的不作数,这才是现实!”钟希望宽慰他。
秦老头摇头笑笑没说话。
……
秦子栋将家里的事情处理完便带着赵新英和两个孩子又回了平京,那一大箱子书籍都留给了钟希望。他这辈子最感谢的人除了祖父外就是钟希望了,他想,如果没有钟希望,他祖父在面对祖宅和他收藏的宝贝书籍被烧毁时应该就会跟着去了。这书是钟希望抢救回来的,理应归她。
到此时,秦子栋才真正发自内心地管钟希望叫了声“姐”。
六八年二月初,钟希望带着孩子到郑曙光所在的南方某部队随军。郑曙光已经在那里呆了一年,升到了旅长的职位。
郑曙光亲自开车到车站去接钟希望和孩子,不过让钟希望感到惊喜的并不是见到了郑曙光本人,而是见到了和郑曙光一同过来的刘杏儿。
“希望姨!”刘杏儿快乐地大叫,然后一个飞奔扑向了钟希望的怀抱。
郑曙光和两个孩子都眼巴巴地看着,两个孩子还在心里疑惑,这个小姐姐是谁呀?而郑曙光心里想的却是,早知道就不带这个小丫头过来了,那是他媳妇,只能他抱!
------题外话------
除夕快乐(?▽?),啦啦啦~
第267章:心理阴影?()
郑曙光目前所在的部队并非之前曾呆过的那个位于n市乡野山林的部队,而是比n市更南方的g市,同样坐落在远离人烟密集地的乡野山林。从火车站到那里,开车需要四个多小时。
不过这边气候温暖湿润,才二月,沿途看过去就是满眼的苍翠绿色,间杂开着红粉白各色花朵,景色很怡人。
郑曙光在前头开车,副驾座上空空如也,所有人都挤在了后座上坐着,一路上就听刘杏儿高兴地介绍着当地的风土人情以及各种特色小吃。钟希望笑眯眯地听着,间或发出“真的呀”“真好”“不错”等等夸赞的话,引得刘杏儿更加滔滔不绝地说着。钟耀和郑典两个孩子一开始也听着,但很快就在汽车的颠簸中睡着了。
郑曙光不时透过后视镜看向钟希望含笑的眉眼,见她依旧与以往一样恬淡平和,松了口气放下心来。
去年十二月份他接到她拍的电报得知秦老头去世的消息,可是他当时忙于军队的演习准备中没能回去,而直到前几天,演习才圆满结束。他知道秦老头是钟希望非常敬重的一位老人,两人的祖孙感情也非常深厚,所以他一直担心钟希望会因为伤心过度而伤身伤神,可是他却不能陪在她的身边陪着她安慰她,每每想起来都会倍觉愧疚。
钟希望自然察觉到郑曙光在偷偷看着她,于是便冲着后视镜微微一笑。郑曙光因为她这一笑而差点恍神,虽然只是一瞬间,也惊得不行,赶紧收回心思集中注意力开车,但心里却有甜甜的暖流涌过。
钟希望从刘杏儿的讲述中得知,刘大海的养女比钟耀和郑典小几个月,因为女孩的烈士爹姓寇,所以刘大海就给她取名叫刘寇,已经快两岁了。听到女孩的这个名字时,她其实被雷得不行,心道刘大海也是个不靠谱的,瞧这名字取的,唉!
如今刘金凤就专门负责带刘寇和照顾刘寇的奶奶,而刘杏儿则在部队里当个话务员,也算是走上当兵的道路了。
刘大海至今还是光棍一条,领导倒是给他介绍了几个,但结果都不理想。倒不是女方不愿意,毕竟刘大海外表长得还是挺不错的,能力也出众,问题还是出在刘大海自己身上,他居然跟女方说结婚可以,但是他的工资津贴全部都是留给刘寇和寇奶奶的,而且在刘寇十八岁之前他不打算要孩子。
换言之,女方不仅要将自己最宝贵的青春年华用来养育别人的孩子,而且把别人的孩子养大之后,她自己还老得能不能生就未可知了。尤其可恨的是,女方不仅要养育别人的孩子,而且还不能得到丈夫的一分钱花。
因此,一听这话,女方如果还愿意的,那铁定是脑袋被驴给踢了,没有这样的,既然你一心扑在养女和养女的奶奶身上,那还结婚干吗?这不耽误别人吗?
刘杏儿一提起舅舅就像个老太太一样唉声叹气的“希望姨,你不知道,为这事,俺娘都愁出了白头发了!唉,也不知舅舅是怎么想的?”
钟希望倒是有点理解刘大海,他这是在用自己的生命回报救了他的寇姓烈士。于他来讲,自己已经不重要了,将烈士战友的后代好好抚养长大,以及将烈士战友的老母亲养老送终才是他活着的意义。不过理解归理解,但却不能认同啊,他这样做不就是给刘寇和寇奶奶增加无形的良心压力吗?
“希望姨,你来就好了,俺娘说了,舅舅最听你的话了,你一定要劝劝舅舅,他再不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他就老了,到时候就算他想娶,也没人愿意嫁了,唉!”刘杏儿皱着鼻子说道。
钟希望被她愁眉苦脸的小模样逗笑了,忍不住刮她的小鼻子“好好好,遇到合适机会我一定会劝他的!”
到达部队时,已经下傍晚了。
郑曙光的职位在那里,所以这回分到的房子是独栋的小院,而且里边已经被收拾好了,家具什么的都布置得妥妥的。
钟希望里里外外看了一遍,而郑曙光则一路跟着,既小心翼翼又满心期待地观察着钟希望的反应。
钟耀和郑典两个孩子在半途中就睡醒了,到了部队后就被刘杏儿带回刘大海的住处了,此时只有钟希望和郑曙光两人独处。待两人又转回卧室时,钟希望毫不吝啬地给了郑曙光一个大大的拥抱,并笑着在他耳畔道“这个家我很满意,谢谢你,哥!”
郑曙光听到这句话时,心里又暖又甜,忍不住就有些情动,刚想抱着媳妇好好亲香一番,却听院子里传来刘杏儿和两个孩子的声音。
郑曙光在外人面前可是高冷范儿的,在自家两个孩子面前也是严父的模样,所以这会儿就僵了僵,无奈地松开怀抱,清了清嗓子“媳妇,我先回部队一趟,等会儿过来接你去食堂吃饭。”
钟希望抿嘴直笑,在他转身的一瞬间一把拉住他的手,在他嘴角亲了一下,而这一幕恰好就被像个小炮弹一样抢先冲进来的郑典见到了,小家伙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刚才是妈妈亲了爸爸,不过在她的理解里就是“爸爸羞羞,这么大了还要妈妈亲!”
在战场上面对千军万马都面不改色的郑曙光臊得耳朵根子都红了,郑典可不懂见好就收,还要拍着小手起哄,结果就被钟希望一把抱起来,伸出食指做出噤声状“嘘!这是秘密,咱们得帮爸爸保守秘密,不然他要哭了!”
郑曙光嘴角一抽,有些无奈地看了钟希望一眼。
郑典便将他的样子理解为真的快要哭了,于是冲钟希望点点头“嗯,我会帮爸爸保密的!”
“真是妈妈的好孩子!”钟希望又在郑典的小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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