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九四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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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一九四四- 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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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希望急忙走过去,不经意摸了周小鱼一下,然后众人就见那孩子似乎是脱力瘫坐在地上,但其实他现在的双手是一点力也用不上,而且极其恐惧地瞪着钟希望,嘴巴里明明想恶毒地咒骂她的,但说出口的话就是他之前干的坏事:“我就是不想我爹再娶别的女人,我爹看上哪个女人,我就要过去搞破坏,反正我是小孩子,我就是干了坏事也没人发现,发现了顶多就是说几句,我爹也会帮我的,他说了我才是他最亲的人,外头的女人屁也不算,都是贱婊子,欠戳的货!我就朝你家大门上泼屎粪怎么了?下回我还要把你们家东西都偷光,我还要在你们家的水缸里撒尿呢……”

    周小鱼越说越过分,郑兴华要不是见他还是个毛孩子,能一巴掌扇死他。

    而外头围观的四邻在听到周小鱼的话后都愣住了,这才明白为什么郑兴华这么个一向低调不与人争,即便有人骂他几句他也不在意的人居然气冲冲地找上门了,实在是周小鱼做得太过分了。周大也不是个好货,瞧瞧他儿子说的那叫什么话,肯定都是跟他学的,于是外头的舆论声瞬间逆转,全部都朝周家父子喷来。

    钟希望拍拍郑兴华的胳膊,小声道:“爸,他还不值得你动手!”

    郑兴华咬牙切齿,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握得死紧,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忍着没发,猛地松开手,周大也瘫坐在地上。

    外人就见郑兴华瞪着地上的父子俩,很快就见那父子俩认输了,两人都爬起身回屋里取了他们平时洗脸的毛巾,然后提起家里打水的木桶就朝外边走,一边走,一边不停地说:“恶有恶报!恶有恶报!……”

    围观人群就觉得这父子俩很邪乎,本着好奇看热闹的心态,一众人都跟在后头朝郑家的小院走去。

    于是,不到一个钟头,整座小岛上的居民都知道周家父子俩自食恶果的事了。原先围观的众人就见他们亲自将他们之前泼在郑家大门上的大粪一点点清理干净,并用清水冲洗了五六遍才提着桶回家。这一刻,围观众人才突然意识到,郑兴华不是好惹的。

    就像又一次实实在在地印证他们心里的想法一样,正当他们打算离开时,就见一队当兵的浩浩荡荡地过来了,打头的正是新调来这里才一个多月的排长王卫民。

    王卫民也是听说了郑家大门被人泼粪的事才过来的,虽然郑兴华只在军营里挂个虚名,但他一直都对他挺尊敬的,尤其是今天早上那一幕,他就觉得郑兴华不简单,所以一听说他被人如此抹了面子,就带了十个战士过来撑场子。

    王卫民一来到大门外,围观群众自动让道。也就在这时,钟希望正好从厨房里走出来,不经意朝外头一瞧,脸现惊讶:“王狗剩?”

    王卫民见到钟希望的一刹那,似乎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抬手揉了揉眼,后又紧走两步拉开门进了院子:“钟希望?你怎么会在这里?”恰好又见郑兴华从堂屋里出来,立马又道,“首长好!”眼睛却在钟希望和郑兴华之间来回扫视,脸现惊疑。

    钟希望怕王卫民这小子脑洞大开,忙笑着道:“这是我公公,也就是郑曙光的父亲!”

    钟希望见王卫民还是有些疑惑,又解释了一句:“郑曙光就是于小光。”

    王卫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如此,之前从家里来信中知道你嫁给了一个当兵的,没想到你嫁的是于小光啊!”

    王卫民冲着院外站着的那队战士一招手:“都进来进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教俺功夫的师父钟希望!”

    那十个战士立马立定站好,同时冲钟希望行了军礼,齐声吼道:“师父!”

    王卫民被他们吼得小腿一颤,直接抬脚就踢向其中一个看起来就特别精的小战士,没好气道:“你们倒是会投机取巧,告诉你们,这是俺师父,没你们的份儿!”

    围观群众见此情形都惊得目瞪口呆,不知是谁打的头,一个接一个都灰溜溜地走了,他们觉得郑兴华伪装得太好了,现在只祈祷他不要记仇。

    钟希望从王卫民的讲述中才得知他是因为跟部队里的一个刺儿头有过节,他将那刺儿头给打了,结果那刺儿头有很深的背景,所以他就被派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小岛上了。钟希望不禁有些唏嘘,安慰鼓励了他几句,后又指导了一下他的拳脚功夫。王卫民很高兴,直言他这是走运了,王大毛几个就没这好运。

    王卫民在郑家吃了晌饭,而那十个战士则被他打发回部队了,尽管他们走的时候很是不情不愿的。

    吃饭时,王卫民突然就觉得坐在他对面的郑灵有几分眼熟,不由地就又揉了揉眼盯着她看了又看,直到郑兴华不悦地咳嗽了两声,他才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皮道:“嘿嘿,之前都是远远打一照面,这回近了看俺才发现这位大姐长得有点像俺们村的一个人,不过,可能是俺认错人了……”

    郑兴华和郑家老两口的脸色都不太好,经过周大的事,他们对郑灵的保护欲就更强了,总感觉哪个男的要是多看她一眼都是有啥龌龊心思的。不过他们还是理智地作了分析,首先眼前这个王卫民,不但和钟希望是同乡,而且还是钟希望的徒弟,其次他的年龄不大,都能做郑灵儿子了,所以应该不是他们想得那样。

    钟希望也注意到郑兴华和老两口的异样了,对王卫民道:“你没认错人,她就是孙来福的娘郑灵,你也叫姑姑吧!”

    “啊?真是啊?”王卫民很惊讶,直接就问,“姑姑,你的病好了呀?”

    王卫民这话问得有点唐突,郑灵以前的病,在乡下人看来就是傻子神经病,都不太好听,所以他问完也后悔了,脸色很尴尬。

    “嗯,好了!”郑灵一边说一边就看着钟希望笑。其实郑灵对王卫民没什么印象,事实上在她被治愈前她只记得对她好的人,比如她男人,她儿子以及钟希望一家等等。

    王卫民干笑着说“太好了”,他又想起自己小时候和王大毛他们一起欺负孙来福母子俩的事,脸色就更尴尬了,匆匆喝了一碗稀饭就离开了,不过他走时,钟希望递了一个布包给他。他当时心里慌得很也没想太多就提了走了,等回到部队宿舍才回神,心里惊疑,钟希望给他这个做什么?

    他好奇地打开,然后就见里面有三个小纸包和两个小坛子,纸包里包着花生米、咸肉干和红薯条(煮熟切丝晒干的,可以直接当零嘴吃)。小坛子里则装着咸菜和辣酱,咸菜是老家腌晒的萝卜干切碎,合着辣椒葱姜蒜,用菜籽油爆炒后装进小坛子里的。除此之外,还有六个咸鸭蛋。

    王卫民一下子就红了眼圈,想他自打娶了媳妇后就一直在部队里呆着,本来今年他能申请让媳妇随军的,结果又出了这事。他当然没有自暴自弃,但这不代表他就不想要别人的关心和鼓励了。王卫民用袖子擦了擦眼,无声地咧嘴笑了,钟希望,果然不愧是他们的师父啊!

    吃了晌饭后约摸下午两点半的样子,在军营驻地的小操场上,六个文艺兵的慰问演出开始了。

    虽然条件有限,但战士们还是用砖和床板给他们搭了一个简易的小舞台。慰问节目总共就十个,六个文艺兵每人一首歌,算六个节目,然后是女兵独舞一个,女兵四人群舞一个,男兵口哨独奏一个,最后是两个男兵的相声。

    小岛上的居民并不多,总共不过五十来户,两百多人,所以只要他们规规矩矩地坐整齐了,小操场上还是盛得下的。但结果就是很糟乱,很多人都在墙头上猫着,还有小孩子哭喊狼嚎地在人群里找自己爹娘以及大人打骂孩子的声音。

    王卫民有心让战士们维持一下秩序的,但毕竟兵力有限,而且这慰问演出就是演给他们当兵的看的,他们要是因为跑去维持秩序而错过了节目可就得不偿失了,所以,就这样吧,只要他们不破坏军营里的基础设施,不顺手牵点东西啥的,他就睁只眼闭只眼吧!

    钟希望也和郑兴华、郑家老两口以及郑灵一起过来了,被王卫民请到了中间前排的最佳位置。他们面前还摆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放了几个军用茶缸,茶缸里是飘了几片茶叶的热茶水。前来看演出的群众一见王卫民这般做派,更是对郑兴华的身份感到怀疑了,于是一种莫名的敬畏渐渐地自他们心底生了出来。

    王卫民走到钟希望面前,悄声跟她说:“俺姐,谢了哈!”

    钟希望挑眉看他:“你小子以前跟着大毛学,死活不愿叫我姐,咋地,一点吃的就将你收买了?”

    王卫民腾地一下臊红了脸,摸摸鼻子道:“俺姐你真是的,你就不能给俺留点面子吗?”

    钟希望立马对王卫民刮目相看:“不错,脸皮厚得可以!成大事者的前兆!”

    钟希望此言一出,一片闷笑的“噗”声传来,王卫民立马凶巴巴地朝一圈人扫视过去:“笑屁笑,这是俺姐在夸俺!”

    又是一片闷笑的“噗”声,王卫民伸手虚点几下,转而老神在在地坐到钟希望身边看演出。

第237章:慰问演出() 
钟希望发现之前和她一起搭驴车时对她颇有微词的那个娇小女兵吴玲还挺有才的,能歌善舞,不仅唱歌好听,独舞跳得棒,群舞也是她领头。

    十个节目,不到一个小时后就演完了,群众都觉得不过瘾,大声嚷嚷着让他们再跳再唱。

    许是不想辜负观众的热情,六个文艺兵又分别唱了一首歌,四个女兵又群舞了一回。就这,群众还是觉得不过瘾,还是继续嚷着让他们演。钟希望发现那些文艺兵都累得够呛,尤其是那个吴玲,捂着肚子,脸色煞白。

    钟希望刚想出声提醒王卫民一声,就见王卫民已经主动站了起来,冲着四周群众喊道:“节目到此结束,父老乡亲们都各自回家该干吗干吗去吧!”

    人群里传来不满声,说不过瘾什么的,王卫民也来气了,身手敏捷地蹿到舞台上,气沉丹田,吼道:“是谁说不过瘾的?别特么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们没见他们这一个多小时不停地唱跳,还要负责吹拉弹,累得跟狗似的吗?”

    本来那六个文艺兵听到王卫民为他们说话还挺感激的,但听到最后,脸色就不好看了,心道,真是个大老粗,说话真是不中听!

    钟希望和郑灵都噗嗤一声笑出来,郑家老两口面面相觑,哭笑不得,郑兴华的嘴角也跟着抽了抽,人群里的笑声更大。

    王卫民就像没听到别人在笑他似的,继续吼道:“老话说,凡事留一线,来日好相见!你们今天若是规规矩矩地离开,让他们留下了好印象,说不定明年他们还会过来给咱们演出,但你们若是得寸进尺,那就抱歉了,今天的演出就是你们看的最后一场演出!都听明白了吗?”

    岛上居民们没人响应,只有那三十多个兵伸长脖子吼道:“明白了!”说完就“唰”地站起身,强制性让场上众人排成两纵队送出了军营驻地。

    这边吴玲终于受不住晕了过去,她的同伴惊得齐齐出声喊她,一个男兵直接就上手去掐她的人中,吴玲幽幽地醒了过来,见那男兵一脸关切地看着自己,她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谁让你叫醒我的,让我晕过去多好,太痛了,痛得我想死啊!”

    男兵窘得脸色通红,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另一个男兵傻不愣登的,焦急地问:“你咋就想死了,你到底哪里痛啊,要不要送医院啊?”

    旁边的一个女兵就没好气地白了那个男兵一眼:“边儿去啊,没你啥事!”

    “嘿!咋就没我啥事了?咱们不是一个团体吗,我这是在关心她啊!吴玲你倒是说啊,你到底哪里痛?”

    吴玲痛得没什么精神,索性也不搭理他,倒是先前说话的那个女兵感到厌烦了,冲口道:“生理痛!”

    其他几人都听明白了,脸色都很窘,唯有那个男兵仍然傻不愣登的:“生理痛是啥痛?要紧不?干脆还是送去医院算了!”

    “同志,咱们这里条件艰苦,可没有医院啊,你们只能明早早起去搭船了!”王卫民和钟希望一起走过来时,恰好就听到了最后一句。

    除了那个二愣子男兵,其他几人都很尴尬,尤其是当事人吴玲,她一急,就感觉身下热流猛地涌出,一下子浸透了她垫的月事带,而她此时正坐在凳子上,头靠在先前掐她人中的那个男兵的怀里。

    吴玲觉得事态不妙,眼前这么多大男人在旁边看着,她是动也不敢动,心焦得要死。

    钟希望察觉到她的异样,直接道:“王狗剩,你回去跟我奶奶要点红糖过来。还有这两位男同志,你们演出的各种器具不是还没收吗,赶紧去收。”

    王卫民倒是没感觉什么,直接听命跑出了驻地的大门,只是边跑边向钟希望抗议:“俺姐,俺现在改叫‘王卫民’了,保卫祖国广大人民群众的意思,你可别再喊俺小名了!”钟希望根本不理会,下回还是喊他王狗剩,王卫民纠正了几次后见没什么效果,也就认命了。

    那两个男兵都对钟希望的吩咐感到有些抵触,心里不禁嘀咕着:“她算老几啊,就来吩咐我们做事了?”不过奇怪的是,他们听到钟希望的命令后,第一反应却并不是排斥,而是理所当然地服从命令。

    钟希望让其她四个女生将吴玲围起来朝宿舍走,吴玲站起来的一刹那,她们清楚地见到凳子上被沾染了一块血迹,尤其是吴玲的屁股上,军裤上浸透了一朵暗红色梅花。

    吴玲回到宿舍后赶紧换了月事带和衣服,而钟希望则直接给吴玲施针缓解她的疼痛,并让另一个女兵浸了热毛巾帮她热敷,如此一番折腾下来,吴玲觉得自己终于又活过来了。这时王卫民也拿了红糖过来,钟希望又帮她冲泡了一茶缸热烫的红糖水。

    吴玲半躺在床上,双手捧着热气腾腾的红糖水,在氤氲的热气中红了眼圈,她用力将眼泪眨了回去,再抬头看向钟希望时,脸上带了笑容:“那个,你……”

    “我叫钟希望。”

    “钟希望同志,今天,真是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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